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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绝不饶恕-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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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高跳下沙发,赤条条站到了我的床头:“你是怎么安排的?”
  我把前面的安排对金高简单说了一遍,金高坐了回去:“这样也行……操他妈,我就纳了闷了,还有敢掂对咱哥们儿的?是谁这么大胆?这简直是他妈虎口拔牙嘛。这事儿不简单,他们绝对有内应,不然不会这么巧,我就不相信,银行里整天那么多存钱提钱的,有的比咱们提的还多,他们为什么不去抢,单单抢咱们的?难道他们是神仙,会他妈未卜先知?不会是李俊海吧……不会,照你这么分析他不会。那五?不能啊……操,我成你了,草木皆兵了。孙朝阳?对了,你安排那五去银行的时候,隔壁没躲着孙朝阳的人吧?唉,糊涂了我,他长了个兔子耳朵?胡四?哎,胡四知道不知道这事儿?完了,你不高兴了……那好,我不说了,不是胡四……谁呀,我操你奶奶的,你他妈的是谁呀?”
  我被他这一阵唠叨烦得不轻,拍拍床帮说:“大哥,别乱琢磨了好不好?我这不是正在调查嘛。”
  金高躺下了,机头扳得更响了:“有了,刚才你说那个叫黄三的,应该怀疑他,因为他哥哥是黄胡子。”
  我笑道:“你把他想得也太厉害了吧?一个‘皮子’而已……那五套他去了,很快就明白了。”
  金高把烟抽得像拉风箱:“暂时我离不开,这样,不是孔龙认识松井,松井又认识黄三吗?给他来硬的!”
  这岂不是打乱计划了?我支起身子闷声说:“还要我怎么嘱咐你?不许找黄三,那五在操作他。”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关于广元的后事~
 
  我和天顺到了济南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简单找了个饭店吃了点儿东西,我就给五子打了一个电话,五子一听是我来了,高兴得说话都不连贯了:“好啊,仇人,你终于又来啦,你给我等着,我马上带人去把你绑来!”
  我告诉他不用过来接我了,我直接到涛哥的酒楼去看看生意怎么样,顺便跟涛哥结结帐。
  五子说:“找什么涛哥?涛哥出去躲事儿去啦,你还是先来我这里吧。”
  我吃了一惊:“躲什么事儿?涛哥惹祸了?”
  五子说:“还是上次找他麻烦的那帮人,半道上朝他的车开枪,查点儿把他打死……反正他跑了。”
  “涛哥这么‘逼裂’?”我不相信,开玩笑说,“他还没死就跑了?应该跑的不是他呀,没有失主跑了贼反倒没跑的道理嘛。”五子说:“你这是想哪儿去了,涛哥顶天立地,还也能被他们吓跑了?是这样,他们开枪以后,以为把涛哥打死了,顾不上检查就散了。涛哥住了几天医院,出院以后就派人到处抓他们,结果失手打死了一个人,警察就满济南抓涛哥。没办法,涛哥就出去躲了,估计过几天就回来了,打死人的又不是涛哥,有人顶了。你就别问那么多了,知道多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赶紧过来吧,我在歌厅等着你,正好要跟你商量个事儿呢。”我说:“商量什么事儿?先露个口话,不然我不敢去找你,我怕摊上‘饥荒’。”五子嘿嘿笑了:“你这个土财主啊,不跟你借钱,过来再说吧。”
  我招手打了一辆车,告诉司机地址,转头对天顺感叹道:“哪里也不平静啊,咱们这路人没一个好受的。”
  天顺点点头:“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想平静也可以,你得把脑袋戳到裤裆里做人。”
  我笑道:“你他妈这是跟谁学的?照你这意思别人都是罗锅?”
