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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傲慢大亨-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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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不清那样的眼光代表什么涵义。
  帅丽儿朝她走了过来,嘲讽地问她:“你在干么?好端端的不睡屋里,要睡这里吗?”
  “这里很通风,我想在这儿露营。”曼曼说得轻松,但面对这个有些霸气的女孩,她却有说不出的压迫感,手掌心还沁出汗水。
  “不会是屋里有‥‥”什么“吧?”丽儿吓她。
  “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啊!”曼曼尽量镇静地回答。
  丽儿胀红了脸,一时分不清这个园丁是已经知道昨晚的一切是她所为,还是在测试她?
  但她可不能不打自招,那就太笨了!她长发一甩,头也不回地离开,骑上她停在大屋前的摩托车,扬长而去。
  曼曼吁了好大一口气,这帅家的人果真有够傲慢的,无论说话的架势和神态,都像要把人给吃了似的;不过,不知为何自己竟有些同情她,她大概很不想结婚吧!
  曼曼依稀记得她飞扬跋扈的怒吼——“你最好别弄那个院子,我不结婚!”
  但她只是一介小小园丁,无法帮她。
  曼曼摇摇头,绕过大屋,从后门进了员工餐厅。大伙儿正在用餐,而且早已帮她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白米饭在桌上,还热络地招呼她。
  她闻到饭菜香,体会到人情的温暖,心好感动,像个饿死鬼似的冲上前。把饭吃得精光,和大伙儿闲聊,洗好碗后,赶紧回房去洗澡。
  沐浴后,曼曼香喷喷地离开浴室,精神变得很好。她吹干头发,很快换上睡衣,准备好庭院的设计图和画笔。九点一到,仆人们一离去,她火速离开房间,进了她的帐篷里。
  她点了照明灯,将自己裹在睡袋里绘图,她相信今晚一定可以安全的度过,除非帐篷突然倒塌了,不过她相信自己搭得很稳固。
  她开心地窃笑,手上的笔绘出了空中花园的雏形,但帅傲军会同意她帮他弄座空中花园吗?有空时她该告诉他这个不错的点子。
  想到这,她觉得自己真想念他,虽然早上有点小小的“过节”,但她就是忍不住想着他。他为什么总是要很晚才会回来?他的老板为何要这么虐待员工呢?有空时,她也想顺便问问他。
  她边想着他,边摇着笔杆绘着花草,心底竟有种幸福的感觉。
  第六章
  帅傲军的座车缓缓驶进家门,车灯一照,院子空荡荡的,那些长得快比人还高的杂草全不见踪影,颇令人惊讶!摇下车窗,迎进夜风,空气中还余留着青草香。
  他没想到那个小园丁能有如此高的工作效率,不过他怀疑她不是手脚够利落,而是趁他不在,动用了机械。其实那也无可厚非,真要靠手工,时间上也来不及,尚氏老太爷今天还亲自来公司拜会他,希望将婚期改在十一月,看来他还得嘉奖这个小园丁。
  想到这,她俏丽甜美的笑脸鲜明地印在他的脑海里。老实说今天一整天,他心里一直牵挂着她,她红着眼睛的模样一直在他心头挥之不去,他怀疑自己并非只是喜欢她,而是爱上她了!也许他被她搅得失去理智了吧!但爱上一个人本来就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
  车子驶过平坦的土地,进了停车场,在经过屋子时,他意外地看见屋子侧边的帐篷,里头正透着光。
  这小妮子当真搭了帐篷,他真是服了她!
  漆黑中帐篷里的灯光清楚地映出她的剪影——她正趴在地上,不知在做什么?他停了车,走过去“敲”她的门。“你在做什么?”
  曼曼老早听到他的车声,心底正扑通扑通乱跳,兴奋莫名。没想到他会过来“问候”她,她简直开心得要尖叫了。
  那么,她就顺便把空中花园的计划告诉他吧!
