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士兵突击同人 作者:拾-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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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的话在频道中响起,“你们的观察位置仍有死角,往337K派人。完毕。”
“派谁?完毕。”
“我可以吗?其他人都在休息。完毕。”我自告奋勇,怎么着也得做点儿事不是。就等着毒贩子上门,指不定这生日就等过去了。
袁朗,“你不行。完毕。”
是担心新丁紧张出状况啊,可我好歹经过TNT的磨练了。我坚持,“我希望记住今天做过什么。完毕。”
袁朗明显是想了想,隔了一会儿才说,“许三多前往337K。完毕。”
我穿过树林,到达337K,用枝叶伪装好枪械,连瞄准镜也用树叶遮住了可能的反光。我趴着,从瞄准镜里看到齐桓枪口上插着朵花,我莫名其妙。演技派那一脸的难堪纠结,可绝不像是演戏。而且,他也绝不会有这种,把枪口当花瓶使的兴趣。再看看旁边,就是那笑眯了眼的死狐狸,我恍然,偷笑着继续监视我的区域。
我纹丝不动看着眼前这片风动叶摇的山林,脑中想起了成才。狙击这种方式的战斗是成才的至爱,潜伏隐蔽,搜寻目标,瞄准锁定,扣板射击……我又开始走神,这真不是个好习惯,尤其是在这种紧张的时候。
直到暮色西垂,吴哲几个人悄悄走近的脚步惊醒了我。吴哲用迷彩汗巾蒙住了我的眼,领着我在丛林间走。
从蒙眼布里只能看见一条线的地面,不过从路面的地势看来,我们是在上山。眼睛被蒙住,注意力就全集中在了耳力上,我听到不远处,有个人在轻声说话……那句话传到耳里,让我不由一愣,那是狐狸的声音。可能连站在他旁边的人都不会知道他曾经说过话,可那句话在我耳里,却犹如雷鸣。
狐狸他说——生日快乐,三儿!
终于止住了脚步,吴哲一把拉开了我脸上的蒙眼布。我发现我被拉到了山峦之巅,正对着一轮刚触上山顶的落日,满世界流光溢彩,耀得我两眼发花,泪水直流。
我是真得很感动,不过那泪水纯粹是被忽然出现的强光给刺激的。吴哲却看到了,“三儿哭啦!真是个感性家伙!”
我赶忙擦干净眼泪,“被晃的!是被晃的!不过真得很漂亮!”
吴哲笑了,“那是老天爷送你的生日礼物,这才是我们为你预备的。”他把我扳过身来,我一眼就瞧见了个微型小花坛,花坛中间摆着野战口粮和野果野菜。
我恍然大悟,这花坛,就是我的生日晚餐。
不用说,这肯定是吴哲小锄头的杰作。也只有他,能用这些野花野草尽管捣鼓出个,庄重堪比悼念专用花圈的小花坛。
不过,他显然是耗费了一番心思,成功地在视觉上弥补了吃的遗憾,我不由笑了。
然后,一帮老A鬼哭狼嚎唱着生日快乐歌,除了吴哲还算唱得声情并茂,其他的个个都荒腔走板,好像是竭尽所能的在走调……等等,狐狸好像唱得也不错呐,啧啧,看不出来,真看不来,这死狐狸倒有副好嗓子,居然没有跑调。
我看向小花坛,“生日晚餐?为什么……”
齐桓一听我问为什么,立马就跳出来了,“是啊,我说别摆这乱七八糟的花,这个半吊子花匠非得弄成这样,有看头没吃头。就像个诓人钱财的礼品果篮。”
我还没说完呐。不过老演,你这是在愤恨狐狸拿你的枪当花瓶使吧。可不能把气儿撒在锄头身上呐。
我摆手,“不是,这花坛还挺好看的……我是想说怎么在这时候……”
吴哲朝着夕阳感叹,“谁让你偏挑这会来人间添乱?二十二年前的今天,一颗孤独的灵魂降生了……”他边说边摁我坐下。
齐桓一掌扣在吴哲的钢盔上,就听得一声大响,“基地食堂的蛋糕只好回去再吃了。可队长说,不能因为几个白粉鬼就不过日子吧。”
难怪了,难怪狐狸不让我去337K设伏的,是想让我安安心心坐这儿等着惊喜呐。我笑嘻嘻地看向狐狸,狐狸的注意力似乎放在了食物上,他找了个位置坐下,“坐,坐。你们谁有过这样的生日?这边HAPPY着,那边武装到牙的多国白粉联军扛着火箭炮,端着轻机枪正在抵近——羡慕不羡慕?”
