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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妖妃嫁到 作者:云笺曲(红袖vip2014-07-31完结)-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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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俏儿却不肯妥协,硬要进去看谨王妃。
    “奴婢是王妃的贴身婢女,王妃歇息的时候,奴婢是不可以不伺候的……”
    苏管家又望了主子一眼,转而看向婢女。
    “俏儿姑娘,这样吧,你去看一眼,若是王妃已经入睡,是不宜再叫醒的,莫不如就让王妃暂住在这里;如果王妃能够叫醒,那就劳烦俏儿姑娘照顾王妃回‘穹楼”去休息。”这个建议合情合理。
    俏儿当即同意。
    当她走到烛火摇曳的里间时,看见主子正酣睡,便不得不退出门来。
    就算她再肆无忌惮,也要谨守婢女的本分,在很多事情上,是绝对不可以越矩的。
    门外的主仆还在等待,见俏儿垂头丧气地走出来,两人便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
    “俏儿姑娘,如何?”苏管家明知故问。
    “王妃睡着了,奴婢先告辞……”没有得到昕王爷的允许,就快步回了“穹楼”。
    “王爷,宫里似乎有异动……”待到婢女走远,苏管家压低了声音说道。
    贝御风紧锁眉头,“是父皇的身体出了问题?”
    “目前并不知晓究竟是什么事情,内线还在打探。”
    “既如此,就静观其变吧!”略显疲累,回头凝望着通往里间的月亮门。
    “王爷,您还好吗?”苏管家担忧地问道。
    主子在他心目中一向是无所不能的,眼下却因为一个女子而伤神,这叫他不解、彷徨。
    “本王很好。”贝御风收回目光,“任何人等不许进入大厅,违者,杀无赦!”
    苏管家低下头,“是!”
    随后,昕王爷离去。
    管家望着主子的伟岸身影,怔忡了一会,才关好了大厅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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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祈华殿。
    明贵妃坐立不宁地在大殿内走动,惶惶不安的样子。
    稍后,儿子贝傲霜从外面走了进来。
    上次龃龉过后,母子俩再没有相见。
    今天母亲传召儿子前来,他可是硬着头皮进的宫。
    “母亲大安!”躬身施礼。
    “紧要时刻,不必拘泥礼数!”做母亲的一把扯着儿子,往内室走去。
    进了内室,将房门紧紧关好,这才开口说话。
    “你父皇可能时日不多了……”并未有那种将成为新。寡的女人该有的伤心和惊惧,白脸上满是凝重。
    淳王爷怔了一下,“母亲,您能确定这个消息的准确性吗?”
    “十之八、九!”妇人扬起下颌,眯着眼睛,“要早作打算了!”
    皇上那边突然出了状况,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暗杀寡。妃的行动只能暂缓。
    相比较天下大变而言,除掉谨王妃那个“眼中钉”已经变得不再重要,?——若是她做了皇太后,还用得着费尽心思去刺杀一个前太子妃吗?不过是一道懿旨就能解决的小事。
    明白母亲传召他的缘由,贝傲霜倏然感动起来。
    想到之前跟母亲那种态度,而母亲却一味地为他着想,便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孝。
    “母亲,您说该怎么办?”此时此刻,他愿意一切都听从母亲的安排。
    妇人凝望着被毁了容貌的儿子,怜惜地摸着他的手臂外侧,“霜儿,为娘帮不了你,现在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
    孔蜜儿决定,豁出一切搏一把。
    如果安于现状,儿子便不能称帝。
    若是那样,不仅现如今所拥有的地位保不住,就连正常的尊严都要被摧毁,——保住了性命又能怎样,猪狗不如地活着,甚至连生死都不能自己做主。
    之所以对儿子这么说,是想让他多多历练,其实她心里早就有了想法。
    “母亲,霜儿去照顾父皇的病情可好?”思量片刻,儿子如此问道。
    明贵妃眼前一亮,“你总算是开窍了!”
