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血-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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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是我误会你了。可是,实际上她们不是你所喜欢的那种样子。”
张鹏终于哭了出来,却没有抽泣的声音,只是流泪。“她们怎么会是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是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如此放荡,怎么可能会是这种下贱随便的女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陈依无可奈何的看着张鹏痛苦。
就这时电话又响了,拿起一听,正是联。
“哥哥,我们在炽面馆,听张鹏说过你很喜欢试小吃,这里的味道很不错哦,要来吗?”
“不了,刚吃过饭。”
“那你记着店名。在河东街。下次有空记得试试。”
“一定,你们有心了。”
“没什么啊。你是我们哥哥嘛。”
放下电话时。陈依见张鹏看着自己,知道他听出了那头的声音。
“是她们?”
“是,认了我当哥哥。”
张鹏半响没作声。忽然道“你有没有跟她们上过床?”
陈依晒然失笑。却还是回答了。“没有。
第二十八节 你玩不起 。 。
只是喝酒,抽烟,一口接一口,一根接一根。
陈依在一旁陪着喝茶。
这么过去没多久,陈依家的门忽然被敲响了。
他开门一看,联和联就喊着他哥哥进屋了。
提了个保温瓶。
“给你打包了一碗面。”
说话间,两个女孩看见了张鹏,双双微笑招呼道“张鹏也在啊?我们不知道你在这里没带你那份,别怪啊。”
陈依暗觉糟杜,张鹏此刻情绪正不稳定,见到她们不知道会如何。
果然,张鹏忽然冷笑一声,嘴里蹦出个恶毒的词。
“贱货!”末了还站起来瞪着她们骂道“当婊子还立牌坊!装什么好人?”
两个女孩一听都生气了,联抱臂胸前,冷了脸道“你这人怎么这样?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翻脸比翻书还快?你们两个婊子凭什么玩我!”
“谁玩你了!把话说清楚,谁玩你了。怎么玩你了?”
“没意思干嘛跟我上床?”张鹏已经气疯了,情绪全爆发出来,根本不管陈依在场。
“当时说的很明白,我们只是想要男人。怎么玩你了?你自己说愿意。你玩不起就别答应。说了只是因为需要玩的,我们说过爱你?说过当你女朋友?凭什么说我们玩你!”炽气愤不平的帮忙说话。联冷笑道“不用跟他这种人说了。玩不起还玩的人。以为自己是谁?说明是玩还想让我们当他女朋友,两个一起当他女朋友呢,想的真美!神经病。”
“贱货!你们就是两个婊子!婊子都不如的贱货,比故女更下贱肮脏!”
“去你妈的!”默勃然大怒的骂将回去。县的女孩常说粗口,如张涟般不说的比较少,譬如老子老娘之类的口头禅更多。联和炽平素还算是不说的那类,如今气极了一样脱口而出。
陈依劝了几句压不住火势,干脆坐下悠然自得的喝茶,由得她们吵。
联骂开了就机关枪似的说个不停。“你***才是个贱人!玩不起还玩。不就惦记那点事吗?不就想天天跟我们上床吗?你凭什么?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让我们不管愿不愿意都天天让你玩,还只能让你一个。人玩!死不要脸的下贱胚子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别***装出副很受伤的鸟样。给谁看呢?你***有资格谈感情?装什么真心,有***同时跟两个一块上床的真心吗?真心你妈个!我们不跟你玩了就***翻脸不认人,一点不念过去的朋友交情,还口口声声骂别人下贱,你才最下贱
“你们两个贱货就是公厕,人尽可夫的公车,”
“笑话。愿意跟谁玩我们就跟谁玩。谁也管不着,不愿意玩的男人就像你这种,死回你妈里头去!什么人尽可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吃到葡萄说葡苟甜?跟我们玩的时候怎么不骂公厕,怎么不说脏了。不跟你玩了就变公厕贱货了。告诉你,你这种下贱胚子就算我竹真当婊子也不接待!就算跟全世界男人都上床了也没兴趣再让你碰一根指头
双方互不相让的吵开了。
陈依哭笑不得的旁观看着。人与人为什么会有争执,矛盾甚至仇恨?他觉的因为不能互相理解。又或者理解了也必须为立场而争拜眼前这件事情说什么对错?又怎么分对错?理念的差异。一方根本不相信爱情。一方还对爱情充满希翼。
这种矛盾当然无法调和,偏偏不凑巧的发生了交集。
于是乎彼此责骂。
争吵终有时,张鹏虽然情绪激动但不是个有行为暴力因子的人。尽管气的嘴唇哆嗦但始终没有上演功夫片的念头。终于甩手不吵,转而冲陈依丢话道“我不想看见这对婊子,如果你以后还跟她们来往,就当我们没认识过!”