羡慕?谁会羡慕啊,这哪儿坐得安稳呐,咱是信任军警联勤的情报网络,确定那伙白粉军现在不会来,可心里都在惦记着呐。
吴哲听了,终于就忍不住了,“能记住这样的生日都做过什么,可真不错……不过队长,你说得那么邪乎,到底真的假的?”
狐狸很认真地看着他,“你已经错过一次了,正企图错过第二次。”
吴哲想了想,了悟地点头。
他该是明白了,不管是真是假,这就是咱们真正的战场。
狐狸点点头,转头看我,“生日快乐,许三多,天天都快乐。这里都是你的朋友,这很重要。我们都真心喜欢你,这也很重要。”
我咧嘴笑了笑,“我也很喜欢你们,喜欢老A……我现在很快乐,能跟你们在一起……”
齐桓把一束东西拿过来,“吹吧,你的生日蜡烛。”
那是一束蒲公英,二十二支蒲公英……我小心翼翼接过,看到这样别树一帜的蜡烛,我有些愣怔……
一双手在我面前挥动起来,“欸欸,三儿,你感动得呆掉了啊!”这是齐桓,他弯下腰低头看我。
一颗脑袋凑到近前,“哎呦,连表情都没有了!我说菜刀,你这蜡烛的杀伤力也太强了吧!”这是吴哲。
我回神,一口气把蒲公英吹了他俩满头满脸,大笑,“说吹蜡烛前许愿,吹完后就能实现,我刚就在许愿呐。”
吴哲甩头抹脸,忙里抽空问道,“许得什么愿?”
齐桓又一巴掌扣在钢盔上,“都说是愿望了,说了就不灵。”
我摇头继续大笑,“不,灵,真灵,实现了大半……”
两人一脸疑惑看我,我大笑着指向他们身上,还有不少毛茸茸的蒲公英种子正挂在那儿呐,“我的愿望是,吹出去的蒲公英能盖你们一头一脸!”
两人一愣,立马大喝一声朝我扑过来,我早有准备,不等他们动手,就哧溜一下钻到狐狸身边,一手撑着狐狸肩头,一边弯腰大笑着。
两人愤愤,分头包抄,两个虎扑,眼看就要扑到面前,我借狐狸的力正要向后闪开,一只手轻轻巧巧伸过来,拽紧我胳膊,“想要坐山观虎斗,笑看鹬蚌相争呐,那也不能拿我当垫背的呀,三儿……”
死狐狸!死也拉你当垫背的!
我就手也拽紧他,奋力向旁一扑,于是四人跌做了一团,狐狸被半压在最下边儿。
一枪
夜视镜里有红外信标在各处闪动,然后依次灭去。
那些都是咱们的设伏点。虽然只是寥寥十人,但选择的位置已经把整个山谷完全包围。我卧伏在灌木丛中,即使在白天看,我这里也只会是一丛遍地皆是的灌木。
另一丛灌木在附近移动,听脚步,那是狐狸,他应该在检查阵位。
耳机不停在响。
“到达A点。完毕。”
“到达B点。完毕。”
“……”
我是最后一个。
忽地,远处寂静山林中几只夜鸟惊飞,那是不属于中国这边的动静。
看样子是来了啊,那些白粉鬼。
齐桓通报,“F点观测到目标现在297C位置。预计十五分钟后越过2071国界碑,十分钟后进入狙击距离。完毕。”
所有人都静默下来。等待了整整一个昼夜的战斗即将开始。
狐狸在我身边停下来,他居然选定了我这个阵位,“各小组注意,目标拥有强大火力,屡次杀伤我边防军警。在目标未彻底放弃抵抗之前,力求予以击毙。完毕。”
力求……击毙呀,好吧,毙敌嘛,演习里头我又不是没毙过,我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现在听到这么明确的命令,我还是忍不住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狐狸。
狐狸回头看着我,在公用频道里发言,“我提醒你们,干上这行就成了亡命徒,就把自己当了死人,和他们短兵相接时千万不要有侥幸心理。完毕。”
然后他随手关上了送话器,“紧张?”