    贝傲霜冷笑一声,“如果儿臣是父皇驾崩时唯一一个为其送终的皇子,到时候成为新任皇帝,是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呢?”
    “霜儿,你终于长大了!”孔蜜儿十分满意,频频点头。
    “只是,不知道怎样才能获得伺疾的机会……”男人略带愁绪。
    其母微笑着摇头,“傻孩子,只要你肯、你敢,为娘愿意为你铺平所有道路!
    ”
    贝傲霜听了,即刻跪下。
    “霜儿将来成龙还是成虫,全部仰仗母亲的辅佐!”
    孔蜜儿更加得意。
    “与那个小。寡。妇相比,为娘才是你成就帝王梦想的辅佐之人!”言下之意,这回你知道应该选择谁了吧?
    淳王爷深深叩首,用行动代替了言语的回答。
    实则他心里所想的并不是行动所表达的那个意思。
    现在还没有成功,没必要让母亲因为鱼薇音而对他心生芥蒂。
    等到将来成为一国之君,还担心保护不了一个心爱的女人吗?
    即便母亲成为皇太后之后可能还会对女子加以刁难,可那时候他已经是皇上,皇太后懿旨再有分量,也重不过国家的主宰。
    如他所想,明贵妃孔蜜儿对儿子的表现满意到了极点,誓要将他推上皇帝的宝座。
    ——————蛐蛐分割线——————
    恭王府,“秣斋”。
    贝凌云站在围廊里,凝望“闲庭小筑”的方向。
    女子带着婢女离开之后,“撕夜”也被管家牵了出来,那里的大门就被锁闭了。
    可他还是习惯性望着她住过的地方,且一站就是大半天。
    随着暮色的降临,他不得不回到房间里。
    刚坐在桌前,敲门声响起。
    是祖义。
    “有什么事吗?”贝凌云正落落寡欢,却也深知,祖义突然到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回禀王爷,宫里传了消息出来。”
    “是何消息?”振作精神,站起身子。
    “具体如何,目前还未可知。只知道皇上有些反常,似乎健康出了问题……”
    “自打父皇寿辰之后,便没有再传召任何人进宫,这的确十分可疑!”
    “而且,皇上一直没有上朝,也没有传召妃嫔去侍寝……”祖义补充道。
    贝凌云沉思片刻,“你再派人去宫中打探一下,有了确切的消息,马上来报!”
    “是!”
    祖义又站了片刻,并未收到进一步的吩咐,便告辞离去。
    下了“秣斋”,他没有回住处,径自走向“闲庭小筑”。
    大门已然上锁,院子里一片寂静。
    男人伫立良久,从怀中拿出了锦帕,放在鼻尖轻轻闻嗅。
    锦帕上有她的味道,淡淡的香气,就像她的笑靥一般恬然。
    同样的思念,“秣斋”上的贝凌云仍旧在继续。
    然,恭王妃的敲门声却打断了他的浮想。
    心底升起一份厌恶,他没好气地喊了一声“进来”。
    稍倾,依旧身着艳粉色纱裙的苏雪嫣推门走了进来。
    “王爷,您今晚在哪儿就寝?”半张脸做出媚人的样子,倒也很有风情。
    男人望着她,“本王今晚宿在‘秣斋’。”
    即便他经常要她,却从未在“秣斋”里做过。
    在他心目中,“秣斋”是整个恭王府最神圣的地方,这里只关乎国家大事,绝对与风。月无关。
    若是换做平素,他这么说,女人一定会识趣地离开。
    可是今天不同,苏雪嫣最痛恨的劲敌离开了王府,她的愉悦心情是可以想象的。
    其实,女人早就策划了又一次行动,预备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谨王妃鱼薇音彻底除去。
    然,最近几天,恭王爷一直对她不冷不热,原本已经燎得火热的情感倏然降温,令她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只想着如何让男人对她再度夜夜痴缠。
    一来二去,时间就拖到了鱼薇音被昕王爷接到昕王府去。
    天刚一擦黑,苏雪嫣就迫不及待地化好了妆容,疾步上了“秣斋”。
    虽然恭王爷说他要宿在“秣斋”,她还是没有死心。
    “王爷好几日没有碰嫣儿了,今晚就去嫣儿房间过夜吧……”努着嘴巴,竭力展现乖巧的一面。
    若是换做旁人,恐怕早就酥了骨头。
    可贝凌云毕竟不是旁人,他的心是铁做的,怎么可能对一个并不喜爱的女人动心!