  天顺说:“不是罗锅也得从罗锅那边过,先做奴才后做人,不如咱们痛快,直接做人,免了奴才那道关。”
  我想想他说得也有道理,我明白那些所谓的好人都是怎么生活的,累死累活干上一年,不如我一天的收入,还得看别人的眼色行事;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哪一个不是先低声下气给人家当奴才才抬起头来做人的?当然,也有不必这样的,那是因为他有个好爹,他爹或者是官员,或者是从奴才到将军的主儿……总之,我觉得尽管我吃过不少苦头,可是我一直是在挺着胸膛做人,在监狱里我受过委屈,可是我从来没有向谁低过头。我现在的生活尽管没有风平浪静的时候,可是我觉得痛快、充实。生活的艰辛在我这里浓缩了,我将以最短的时间完成我的原始积累,为自己将来平静的生活打下基础。这样一想,我竟然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我坚信我不会像我的前辈那样,非死即沉,我会永远挺立在最高的那个浪尖上。我看到了这样的场景:生者将死者掩埋以后,死者便永远地躺在那里,而生者直起腰来,继续前行。我就是无数死者里面的那个生者,我将永远活着,永远走在荆棘遍地,但是不远处山花烂漫的路上。
  济南也刚刚下过一场大雨,从车窗吹进来的风带着潮湿的凉意,吹在我刚剃的半光头上,冷飕飕的,让我想起了我给广元上坟的那一幕,那是在常青得知小杰的电话以后。我对常青说,你可以去找他了,听哥哥一句话,不管你们要干什么事情,生命才是首要的,你懂我的意思吗?常青说,我懂,我会注意的。送他到门口的时候,常青站住了,远哥,能抽点儿时间去看看广元吗?让他在天上有点儿安慰。我的心一阵愧疚,喊上天顺,跟常青一起去了埋葬广元的那座荒凉的土山。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常青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那堆乱石。我们三个人跪在那里给广元磕了头,烧了纸,我对广元说,兄弟,你在这里再委屈一阵,等一切风声都过去了我就来接你回家。常青走了,下山赶火车去了。天顺跪在那堆乱石旁边无声地哭。我远远地坐在一块石头上,长久地看着广元的“坟墓”在月光下幽静地浮动,感觉此刻他就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抽着烟冲我微笑,远哥,你还好吗?别担心,我习惯了一个人呆着。
  “顺子,咱们在这里玩儿几天以后,你再陪我去趟栖霞,我想把广元接回来。”
  “急什么?”天顺回头说,“很麻烦的,你不能跟他妈说,说了就麻烦了,你能把他放在哪里?”
  “我想好了,先烧成灰……放在我的办公室里,他一个人在外面太孤单了。”
  “别闹了哥哥,哪有这么办的?”
  “就这么办,”我斩钉截铁地说,“我要破这个规矩,因为咱们跟别人不一样。”
  “那干脆放我家算了,放在办公室里不吉利。”
  我想了想:“也行,先放你家里吧,等我慢慢把话透露给广元他妈……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天顺说:“绝对不能让他妈知道,我估计他妈那个身体没有几年熬头了,等他妈死了……”
  我猛地打断了他:“闭嘴!”
  天顺回头吐了一下舌头:“又发火了……得,不谈这个了,先这么定了,我跟你去。”
  济南的路很平坦,车行驶在路上声音极小,仔细听起来像是蚊子叫,嗡嘤嗡嘤的。我闭上眼睛想我那年让小杰他们来济南绑五子的事情,我记得广元那时候精神极了,提着一把乌黑的猎枪顶五子的脑袋,你他妈的跟哥们儿“装熊”是不?五子跳出院子跑了,广元嗖的越过院墙追了出去,他的身手漂亮极了……蚊子的嗡嘤声轻轻地在我的脸上绕来绕去,绕着绕着声音就变了,变成了一种悠远的呻吟,这种呻吟声逐渐清晰,像是广元在唱歌,是一种监狱里面的悲伤小调……我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有这样的一种声音长久地在我的耳边转来转去。孙朝阳,我是不会饶了你的,是你杀死了我最好的兄弟,我要把你的脑袋摆在广元的骨灰上面,让他亲眼看到你是什么样的下场。想到这里,我的心幽幽地抽了一下,杨远,你想干什么?你忘记你还有一个对你充满期望的爹,你还有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弟弟了吗?
