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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狱锁骄龙作者:黑巫-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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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亚紧盯着海家雷,伸手在他肩上就拍了一下,不满地说:“哪四个字,你个老贼痛快点说,别动不动就卖关子。”
  
  海家雷不好意思地一笑,“嘿嘿,平日里说书说得习惯了。”喝了口茶水才道:“杀之不祥。就是这四个字。”
  
  武亚一愣:“这不是很简单嘛,有什么可争的,杀之不祥,那就是不应该杀嘛。”
  
  海家雷点头道:“是啊,当时的良王及众大臣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将这孩子留了下来。可楚良王生了五个儿子一个女儿,这个烈王是老二,良王的另四个儿子个个相貌堂堂,仪表不凡,这么个残疾的孩子,让人看了实在生厌。于是良王就将这孩子送去了西秦,所以楚烈王是在西秦和西秦的王族子弟们一起长大的。”
  
  武亚追问道:“然后呢?他在西秦长大,应和西秦的王族很有感情才对,怎么会反脸成仇了?”
  
  海家雷叹了口气,小王子自幼骄生惯养,哪知道世道人心。摇了摇头,叹道:“小王子你想,他这么一副样子,在那些心高气傲的王孙公子们中间,哪里能得什么好,小孩子心思最单纯却也最残忍,对喜欢的,定会百般爱护,而对讨厌的,却也定然是全然打击。烈王自幼在西秦的小王孙们之间自然是倍受嘲笑和打击,加上他自身的残缺,造就了他偏激的性子,也在他心底埋下了对西秦偏执的仇恨。可烈王到底不是凡人,聪明机警,从不将仇恨摆在脸上,直到他回国继位,完全稳固自己的王位之后,才找了个机会突然对西秦发动袭击,想一举灭掉西秦。”
  
  武亚疑惑道:“等等,老海,你刚刚说烈王他爹有五个儿子,又不喜欢他,怎么最后轮到他继位了?”
  
  海家雷笑了:“小王子你没有兄弟和你争夺王位,自幼又备受父母宠爱,当然想不到兄弟几个争王位的惨烈。烈王那四个兄弟在国内为了争夺王位机关算尽,最后竟然没留下一个,等到了良王和他的四个儿子都死去之后,国内的大臣才想起来西秦那边还有一个被人遗忘的老二,这才急急忙忙将人迎了回来,扶上王位。要说西秦实在是对他有恩,不但护住了他远离王位争夺,让他平安长大,就是在教育上也与国内王子一样,老师全是饱学大儒,他除了相貌特异之外,完全就是一个合格的王位继承人。结果一入楚国,机断权谋无人能及,不但很快就坐稳了位子,还使国力迅猛发展,使楚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盛。”
  
  武亚听得入神,点点头道:“接着说,后来怎样?他不是没能灭得了秦国吗?”
  
  “是啊,想要灭秦,哪有那么简单,烈王那时到底是年轻,性子急了些。要知道拓跋天翔获封西秦是有原因的,周天子那是将百万将士放在西疆,为大周驻防守边的,西秦兵精将猛,那是天下闻名的。而且当时的楚国只有西秦一半那么大,开战最初节节胜利,完全是因为西秦那就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秦楚交好,西秦的军队一向驻扎在西疆,在东部秦楚边界几乎没有防卫。烈王率五十万大军挥师西进,一口气打到了雍都城。西秦的军队急匆匆从边关撤回勤王,两国在雍都城下一场血战,东楚人多,秦兵精悍,结果是拼了个两败俱伤,血海飘橹。烈王不得不撤兵,西秦也无力追赶,由得东楚在怒龙山西连筑一十六关,形成四十八关锁龙式,一举将西秦封锁在怒龙山西几百年不能东进一步。”
  
  “后来呢?”
  