    “你回去吧!”没有多做解释,只冷冷地吩咐。
    “王爷……”
    “滚出去!”冰冷的驱逐,没有一丝暖意。
    苏雪嫣仿佛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所有的热情在刹那间凝结。
    转身的一霎那,她的眼睛蓦然变红,却始终没有流下眼泪。





☆、多事之秋⑥

    翌日清晨,昕王府。
    大厅内的里间床榻上,鱼薇音“嘤咛”着醒来。
    睁开眸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床榻周围随风飘荡的奶黄色幔帐。
    扭头看了一眼窗棂,透过虚掩的窗户,能够看见悬在外面廊檐下的绿萝。
    绿萝十分茂盛,只几盆,就将窗口半遮半掩铄。
    “这是哪儿啊?”女子轻声自问,明知是没有答案的。
    “这里是大厅内的隔间。”蓦地,男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女子惊愕地翻身,望着站在门口的人瑚。
    “你……,大清早的,你竟然出现在人家的床榻边,实在是……”她想不出什么精准的词汇来形容他的无礼行径。
    男子袖着手,挑起眉梢,“好像这里是我家,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用跟你说吧!”
    “是不用跟我说,可现在我在榻上呢,你总不能这么不管不顾地冲进来吧?”
    “我有敲门!”即刻反驳。
    “可是我没听见!”
    “是你没听见,与我无关!”
    鱼姑娘的火气窜了起来,“好,就算你敲了门。但我并未允许你进房,你却擅自进来,这就足以证明你是多么的不礼貌!堂堂一个王爷,怎么可以这么冒失?”
    贝御风无辜地耸了耸肩膀,“没办法,本王就是这么个习惯!”
    他几乎从不在她面前自称“本王”,现在开口这么说,则是故意气她呢!
    “懒得理你!”女子知道说不过他,顾自爬起,准备下榻。
    然,找了半天,竟没有发现绣鞋。
    “在找这个吗?”男子闪开身子,身后的地面上,摆着一双小巧的素色绣鞋。
    “哎你!”女子站在榻上,指着对面的高大身影,“你是不是有恋。物。癖啊?怎么能这样呢?”
    “什么?恋。物。癖是什么?”他不解地问道。
    她口中吐出的好多词汇他都不曾听说过,她总能叫他感觉到新奇。
    “你现在就是恋。物。癖!”她不屑解释,跳下床榻,去抢夺绣鞋。
    可刚蹦到地上,就被迎面而来的他揽着柳腰拎起。
    “你干嘛?”她恼怒地质问,粉拳捶打在他的胸口。
    “地上凉。”他淡然回道。
    当初布置这个房间的时候,管家曾经跟他请示是否要铺地毯。
    因了他睡觉的时候最怕热,便吩咐只在外间铺地毯即可,这里采用大理石铺地,可以增加房间内的凉意。
    遂,女子光脚站在地上的那一刻,他便匆忙将她拎到了榻上。
    鱼姑娘却不领情。
    “不要你管!”蛮横地嚷了一声,又要蹦到地上去取鞋子。
    “别动!”他把她摁在榻上,自己转身去提鞋子。
    单手拎到了榻边放下,蹲下身子,将女子的脚丫放在膝头。
    仔细地掸去素色布袜上的灰尘,把绣鞋穿在美足上。
    这一刻,鱼薇音又恍惚了。
    曾经,他就是这样把她的脚放在膝盖上,为她医伤。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便给她留下了永不磨灭的印象。
    待到两只鞋子都穿好,她依旧怔忡。
    “穿好了,可以走了!”男子站起,往后挪了挪脚步。
    女子终于清醒过来,下了床榻,朝门口踱着。
    “昨天你喝醉之后说喜欢我……”他在背后倏然说了一句。
    鱼薇音的脚步踟蹰了一霎,继而又加快了步伐。
    她这才想起昨天被他灌醉了,——纯粹的灌醉。
    一想到他给她灌酒的方式,她的脸颊就滚烫得快要熟透。
    喝了那些酒,之后的事情都是无意识的,她无法确定自己都说过了什么、做过了什么。
    偷偷挽起衣袖,看见那枚朱红,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既然没有做过实质性的事情,就算说过什么话,也是不作数的。
    她在心里这么想,却没有说出来。
    反正他没有录音设备,没能记录下她说的话,也就是没有证据。
    没证据的事儿,凭他怎么说,不予理会就是了。
    可一想到自己很可能在他面前说了类似于喜欢他之类的话,她就觉得实在是够糗的。
    简直糗到家了!