“不紧张。”
“反恐演习你的杀伤纪录全是救援和自卫,这是设伏,主动出击,不紧张?”
“……好吧,我紧张。头一回听到这个命令,还是真枪实弹。就为这个头一回,我也不可能不紧张……可是我也很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我们是为救人而杀,救人……”
狐狸盯着我看了有一会儿,“你应该还记得我肩膀上那个伤吧,许三多。”
“……嗯,穿透型伤,改锥扎的……”
狐狸转头用夜视仪观察着边境方向,“既然记得,那你就该明白,善一旦遇上恶,总是善良先受伤……所以,不要犹豫……”
狐狸打开了通话器,“各小组,我要零伤亡。完毕。”
“是。”
“已确认目标二十一名,驮畜十。全部越过2071国界碑。完毕。”齐桓通报。
狐狸命令,“全部放入狙击圈,不要跑了一个。完毕。”
映入我夜视镜的,是一个人畜夹杂的队列。那绝非乌合之众,毒贩子的队形几乎与咱们是一致的,有先锋和后卫,有呼应的侧翼。每一个人都是一触即发的临战状态。
在齐桓的红外成像里,像狐狸所说的一样,他们确实是持有火箭与机枪等支援和杀伤武器的,那是连为图轻便的咱们也未携带的步兵重武器。
我从瞄准镜里瞄准了目标。
“E点照顾蛇头。C点,右翼三。B点,左翼二。A点优先打击重火力目标。F点保持潜伏以便封口。完毕。”狐狸简短清晰地命令道。
老A们应是。
我和狐狸是E点,要对付的是两名先锋。在瞄准镜里,目标清晰无比。我听见目标踏上碎叶的声音,他们正一步步向我们靠近。
狐狸拔出了装着消音器的手枪,他在目标距离自己仅二十来米时才开枪,一声轻响,一个先锋直挺挺栽倒。
那个先锋一倒地,第二目标立即就将指着前方的枪口掉向我和狐狸潜伏的侧上方,夜视镜里,绿色的身影如此清晰,就像一个磨刀赫赫的恶魔……
我忽然想起了那个定向雷,那滴在雨水中化去的血,那副担架上的人,狠狠咬牙扣下了扳机,第二声轻响,我打掉了第二个斥候。
先锋的消灭,像是整个行动开始的信号弹。步枪清脆的声音接踵而来,那是来自三个狙击点的远射,全是单发,两个侧翼和几个持重火器的毒贩应声倒下。目标在几秒钟内便少掉了半数,剩下的目标居然一枪也没有还击就立刻隐蔽了。
九名目标已经完全丧失战斗力。
黑暗中传来喑哑的一响,齐桓叫道,“六零炮!C点小心!”同时他打开表尺,对着发炮时暴露的烟尘点打了一发榴弹。
几乎是齐桓一喊,C点的吴哲就立即迅速转移,六零迫击炮弹在空无一人的潜伏位置炸开,而齐桓发射的榴弹也随即而至,击中了毒贩的发炮位置,爆炸产生的烟焰下,翻倒的人影和迫击炮架清晰可辨。
“目标十名,确认丧失战斗力。目标一名,疑似负伤。”齐桓通报。
随着这一声榴弹炸响,目标们终于失去了自制力,尽其所有倾泻着手中各种轻重武器。
我们保持着静默,任由那流弹飞溅,打断头上的枝叶,几乎就贴着钢盔射入身后的树干。
A点又响了一个单发,B点打出了这场战斗中老A的第一个点射,都是一击毙命。
“目标欲逃逸未果,被击毙两名。目标十二名确认丧失战斗力。”齐桓再次通报。
狐狸轻嘘了口气,“保持监视,自由射击。完毕。”他又看了看我,击毙那名先锋之后,我再也没开过第二枪。
山谷里的枪声仍在响着,但已经稀疏了很多,齐桓尽忠职守地通报着,“目标十四名,确认丧失战斗力。”