  不知什么缘故,我竟然想让司机停车,我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我拍拍司机的肩膀,让他靠边一点儿,我说我要下车。司机说,差十米远就到了,下什么车?我抬头一看,可不,五子穿一件火红的西服站在他歌厅的门口正往这边打量呢。我说,就在这里停吧,我看见我的伙计了。说话间,车就到了五子的身边,五子一步跨了过来。
  “呦!”五子没等我下车先咋呼了一声,“妈呀,又瘦啦!怎么跟个打鱼的似的?”
  “五子,听说你想我了?”天顺先跨下车来,当胸给了五子一掌。
  “好你妈个天顺,在济南你还敢打人?”五子跳开一步,亮了个螳螂步,“来呀,跟爷们儿战上几个回合!”
  “哈哈,哪有这么办的?”我给司机付了车钱,带上车门冲五子一笑,“不打疲惫之师啊,这是规矩。”
  “远哥,想死我了,”五子扑过来,抱住我用力拍着我的脊背,“又半年啦,半年见你一次。”
  我推开他,边往歌厅走边问:“刚才在电话里你说什么?跟我商量什么事儿?”
  五子像只黑瞎子那样搂着我的肩膀,嘿嘿笑道:“不是商量,是汇报。建云来找过我,想继续租我的房子。”
  建云?我可将近两年没见着他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五子边冲门口的一个服务生说声“安排房间”边回答:“昨天刚走,我他妈纳闷,他怎么还来找我?”
  坐在一间灯光暧昧的包房里,五子说,前天他正在自己的服装店里跟人闲聊,建云就进来了,他好象是发了大财,打扮得跟个奶油蛋糕似的。五子一楞,问他,云哥,钱我一年前就还你了,你还来干什么?再来叨叨我,我跟你翻脸啊。建云笑眯眯地说,这次不是来要钱的,是来求你办事儿的。五子不太喜欢跟他罗嗦,直接问,什么事儿?建云说,我这两年在南方干得不顺心,南方的服装淘汰得很快,我这眼光根本没法在那里做生意,想来想去还是济南好,我看了几个地脚都不如当初你租给我的那个房子好……五子没等他说完就不让他说了,那不是我的房子,你还是别来找我了吧。建云不走,非要租那个房子不可,说价钱好商量。五子不耐烦了,摔门自己走了。昨天,建云又来了。
  “操,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我喝口茶水道,“你也是,是你的房子你就租给他得了。”
  “嘿嘿,说实话,那处房子还真是我的,我不想租给他自有我不想租给他的理由。”
  “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笑道。
  “哪能呢,”五子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我怀疑这小子不干正经生意。”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与孙朝阳擦肩而过~
 
  五子说,昨天建云来找他,非要拉他去吃顿饭,五子推辞不过,就对他说,那咱们去涛哥的饭店吃吧,那里的海鲜不错。喝酒的时候,建云说,我看了原来的那个房子,现在是个五金店,半死不活的,恐怕房租都拖着你的吧?这倒正说到五子的心里去了,那个开五金店的南方人有半年多没交房租了,五子正想撵他走呢。五子狠狠心说,既然你这么诚恳,再加三千我就把南方人开了,租给你。建云二话没说,答应了。说好什么时候交接以后,建云出去打了一个电话,五子就多了一个心眼,让他熟悉的一个服务员在旁边偷听,后来服务员告诉他,建云躲在厕所里跟电话里的那个人说,这次钱够了,广西那边的货很快就到了,他刚租下一个门头,在繁华地段,别人绝对不会注意,让对方放心。五子一听就楞了,这绝对不是单纯的服装生意,回来装做喝醉了,“撕毁”了口头协议,找个地方睡觉去了。
  “不会吧?”我纳闷道,“建云基本上算是个老老实实的生意人,他会干违法的买卖?”
