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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柏林,请别为我哭泣 作者:天使的百合(晋江vip2013.2.14完结,二战,德国,纳粹)-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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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费恩沉默地挥动铁铲将那年轻的躯体掩埋,没有亲人送行、没有体面的棺椁,有的只是清风明月相随,他将自己永远留在了这片土地上。

    “等一等!”欢馨突然出声阻止了正要将最后一铲土覆盖在尸体脸上的费恩。费恩疑惑地看了看她,但还是停了手里的动作。

    只见欢馨从护士服的衣兜里掏出一块手帕,在坑边蹲□,轻轻拭去男孩嘴唇上的血迹,而唇上清晰可见一排深深的牙印。欢馨的动作是如此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醒了他似的。记得那天男孩被从前线抬下来,腿被炸得血肉模糊,只有截肢或许还能保住性命。可是麻药已经用完,所以只能强行切除。手术时的剧烈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欢馨就亲眼看到一个老兵因忍受不了这样撕心裂肺的痛而开枪自杀!但是那孩子却出奇地顽强,手术中他被绑在手术台上一声不吭,只是在最后关头紧紧握着欢馨的手喃喃说了一句什么后才昏死过去。他说的是芬兰的一种地方语,欢馨并不懂,但是她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发音——mum。也许世界上有千百种语言,发音也各不相同,但只有一个单词却是世界通用的,那就是——妈妈!可惜,远方的母亲再也盼不回自己挚爱的儿子了!

    孩子,希望下辈子你可以生活在一个没有战争的地方!欢馨收回手在心中默默祈祷,然后捧起一把泥土轻轻掩盖住这个生命在世界上的最后证明。

    两人沉默地收拾好工具往回走,欢馨再一次看了眼这里在短短几天就冒出的不少小土堆,也许再过一段日子这些土堆就会湮灭在大地的怀抱中,但历史一定会永远铭记住这人类历史上血腥的一幕。

    “走吧!”费恩催促着欢馨,又突然自嘲地笑笑说,“也许明天我们也将被埋葬在这里!”

    这是一个不怎么好笑的玩笑,却是残酷的现实。欢馨扯扯嘴角没有接口,这次的处境和她刚穿越的那次不同,这里的战争更为激烈和残酷,她和她的队友几乎每天都徘徊在死亡的边缘。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欢馨也越来越感到恐惧和不安,到不是怕自己会死去,她怕的是在自己死前见不到曼菲斯德最后一面,怕的是自己来不及告诉他她是那么的爱他!

    来了这些日子,欢馨并不敢明目张胆地打听维京师的动向,怕引起别人的怀疑,只能从前线下来的伤兵处得到些支离破碎的消息,似乎他们已经突出了重围,一直在高加索一带作战。欢馨不知道高加索在哪里,但每当前线撤下的担架上出现黑色的党卫军制服时,她的心就会突然收紧。她害怕在白布掀起的那刻自己会看见一张最最想念,也最最不想在此时此刻见到的脸。这样的折磨几乎天天上演,让欢馨觉得自己脆弱的神经总有一天会因为承受不住而崩溃。

    回到营地,那里仍是一副乱哄哄的嘈杂景象,浓烈的血腥味散播在空气里,可是对于欢馨来说已经习以为常。她拿着纱布和剪刀走入一个个帐篷,尽量露出疲惫而温暖的微笑来抚慰那些四肢不全、遍体鳞伤的士兵,可是药物的严重匮乏使得欢馨甜美的微笑也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突然,库特博士满头是汗地从简易帐篷里钻了出来,冲着忙碌的医生们嚷道:“五公里外刚结束一场阻击战,伤员人数不少,我们得派几个人过去!”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看着他不说话。

    其实在这里,只要是双方的正规军交战对于战地医生还是十分礼遇的,甚至在两军交战停歇的当口,只要是医护人员就可以在两军对峙的阵地中间往来运送伤员,而不用担心被放冷枪。但是话又说回来,毕竟那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真刀真枪的难保不会有万一。刚才库特博士说的五公里外其实已经很接近苏德交战的主战场,危险程度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我去!”欢馨想了想说道,因为她觉得越接近战场似乎也就离曼菲斯德更近了一步。

    众人拿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这个队里唯一的女性,库特博士更是皱了皱眉说:“女士……还是留在这里吧!”