  海家雷又是一叹,摇摇头:“后来你也知道,楚烈王在有生之年东征南伐,灭掉了周围无数小国,最终造就了今日东楚之疆域,他的目的天下人都知道,就是想成就一个强盛的大国,然后再度伐秦,终其一生盘算的就是灭掉西秦。”
  
  武亚怔住了,这是多么偏执的怨念,这个烈王,幼年在西秦到底是遭遇了什么让他一辈子对将他养大成人的那个国度恨入骨髓?
  
  只听海家雷的声音继续道:“到了烈王东征西伐,造成无数人家破人亡,生灵涂炭的时候,就有人想起了当初天师批的那四个字:杀之不祥。”
  
  见武亚凝神注视着自己,海家雷用手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了这四个字,然后在之字后点了一个点儿,指着这四个字给武亚看:“您看:杀之,不祥。”
  
  武亚目瞪口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交待一下前因,前因总是要找个机会交待清楚,总算借了老海的口说了出来,到现在,这文才算是有了头儿了。
  
  至于烈王的长相,我身边确实有人天生大小眼,而且大小相差许多,让人看起来感觉十分怪异。不过因为只是见过,并不熟识,所以不清楚这孩子的成长环境。不过我想,天生相貌,终究难以改变,但可以改变的,是我们的心境。
  
  不过,确实万幸,黑巫本人相貌普通:))




☆、第54章

  同样的四个字,却是截然相反的不同意思,天师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若是对那些被战乱祸害的百姓和被无故灭国的王族来说,烈王,那就是个祸害,应及早杀之。可对当时的东楚来说,烈王那是百年难遇的明君圣主,那就是祥瑞,绝不能杀。可现在看来,因为烈王引起的秦楚之战祸延百年,直至最近被西秦破关险遭灭国,那他还得算是个祸害。
  
  武亚皱眉:“那天师也真是没劲,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多好,搞这么神神道道的惹人争论。”
  
  海家雷笑了:“天师嘛,不这么神神道道的怎么活?要我说,这天师就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动不动就什么天机不可泄露,动不动就搞个闭关修行什么的,免得多说多错,被人揭穿了就混不下去了。”
  
  武亚笑道:“是这个理,来老海,喝一个。”举杯和海家雷相碰,也不顾对方只是茶水,一口将自己杯中酒喝干,哈了口气,晃晃脑袋,又道:“说到底也是那天师给的四个字救了烈王一命,不然烈王一出生岂不就让人当妖孽给宰了。”
  
  海家雷摇摇头,笑道:“话不能这么说,就算天师金口不开,不给这四个字,楚良王最后也不一定舍得下手杀这孩子,到底是自己的骨肉,如果不是舍不得,哪里还用得着千里派人去请天师占卜,直接一刀多省事。”
  
  武亚笑了:“是这个理儿,接着说,后来怎么样?”
  
  “后来楚烈王东征西讨,终于打下西楚纵横三千里江山,有了足够的实力消灭秦国,可天不假年,他却没那个命去收拾西秦了,临终下了道诏书,项家后世子孙,必以消灭西秦为目标,若不能灭掉秦国,则必须年年西出锁秦关劫掠一番,否则就没资格称得上是项家子孙,更没资格占据王位宝座,项家子孙人人得而诛之。”
  
  武亚怔然道:“真狠,还人人得而诛之。”
  
  海家雷叹道:“是啊,这道遗诏一下,后世的楚王无不凛然遵从,不然,谁知道哪位旁支子弟就能跳出来高举遗诏抢夺王位,可是烈王之后,东楚历代王上都没有灭秦的雄心壮志,所以几百年来东楚只是年年秋狩,可这年年秋狩也一年年地深结仇恨,终成今日两国之间不死不休之局面。”
  
  武亚大为愤慨:“那个烈王还真是个祸害,因为些许小事这么计较,果真不是个东西。”
  
  海家雷摇摇头,小王子身在福中,自不知那些残疾幼儿的孤苦。想那烈王小小孩儿,客居异国,身有残疾,在一群心高气傲的小王孙中间必定是饱受欺凌,积怨十几年,一旦得以发泄,怎会不几近疯狂。只是这代价,未免太大,祸延几代,荼毒万家。
  
  海家雷惦记着第二天的危机,斟酌着提个话头:“明日,小王子有何打算?”
  