“你太激动了。”陈依悠然自得的喝茶,他倒不在意张鹏这种气话。却没想到两个女孩闻言异常激动。
“你凭什么干涉其它人的交友自由!就算是嫂子也管不得大哥跟朋友正常来往,你看我们不顺眼是你自己的事情,凭什么扯上大哥!照你这种逻辑大哥如果在学校呆的不高兴能不能要求你般学不读跟着走?”
默也帮腔大骂,却夹杂了许多地方的粗话。“!罪琥,!%!……我们偏偏来大哥这里,每天都来,看你管的着!”
张鹏气呼呼的迅速穿鞋拉开门就走。耸上门时非常用力。
“砰一,的一声震响。
两个女孩平息了一阵怒气,渐渐恢复了常态,忙冲陈依道歉。“哥哥对不起呀,没想到会这样,把你牵扯进来了。”
“没什么,他冷静后就好了。也是没经历过感情的事情,难免想不开
联撇嘴道“可是也不是我们的错。从来没跟他说什么情啊爱的事情,那天实在想男人觉得他平时挺好玩才找他,怎么可能跟爱情有关,哪里有两个好朋友奴隶似的一起爱他的道理,又不是封建社会!无端端拿这些指责说我们玩他,简直莫名其妙!”
默说罢又惋惜的道“吵了半天面前泡烂了!真讨厌。”
“你们有心可。明天一起去试试,我请客,当感谢。”
两个女孩又说了会话才提了东西告辞,带来的面又只能拿下楼丢掉了,实在涨的不成样子。
屋里恢复了清静,陈依收拾了茶杯,洗完澡后接到林青的电话。
问起他今天过的怎么样。陈依就笑道“从事不关己的角度来说,风平浪静。否则就是一团糟糕。”
“发生什么事了呀?快跟我说说。”
林青到是关心的很。但电话里陈依已经听见晓月在旁边小声请示事务的声音。就笑道“琐碎事情,没有刻意讨论的必要。以后冉着的时候想起了再随便聊聊。今天这么晚了还在家里加班?”
“还没着家呢,把晓月叫来公司帮忙来着。我爸终于趟进浑水里了,江龙那边送来一堆的消息情报,有够人忙一阵的了。”那头林青说着用肩膀夹着话筒,双手忙着写划。“我买了机票送过去,可是叔叔阿姨怎么都不要,还硬把票给退了,阿姨还责怪我们太奢侈浪费了,电话里把我一顿好说。一点办法都没有,难怪你都不让他们知道我常回县陪你的事情。真让阿姨知道了,还不说我败家不知道赚钱艰辛了。”
电话这头的陈依听见了就安笑。“早说了,机票他们不会答应。买几张软卧吧,就是软卧还的费些口舌的。我爸过去向来买普通座位,偶尔我妈实在吃不消了才补张硬卧票轮流休息。”
“我还头一次期待早点毕业进社会呢,那时候就没这些郁闷了。”
“看你忙这样,我闲成这样,于心有愧啊。有没有什么事能让我分担分担?”
“女人好哄好骗,你隔几天就送束花配几句甜言蜜语把我哄好啦,我当牛当马任劳任怨,累死累活都还想着你心里乐开花。心甘情愿让你当大爷闲着享受。你呀。就别愧疚了。”
“嘿,原来你也这么好哄骗。”
“可不是?”