    欢馨挑了挑眉,声音不大但是很坚定地回道:“这里没有女士,只有医生!”

    库特被欢馨的话说得浑身一震,他抬起充满血丝的眼睛第一次正视着欢馨,里面是钦佩的神色。

    “我也去!”费恩加入了欢馨的行列,立刻还有几名医生也附和道。

    库特博士毫不犹豫地挑选了其中四个,加上欢馨一共五人组成了临时的医疗小组开赴阵地。他们分别是:来自德国的费恩、来自波兰的卢克,来自芬兰的马克西米连和以利亚。

    五人带了必备的医疗用品和两副担架,为了以防万一库特博士又将一把手枪交给了费恩。随后他们便乘上标着红十字会记号的军用吉普朝目的地驶去。

148我会保住你的腿

      原本通往阵地的路已经被炮火炸得面目全非;尽管费恩的驾驶技术很好;但是坑坑洼洼的路面还是颠得欢馨感觉五脏六腑都挪了位置。

    上了车;卢克作为本次临时医疗队的队长给众人分配了工作;欢馨和费恩分在了一组。她默默将自己和费恩的急救包检查了一遍,惦着手里仅有的两支抗生素叹了口气。由于对苏联战场的估计不足,德国军的军需补给一直是滞后的;手里的抗生素还是德军的一个小分队前几天从苏联人那里缴获来。没有要药就意味着伤员被感染的可能性大大增加;而在这里就等同于等死。

    不知道曼菲斯德的部队有没有遭遇这样的状况,但愿先头部队的待遇会好些!正在欢馨胡思乱想的时候,车子却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欢馨完全没有防备头狠狠地撞在前排的座位上。她七荤八素地抬头望去;却一条大河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河面大约五六米宽的样子;河水缓缓流着,看不出深浅,河上原本的通行用桥已经被炸断,车显然是过不去了。

    卢克招呼大家下了车,带着各自的物品,徒步涉水过河。下了水,欢馨才感觉到表面平静的河水下却是暗流涌动,加上河底的石头被长期冲刷而变得光滑无比,人站在上面稍不留神就会滑倒。

    “水不是很深,但比较急,大家手拉手一起走,注意别被冲散了!” 卢克用脚试了试河水的深浅,对其余几人说道。

    欢馨因是女性,所以被安排在队伍的中间,费恩走她的前头,削瘦有力的大掌紧紧牵着欢馨的手。

    队伍刚刚趟过河,就见树林里冒出几个身穿原野灰国防军制服的的德国士兵。他们的脸被硝烟熏得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军装上到处是割破的小口子,双方蓦然见到彼此都吓了一跳,只听咔嚓咔嚓几声子弹上膛的声音后,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同时对准了欢馨一行五人。

    五人保持着上岸的姿势一动不动,生怕一不留神就会被打成筛子。欢馨缓缓抬眼望着对面的的几个士兵,发觉他们身上都挂了彩。

    她用德语平静地说道:“我们是红十字会的医生,是去前线接伤员的!”说着还指了指手臂上的红十字袖章和挂着的急救箱,以表示自己说话的真实性。

    中间那个士兵听罢转身和旁边的同伴嘀咕了几句后便收了枪,朝他们走来。因为他身后的士兵仍用枪指着他们,所以欢馨他们只能呆在原地不敢动。

    费恩见状很绅士地挡在了欢馨身前,警惕地望着来人,其余人也屏住了呼吸看着那名士兵。军靴踩在枯枝上发出刺耳的断裂声,逐渐接近的身影让所有人紧绷起了身上的肌肉,而一旁的卢克不由暗自握紧了腰里的毛瑟枪。

    费恩的身量足足比欢馨高了一个头,因此在护住她的同时也挡住了欢馨的视线,不过依声音靠近的方向判断,那名士兵是冲着这里来的。

    果然那人在费恩一米处停下,犀利的目光扫视了一圈,然后用手指着费恩身后的欢馨说:“我们需要医生,你,跟我来!其余人可以走了!”