  “我在画院子的设计图,你要不要进来看看?”她爬起身来,拉开帐篷的“门”。
  “也好。”帅傲军弯下腰,探进篷内,嗅到里头有股淡淡的芳香,那气味属于女性,刺激着他的感官。“还挺宽敞的,就差卫浴设备了。”
  “是哦。”曼曼抿着唇,勉强一笑,真不知他是在损人,还是在开玩笑。
  帅傲军脱下鞋,入内,他盘腿席地而坐。曼曼赶紧爬过去拿设计图,又爬了过来;他瞧着她滑稽的模样,活像个爬虫类,不禁开怀地笑了。
  曼曼不知他在乐什么,想问,但她贪看着他宇宙超级无敌的英俊笑脸,不想去破坏这么美好的画面。
  “你瞧这个院子设计成这样,你可以接受吗?我想在这里挖个人工水塘,做些流水造景,水塘里可以养锦鲤,上头养水芙蓉‥‥这里是花坛,我想种季节性的花,所有的空地全铺上草皮,绿油油的会很美哦!”曼曼把设计图摊在地上,自己也趴在地上向他说明。
  帅傲军又想笑了,她自己说得滔滔不绝,却不知她纤细的身子把设计图全遮住了,他没看见她的图,只看见她散逸在背上的发,幽幽的馨香味很诱人……
  “你觉得如何呢?”曼曼抬起小脸问,波浪般的发垂在腮帮子旁;他瞅着她楚楚动人的模样,目不转睛,有股冲动想拨开她的发,但他并没有率性而为。
  “很好,我当然是尊重专业。”他淡声说。
  曼曼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心底好乐,双颊也泛红。她继续专业地说:“那我可不可以到你屋子的顶楼去瞧瞧?我觉得你住的地方可以眺望夜景,应该要有个空中花园。”
  “只要你想,就可以放手去做。”他无异议。
  “YA!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不同意呢!”曼曼高兴极了,差点就要忘形地亲吻他了。
  “这里灯光不足,你还是别画了,会弄坏眼睛的。”帅傲军盯着她像红苹果般的小脸说。
  他在关心她呢!曼曼心底甜滋滋的,也许是灯光昏黄的关系,他的表情变得好柔和啊,她真喜欢这样的他。“嗯。”她点头,卷起设计图。
  “你觉得自己睡在这里真的安全吗?”
  “其实我也有点怕,但没办法,谁叫那个房间那么奇怪,我也不能叫法师来做法。”曼曼耸肩,把玩着卷好的设计图。
  “其实这里以前常遭小偷,院子也不见得安全。”他仍不打算告诉她真相。
  “真的吗?那我明天再准备些防身喷雾。”她认真地说。
  他被她逗得又笑了。
  “今晚你是怎么搞的,一直笑!”她瞅着他好看的笑脸。
  “你真的很可爱。”此话一出,两个人同时怔住了。帐篷里变得好安静,静得只听得见远方的虫鸣;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她望着他发怔,痴迷的眼波像走入梦境那般迷茫;他盯着她微敌的唇,像受了磁铁的吸引,情不自禁地靠向她,压住了她。
  两瓣舌紧密纠缠,热力炙烫进两人的心底深处;她的双臂,不由自主地绕上他的颈子,也纠缠着他‥
  他说她可爱,是偶然吗?还是有感而发?可是她年轻的心经不起这样的诱惑阿!
  他的手在她背上轻轻施压,让她靠他更近:柔软的女性胴体完全贴在他钢铁般坚实的胸怀里;吻辗转加深,手游移到她身上,探进她的睡衣下,拉下她的胸衣,掬住粉嫩的胸波。她诧异地退缩,心跳炽狂;他轻轻逗弄她胸前细致的蓓蕾,她心悸,身子轻颤,不知所措。
  她的生涩惹他怜爱,想对她索求更多,却也只能动心忍性,深知她不是那些供他玩乐的花街女子,他决定放过她。
  她低垂着红通通的小脸,紧揪着自己的衣襟,喘息地说:“你的‥‥吻……好像进步了。”
  “你到底有没有被吻过?”他扔搂着她,认真地问。
  “只有你吻过我…‥包括我的初吻。”她害羞的在他怀里喘息,心想为什么他还不放开她,难道他也喜欢着她?是吗?