“我女人这么乖,更不忍心让你一个人担着了。随便找点事意思意思,让我啊,心里安稳点。”
“说我好哄就加蜜糖!那”你那边省里到有一宗,蹦的厅长是这边烈阳手底下炽公司董事长的后台。不一般的亲戚关系。正巧默的厅长最近因为些事非法拘禁了一个人,我考虑着把这人救出来,利用他把联的厅长告倒。这边的公司没了这座靠山收拾起来就容易了。被抓的人在公安厅里,这边派人还真不好拿出来,你去的话就轻而易举
。
“还真是小事,把资料传真过来吧,一定办好。”
“虽然知道对你来说是小事一件,还是忍不住多余担心提醒你一句小心点。”
“是!长官请放心。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那头林青咯咯失笑。“还不知道谁是谁长官呢。我就个打杂的,累死累活就为了听你几句称赞的好话。你才是长官,高兴了要点差事当娱乐,不高兴了撒手一丢,自管逍遥自在。”
“唉呀!这不怪我啊。我女人聪明能干嘛,我这想插手帮忙都没事可做,也就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有机会做点讨功。
“我喜欢听。今天吃的什么?”
“哪里吃的下啊!我这想你啊,想的食不下咽,坐着眼睁睁看着一碗美味的面泡烂了最后丢掉”
“你就吹吧,吹的再夸张些也没关系。受用,再夸张些我也愿意当真了相信。”
陈依一本正经的道“一点都不夸张,一碗面就放在桌上,一口没吃的就那么泡烂了。”
“那也肯定是发生了别的事情没吃成。不过我反正愿意当作真是想我想的吃不下。”
两个人闲聊一会,直到陈依听见电话那头晓月第三次小声的问事,林青却没说话,显然是挥手让她回头再说。就不再闲扯了。“你忙吧,我呆会睡觉时继续想你。明天再听你的天簌之音。”
“早点睡,实在想女人了找干净的,别什么女人都带家里床上,要让我发现什么妹丝马迹非阉了你。”
“那我到底是能不能找女人填充空虚啊?”
“你说一呢?”
“我一点都不空虚,真的。”
林青那头咯咯笑着挂了电话。
第二十九节 颓废 一种噩梦和传
洼了电话陈依想着林青犹自心头温暖。说起来两人相识嘎…日导都很平淡,全没有什么荡气回肠的强烈感情牵挂。但不知为何,如今却让他如坠福窝,好像满足的别无所求了。
这么想了阵,陈依正要睡觉时,电话又响了。见是学校门口商店的号码不由猜测是张鹏。
“有空出来陪我喝酒吗?”
“如果是啤酒没问题。”
“那就喝啤酒。”
两个人在学校门口的商店抱了一堆啤酒,在校门旁小路的坡头的草地坐了。张鹏开了啤酒,第一句话竟然是“你没有说谎,你的确没有跟那两个婊子上床。”
陈依顿时推测到一二。果然就听张鹏接着道“刚才我没立即走,在你家楼下等到那两个婊子下楼后才回学校。”
“至于吗?”陈依喝了口啤酒,又道“至于这么伤怀?”
“你不明白失恋的感觉。我是个很传统的男人,向往一生一世,携手人生至白头的爱情。她们不是我第一个暗恋的女生,却是我第一次因触手可及而怀带梦想的女生。而这个梦,很快就破碎了,以绝对预料不到的方式和速度破碎了一地。”
张鹏说罢猛灌一气酒水。强调道“一种不可能挽回,甚至不可能留下任何幻想、怀念的方式破碎了一地。”
失恋是个很绝的词,囊括了世间所有同样的遭遇。不管什么方式的失去,都是失。
所以陈依不喜欢听到这个词。尤其不喜欢听张鹏用这种方式。这种毫无希望的绝望沉痛语气说出这个词。
这让他想起了不愿意想起,又不害怕想起,更不可能忘记的记忆。
于是就从小口的喝,变成大口的灌。一瓶没喝完又丢了,他还记得自身的酒量糟糕,酒品更糟糕,不能不带制。
“不管你有多伤心,除非打算放弃生命,否则都必须、也只能站起来。早晚都要站起来,不如早点。”
张鹏连连晃动脑袋,仰面朝天,长叹一声道“我站不起来,我真的站不起来,”
就又继续猛灌啤酒,片刻间就喝完了三瓶,喝的太快,隔声连连。语气也带着几分醉意。竟说起过去从不会提的事情。
“我父亲本来的人大代表,做工程起家。因为底不好没机会爬的更高,但我二叔在他的支持下当上市书记的位置。后来被政敌抓住要害施以致命打击,事发后我二叔娘锁入狱,我父亲也没有跑掉。我父亲是个非常霸道,飞扬跋扈的人。过去得意时得罪的人太多,得罪人也太厉害。就说一件事情,有次别人不小心碰了他的车,事主当场被我父亲的保镖揪出来一顿毒打,对方报了警上门时,我父亲给了警察两记耳光叫他们滚。所以他倒了后我们母子俩不敢再逗。我父亲的老家也不敢呆,回到我母亲的故乡这里,受尽了白眼。过去家里得意时何等风光,如今又何等的落魄!”