    为今之计,装糊涂是上策!
    然,男子可不打算给她留颜面。
    “难道你不准备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吗?”他高声问道。
    若是她敢回头,定会看见他那好整以暇的神情。
    女子抿着嘴巴,坚决不肯回应,逃也似的冲出房门。
    望着被甩阖的门板,贝御风哑然失笑。
    “要不要这么可爱呢?”笑罢,轻声问道。
    他懂她的心,也明白她的执着所在,却不想一直由着她这么下去。
    世上的事是无法预料的,天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先来。
    遂,当他们吃早餐再次相遇时,他的态度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转。
    还是大厅,桌子却换成了大的。
    各种美食摆放在桌面,其丰盛程度与男子的冷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顿饭下来,他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女子不禁想起了他们初。吻的那一天,明明上午才亲过,之后他就去了花楼狎。妓。
    难道这就是他的本性吗?
    这么想着,心里便疼了起来。
    如此,饭也没有吃好,只喝了两口粥,就怏怏地离开了大厅。
    ——————蛐蛐分割线——————
    数日后,恭王府,“闲庭小筑”。
    初秋时节,繁花依旧盛开,因了没有人气儿,仍显得没有多少生机。
    贝凌云站在院子里,侧头看着正房屋子的房门。
    凝视好一刻,挪动步子,去了墙根。
    那里,是他在鱼薇音失踪时曾经探查过的地方。
    当时,他在那块踩实的泥土地上做了记号,而此刻,那个记号竟然消失不见了。
    也就是说,女子回来之后,还有人翻墙来过。
    想到此,他便没有边际地痛恨起来。
    “妖孽!”
    即便无人倾听,他还是恶狠狠地咒骂一声。
    冥想好久,也想不出那个人是谁。
    原本是怀疑老四的,可那段时间老四不在都城,出门游历去了。
    等等,如果……
    如果他没有去游历呢?
    若真的如此,那他就该死了……
    贝凌云扬起头颅,望着绵延的高墙,把这一年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串联起来。
    及至最后,狠色涂满了整个眼瞳。
    “竟敢如此愚弄本王……”腮帮鼓起,手指关节“咯咯”作响。
    有秋风吹过,一抹淡然幽香忽然略过鼻尖。
    男人伸出大手,贪婪地抓着带香的空气。
    然,就如他抓不住女子一样,香味也没有在他的掌心停留。
    “鱼薇音,你等着,朕会让你成为朕的专宠!除了朕之外,任何男人爱上你、碰了你,都要死!”寒色笼罩了他的全身,整个人都好似被冰冻,“包括朕的手足!”
    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没人听见。
    若是被人听到他竟然以“朕”自称,当以“谋逆罪”论处。
    帝王霸业一直是贝凌云的梦想,以前只是深藏在心底。
    毫不掩饰地宣之于口,这还是第一次。
    语毕,根本没有后悔的意思。
    又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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