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旺妇 作者:木离力(起点vip2013-12-09完结)-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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薜御巡看着她,冷冷地早无半点温文之息。“难道我说得不够明白?”
“这是另外一个问题。”
“哦。你要问什么?”
“你们之所要带我走,是因为我没有交良民保证金,以保证我将来不会做非良民的事,对吗?”
“的确。”
“我不是不保证,而是我没有钱来保证。而现在你们并未查到我家有可疑的人和事,只是因为我交不起良民保证金,要抓我走。你们何必劳师动作,把我丈夫都抓走呢?他一个瘫痪的人,能做什么?既不能赚钱,也不能写字,只会吃几口饭,上个茅厕还要人伺候的。”她一根手指在胸前的金碗上有力地点几下,“在寻庄,我才是当家的人!”
薜大人嘴角扯起个笑,抓走她瘫痪的丈夫的确毫无意义,她不怕死,又想独自蹲监,就成全她吧,这时他知道为什么会为她让步了,因这个小丫头固执非常,先前他不由自主被她的固执给顶得让步了。不过,现在不同了,该他占上风了。
他不信寻庄拿不出三千两银。识务者为俊杰。这小丫头固执得愚蠢。她不愿花三千两银买得寻家的平安,她不仅蠢,甚至太冲动,也不了解了解这个良民印的作用,若是盖个良民印,便能三代无忧地安居乐业。
唉
她的骨气和固执令他敬佩,但她的愚蠢和冲动令他鄙视。她这不是在保护寻家,是要葬送寻家。
他胜利地笑了,脸上恢复温文之气,“把寻当家带回去候审!”
“若是我拒捕呢?”寻香脸上露出个捉狭的笑,赌到这个份上了,她早没退路,所以豁出去了。
薜大人脸上的笑意更浓,拔出剑,缓缓指向她的心窝,海涛叔欲行动了,寻香瞟他一眼,这一眼是阻止,别急,别慌,我有办法。海涛叔强行控制怒火,终于没有出手。
“你不是有一颗忠心可表吗?”薜大人觉得剜她的心,比收她一万两银更痛快,最重要的是能杀一儆百,树一个典范。
寻香点点头,“正是。”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怪不得我代天家取了你的忠心。”薜大人对着剑锋吹了一口气,咝的一声,那口气在剑锋上萦绕两声,很好听。
黄金剑直直地向她的心窝插去
海涛叔、寻桦双手欲动
莫氏张圆嘴,脸早白得纸一样,已经紧张得全身汗湿。吴妈妈在莫氏旁边,感觉自己快晕倒了。
谷庭仪皱紧眉,寻香是什么意思?转念想,她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和薜大人说话的,而且还暗地拿着个金碗。
只见寻香笑嘻嘻地,一只手抓着金碗猛地翻袖而出,挡在胸前,金剑刺在金碗上,“当”地一下,发出清脆悦耳的撞击声。
谷庭仪似乎明白了,寻香要怎么做,他嘴角掩饰不住要笑。莫氏额头冒汗,可是老头儿在偷笑,他和寻香一样在赌命?
众人盯着寻香胸前的金碗
寻庄的人迷糊了,这金碗不是很珍贵的吗?家里不是备有还仓夫人帐的银吗,寻庄不会拿不出三千两,而以一只金碗作保证金。而且,寻香不会抛下少爷不管,独自负气地与薜大人赌命的吧。
薜大人笑了,原来这丫头想以一只金碗作保证金,胜利地收起金剑,她不笨,甚至还很幽默。
屋里陷入一阵沉默,寻香并没有献金碗的意思。
朱都头再次欲打破僵局,看着寻香手上的碗,“寻当家是想以金碗作保证吗?”
“薜大人可知这金碗的来历?”
薜大人扯扯嘴角,他最恨别人要胁,他听说过当年老皇上有赐寻老将军金碗的事,可是具体怎么回事,他并不清楚。
“这金碗的来历跟我今天例行公务有什么关联呢?”他不想听她废话。他不受她要胁,更不受她恐吓。
“可是你要剜我的心,却跟你例行公务有关吧?”
