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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落跑小王妃作者:陈留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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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枫低头,只看到自己的一缕头发轻飘飘落在深红色的梳妆台上,他心里有些发憷,想了想,终于闭嘴了。
  



     ☆、孤独的林朝暮

  银狐受了一次重伤,终于肯老实地呆在家里了。因为太寂寞的缘故,他从邻居墙根处抓了两只老鼠,又恳求安灵用竹片编了一个小竹笼,将老鼠放进去,每天拿着芦苇杆逗老鼠玩。
  白天他把窗帘拉上,阳光照不进室内,他就可以变成人形,精心打扮一番,玉树临风地在各个房间里走来走去,寂寞得几乎长蘑菇。
  安灵这几天也没有去玉器店,而是呆在家里,拿着小铲子在院子里修排水道。前几天下雨,银狐为了好玩,将原先的排水道全部堵住,院子里积了一尺深的水,他还在里面放了几条鱼苗。因为这个安灵罚他一天不准吃饭。
  安灵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叮叮当当地修理东西,银狐穿着一身白净的长衫,手里提着老鼠笼子,坐在门槛上看安灵。如此过了片刻,银狐觉得没意思,站直了身体对安灵喊道:“安灵,进来和我玩呀。”
  安灵满手都是泥浆,在太阳下晒了许久,脸上出了一层汗,他抬手用袖子蹭了胳膊上的汗珠,没好气地说:“出来帮我干活啊。”
  银狐这个时候出去一定会被阳光晒化,所以他在门槛上扭了几下,转换话题:“安灵,我想吃鱼。我们中午吃鱼好吗?”
  安灵想了一会儿道:“不好,现在是休渔期,鱼太贵了。”
  银狐从来不曾为金钱烦恼过,这个时候就气得挥舞手臂:“你怎么这么没用,连一条鱼都买不起。”
  安灵放下手中的铲子,站起身,有些头晕目眩地走进屋子里,银狐就一直在他旁边又蹦又跳地吵闹。安灵在桌边倒了一杯茶,还没喝到唇边,银狐站在他身后,大力摇晃着他的身体:“小安灵,我要吃鱼,我要吃鱼。”
  那杯茶全都泼在了安灵的衣服上。安灵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床边,拿出那把莫邪,抽出剑指向银狐。
  银狐瞧他拿出莫邪的时候,早已经逃窜到屋顶房梁上,连连作揖道:啊啊,安灵,我错啦,银狐哥哥给你开玩笑呢,不生气哦,我不吃鱼啦,你让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安灵刚才被太阳晒的头晕,这时候也没力气说话,就把剑合起来放在一边,坐在椅子上,低头擦拭衣服上的水渍。
  银狐飞快地从房梁上下来,蹲在安灵身边,用袖子在他胸口擦拭,又嘟着英俊的嘴唇,对着打湿的衣服吹气。
  安灵手肘支着桌子,有些无奈地托着脑袋,轻声说:“别恶心我。”
  银狐瞧他这件衣服有些褪色,袖口也磨损得脱线了,心中无端有些难过,嘴里却嘲讽道:“瞧你现在跟个花子似的。”
  安灵也是个爱美的少年,听了这话就有些生气,指着银狐道:“你就是花子家养的狗。”
  两人一递一句地说个没玩没了,正在玩闹时,外面忽然传来不轻不重地拍门声。两人都吓了一跳,他们平时是不合周围的人有来往的,所以之前从未有人上门。
  安灵按住银狐的肩膀,探头朝外喊道:“谁呀。”
  外面传来林非雅低沉平静的声音:“安灵,是我。”
  银狐转动着脑袋,疑惑地看着安灵。安灵犹豫了一会儿,将银狐推向里屋,低声说:藏起来。然后才走出去开门。
  门外停着一辆马车,车上只有一名车夫,林非雅穿着一身寻常衣服,一个人站在门外。看到安灵,他露出习惯性的微笑,很随意地进来,嘴里说道:“怎么这些天没有来店里,身体不舒服吗?”