  武亚笑笑,拍拍他的肩:“放心吧老海,本王怎么也不可能扔下你不管。我原本打算去东楚,听你这么一说,兵荒马乱的,还是离远点好,这么着,明天咱们一起回中周,然后我去南晋玩玩,你若是愿意呆在中周咱们就在那里分开,如果你散了戏班,没地方可去的话,不妨跟着我,本王什么时候也少不了你一口饭吃。你看怎么样?”
  
  海家雷大喜过望,这都不用开口就揽下了戏班二三十人的安全,武亚不愧是个王子,若非这般顺风顺水成长起来的王子,也难有这般的豪爽仗义。至于其他,以后再说,走一步看一步了。这最紧迫的担心一去,心头一松,举杯道:“多谢小王子,老海先替海棠班大小二十八口谢小王子活命之恩。”
  
  武亚笑道:“能不能闯得出去还不好说呢,你看看外面这些凶神,哪是我武亚一句话就能保得住尔等性命的事,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明儿个连本王子都得死在这鬼地方,你个海老贼乱高兴个什么劲儿。” 
  
  海家雷正要恭维几句,就见武亚神色一变,作个手势叫他别出声。海家雷手持酒杯不敢乱动,屏息静气,房间静下来,听到几声嘶哑的惨叫传来,声音并不很大,听得出那人在忍受极大的痛苦,却又极力企图压抑身体本能的嘶吼,呼吸粗重,断断续续,喑哑含糊,象是嘴里咬了东西。听那声音来源,正是隔壁那几间上房。
  
  还没等海家雷有什么反应,武亚几步窜过去打开房门已然探出头去。却见住了那位病人的房间门前,一个劲装男子黑着脸肃立房门前,见他探出头来,厉目一瞪,低吼了两个字:“回去!”
  
  武亚的动作快过神经,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已然缩回房间关上了门。醒过神儿来之后和海家雷两人对视良久,口唇轻动,问他:“怎么回事?” 海家雷怔怔地摇摇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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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时辰的折磨过去,拓跋野沉沉昏迷之后,小刀才和刘明俊换班,离开那个房间跳到房上,把值守四方的张晨等人赶回房间休息,自己挟着两壶羽箭,一只短弓独自守夜。他睡不着,心揪着一样地痛,在所有人面前还要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有在这独自一人面对茫茫寒夜时才能放纵自己的心情,他没想到,爱一个人,竟然会这样痛。
  
  在他眼里,前路就如这漆黑的夜一样,毫无希望可言,所谓神医也并非是神,终究只是个人。小刀自己也懂一点医术,作为杀手,一些外伤小病自然要会自己救治,何况武功内力与针灸医术原为一体,一个人身体的穴脉走向,气息流动原理本是相同。这么多天走下来,拓跋野的伤势毫无起色,不仅穴脉不通,内伤无从下手诊治,就连他的外伤在这么多天的极品伤药治疗之下也不见痊愈的迹象,尽管从未计量,但细心的小刀依然觉察得出拓跋野每日清醒的时间在一点点减少。这么重的伤,就算是神医,是否真能医得好?
  
  自以为仅是一厢情愿的感情时,只想留住他,看着他呼吸,看着他生存,虽然见他受苦而心痛,却也并非不能忍。一旦这感情得到了回应,却想得到更多,更想留住他,想他平安,想他喜乐,看着他受苦却不能以身相替,束手无策。这种无法守护的痛,如今却让小刀感到难以承受,因着自己的爱,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人一天天受苦,辗转难安,这爱,要不要放手?
  
