兵器圈养指南 作者:蛋都疼不动了(晋江2014.01.16正文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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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穿……人体也就只有一个地方符合这个形状吧！幸亏她睡前留了个心眼没，不然等下说不定又要被问及这种难以启齿的问题。
　　“陆恬，昨夜睡得好吗？”
　　璇羽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想，她收收思绪撑起头回答：“还好。”
　　璇羽停下动作，把洗好的衣服放到一个盆子里，然后转过头看了看她的脸，不由得颦眉道：“脸这样肿，可是有敷过药？”
　　“敷过了，没效啊。”陆恬表示很无奈。
　　“定是你的方法又错了。”璇羽看似有些恼，手轻轻按了按她红肿的脸颊，见肿胀完全没有消退眸中更是浸染了忧虑，随即说：“走吧，回去我帮你敷。”
　　陆恬并未马上反应，她不是想要拒绝，只是对他好似安抚一般的动作感到莫名悸动，她缓了缓心神，说：“哦，那……”
　　话音未落，天空中却降临了一个不速之客。

　　【记录四十三：身不由己】

　　碧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不知名的空间，不是飘渺荒芜的时空断层，也不是庄重肃穆的时空之庭，更不是任何一个普通人生活的时空区域。
　　总之，没有他熟悉的迹象。
　　“碧宁，你醒啦！”
　　是素娆的声音。
　　碧宁看着素娆飞速冲来的身影一瞬间有点恍惚，他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无论如何挣扎都是一个死字，所以他把心一横所幸把时空斩裂剑都一同留给了那个人。没想到，自己居然还完好无损地躺在这里，身边还有那个让他头疼的家伙。
　　狂奔过来的素娆坐到他身旁，抱住他把头埋到了他怀里，仿佛在确认他是真的苏醒过来，腻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碧宁，你在时空之庭门口晕了。”
　　“嗯。”他有些不在状态的应道。
　　“我带着你逃啦。”
　　“哦。”
　　“你放心，这个地方只有我这个灵兽知道，其他人不会来打扰的。”
　　“是吗？”
　　碧宁是清醒的，同时他也希望自己不要清醒，因为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个人，从前他可以对她不收敛脾气，对她大吼大叫，但是现在……
　　“碧宁，想吃什么吗，我去弄点回来。”素娆愣了一下，口气不复刚才的活泼。她浅浅地笑着，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柔情。
　　碧宁没有答话，心中又千头万绪让他无所适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小巧的手掌心摊在面前，看上去是那样稚嫩和容易摧毁。
　　他现在果然还是小孩子的状态。
　　素娆见他不愿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心中不免一紧，她扯了扯她的衣服，用撒娇的口吻说：“碧宁，你不理我了吗？”
　　“没有。”他冷冷地回答。
　　如果可以，他希望在认识她的时候就去了解她的一切，而不是等到这个人已经入侵他的生活甚至是心里那片谁都不能分享的土地之后才发现她说的一切都是谎言。
　　没有一个人希望自己被人骗，不管这个谎言对他的影响究竟有多大。
　　“碧宁……”
　　面对他的冷漠，素娆几乎哽咽，为了他，她将一群群的制裁者就地正法，为了带他逃离追捕，她费尽心思把他带到这里，帮他恢复被时空斩裂剑消耗的法力，她在他身边守了好几天，为的就是等到他睁开眼的那一刻。可现在他的眼神是那样陌生，陌生地让她几乎怀疑这个究竟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碧宁。
