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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枭皇宠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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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方人马?」营队的哨兵拦住了快马,严厉质问道。 
  「匈突国偕同羌、辽二国,三国率领大军攻破了燕州边防,凌北将军接到孟将军的通知,知道皇上与展瑶将军领着双方和解,大军暂踞在此,特地写了一封求援信,希望皇上能够调动大军消灭敌人。」马上的人背着一卷装着密函的圆筒,上面有着密封的蜡痕。 
  「燕州?不就往这附近不远了吗?快,快请!」戍卫的哨兵见情况不对,立刻打开闸门迎进求援的燕州使者。 
  战端又起。 
  就在寒戎才刚下令大军开拔回京,边关就传来二百敌军入侵的消息,他下令军队重新扎营,迎战敌人。 
  这一次的战火起于北方,导火线起自于前些时日,北方冬国知道了神州中原皇位更替,紧接着就发生了内斗,听说这成了双方难以估计的损伤,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决定举兵南侵,他们心想如果能够获得大胜,应该可以从中原这位初出茅炉的新皇帝手里捞到一些好处。 
  今天,军队中的上级将士们都被寒戎召唤,前来主帐商讨战串,其中包括了展瑶,她静静地坐在他身旁,娇颜冷然,对于他内心的打算一无所知,而且,她也压根儿不想知道! 
  「对于这件事情,妳的意见如何?」 
  似乎是注意到了展瑶神情恍惚,彷佛对于眼前的一切慢不经心,寒戎伸手制止了众人的发言,冷然侧畔问向她。 
  「什么?」一时被唤回了神,展瑶心惊地漏跳了一拍。 
  「虽然朕已经将妳纳为妃嫔,但在未正式策立之前,妳仍旧是以将军身分待在这里,千万别掉以轻心了!」寒戎冷冷地浇醒了她的沉思心绪。 
  闻言,展瑶恼恨地睨了他一眼,满怀的怒气隐而不发,「我只是在想双方军粮多寡的问题。」 
  「妳是说……」寒戎似乎已经猜到了她心底的打算,却是欲言又止,故意等她把话说完。 
  「正如你心里所想的一样,断粮。」她美眸坚定地回望他,在她的心里非常清楚,眼前的男人心底已经有了主意,质问她的意见不过是为了刁难。 
  寒戎对她投以激赏的一瞥,回眸朝众将领道:「古法曰:军无粮食则亡,眼前我军离后方较远,连送粮食并不容易,既然如此,咱们何不就让对方的作战条件与我方相同,展瑶将军听命。」 
  她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召唤自己,纵使心不甘、情不愿,展瑶还是站起身来到他的面前,娇颜绝冷,在众人面前完全就是一副女将军的飒爽模样,拱手听命道:「臣在。」 
  「朕给妳五千步骑兵,以及两天的时间布兵演练,两天之后准时出发,烧断敌军粮仓。」他一双凌锐的眼眸注意着她的反应。 
  「臣领旨。」展瑶伏首接命,立刻又道:「既然要带兵打仗,臣有一个不情之请,请皇上准许。」 
  「说吧!」寒戎冷淡地挑起眉。 
  「在领军带兵期间,臣想要回属于自己的营帐,好方便与将士们商讨行进对策。」她大无畏地抬起眸迎视他深沉的黑眼。 
  瞬间,寒戎俊美的脸庞染上一抹阴沉,教在场的众人不禁为展瑶的性命安危捏了一把冷汗,片刻后,冷淡的两个字如冰珠般被拋出。 
  「允妳。」 
  当天晚上,一直等到子时已过,展瑶才听见寒戎进帐营的声音,她紧张地拉着毛毯裹住身子,背对着他,不知道他何时要解衣就榻。然而,她却只感觉到他从身后投来了一道冰冷的视线,便坐回桌案前彻夜研究布兵图,似乎没有上榻就寝的意思。 
  渐渐地,或许是因为太过紧绷,一阵突如其来的疲倦盈袭而来,她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一直到清晨醒来,轨发现他已经不见踪影,听伺候的女眷说他很早就骑马出去了。 