    听他指名要欢馨跟去,费恩立刻皱起了眉。欢馨轻轻拉了拉他的衣摆,小声说道:“没事儿,也许他觉得女性的威胁性比较小!”

    四个男人眼睁睁看着欢馨和那一群士兵消失在树林里,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才听卢克无奈地说:“走吧!在战场上,那些德国人不会真蠢到伤害军医,那等于自杀!”

    “我们不能把一位女士留在这里!”费恩一听马上不满地嚷嚷起来,因为在队里就属他和欢馨关系最好。

    “那怎么办?追上去问那些德国人要人吗?你有把握一个人打赢他们?” 卢克立刻竖起眉毛反驳道,又看了看剩下的两人问道,“你们的意见呢?” 其余两人一直以卢克马首是瞻,自然不会支持费恩。

    卢克斜睨了担忧地望着欢馨消失方向的费恩一眼,拍拍他的肩头,略含讽刺地说道:“那女孩不会属于你的!”

    费恩转突然转过头一拳重重打在卢克的下巴上,嘴里骂道:“你这个混蛋!”

    卢克踉跄地后退了几步,愤怒让他的脸瞬时涨得通红。他没想到费恩会动手,咬着牙冲去一拳回敬了过去。

    马克西米连和以利亚见状两忙将两人拉开,以利亚还一边大声喊着:“冷静,你们TMD这是要干什么!”

    费恩冷冷哼了一声,甩开马克西米连抱着自己的手臂,狠狠将嘴角的血迹一抹,朝马克啐了口唾沫。头也不回地追着欢馨的方向而去。

    再说欢馨跟着几名德国士兵走入树林,转了几个圈来到了一个小山洞的前面停下。

    只见先前指名要自己跟来的士兵朝里面努了努嘴说:“我们的长官受了伤,情况不太好!”

    欢馨点点头跟着他弯腰钻了进去。洞里的光线有些暗,欢馨适应了一下才看清情况,只见右边一趟一蹲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正在给躺着的那人喂水。

    费恩见状很绅士地挡在了欢馨身前,警惕地望着来人,其余人也屏住了呼吸看着那名士兵。军靴踩在枯枝上发出刺耳的断裂声,逐渐接近的身影让所有人紧绷起了身上的肌肉,而一旁的卢克不由暗自握紧了腰里的毛瑟枪。

    费恩的身量足足比欢馨高了一个头,因此在护住她的同时也挡住了欢馨的视线,不过依声音靠近的方向判断,那名士兵是冲着这里来的。

    果然那人在费恩一米处停下,犀利的目光扫视了一圈,然后用手指着费恩身后的欢馨说:“我们需要医生,你,跟我来!其余人可以走了!”

    听他指名要欢馨跟去,费恩立刻皱起了眉。欢馨轻轻拉了拉他的衣摆,小声说道:“没事儿,也许他觉得女性的威胁性比较小!”

    四个男人眼睁睁看着欢馨和那一群士兵消失在树林里,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才听卢克无奈地说:“走吧!在战场上,那些德国人不会真蠢到伤害军医,那等于自杀!”

    “我们不能把一位女士留在这里!”费恩一听马上不满地嚷嚷起来,因为在队里就属他和欢馨关系最好。

    “那怎么办?追上去问那些德国人要人吗?你有把握一个人打赢他们?” 卢克立刻竖起眉毛反驳道,又看了看剩下的两人问道,“你们的意见呢?” 其余两人一直以卢克马首是瞻,自然不会支持费恩。

    卢克斜睨了担忧地望着欢馨消失方向的费恩一眼,拍拍他的肩头,略含讽刺地说道:“那女孩不会属于你的!”

    费恩转突然转过头一拳重重打在卢克的下巴上,嘴里骂道:“你这个混蛋!”

    卢克踉跄地后退了几步,愤怒让他的脸瞬时涨得通红。他没想到费恩会动手,咬着牙冲去一拳回敬了过去。

    马克西米连和以利亚见状两忙将两人拉开,以利亚还一边大声喊着:“冷静,你们TMD这是要干什么!”