  “那你是‥‥”他屏息地问。
  “在室的。”她屏息地说。
  “难道那个追你的大男生没有‥…”他很想清楚的知道。
  “我跑得快,他怎么追也追不上我呢!”曼曼小脸通红。
  帅傲军笑了,她的答案令他感到十分满意。
  他竟无法克制自己,再次吻上她动人的小嘴,直到火线即将被点燃的那一剎那,才不情愿地放开她。
  她喘吁吁地瘫坐着,怦然的心,早已为他而痴狂。
  “早点睡。”他揉揉她的小脑袋,低沈的嗓音分外温柔。
  “晚安。”她怯怯地把唇凑过去,在他带着笑意的颊上印下一记轻吻,他欣然接受了。
  正当他要离去时,曼曼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她唤住了他。
  “什么事?”帅傲军耐心地又坐回原地,瞅着她那双灵活的大眼睛。
  “你的老板为什么天天都把你留得那么晚呢?”曼曼很想知道。
  他就是老板!但瞧她天真的模样,他决定配合她的“程度”——“因为他有工作狂。”没有把实话告诉她。
  “什么?!噢,你好可怜啊!”曼曼同情地摇摇头,又问:“那有让你周休二日吗?”
  “不一定。问完了吗?”帅傲军忍住笑。
  曼曼点点头,看着他起身,走出帐篷,还回过头来为她带上“门”。
  “快熄灯,睡觉了。”他在门外叮咛。
  “哦。”曼曼躺在睡袋上,听话地关上灯,心底有着说不出的甜蜜。她倾听他的脚步,听见他开了大屋的门,进去了。
  而她这才想起,他为何没有盘问她为何除草的进度如此之快?但既然他都不过问了,她又何必一定要提用除草机的事。
  她安心地合上眼,进入梦乡,梦里都是他的笑脸。
  夜深沈,静悄悄,全世界彷佛都沈睡了。
  曼曼卷着睡袋,舒服地翻身,睡意正香浓。睡梦中,她好像踢到了一团凉凉的东西,意识蒙陇中她感到那团凉凉的东西,缓缓地缠上她的小腿‥‥那似乎是根“绳子”?她本能地一踢,想甩掉“绳子”。
  但哪来的绳子?她搭营的时候,营帐里没有什么绳子啊!她不堪清梦被扰,半梦半醒地爬起来,动手解去脚上的绳子,但一触碰之下她完全被惊醒,浑身惴栗,冷汗直冒。“啊!救命,救命啊…‥呜~~”她慌张得像个孩子似的哭喊,声音飙出帐篷外,在空地里回荡。
  她又有状况了!
  帅傲军才正要入睡,床还没躺热呢,就听到曼曼的求救声从阳台外传来,难道又是丽儿在作怪?
  他一跃起身,奔下楼,先跑进妹妹的房里看个究竟,她不在,都半夜三点了,人还未归,不知去哪儿溜达!
  他没有停留,飞奔下楼,开亮院子里所有的灯,跑向曼曼的帐篷,以为她又作噩梦,扯开帐篷,竟惊见一条蛇缠在她的脚上,她脸色惨白地哭泣。他冷静地察看,确定那是条无毒的小?蛇。
  “别乱动。”他命令,向前去揪住蛇的头部,将它从她脚上扯了下来。“快去屋里找找有没有什么可以装它的容器!”
  “嗯!”曼曼连滚带爬地出了帐篷,跑进屋里,在客厅里找到一个“大瓶子”,立刻冲了出来,把瓶子交给帅傲军。
  这‥‥帅傲军瞠着双目,她竟拿了他的清朝骨董花瓶,打算用来装这条滑溜的东西?
  “再去找找有没有别的,呃~~算了,就用这个吧!”万一她把他收藏在柜里的骨董青花瓷都搬出来,那他可就要气得七窍生烟了!
  曼曼早被吓得魂飞魄散了,也毫无主见,他怎么说,她只能照着做;呆愣地看着蛇被放进瓶子里,她松了口气的跌坐在屋前的台阶上。
  帅傲军暂时没空理她,他进屋,拿了报纸塞在花瓶上封口,贴了胶布,待明天交代管家阿郎处理。
  他谨慎地把花瓶放到后门外,留了字条在上头;又匆匆跑到屋前去,见曼曼双眼垂泪,无神地呆坐在外头,他的心一阵紧缩。
  他缓步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柔声说:“进屋里来,安全些。”
  曼曼抱着膝,把脸埋在膝上哭道:“我好想回家!”