  安灵自从上次被林非雅摸过脸后,就不再去那个玉器店了,而且打算另外找一份工作,却没有想到林非雅能找到他住的地方。他站在门口,有些手足无措地说:“我,我不去你那里了。”
  林非雅侧头看他,露出温和而优雅地笑:“为什么?”
  安灵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林非雅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为什么?
  林非雅负手而立,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几步,似乎在欣赏这个院子里的布置,虽然这个院子非常简单,并没有什么可看的。他忽然站住脚步,转过头看着安灵,似笑非笑地说:“怎么?怕我看上你?”
  安灵脸色有些阴沉,紧抿着嘴唇不说话,下意识地用袖子擦了一下脸颊。
  这个动作惹得林非雅大笑起来。他忽然大步走过来,低下头迅速而有力地在安灵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说:“小家伙,你和你妈妈真是太像了。”
  安灵刚要为他的轻薄翻脸,听到后面的话,脑子里仿佛打了一个焦雷,瞪大眼睛看着林非雅:“我妈妈?”他指着林非雅,几乎说不出话:“你、你知道我妈妈?”
  林非雅却不说话了,只是含笑看着他,目光温情而柔和。
  安灵急的抓住他的肩膀:“说话呀,你知道我妈妈是谁吗?”他思索了一下,又摇头道:“你骗人,连我都找不到她,你怎么可能知道。你根本连我的来历都不清楚吧?”
  林非雅笑着摇头:“你和她长得很像,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以为只是巧合。后来我打听过你的身世。你无父无母,从小生活在九龙山对吗?你今年十九岁,是七月半出生对吗?”
  安灵怔怔地说:“我也不清楚我具体是什么时候出生,不过你之前说的都对。”他有些无措地挠挠头,看了林非雅一些,有些紧张地说:“她、她是谁?现在在哪里?”
  林非雅握住安灵的手,一起走进屋里,刚推开门,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衣,一袭银发,身材高大长相俊美的青年坐在窗台上。
  林非雅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银狐,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意外,倒不如说是震惊。
  安灵这个时候也不顾上银狐了,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就拉着林非雅坐下,要他继续讲。
  银狐从窗台上跳下来,他刚才瞧见外面的情形,以为这个男人要欺负安灵,所以才现行出来,不过安灵似乎不愿意搭理自己。银狐有些自讨没趣,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自己玩弄骨牌。
  林非雅有些怀疑地看着银狐,又看向安灵,语气严厉地说:“你怎么跟他混在一起?”
  银狐怒道:“跟我在一起怎么了,你是谁呀?”
  安灵朝银狐摆手,对林非雅道:“她到底是谁,你说呀。”
  林非雅忽然站起来,脸上已经有了怒色,下巴朝银狐一指:“你母亲的身份,这个妖孽没有告诉你吗?”
  安灵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银狐懒散地说:“我记不起来了呀,十几年前我在江城,玩的女人可多啦,我怎么记得具体是哪一个?”
  林非雅紧抿着嘴唇不说话,站起来抄起旁边的椅子,怒不可遏地朝银狐砸过去,银狐灵巧地避开,站在一旁的花架上怒吼:“你有病吧。”
  安灵既迷惑又急切,只好先按住林非雅的手,转头冲银狐喊:“你先出去。”
  银狐冲两人做了一个龇牙咧嘴的凶狠表情,从花架上跳下来,已经变成一只雪白的狐狸,轻巧地跑出去了。
  林非雅喘着粗气坐下来,一口气喝光了茶壶里的茶,阴沉着脸不说话。安灵耐心地等他开口,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托着下巴看他,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最后,安灵忽然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我妈妈,是不是你的妻子?”