    费恩冷冷哼了一声,甩开马克西米连抱着自己的手臂,狠狠将嘴角的血迹一抹,朝马克啐了口唾沫。头也不回地追着欢馨的方向而去。

    再说欢馨跟着几名德国士兵走入树林,转了几个圈来到一个小山洞的前面停下。

    只见先前指名要自己跟来的士兵朝里面努了努嘴说:“我们的长官受了伤,情况不太好!”

    欢馨点点头跟着他弯腰钻了进去。洞里的光线有些暗,欢馨适应了一下才看清情况,只见右边一趟一蹲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正在给躺着的那人喂水。

    见有人进来,蹲着的那人连忙站起身行了礼,喊道:“斯蒂芬中士!”

    “上尉还好吗?” 斯蒂芬皱了皱眉问道。

    “还好,上尉已经醒了!”那士兵连忙报告。

    “赫奇特上尉,我带了军医来!” 斯蒂芬听罢立即弯下腰对着地上的人说道。

    赫奇特?听到这个姓到让欢馨想起一个朋友,只是她不认为会有这么巧在这里碰到故人。

    “嗯!”只听那人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有气无力,显然受伤不轻。

    欢馨见状连忙从斯蒂芬中士身后走了出来,说道:“让我看看!”

    中士很自觉地让出了道路,欢馨这才看清眼地上躺着的人,立刻惊呼起来:“弗朗克?”

    地上的弗朗克比在柏林时削瘦了不少,胡子拉碴,再也不是那个歪戴的军官帽,暖暖笑着的大男孩,战争的洗礼给他平添了几分男人的萧杀之气,只有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扔闪动着欢馨熟悉的清澈光芒。

    躺着的弗朗克也听到了欢馨的呼声,循声往来,眼里立刻涌起惊喜:“程小姐?你是欢馨?”

    在这个血腥而陌生的地方遇到熟悉的朋友,欢馨感到无比激动,她蹲□按住强撑着要起身的弗朗克说道:“别动,我看看你腿上的伤!”说着,便将目光锁定在弗朗克一被鲜血浸透的大腿上,还好已经扎了止血带,要不然非得失血过多而死。

    大腿上扎着一块很大的弹片,因为扎的很深,所以没敢轻易取出。希望没有伤到大动脉或发生气性坏疽,否则也只有截肢了!欢馨默默想着,便开始准备手术器械。

    “我不想被锯掉腿,我还要想代表德国参加奥运会的!”突然弗朗克孩子气的说道。

    在战场上,由于时间紧,伤员多,军医为了节省时间,往往摈弃一切公认的战伤处理原则而动辄以截肢作为处理四肢战伤的主要治疗方式。

    但欢馨却认为从医学角度来看,用截肢术作为处理战伤的主要手段是原始式的,非科学的。另一方面,从人道主义观点来说,任意截肢也是残暴和忽视人道的表现。因此经她手的伤员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为他们截肢的,何况是自己的朋友弗朗克,她就是拼劲全力也要保住他的腿。

    于是,欢喜抬起头给了男人一个安心的笑意,肯定地说道:“放心,我会让你带着完好的腿走上绿茵场!”

149他在南边

    其余人已经退了出去;只留下斯蒂芬中士协助欢馨进行手术。

    欢馨拿起手术剪看了一下;然后望着弗朗克镇定地说道:“我带来的麻药只够做局部麻醉;所以你仍旧会感到疼痛;如果忍不住,我可以叫你的手下把你绑起来!”

    弗朗克同样回望着她勾起唇角,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和脸颊上两个孩子气的酒窝道:“哦;女士!我以帝国军人的名义起誓;那是不需要的事情!”欢馨见状冲着他肯定地一点头,便开始了手术。

    洞里静极了,偶尔手术器械碰撞的细碎声音仿佛一把细细的锤子,敲打着每个人的心坎儿。

    弗朗克半躺在斯蒂芬的怀里;看着欢馨忙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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