　　“我去，弄些吃的吧。”她说。她需要离开缓和一下自己的情绪，至少当前，她还无法接受他的态度。
　　素娆刚想起身，没想到一只手被碧宁拉住，待她转身之时，就听到他说：“素娆，靠过来。”
　　“碧宁？”
　　“我说靠过来。”
　　说着他用力扯了下她的手臂，把她矮小的身躯揽到自己的怀里。
　　“对不起。”
　　“碧宁……”
　　碧宁叹了口气，发现自己还是不行。偶尔他也想要一个任性的机会，从来都是自己依着她宠着她，这次她隐瞒了这么多的事，他也是真的心里有火，看到她似乎还想继续蒙混下去，心里头那些情绪就统统涌了上来。
　　可是……可是看见她的神情，他却是那么心疼。
　　二人相拥着坐了一会儿，彼此都在享受着温存的时光，可这样美好的时刻，最终还是被碧宁的一句话所终结：
　　“素娆，我会回去领罚，之后你就别再跟着我了。”
　　素娆的身子一僵，那一刻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过错她曾经有过不少，即便是撒谎这样的事也只要对他微笑一下，便会被他毫无保留地原谅。
　　明明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碧宁，不要赶我走……”　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浸湿了他的衣服，素娆在他怀里祈求着，祈求着这个决定还有一丝的转机，“只要和以前一样就可以了，等你回去我跟神主大人说，什么都会没事的。”
　　碧宁胸口闷闷地说不出话来，本来他们身份悬殊，就算他在此借故疏远她似乎也无可厚非，可他就是做不到，做不到对她说一句狠话。他圈紧了怀中已在呜咽的姑娘，在她的发顶上落下一吻，说：“素娆，你明知道这样解决不了问题。”
　　“什么是问题？”伏在他身上的素娆坐起来，摸了摸满是泪痕的脸，说：“什么是问题？本来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即便是我自私想要牺牲她，那也是我的事。”
　　碧宁只是摇头，“当你决定跟着我的那天起，你的事就不再只是你自己的了。”语毕，他自嘲地笑了笑，戏谑道：“我果然是自虐狂。”
　　“你怎么能这么说。”素娆不满地嘟嘟嘴，“喜欢我就成自虐了？”
　　气氛骤变，碧宁知道是自己破功了，不过他也不想回到刚才那让人透不过气的氛围中去，只好跟着说：“谁说我喜欢你？”
　　“不准你口是心非。”素娆又扑到他怀里，抱着那个曾经对他百依百顺的人，喃喃自语道：“碧宁是喜欢我的，一定是的。”
　　碧宁的脸挂上了苦笑，手顺着她的长发来到她背上，轻轻拍了两下，然后说：“素娆，我好像真的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
　　素娆一听是他的胃在呼唤食物，立马从他怀中跳了起来，着急地说：“我去弄吃的！碧宁等着我！”说罢一个人急匆匆地冲了出去。
　　跑着跑着，脸色却又暗了下来，她停步，回头注视那个依旧躺着的身影，心中的那个念头也越发强烈，她需要想到一个真正可行的办法，不能让他的决定成为现实，绝对……
　　房间内。
　　碧宁看着空荡荡的怀抱突然有些失落，他到底还是对她太过依恋，曾经以为自己会把她当成宠物或者待她像个孩子一般照顾，到头来却发现他把心也赔给了这个吃货。
　　可惜赔上了就只能自认倒霉，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其实没了我，你一样可以吃很多好吃的……”
　　“素娆，我爱你。”
　　他该回去了。这次他的决定谁都不能改变。

　　【记录四十四：因为没有盆】

　　很多事陆恬的确是忘记了，或者说是她有意忽略，比如说那只猫有着傲人的身材以及口气一直很不可一世。
　　保持一个忠心护主的形象不好么？陆恬在心里想，不过这种事似乎也由不得她。
　　“那个混蛋姑娘呢？快把她交出来！”