  雪夜,寒冷,寂寥,如同小刀寒寂的心灵,客栈之外的杀戮早已停息,死者已矣,杀人的乱兵占据了百姓的房屋闭门大睡,诺大一个镇子再无声息。
  
  雪已停,天未晴,人立风中,萧瑟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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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年习武养成的好习惯,让武亚即使几乎一夜未睡,也在卯时醒来,他每天这个时辰起床练功,出国游历这几个月也依然保持这个习惯,即使身在客栈,也会找地方打两套拳脚,舒展筋骨,不然就觉得骨头缝里都有小虫子钻来钻去似的那么不得劲。
  
  看看天色,依然漆黑,却耐不住浑身发痒,换好练功服,悄悄来到楼下后院,这客栈的后院很大,除了有一大排下房,还有一排马厩,拴着客商的坐骑,院心里停了好几辆车,仍然有很大一块场院,武亚四下里看了看,还算满意,舒展筋骨,活动拳脚,到底不是自家的场院,他很识相地尽量没发出嘿哈之类的声音,噼里啪啦一套拳打下来,虎虎生风,一套拳打完,天才蒙蒙放亮,收气敛神,出了微微的一层薄汗,只觉神清气爽,得意洋洋地抬起头四下张望,却见房脊上坐着一个人,无声无息,一动不动,无意中抬头看见,武亚真是吓了一跳。要知道武亚是练武的人,耳聪目明,那是一般人不能比的,虽然刚刚并非有意查探,但那么近的房上有一个人,说什么也是不应该不知道的。武亚凝神细看,认识,正是那位冷冰冰的刀大人。而此际看去,他面沉似水,更是冷得象块冰。
  
  再冷的冰也挡不住武亚习武的热情,他实在是对这位武功高强的刀大人大有好感,也颇想找机会套套近乎儿,若是能过两招,得他指点一二就更完美了,所以最初的震惊过后,展颜一笑,冲那块冰热情的挥了挥手,提气纵身落到房檐上,露出个大大的笑脸:“嗨,大人您早啊。”
  
  得不到回应,武亚毫不在意,往前凑了两步,继续套着近乎:“大人您这是在守夜啊,真是辛苦了,这次多亏了您们保了这里这么多人的平安,武亚佩服之余,感激不尽。”
  
  停了一下,看了看对方脸色,小刀眼角都没暼他一下,直直地望向镇东,依然一动不动。
  
  武亚毫不尴尬,反正也没别人看见,向着镇东看了两眼,见已经有三三两两的散兵在活动,有些在翻动尸体,有些在四处查看,天光已亮,大概是想趁着大部分人都在睡觉发些死人财。
  
  武亚又往小刀那边凑了凑,抱了下拳:“在下武亚,自幼习武,昨日得见大人身手,深感钦佩。”
  
  看了看对方,依然对自己不理不睬,武亚却不气馁,又凑了凑:“昨日手下言语冒犯,实在是有眼不。。。”
  
  话还未说完,小刀一声轻喝:“闭嘴。”
  
  武亚后半句话噎在喉咙,不知如何是好,生生僵在那里,一阵静寂,稍后,他就听到了几声铃音,伴着一阵马蹄声,极轻微,不凝神细听绝不会听到,以他的耳力,这马应该尚在二里之外。他愕然看向小刀,见对方冷冷盯着那马应来的方向,小镇的东方。心下惊疑不定,难道这位刀大人不让自己说话,是在听这马蹄声?他能究竟听得到多远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那章,本应是感恩节谢礼,可是黑巫忘了日子,发出去才知道已经过了正日。
  
  多谢大家长久以来的关注和支持,敬礼!




☆、第55章

  来的是一小队人马,十二名劲装骑士,人人高头大马,武器皮甲装束整齐,看起来个个精神抖擞,英武不凡。若仅是这一小队人马,从镇中穿过,倒也不会惹麻烦,问题是他们护着的那辆马车,实在是太招眼了。双驹并辔,拱形华盖,织锦流苏镶金嵌玉的一看就非凡品,更要命的是拉车的那四匹马,清一水的小白龙,每一匹都价逾千金,马脖子上都挂了一串铃铛,走起来轻脆作响,煞是动听,那铃铛,可个个都是婴儿拳头大小的金铃。
  
  马队来得不快,待看清镇上情形便更慢了,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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