  林非雅刚刚平稳的情绪,又被这一句话搅乱了,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吼道:“胡说八道。”
  安灵吓得缩缩脖子,不敢再开口了,林非雅平时温文尔雅,极少发火,所以一旦发起火来,特别吓人。
  过了半晌,林非雅才缓缓开口:“你的母亲,是林家二小姐,我的妹妹,她叫林朝暮。”
  安灵屏住呼吸看他,不愿意漏掉一个字。然而林非雅说到这里之后,就不再说了。
  安灵只好问:“然后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林非雅眼神复杂地看着安灵,似乎有些不忍,过了一会儿才说:“她现在过得很好。”
  安灵释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然而林非雅继续说:“所以你别去找她,别让她知道你的存在。”
  安灵的笑容有些僵硬,林非雅握住他的手,耐心地说:“朝暮年轻的时候非常漂亮,家里人都宠着她,加上我们的母亲去世得早,父亲对她千依百顺,所以将她养成无法无天的性格,她喜欢跑出去和陌生人玩闹,我也总是顺着她,直到她怀了孕找我哭诉,想管教也来不及了。所以我和父亲商量后,让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让接生婆用褥子将婴儿抱走,无论扔掉或是卖掉,和林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林非雅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平淡,然而安灵听到这里,像是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全身都止不住哆嗦起来。
  林非雅轻轻握住他冰冷的手指,继续说:“生过孩子后,父亲找了媒人,将朝暮嫁给江城一名盐商家的公子。夫妻两个夫唱妇随,十分恩爱,还生了几双儿女。”
  安灵呆呆地看着他,像是回不过神。林非雅看他这样,心里也觉得不好受,然而只能硬下心肠说:“所以,你千万不要去找她,也不要和林家的人相认,否则,不但朝暮的声誉全都毁了,林家在整个江城也抬不起头。”
  安灵低着头不说话,犹如木头一般。林非雅看到他这样,蓦然想起当初朝暮无助地坐在他面前求助,也是这样一副可怜可爱的样子。林非雅长叹一口气,将安灵的头按在自己胸口,柔声说:“虽然不能相认,但是你不知道我看到你的时候有多高兴,以后你跟着我,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安灵身体有些僵硬地睁开他的怀抱,嗓音有些沙哑地说:“我的父亲是谁?”
  林非雅眉头微皱,似乎非常厌恶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儿才勉强开口:“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安灵声音里带着一点哭腔:“她是你亲妹妹呀,如果你们真的很宠爱她,那么一定也知道她每天都和谁来往的对吗?你告诉我,我要找他。”
  林非雅语气严肃地说:“我真的不知道,安灵,这种丑事,我们遮掩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大张旗鼓地去调查。而且……”林非雅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过了片刻才说:“朝暮这个丫头,从小就没有什么受过约束,行事大胆妄为。她的朋友很多也很杂,刚才在你房间里的那个男人其实是狐妖,十几年前就和朝暮关系很亲密,据说两人还交换了定情信物,后来我们找了一个道行高深的大师,才把妖狐赶走。至于其他那些三教九流的朋友,就更不好说了。”
  林非雅说的话非常婉转客气,然而安灵已经可以根据这些话猜测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这和安灵之前的设想完全不同,原来在母亲的故事里,自己根本就不曾分到一丝一毫的感情,完全只是欢愉过后留下的恶果,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安灵正发呆的时候,外面的窗棂咔哒响了一下,银狐轻快地跳进来,落地的时候,已经幻化成白衣银发的青年。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林非雅,两人对视半晌,最后林非雅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并不是那样的。”银狐望着安灵,轻声说:“林朝暮是我见过的人类当中,最纯洁最坚强最痴情的女人。”银狐说完这句话,目光有些散乱,在脑海深处,翻找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他和林朝暮相识的过程已经记不太清了,印象里,那是一个穿着红衣的漂亮女孩,从灯火辉煌的楼阁里走出来,身边簇拥着一大群青年男女。然而这个女孩总是习惯性的皱眉,漂亮幽黑的瞳孔里空荡荡的,全是说不出的忧愁和寂寞。