薜大人一愣,看着她,举起金剑,再次缓缓刺向她的胸前。
寻香把金碗扣在胸膛上,笑道,“我这命不是你能取的。凭这只碗,我若是犯了死罪,可以选择怎么个死法,这一点你不知道吧?这可是前朝老皇上给寻家后人的特许。倘若你今日胡乱让我死了,不能让我死得满意,你便是逆先圣之大罪,要诛你九族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她这是什么道理?换个死法就不是死?莫非她给吓傻了?哈哈笑道,“人心肉长,我可以秉承先皇遗旨。不过, 这不代表你不就不会死。说吧,你想怎么死?”
“我的忠心属于天家,所以我的心只能由皇上来亲自剜去,然后盛进这只金碗里,让天家给我一个体面的埋葬。”
“那就把你带回皇城吧。”薜御巡面上的肉抖了几下,原来想见皇上告状?你以为你是谁呀?今日你遇到我薜御巡,不受你要胁的,才不信路上没机会整死你。
“你没听明白?我的心只能由皇上来亲自剜去。你回去给皇上复命吧,就说老寻的孙女交不起良民保证金,只有忠心一颗,请皇上亲自来寻庄取我的忠心吧。”
“我凭什么要给你传这句话?”
“传不传是你的事。今日我出示了金碗,你就这么取我命,那是违先皇圣意,是对天家的大不敬,如果你承认你有不敬天家之心,你便为所欲为吧。”
薜大人被呛得说不出来话,妈的,这小丫头真是——蠢,他再骂不出这个字,这丫头真是奸滑透了!他难堪透了,真是进退两难。不杀她,他不痛快,杀她又违先皇之意,而且这里这么多人,他不可能杀掉所有的人来灭口。薜大人脸上青红交闪,竟然下不得台来。
谷庭仪暗中乐了,寻香这孩子不愧是老寻的后人,可惜她是个女儿呀,若是个男儿,将来成就一定不会输给老寻。
寻香知道他这时难处了,是时候让他下台阶了,笑微微地看着他, “薜大人,咱们都是受天家庇护的忠心之人,何必要刀对刀枪对枪呢?”
傻子都听得出寻香想讲和了。薜大人觉得面子上好看些了,哼地一声,把剑插进剑鞘。
73 余悸
薜大人觉得面子上好过些了,“哼”地一声,把剑插进剑鞘。
朱都头再次大胆地对薜大人道,“是呀,薜大人和寻当家都是对天家极忠心的人。”
薜大人看他一眼,没再恨他。只是盯着寻香,思付这丫头又要干嘛呢?
寻香道:“寻庄现在真的很困难,才刚刚安家。草民也知薜大人要回去交差复命,空手回去总是无礼,所以草民另外有所表示,就是不知——”
薜大人脸色微和下来,死丫头还知给我台阶下,不然我撕破脸也要和你斗到底,且看她的心意如何吧。
“我这有一两茶叶,是草民刚刚学制茶制得的。请你回去交给皇上,告诉他,寻老将军的后人在巡城郊外当茶农,特地制了一种忠心茶献给皇上,这茶的名字叫一心一意,选用茶树的底叶制成,这种茶不是最好,却是我寻氏一门的心意。若是皇上不信,便请他来寻庄剖开我的胸膛,鉴定我的心意。”
薜大人心中一阵狂笑,好。你这一两茶送得好。到时皇上要你的命,便不是我要违先皇之意了。当即道,“好吧。不过,你这一包茶若是惹得皇上不喜欢,那可是你自寻的烦恼。”
寻香将茶叶递到他面前,他向朱都头歪歪头,朱都头惊愣地接过茶叶。
寻香又拿起户口贴往薜大人面前一送,“既是收了我的良民保证物。请薜大人押印吧。”
薜大人嘴角抽笑几下,掏出印,大方地押上个“良”上去。然后,手一挥,一干人整齐地撤退。
前堂里,寻庄的人如梦一般,没有一个人出声。屋外还下着沥沥细雨。秋风似吹得更劲。
“少奶奶,那干人已经上官道了。”寻飞跑回前堂禀告。
莫氏这才松口气下来,拍着胸口,拉着寻香的手,全身颤抖不停,“香儿,你可吓死祖母了。我就是舍了这庄子,也舍不得让你去送命呀。”
谷庭仪放声长笑,“哈哈哈…香儿干得好。今天省的不是银子的问题,咱们争的是一良民的口大气!”