  寒戎果真遵守了他的诺言,几名士兵收到了命令,在几个营距外的地方替她另搭了一个营帐,将她的一切随身物品从他的士帐中搬了过去。 
  没来由地,她的心觉得一阵怅然若失。有种说不出的茫然;她不懂,为什么自己所坚持的一切事情被实现的剎那间,心房竟泛起了不舍。 
  为了甩掉盘踞在心头的异样心绪,展瑶决定找一点事情做,她来到了马场,见到了自已久违的战场伙伴,也就是她的坐骑银雪。她从军夫的手里牵过缰绳,望着银雪柔和的黑眼,不禁叹了口气。 
  「银雪,其实我并不是不喜欢妳,妳跟我是战场上的好伙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我骑在妳的背上时,总有一道声音在提醒我……算了!」 
  展瑶一身军戎,抚着爱马,脸色苍白地微微一笑。「拜托妳了。」 
  这时,寒戌跨坐在高大的黑骏上,远远地冷瞰着她,将她的一举一动都收进了眼底,忽地,他策马上前,长臂一伸,冷不防地将她挟上马背。 
  「上来!」 
  「不,你干什么?我可以自己骑银雪,不需要你……」她挣扎地想脱离他,不愿与他同乘一匹马。 
  「不要想逞强,大慨很少人知道聪明善战的展瑶将军,其余在上战场前总是需要一番心理挣扎,不是吗?妳怕马,因为在小时候普经摔过马,所以虽然嘴巴上不说,可是心里对马的恐惧仍旧存在。」他强他的手臂牢牢地箝住她的纤腰,轻柔地在她的耳畔低语。 
  「你胡说!」她像是被人一诃说中般,恼羞成怒地娇喝道。 
  「妳凡事都好强不服输,所以这个秘密谁都不知道,放心吧!只要妳合作一点,将士们会相信我们两人只是感情发展迅速,非但不会怀疑,反而还会很高兴的。」 
  她倔强地冷着索颜,对于他的好心提议无动于衷。 
  寒戎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与她针锋相对,耸肩笑笑,压低了嗓音再道:「妳有把握能完成这次的任务吗?」 
  「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一字一句简单扼要,似乎连多与他废话一句的意思都没有。 
  他不在意地笑笑,彷佛自言自语般说道:「根据勘查的士兵回报,敌军的首领派了五个人做军粮使,领兵万余人护送军粮,就在离他们军营九四十里的地方宿营。」 
  「不用你说,这些我都知道了!」展瑶喝住了他,被他从耳畔一声一声低沉回荡开来的嗓音扰得极心乱。 
  寒戎不被她的抗拒态度惹恼,继续说道:「先前在燕州之役时,凌北将军率领士兵们抗敌,俘虏了三千两百余名敌军,朕要他们在明日之前,将那些俘兵的军服刀剑都送到这里来,至于能不能用得上,就看妳了!」 
  「你……」她惊奇地瞪大了双眸,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到他修长有力的双腿一紧,在他俩胯下的黑色骏马拔腿狂飙。「寒戎!不要……」 
  她回眸觑见他含笑瞥了自已一眼,泛在他唇畔的笑意彷佛孩童般促狭而且顽劣,接着,草原之风呼呼地在她的耳扰扬起,两人一马彷佛融合成一体般,飞快地在青色的草原上奔驰着。 
  他雄健如盔甲般的臂弯是她在风中的唯一依靠,展瑶不由自主地偎着,佛他们之间的仇隙被风给暂时吹化了,她一颗心彷佛就要被风刮走般,带着一丝丝几乎胀裂的热痛…… 
  「将军,这些东西……」狄乐毅再度回到展瑶的麾下,一脸掩不住的欢欣喜悦,然而看到眼前这一堆敌国兵服,他的神情与其它人一样错愕。 
  「教兄弟们都穿上。」展瑶不容反驳地命令道:「我要你们假扮敌军的士兵,我想你们都知道这次敌军的军用粮草器物万余车,是一个不可小觑的数量,不过也因为如此,他们太骄傲自大,并没有严加防守,我要你们穿上这些军服,趁夜抄小路混进敌军之中,如果遇上盘查,就说大将军怕中原皇帝抄掠后军,特派军队加强防守,到了他们屯粮的地方,就立即放火烧粮。」 
  众将士们听完她的话,不由得惊叹,狄乐毅笑道:「将军真是深谋远虑,要是告诉皇上,他一定会大大加嘉奖。」 
  闻言,展瑶面无表情,纤手一扬,「要是你们明白的话就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说完,展瑶转过身,不想教任何人瞧见她此刻苦笑的神情。真正深谋远虑的人是寒戎!她也想到了这个战略,只不过,照这个情况看起来,他似乎快了她一步想到! 