  银狐坐在安灵身边,揽着他的肩膀,目光却直视着林非雅:“朝暮她,心里认定了一个人,就一辈子不会更改,就算和那个人在一起,会被全世界的人唾弃,她也一点不在乎,但是那个人却是个胆小鬼。”
  林非雅瞳孔一缩,霍地站起来,强压着怒气道:“你懂什么?你这种禽兽怎么会懂天道伦理?朝暮就是被你这种妖孽教唆的。”
  银狐耸肩,无奈道:“朝暮是有主见的人,我可教唆不了她。”他轻轻拍了安灵的肩膀,然后说:“她爱那个人,甚至愿意为他生下孩子,可是那个人得知这个消息后,怕得要死,恨不能将她们母子两个都掐死。朝暮心里难过,只好每天出去找她的朋友玩,不过那些朋友都只是看中她的钱,并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的苦楚,后来她偶然遇到了我,我倒是安慰过她。”说着,银狐抬起安灵的手腕,那里系着一个手工粗糙的玉片。银狐笑道:“我和她经常聊天,引起林府其他人的误解,还请了乱七八糟的江湖术士捉我,我倒是无所谓,就怕给朝暮带来麻烦,所以才决定离开。离开前,我把随身带的玉片取下来一枚送给她。”银狐想了想,对安灵一笑:“其实不是给她的,是送给未出生的小安灵的,你们人界不是都有给宝宝送金送玉的习俗吗?真抱歉,安灵,我活得时间太久,记忆会经常自主封印,所以之前一直没想起来。”
  安灵愣愣地听到现在,这时候抬头看着银狐,呆呆地问:“那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银狐愣了一下,林非雅猛然站起来,眼神死死地盯着银狐,似乎下一刻就会冲上去将他掐死。
  “我不知道。”银狐及时说:“我真的不知道,朝暮没有和我说过,她大概是想保护他吧,我猜测是和她关系很亲近的人,你知道,像她这样的深闺小姐,有机会和她近距离接触的人并不多……”
  林非雅不悦地打断他,讽刺道:“收起你的那套猜测吧,你说你是朝暮的闺中密友,却连她的儿子都没有认出来,你的脑子也够可以的了。”
  银狐反唇相讥:“是哦,我跟他相处这么久,今天才认出来,可是你应该很早就认出来了吧,却一直犹豫算计,直到现在才遮遮掩掩地和安灵说出真相,林非雅,你就是个懦夫,年轻的时候是,现在更是……”
  林非雅点头:“好的,我今天让你看看懦夫的拳头有多硬。”话没说完,他一把揪住银狐的衣领,朝门外拖去。银狐原本有些力气的,然而被林非雅禁锢住脖子,他一时用不上力,只能大喊:“安灵,快来。”
  两个人在屋子里厮打时,安灵失魂落魄地站起来,走到床边趴在棉被上,脑子里昏昏沉沉完全没有思绪。
  被子底下压着一个硬物,翻开被角一看,是青曦王那把黑色的莫邪剑。安灵把脸埋在粗粝的剑柄上,一大颗眼泪落下来。
  他现在成了一个从空中落下来的苹果,既不知来处,亦不知归处,天地辽阔,对于他而言每一处却都是陌生的,如果真要挑选的话,他只想落在青曦王的怀里。
  



     ☆、降服

  半夜一场大雨,将江城浸得湿透,半城杏花洒落在地上,将古城墙都染上了淡淡的香味。
  琉璃院的瓦檐被雨水敲打,滴滴答答响了一夜,然而这声音并不吵闹,反而透着一股宁静的力量,在娼妓床上缠绵的客人,在激情过后听到这声音,浮躁的心全都安静下来。
  青曦王将窗户打开,披衣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雨水和杏花。他只掌管万物生命的神,只要有生命的地方,就是他的领域。
  街边一只流浪的小白狗在啃一堆白薯皮。小狗毛色发灰,身体瘦弱成一把骨头,可怜巴巴地嚼着烂菜叶子,雨水浇得它瑟瑟发抖,唯有一双眼睛出奇地明亮。
  青曦王觉得这只狗有些异常,还未细看时,忽然传来马嘶声,一辆马车风驰电掣而来,那只小狗被吓傻了,根本不知道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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