  “他老实个屁,”五子说,“知道当年我为什么折腾他吗?那小子阴着呢,脑子一万,逮谁坑谁。”
  “以前他不是这样啊,”我努力地回忆建云以前的一些事情,“我们一起玩儿的时候,就属他稳当。”
  “我的亲哥哥啊,人是会变的,”五子招呼门口的小姐上酒,“再说稳当就好?你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是啊,当初我帮他,还以为他能帮我出点儿力呢,谁知道这小子直接跟我玩儿了‘尿遁’,是不太够意思。”
  “不够意思的事儿还多着呢,”五子忿忿地说,“在济南的时候,他就曾经给过我亏吃……”
  脑子很乱,不想去谈论他了,我摆摆手,换了个话题:“听说孙朝阳经常来济南玩儿?”
  五子轻蔑地一笑:“操,我可见着这个所谓的朝阳哥了,什么呀,整个一个民工,一点儿派头没有。”
  我不禁笑了:“杜月笙有派头?跟个猴子似的,不是照样控制上海滩?朝阳哥肚子里有货。”
  五子哧了哧鼻子:“他那叫肚子里有货?你看他来找的那些人,一个个尖嘴猴腮,给我提鞋我都嫌他们手硬。”
  五子说,孙朝阳经常带一个满脸煞气的大个子来济南,两个人来了也不乱出溜,一头扎进一个叫坏水的老混子开的茶楼里,再也不出来了。有一次孙朝阳给涛哥打电话,让涛哥去那里喝酒,涛哥本来不想去,怕掉价,后来一想,孙朝阳大老远的来了,不去不好,就带上五子一起去了。孙朝阳不知道我跟五子的关系,当着五子的面声泪俱下地控诉了一番“歹徒”杨远的罪行,最后说,我跟杨远势不两立,不是他死就是我活,早晚我要杀了他。涛哥劝他说,杨远也就是“黑”过你几个钱,没有必要闹到这种地步,以后杨远生活好了,我给你们协调协调,让杨远把钱还给你就算完了。孙朝阳说,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不是钱不钱的事儿了,我的几个兄弟被他的人给杀了,直到现在那个凶手还在暗处踅摸我,想连我也杀了,你说这事儿能协调吗?涛哥不愿意搀和这事儿,就不说话了。孙朝阳的情绪很激动,不到一个小时就喝成了膘子,说,济南的兄弟不错,尽管办事儿要钱,但是痛快,让杨远等着吧,很快我就让他好看。
  “坏水的那个茶楼在什么地方?”我强压着怒火,用一种柔和的口气问五子。
  “不远,过了歌厅前面的这条马路就是,在一个农贸市场的旁边,人很杂。”
  “这样,”我拍了拍五子的手,“你派个人去看看,孙朝阳在没在那里,在的话我今天就办他。”
  “你神经了?”五子猛地把眼瞪大了,“你想给我惹麻烦?出了事儿这可是在我这里。”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要办他也不会在你这里办,你放心。”
  五子瞪着眼看了我一会儿,使劲摇了摇头:“你就不会在这儿好好玩几天,等涛哥回来再说?”
  我的脑子也很乱,只有一个念头,必须跟孙朝阳早一天把事情解决了,不然我的心总是在悬空着。
  我喝口茶水站了起来:“不帮我是吧?我自己去,走,顺子咱们走。”
  五子一把拉回了我:“又来了又来了!我没说不帮你啊,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去看个人嘛,”说着走了出去,不大一会儿回来了,“行了,我派人去了。不过远哥你得听我一次劝,能用和平的方式解决就用和平的方式解决,咱们这样的人再为这样的事情进去蹲几年可就不好看了……你想想,外面的世界多么美好?一旦又进去了你还怎么享受美好生活?那里面的滋味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法活呀。咱们都有了一定的物质基础,怎么舍得一下子就抛弃了?孙朝阳到处‘喊山’说要杀你,他敢吗?他不想过安稳日子了?要我分析,他这是心理不平衡,用嘴巴在给自己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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