  “你家不是在台中吗?”他犹记得她那么说过,不过他并不确定。
  曼曼点头。“不然,我回去住宿舍好了,反正我的租约一直到下个月才满,我可以天天搭公车上山来啊!”
  看她这么沮丧,他心生不舍,但他更不愿意让她就这么走了!
  其实你昨晚遇到的一切,都是找妹妹丽儿的恶作剧。“他终于把真相告诉她。
  曼曼抬起双眼,望了帅傲军好一会儿,然后摇摇头,叹了口气。“你别安抚我了,我知道这间屋子的故事,那都是真的。”自从遇到怪事,她就完全相信山下那个阿伯所言,而且深信不疑。
  “这屋里有什么故事?怎么我住在这里这么久都不晓得?”帅傲风纳闷。
  “你是不是曾结过婚,有个妻子,她‥‥挂了?”曼曼问,这个答案对她而言很重要,但她没想过自己能当面问他。
  “没错,我们所期待的宝宝一生下来,就发现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未满月就走了,我的妻子从此得了严重的忧郁症。”三年来,他不曾向人提起这些往事。
  “你常因为她的病而”咆哮“她,对吗?”曼曼见他眉头深锁,隐约感受到他内心有着不为人知的痛苦。
  “怎可能!我自认对她很有耐心,请看护二十四小时陪着她。”他从未亏待向玉洁,她曾是他钟爱的女人。
  曼曼很吃惊,他所说的和山下阿伯所言怎么有些出入呢?
  “她被关在后山,是撞墙身亡,对吗?”她又问。
  “你所说的,全都令人感到匪夷所思。后来,她的病愈来愈严重,在医生的安排下住进了疗养院,最后因严重厌食症而身故。”他真弄不懂,她又是从哪里“找”来这些问题?以她一向直接率真的性格看来,肯定是有人这么说,她才这么问吧!
  曼曼讷讷地看着他愈拧愈紧的眉头,感到有点怯怕,她问的都是他的私事,他其实可以不必回答的,可是她真的想弄清楚
  “你不是在粉饰太平吧?”
  “我何必粉饰太平,你随便去问几个下人,他们都清楚我是怎么对待我的妻子!”帅傲军低吼,就快要失去耐性。
  “对不起,也许真正的状况只能由你和山下卖冰的阿伯去当面对质了!是他那么告诉我的,他说这里常有夫人的幽魂出现,我认为遇到的怪现象都和你已故的妻子有关。”但她真的可以确定,有一点那个阿伯绝没说错,帅家人很傲慢、无礼,她才问了几句,他又摆出高姿态来压人了。
  “山下那个卖冰的阿伯是我舅公,他又不是不知情,怎么可能胡说?”帅傲军冷静地思索。
  “他是你的舅公?!可是他还说‥‥”曼曼欲言又止,瞄了下他不怎么好看的脸色。
  “说什么?”帅傲军质问。
  “他说‥‥这里叫咆哮山庄,住着傲慢无礼的帅家人,难道不是吗?你一定不常照镜子,才会不知道自己常摆出傲慢的表情。”曼曼说完才发现自己不该说得那么“老实”,瞧!他又瞪过来了,表情一如初见时那般冷傲,令她心底很难过。
  “原来在你眼底,我很傲慢?”帅傲军的外表仍然冷凝,心底因为她的这一番话而波涛汹涌,而且很受伤。
  曼曼有些后悔自己的直言,她觉得自己伤了他。
  他起身,不再跟她说话,沉默地进屋里去了。
  曼曼的心绞疼了起来!突然想起那日,自己差点从大树上跌下去,他紧握着她不放的坚定力量;想起初遇的那一天,他把她从湿漉漉的竹林里解救出来;而就在刚刚,他又再一次的解救了她!
  她想起他诸多的好,眼眶不禁灼热,其实他可以不理会她的死活,但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伸出援手‥‥这样的他一点也不傲慢!
  她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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