吴妈妈等下人脸色煞白。此时都双手合谢天谢天。
“少奶奶,你这招太玄太险了。几次我都控制不住要出手了。”海涛卷起衣襟,露出背上藏的一对斧子,他额上挂着豆大的汗珠。
寻香抱着金碗扣在心上,鼓着腮。长长地吐两口气,跌坐在一张椅子,嚅嚅道,“终于把瘟神送走了。”
吴妈妈颤颤地道,“少奶奶。万一薜大人回头报复你,或者回去在茶叶里放点毒,嫁祸于你怎么办?”
谷庭仪道。“你以为那茶就这么泡给皇上喝了?皇上吃喝的东西,不只要防外面的人下毒,还要防宫里的人,哪样东西不是验了又验,又有人试过后才入口的?”
吴妈妈担心不尽,“会不会和这个薜大人结下叶子?往后来报复我们?”
谷庭仪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往后的事,往后再说吧。”
寻香瘫在椅子上,四肢不断痉挛。莫氏吓得刚刚恢复的脸色又变了,“香儿,你怎么了?”
寻香想说话,全身不住地哆嗦,这时她想起来极后怕,若是刚才没震住薜大人,他要胡作非为,非要娶寻庄所有的性命的话,那太可怕了。
“快,叫老王来!”谷庭仪吩咐海涛。
老王在逸安居守着沛林,一直不得前院的消息,正在着急中,海涛叔跑进来拖着他就走,“快,去前院,少奶奶好象惊悸得厉害,全身直痉挛。”
老王抱起药箱,跟海涛跑出去。
沛林在躺椅上急得想往地上滚,可是,无奈啊,浑身不能动弹,只手指头能动动,急得泪水在眼眶里转啊转。
没一会,海涛叔把少奶奶抱回来了,一大群人跟着进来。
“香儿。”沛林着急地大叫。
“把你们少奶奶跟你们少爷摆在一起吧。”老王已经知道所有的情况,恢复了幽默与调侃。
寻香身上扎满了针,被放在沛林身边,她嘴唇还在抖,心里在反问自己,先前是不是太拿大家的生命冒险了?
谷庭仪坐在一边椅子上,声音慈爱而关切地安慰,“香儿,你刚才没做错,做人就得有骨气和尊严!”
“香儿,你刚才做得对,做得好。”莫氏本来要事后教导她的,可是见她这样,只得改变主意,称赞不断。
吴妈妈、月鹃、海涛叔等全都跟着安慰道,“少奶奶,你刚才做得好对!”
寻香看着大家,星目里闪耀着疑问,真的吗?
老王笑道,“寻香,你刚真没做错。只是你怎么能先前不怕,事后余悸吗?这可不象寻老将军的后人唔。”
寻香的手伏在沛林手上,沛林感觉到她不住地颤抖,“到底怎么回事嘛?”
“没事了…刚才不过是”谷庭仪把先前的情况说了说。
沛林笑起来,手指动了动,安慰道,“香儿从来没见过种局面,事后余悸是人之常情,换作我也会这样。不过这以后,香儿会更勇敢。”
寻香从沛林处似乎得到安尉,加上老王扎的针,情绪慢慢安定下来,不再痉挛。
莫氏这才揉着太阳穴吩咐,“月鹃,熬点安神汤去,大家都得喝点安神汤。”刚才寻香的举措真是吓死人了,难怪她自己都要后怕。
老王哈哈笑着,举起一枚银针飞快扎在莫氏额上,莫氏一愣,“你干啥?”
老王拿着银针问满屋的人,“还有谁需要安神的?喝什么汤,用我王家的银针扎扎就好了。”看着谷庭仪,“谷老头,要不要?”
谷庭仪剜他一眼,笑道,“你当我是女人呀?”