  寒戎……一个教人不得不服的奇男子,每一次……她都必须极力克制自己,才能教自己的心不被他折服,有时候,她被仇恨与敌意硬生生拆成两半的心……总是痛得教她难以忍受! 
  两天后,没有月亮的夜晚,三千伪装的步骑兵顺利地抵达了匈突三国大军屯粮的地方,放火烧粮,敌军在慌乱之中,被打得大败。 
  展瑶指挥着手下平定现场,这时,远方传来了兵马的蹄足声,一瞬间以为是敌军来袭,没料到出现的竟是寒戎率领精骑前来。 
  「妳没事吧?」策马到她的面前,寒戎飞快地跃下马背,锐利的黑眸上下打量着她。 
  展摇回以冷冷的一瞥,不接受他的好意,「你来干什么?将士们已经敉平了敌军,如果你只是想要将功劳纳为己有,那我现在就可以退下。」 
  「不要选花这种时候跟朕呕气,今天下午朕接到一个消息,就是敌军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毁粮计画,在这里埋伏了重兵,似乎有打算要暗算你们,所以朕才会来这里。」他的嗓调因不悦而低沉。 
  他是想要保护她吗?展瑶冷冷一笑,纤手指着眼前的战场,「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埋伏,那很抱歉,我已经解决了!」 
  「不可能。」寒戌瞄细了黑胖,低语喃道,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无论你愿不愿意相信,但一时是你的手下败将,并不代表我不能完成任务,歼灭敌人。」对于他,她永远都是冷嘲热讽。 
  「妳明明知道朕没有这个意思,快撤退,朕怕有诈。」 
  「原来冷血无情的皇帝陛下也会有害怕的东西?真是教人大开眼界,要走你先走,我还要指挥部下点收俘兵。」 
  「如果妳这是存心要与朕作对的话,那朕就不得不动用命令了,现在,展瑶听令,片刻之内立刻从这里撤退,不得有误!」 
  「你──」她美眸圆睁,恨恨地瞪视着他。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们彼此以言话交锋之时,从西端的浓密树丛中忽然传出了震天的厮杀声,一票匈突人很快地冲出,教皇军们一时措手不及,节节败退。 
  不过,寒戌所带领的军队原本就有备而来,不到片刻的时间就已经反应过来,狠厉的攻击、以及严密的防守,教敌人完全没有趁隙而入的余地。 
  展瑶神情复杂她觑了寒戎一眼,立刻加入了战场,在整个过程中,她逃避似地不愿再多看他一眼,是心虚也好、憎恨也罢,她眼前只顾着稳住因自己的任性逞强而逆转的局势。 
  寒戎并没有阻止她的一味前进,只是不动声色地随在身后保护着,除掉所有欲加害于她的暗敌,他忍不住苦笑,她大慨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教人担心,教人想要保护她的美丽,然而,她就像只绝色的美兽,囚禁的生活会教她的光彩失色不少。 
  「皇上,不好了!东边的退路是一片泽地,我们必须改道往北前进。」军队中的先锋探兵穿过战场,来到寒戎的面前禀报道。 
  「再探!」寒戎冷喝,扬起手中的长良剑杀掉一旁追杀而上的敌军,却在 
  此时眼角余光瞥见了展瑶领着军队往东边泽地退去,心下一惊,才正要开口唤止,荐然,他胸口一阵剧痛传来,唇舌之间尝到了血液的腥甜味。 
  「皇上中箭了!」 
  他中箭了?!展瑶闻声回眸,恰好看见了寒戎在随从的保护之下,退出战场,在短暂露脸的月色之下,她看见了他俊美的脸庞瞬间失去了血色。 
  一时间,她无法思考,被他受伤的事实震得脑海一片空白,展瑶心想自已或许水远都不会懂得此刻内心的想法,然而,她的手、她的脚,随着她的真心做了最渴望的事情。 
  她,杀掉眼前所有挡住去路的敌人,奔回,他的身边。 