　　没错，从天而降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昨晚打肿她脸的芙森灵猫。只不过它从现在从猫的形态转变成了人的样子，一如初见时那般娇媚动人，就是表情凶神恶煞了一点。
　　陆恬正纳闷芝琴怎么把这只害人的妖给放任自流了，这时就听璇羽用教育的口吻说：“芙森灵猫，那些人是否都送回去了？”
　　听到这话，灵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跳脚道：“你们这群不识好歹的人类，这么多年来我守着芙塔林，容下那些低等的小妖不让他们侵害你们，你们到好，我不过是寻你们进来陪我玩玩，一个一个看到我都像丢了魂似得，真是可气！真是……气死我了喵！”
　　“玩玩……”
　　原来这才是这失踪案的原委吗，陆恬有些笑不得，顿时对自己挨的那巴掌感到十分不值。她有意抚了抚自己的脸颊，凸起的红肿依旧在风中挺立，心中不免又是一阵凄楚。
　　余光瞥见陆恬的动作，璇羽便没搭理灵猫的抱怨，转过头忧心忡忡地说：“陆恬，脸上还疼？”
　　陆恬朝他眨眨眼，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说不疼有点假，说疼，似乎也只是隐隐约约一点点，不足以严重到要告诉他的地步。
　　她把手放了下来，突然陷入迷茫状。纠结这种小事从来不是她的风格，为什么和他相处的时候总是……异常的容易犯傻。
　　“你们怎可这般不理人！”被人排除在状况外灵猫更是怒不可遏，犀利的目光扫过二人，落到陆恬身上时不由觉得似曾相识，想了想笑道：“啊呀，原来昨日被我扇到的人就是姑娘你呀，可真是抱歉，昨日法力被那死女人压制着心里不舒坦，一不小心，就扇了你一个巴掌，呵呵。”
　　“呵呵……”这口气还是一如既往让人难忍。
　　陆恬一瞬间确实气血上涌胸口窒闷，不过表情扭曲了一会儿又平缓下来，面带几分讥诮道：“不跟年纪大的一般见识。”
　　灵猫一惊，“你！这什么意思？谁年纪大！”
　　陆恬撇撇嘴，说：“反正比我大。”
　　暴力产生的问题通常用暴力解决最为合理，灵猫是妖，自己是人，除非动用法力，不然胜算很小。这点陆恬是很清楚的，可是现在的她却对身上这股力量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
　　陆恬记得璇羽倒下之前的情景，她愈是想要靠近，他就愈是难受挣扎，那时候自己身上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就像在配合漫天的火光，折磨着他，炙烤着她。她当时心痛难耐却没法去多想，直到她昨晚一夜无眠思绪万千，这才想到，也许有那么一种可能，是自己身上那火焰的力量导致了璇羽倒下。
　　当然，这种揣测让她很不安。
　　陆恬本想当夜都去找芝琴问个明白，但又念及今晚他们二人疲累，指不定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而且她也需要时间去想，找到璇羽力量的源泉之后，她又该如何将它带回到自己的时空中去。
　　看样子前途堪忧。
　　“你也是个混蛋！狼心狗肺！”
　　“芙森灵猫，若是你再出言不逊，休要怪我无情。”
　　“呵，你们抓我本就不占理，现在居然说我出言不逊，荒谬！”
　　在陆恬发呆的间隙，璇羽和灵猫却是争执起来，她猛一抬头，竟然发现二人已然剑拔弩张，好像随时要开打。她知道璇羽大概是因为灵猫那阴阳怪气的话才口气不善，只是当前自己也不愿再计较，便推推他说：“璇羽，我们回去吧。”
　　璇羽随即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片刻后也点点头说：“好，我们先回，至于村民的事我过后再去查探。”说完，拉着陆恬朝前走去。
　　见二人急着离开，灵猫愤然，赶忙冲过来拦住他们，“不准走，先说出那个什么芝琴的下落！”
　　猫在身前，二人不得已停下来。陆恬瞅了瞅璇羽，此刻他神情严肃，对灵猫的质问避而不答，估计是有意隐瞒芝琴的行踪。想到这里，陆恬便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多说，侧身想从她身边绕过，谁知一不小心却将视线停在了那两坨风中摇曳的肉团上。