莫氏白一眼谷庭仪,“看不起女人?刚才可是个小女人扭转了乾坤!”
满屋哗然,寻庄恢复了往日的快乐和宁静。
初冬的雨下接连下了六天,才放晴起来。半个多月后,那批御巡才完撤离巡城回皇城复命。
寻家决定十月初一开始装修铺子,谷庭仪和莫氏在龚志明的谐调下,统一了意见,采用红色和褐色为装潢主调,并采用了他的装饰方案。
装修的头下午,林家夫妇来了,来时送了一车布来,送给寻香夫妇和谷庭仪夫妇做冬衣。
有些日子没见,两家人坐在逸安居的外间说着这些日的事。
林商人很感慨,“虽然我家布行这段时间关了门,也没逃脱被稽查,不过来稽查的只是两个御巡下属和几个顺天府的官差。早前得了你们的消息,一听说巡城有人被抓,我心里就作好准备,这回肯定要舍银子才保得平安的。他们一来,我主动交了三千两银,他们就给我盖了良民印,也没搜查就走了。”林商人说着这事就侥幸。
谷庭仪依然愤怒,“我们可是重点对象,不知那薜御巡是怎么看上我们的,竟然要我们交一万两!”
林夫人震惊道,“真的?那不是活抢人?”
“不过我家香儿凶巴巴地把他们给气走了。”谷庭仪得意地捻捻胡须。
“怎么回事?”林商人看着寻香,她坐在沛林身边,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温柔地给沛林按着身子。
寻香脸一红,可不好意思提这事,想起事后余悸发作,惭愧得要钻地缝。
谷庭仪给寻庄所有的人打过招呼,不得外泄一字当日之事。所以他只淡淡道,“我家香儿和他讲道理呗。”
“那后来给盖良民印没有?那个印可是要管三代的唔。”林商人不深问,寻家有背景,人家敢和御巡对抗,肯定不好对外人细说这说,所以他只关心结果。
“给盖了。”谷庭仪恢复了矜持,呷口茶,转移话题,“城里这次稍有家产的都被稽查过吧?”
“一个都没跑脱。听说这次来了二十个御巡,每天分几路四处稽查,抓走一些枉法的人,不过也冤枉了不少老实、脑子转不过来的人。遇上这种事,寻常人家,哪有不破财挡灾的?”林商人叹息道。
谷庭仪点点头,“明天我们装铺子,你家布行也开业了吧?”
“该开业了。我歇业时,不少人说可惜了秋季这个难得旺季。待大事一发,他们又说我倒有先见之明。不过我可没好说得,我先得了你们的消息。那些一直开着门的,不少人交的都是五千两银以上的良民保证金。”
林商人这次越发体会到,和寻家结成义亲的好处,笑道,“待你们开业后,我帮你们介绍些不错的客人。这一阵,你们生产了多少茶叶?马老爷可有来信说几时来接货?”
“就是前些天那场雨有所耽误。不然我们四亩茶都采完了呢。现在还有两成的茶没收。制出来的各种品级都有,已经有七八百斤呢。”寻香笑着往隔壁走去,她早给林家备好一斤极品状元、两斤甘类状元和三斤普类状元。
“林大哥,这是我送给你们的秋茶。”寻香把一大堆茶叶摞在桌上。
林夫人喜笑颜开道,“往后我们就专门吃妹子送的茶了。我给你们送一批布料来制冬衣。到春天换季时,我们再给你们送些新布料来。”
莫氏笑道,“我们就不客气了。这阵我们正要添制冬衣呢。”
74 茶行开业
十月十八这天寻家茶行开业。
辰时,寻家茶行“啪啪啪”的鞭炮声震响了北城整条大北街。
铺子门口外立着一块木牌,“开业酬宾,八折优惠,为期一月。”
茶行里的人着装统一,君儿和寻天化被安排在铺子里专管负责生意。谷庭仪和莫氏亲自坐阵,招呼着往来的客人。
前阵御巡稽查过后,巡城变得有些清冷,斗乐场关门了,好多楼子和铺子关门了。到这时,不少人在被稽查的余悸和阴影中,仍不敢开业。寻家茶铺今日却是开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