张鹏悠然长叹。“呜呼哀哉!从小有我父亲督促教导,他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这个长子身上。他知道自己不能爬的更高,寄望于我。美色一类弱人意志的事情尤其为他所反对。过去从无心多想。结果他没能成功走完人生。追求志向的自信必须以现实条件做为支撑,来到这里时我已经是心如死灰。知道自幼的理想已经破碎,三代一贵,如今他倒了,无论如何难逃法网。不说没了他做为依仗我要爬起来有多难,只说他的案子就注定我难以实现抱负。”
“学校的人笑我如何邋遢,我根本不在乎。那时顾废绝望,跟那些人又无话可说。遇到你时我在想,也许碰到了命运转折的贵人。因而重燃了希望,后来发现你我不是同道中人,你对我的理想抱负只有探究了解的求知求解渴望,并无打动之兆。虽然如此,但毕竟是能交谈的知心好友,虽然抱负仍旧飘渺无望,总算有知心在旁”灵有所依
“总在俗人圈,难免沾染俗气。凌云壮志渐消磨,儿女情长渐滋长。闻见身边情爱事,希翼幻想油然生。但凡事有好坏,那两个婊子成我梦中情人后,渐渐又重燃了斗志。成非常事的大丈夫方可得拥非常温柔。颓废下去又哪里能指望日后?因她们多了重拾斗志的自信理由。万万想不到,这段故事不是上天对我的帮助,而是彻底毁灭我斗志的灾难!”
张鹏昂头又猛灌一瓶,放声高喊。
“昔日凌云壮志在心中。如今酒入愁肠寄梦中!人生如此生不如死!”
便一头躺倒地上,睁眼无语望苍穹。
陈依便觉得头疼。
以为早已好了的老毛病又发作时,脑海里隐隐约约又看见漆黑的屋,屋里窗帘拉着,没有灯光。面前只有一条人影。外头风雨大作,狂风呼啸如鬼哭狼嚎。
“生无乐,死无苦。是我害了她,你杀了我吧,我会谢谢你。”一把绝望无力的声音在漆黑的房里响起,似曾相识,又不能记起。
屋里就响起了悲哭声。那声音也似曾相识,又不能记起。
“同是伤心欲绝人,何忍相残空悲泣!”
“陈依!”
张鹏一声叫喊,将失神的陈依拉回现实,他半响不能回神,犹自想着方才那如梦似幻的片断。似曾相似,又不能记起。然而那屋子里压抑的绝望和悲痛,却仍旧停留在他胸口。
“为什么不喝酒!”张鹏已经醉了,不由分说的硬将一瓶酒推过来,陈依木然接着,跟着他昂头痛饮。还没记起禁酒的戒律时,人已被酒精迷糊了意识,直到喝的没了清醒,再不知道后来如何。
他如此迷蒙了意识。
但张鹏醉意朦胧,浑然不知身旁人有这种毛病。
只是一味的叫喝,一味痛快的说。陈依便越喝越多。声音渐渐透出醉意,最后又变的冷漠阴沉。
眸子里的醉意没了,平添几分阴气。
“哈,,婊子,两个臭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