　　陆恬的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丝不可名状的悲愤，悲愤之余小声嘟哝道：“再见，还是这么分量十足。”
　　“什么意思？”灵猫到底是猫类，听力极好，不巧疑问间又让她发现一个像是嫉妒的目光，便挺胸媚笑道：“姑娘要是羡慕的话我也可教你几招。”
　　“你在，说什么啊……”这领悟能力可真是让人赞叹，陆恬一时好不尴尬，抬头见璇羽还摸不着头脑，立马说：“我们都不知道芝琴去哪了。所以你盯着我们也没用。”
　　听到陆恬的回答，灵猫忽然来了劲，“姑娘何须装傻，你只是瘦了一些罢了，要成我这样的话，首先得要多吃，再来是每日注意锻炼，多补些至阳之气，还有就是……”
　　“咚——”
　　洗衣盆应声落地。
　　“疼……疼死啦喵！”灵猫坐在地上哀嚎。
　　纵然陆恬忍功超群，这会儿也是真的按耐不住了，本来她也不想以牙还牙，只可惜这猫的嘴实在是太毒。
　　“璇羽，抱歉，我再去把衣服洗一遍。”陆恬表现地很冷静，她看着满地狼藉其实很后悔，为什么自己不是冲上去直接给她一拳而是抡起洗衣盆砸在她头上。
　　不过，她居然成功了。
　　璇羽有点愣了，微微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片刻后才复归常态，脸上却有了笑意。
　　“陆恬，你昨晚就该如此直接。”他说。
　　陆恬瞪了他一眼，说：“昨晚有盆吗？”
　　璇羽笑开了，摇摇头说：“没有。”
　　“对啊，而且我不能虐待小动物。”陆恬郑重道。
　　话说间，二人气定神闲地开始收拾地上散乱的衣服，这时灵猫爬了起来，看样子像是气疯了，对着陆恬嚎叫道：“疼死我了！你这人不识好，好猫心！你们不告诉我，那我就自己去找！”
　　言罢，灵猫愤愤地飞向天空。
　　陆恬虽是没加以理会，但心里到底会有疑问，望天发现灵猫已无踪影，这才向璇羽询问道：“芝琴究竟去了哪？”
　　“她……”璇羽略微皱了皱眉头，“兴许是去见那个人了吧。”

　　【记录四十五：破坏气氛】

　　“那个人？”
　　“嗯，芝琴所爱之人。”
　　“原来如此。”
　　璇羽的话到是帮陆恬解了惑。即便他之前说过芝琴是收养他的人，她心中多少还是会有些介怀，毕竟芝琴看上去还算年轻貌美，二人站在一起又是如此登对，如此一来不免让她郁闷。如今见他这么直言不讳，她自然安心不少，尽管她知道这个心中的小疙瘩好像没什么存在的必要。
　　不过听完他的话，陆恬也犯起了难，她其实和灵猫一样需要知道芝琴的下落，既然她已不在附近，那就只能求璇羽带她去寻找，可是璇羽已经说得如此明确，她又怎么好堂而皇之地去打扰别人？
　　这个问题一直在陆恬脑海里盘旋，直到二人再次把衣服洗完都未得解。
　　这时，璇羽收拾好衣物准备和陆恬一起离开，他起身抱好了盆子，见陆恬一言不发，还以为她是在忍耐疼痛，不由得心生怜惜，口气责怪道：“陆恬，何必坚持要把衣服洗了。明明脸已经肿成了这样。”
　　陆恬刚拉回思绪却发现他又过分担忧起自己，不禁失笑道：“我的脸没事，不疼，洗一次衣服要跑这么远你难道还想多个来回？”
　　璇羽立刻反驳：“既然有悬浮之术，这点距离便不是问题，到是你……”
　　“璇羽。”陆恬笑着打断他，“一点小伤不足挂齿。我们回去吧。”
　　说完站到了璇羽身后，伸手把他往前推了推。
　　璇羽只好叹了口气，顺着她的力道开始迈步。
　　也许是陆恬主导的原因，二人回去时选择了步行，走着走着，便说起了灵猫的那件事。原来当晚芝琴掌握住了灵猫的修为，让灵猫不得不听命于她。然后又把灵猫扔回林子让她释放村民，答应全都安顿好之后便将存放在她手里的修为尽数归还。灵猫兴许是照着做了，可是回头找芝琴要东西的时候却发现她已不见了踪影，这才会气急败坏的跑来寻他们。
　　一番闲聊结束，二人却不小心堕入了无声的境界。
　　虽然刚才陆恬的“避重就轻”最终还是让璇羽无话可说，可之后他的目光总是往飘向那个曾经被猫爪抽打过的地方，眼里还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