我静静地趴着,虽然已经不再瞄准,但我的手仍然扣着扳机。枪声零零落落,现在我这只枪开不开都并不重要了。
不多时,枪声就停了下来,一直到晨光初见都没再响起,毒贩们整整一个晚上没动过。他们一开始或许是想动的,可一动,就意味着死亡。各狙击点上的老A一直在监视着,伏击圈没有可能逃脱的缺口。
整个山谷,只一片死寂。
谷里的人像是在静静等待着逃脱升天的机会,但那机会一直没有出现,他们又更像是在等候死神镰刀的划落,可那把镰刀却一直悬在头顶,迟迟不肯落下。
终于,山谷里的人开始忍受不住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开始有人粗嘎地叫嚷着,那是东南亚某国的语言。
“在说什么?”狐狸问。
“放他们一条生路,驮子里的东西一半给我们……涨价码了,现在全部给我们。”吴哲翻译。
那声音没喊两句,就被另一个人打断,现在没人听得懂那家伙在说什么,但那种气急败坏愤怒交加的语气,很明显是在叫骂。
其实叫骂和音乐一样,是没有国界的,无论国籍,无论语言。只要听了,就能知道那大概是什么意思。因为它们都饱含着情绪在里边儿呐。
没多久,谷里头又传来一个人声,这回我们都听得懂了,那是中国话,“我是中国人!中国人啊!解放军,给同胞条活路吧!”
你运这么些白粉,你难道就不知道它会害死多少人?你怎么就不想着给你的同胞一条活路啊?
那人还在喊,“我们会死的啊!都快死光了!给条路吧,求你们了!”然后谷底开始有人啜泣,有人被同伴殴打……良久,树后伸出一块沾着血的白布,摇晃。
“他们投降了,怎么办?”
“举手,走过来,让我看到你没有武器。”袁朗站了起来,他随后在通话器里说,“各小组保持警戒。”
树后走出一个人,已经伤了,摇摇晃晃,两只手都用来拿着一根绑了白布的树枝。
不对,他后面还有个脚步声,从这人走出来开始就慢慢挪到树后躲着。
“树后面又过来一个人!小心诈降!”我在通话器里喊道。
中刀
狐狸应声跃入预备阵地,举枪直指来人。
那个人一步一步走来,像喝醉了,让我们以为那是因为伤势过重,直到他抬头露出了涣散疯狂的眼神,狂喊着向我们这边猛冲,同时伸手拉开了衣服……
一声枪响,狐狸开了枪,正中眉心。那个人倒在地上,手还扯着衣服,半开的衣服里露出了一排绑在身上的手榴弹。
还真是亡命之徒呐,这简直就已经把自己当死人了。
喊声似乎是个信号,喊声未落,树后立时就闪出一个男人,用火箭发射器向这边瞄准。吴哲一个点射击中了那个扛着火箭发射器的人。
男人翻到在地,火箭弹仰天击发,打上了男人头顶的大树枝干,断树枝落下,盖在了男人的尸体上。
驮马因这一声爆炸惊蹿,逃向来时的方向,剩余的毒贩子也开始趁机逃跑。
齐桓起身,蹲踞,击中了想随驮马逃逸的一个目标,老A们放弃了自己的潜伏位置,开始冲击。
齐桓跳出潜伏地,一梭空射的子弹打过去,拦住了驮马。
老A们密集的枪声响起,击倒了几乎全数的目标,整条山谷里从这头到那头几乎全是尸骸和血污。
齐桓又开始尽责地通报,“确认,击毙目标十九人。驮马悉数拦截。”
所有人迅速散开了。
两名老A封锁住通往境外的通道,我和其他人则在附近搜索漏网之鱼两条。
我搜索的并不是太专心,换谁搁这境况他也不可能集中精神。哎哟,这走没多远就能看见具尸体,我实在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