  虽然是险胜,不过,匈突兵被寒戎与展瑶两人连手给击得溃不成军,却也是不能否认的事实,之后,寒戎不顾自己已经受了伤,命令先锋将军率领大军一举攻进敌人的本营,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你们统统退下。」回到扎营的也方,寒戎强撑着伤走进帅帐,悄声对孟观云吩咐了数句,只见他立刻领命而去,这时,寒戎扬手挥退所有人对展瑶使了一个眼色,「妳,留下来,替朕把箭拔掉。」 
  「你要我──」她往后退了一步,望着穿刺他胸口的长箭,心狠狠地抽了一下,「不,我办不到,让别人来吧!我真的做不到……」 
  她的心真的好痛,痛得彷佛那枝箭是刺在自己的胸口一般…… 
  「朕就要妳拔,快!」他坐住卧榻上,强忍住伤口的剧痛,大掌蛮横地擒过她的纤腕,强迫她将他的命令付诸实行,「别跟朕说妳只是一个会坏事,专门生来要当朕手下败将的弱女子!」 
  「我不是!」她娇吼。 
  「既然不是,就动手拔箭!」他定定地回望着她,沉声命令。 
  展瑶咬牙恨视他半晌,忽然动手从袍衣上撕下一角,教他咬在嘴里,然后一手靠住了他的胸膛,一手握住了箭身,牙狠狠一咬,用力拔了出来,顿时,他身上的血有些许飞溅到她的身上,在银袍上染上血光点点。 
  她完全没有感觉,只感到吃惊……从他胸口淌出来的血是赤黑色的,老天,箭上有毒! 
  展瑶瞪大了双眸,一时之间被从他伤口中渗出的黑血给骇得小脸惨白,「你中毒了!」 
  他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唇,神情坚定地摇头道:「朕知道,小声一点,不要张扬出去,这一点小伤朕撑得住。」 
  「你是故意的……」他是故意支开所有人,不教兵将们知道他的伤势严重因而乱了阵脚,展瑶霎时间被他深沉的心机给震撼了! 
  这个男人心里的城府究竟有多可怕?!竟然能够在刚才短暂而且混乱的一瞬间,做出这样理智的决定,她深深地被他给迷惑了! 
  「就算打赢了;胜仗,我们仍旧是在战场上,就在距离敌人不远的地方,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反扑,此时,最重要的是稳住军心,朕已经教观云散播消息出去,就说朕只是受了皮肉之伤,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伤口猛然一阵狂痛,寒戎咬紧了牙恨,冷汗涔涔地从额际滑下。 
  他深吸了口气,连一声悲吟疼痛的声响都没有发出,险些教人以为他真的受了皮毛小伤,反应才能如此平静。 
  展瑶知道他在强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顾自己与他的敌对,连忙转身跑出去,「我去叫军医──」 
  他猛然擒住她的手腕,不教她有机会出去喊人,低沉的嗓音少了一丝平素的元气,「不准去,如果现在换作是妳在领军,相信妳的作法也会跟朕一样,不是吗?」 
  她被他问怔了,因为他一针见血地说中了她的心思。没错!如果同样的情况换作是她,两人的作法绝对是一模一样! 
  「可是你的伤不能不治……」 
  「大不了就是一死,这岂不是正如了妳的愿?」他冷笑。 
  她望进了他黑若深潭的眸子,有个想法一瞬间闪进了她的脑海,就在她还没来得及思考时,身子已经主动地反应了,她纤手攀住了他的颈项藉以依附,整个人偎近他的胸膛,凑唇吮住了他的伤口,舌尖尝到了他鲜血的腥甜味,缓缓地吸出他伤口里的乌血,减少一些毒性,延缓发作。 
  「妳──」寒戎不敢置信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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