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别说爱情无所谓-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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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做服务生,也要养活你,让你幸福快乐!”
雷鹏这番话让郑琳大受感动,情不自禁地搂着他哭了起来。她动情地说:“阿鹏,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做服务生的。我有钱,有300多万,我们自己做点小生意,足够我们生活一辈子了。”
接下来不久,郑琳投资50万元在深南路开了一家不小的花店,开始苦心经营自己的生意和爱情。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郑琳不省人事地在家里昏睡了两天,醒来后发现雷鹏已经不在身边。她去花店,结果发现花店已经易主。新店主告诉她说雷鹏已经以非常低廉的价格将花店转让给他了。对方说着,还拿出与雷鹏签订的转让合同为证。
郑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雷鹏是个骗子,说不定她的存款也会被他席卷一空。她匆匆地拦了辆出租车赶回家,慌乱地翻找了一遍,发现她的存折果然不见了。她又匆匆跑到银行,银行告诉她,她的200多万存款已经分两次被提走了。对方有她的密码和身份证,银行只有照章办事。
郑琳顿时觉得一阵天翻地覆、天旋地转。她知道自己被雷鹏欺骗了,被他算计了!她去公安局报了案,她没有说这笔钱是她从田伯光的公司里数次瓜分出来的,只说这笔钱是她多年唱歌的积蓄和这一年多来做台资企业深圳分公司总经理的合法收入,是一点点积攒起来的,来之不易。她说着说着还合情合理地掉了几滴眼泪。
警方安慰她:“我们一定组织人力尽快侦破此案,争取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你回家等候消息吧。”
郑琳于是回到公寓等候消息。
但是她不能干等着,她还要生活,衣、食、住、行哪样不要钱?在深圳这个地方,哪样不是高消费?雷鹏席卷了她的全部财产,甚至连零花钱也没有给她留下一点。迫于残酷的生存压力,郑琳只好走回头路,去找百乐门夜总会老板,希望他能接受她回夜总会唱歌。
然而百乐门夜总会已经有了新人,人家比她还年轻、漂亮、会唱,于是夜总会就砍她的价,不但待遇大不如从前,而且还是个附属品,做不了台柱,小费大大地减少。比起以前当台柱时的那种待遇,那感觉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郑琳感到无比的悲哀,她有种从天堂掉进地狱的沉痛感。这时她才真正体会到在深圳这种地方,现实竟是那样的无奈和残酷。
第十六章 亡命鸳鸯
徐若冰日渐消沉。他开始在放纵中寻找安宁,在纵情声色中寻找幸福和快乐。为了金钱、地位和女色,他的灵魂已经被严重扭曲了。
过去的梦幻追求、现在的痛苦悲哀、未来的迷茫绝望在他心中纠缠,令他似乎看透了这个世界。他觉得人生是一场骗局;他觉得命运是一场骗局;他觉得生命也是一场骗局;他觉得所有的爱和恨都是一场骗局!
他时常像一只狂躁的小鸟,在绝望中撕扯自己的羽毛。他越来越沉溺在有钱人和下等人试图用来点缀生活的种种卑劣无聊的放荡生涯中,不能自拔。
在他的灵魂深处,他仍然深爱着周玟。他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就是放不下她。他对她污辱、虐待和抛弃,其实都只不过是一种假象。情人之间,如果没有深爱,又哪来的深恨?情人之间,如果没有在乎,又哪来的报复?
那次周玟来公司找他,当他看到她那痛苦绝望的表情时,他隐隐感觉到了自己的心也在痛。他终于明白,他在伤害她的时候,更在伤害自己。因此,他终于醒悟,原来他在内心深处,仍然是爱着她的。
徐若冰和王丹依旧同住在一幢别墅里,不过,他们已经分居了。王丹需要他时,会像唤狗一样对他“喂”一声,他听到这个暗号,就明白今晚她需要他服务。于是他就洗干净身子乖乖地进房侍候她。
王丹不需要他时,一般会从外面带男人回来,这是王丹的自由,徐若冰干涉不了,也无权干涉。
王丹自从和徐若冰关系闹僵之后,给他的钱就少得多了。他想像以前那样潇潇洒洒地大肆挥霍,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徐若冰的经济日渐捉襟见肘。
日子一天天地延续着,一些故事慢慢陈旧,一些故事却慢慢滋生。
深秋的某一天,临近中午用餐时分,徐若冰驾着宝马轿车来到《特区时报》找高阳。这回他的神色有些忧郁,没有了上次来找他时的那种志得意满的表情。一见面,他就拉着高阳的手说:“走!喝酒去!”
高阳出了办公室,驾着报社的红旗轿车尾随徐若冰的车,来到了一间名叫“蓝月亮”的酒吧。徐若冰要了一瓶蓝带马爹利,和高阳对坐而饮。
高阳见徐若冰神色黯然,便关切地问:“若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看你心情沉闷,脸色灰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什么,喝酒吧!”徐若冰潇洒地挥了挥手,但高阳明显看得出他是在掩饰自己。
高阳没说什么,他并不想挖掘朋友内心的隐秘。他清楚,如果徐若冰愿意告诉他的事情,就是他不问他也会主动告诉他。他默默地陪他喝着酒,好一会儿,俩人彼此无话。
一瓶酒很快喝完了,徐若冰招手叫女侍又送来一瓶。高阳说算了,不喝了,酒这东西喝多了没什么好处,伤身。徐若冰摆手道:“不行!小阳,今天你听我的!喝,我们要一醉方休!”
徐若冰边说边开了酒瓶,往两个杯子中倒酒。他眼睛红红的,眼珠子布满了血丝:“人生难得几回醉?更何况我们是知己,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们怎能不喝个痛快呢?”徐若冰说罢,一口干了杯中酒,掉转杯子看着高阳。
“好,喝!人生如梦,得意也好,失意也罢,醉它一场又何妨!”高阳的豪气也上来了,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徐若冰又开始倒酒,高阳盯着徐若冰的手,见他的手在微微发抖,知道他快要醉了。徐若冰在给他倒酒时,酒溢了一些出来,高阳了解徐若冰,他知道他的心事也快要溢出来了。他默默地接过他手中的瓶子,默默地看着他。
酒吧里,幽暗的灯光照着徐若冰冷得发亮的眼睛,显现出一种奇异的悲惨神色。徐若冰低下头,避开高阳锐利的目光:“小阳,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知道我没用,在你面前,我永远藏不住任何心事,也掩饰不了内心的痛苦和脆弱。你太了解我了,你能看透我的内心!”
高阳关切地说:“若冰,我们是好朋友,最好最好的朋友。我知道你有心事,而且是很痛苦的心事,但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烦忧。如果你把我当做你最好的朋友,如果你认为我可以作为你倾吐心事的对象,那你就把你心中的痛苦、委屈和压抑全部对我说出来,也许说出来后,你心里就会好受些。”
徐若冰抬起头,正碰着高阳真诚的目光。他说:“小阳,我完了,我觉得前途一片黑暗,我不知道我的未来在哪里。我现在深陷于仇恨和屈辱之中,已经不能自拔了。王丹这个臭女人是个变态狂,我进公司不久,她就要我做了她的情夫。我这个副总经理完全是个有名无实的虚职,她对我所做的工作漠不关心,只对我在床上的表现感兴趣。她没完没了地折磨我,变着花样要我满足她。我一生中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无耻、放荡、下流、可怕、变态的女人。她的那些变态、虐待男人的手法,简直是骇人听闻。她简直是个魔鬼!”
高阳看着短短半年时间就形容憔悴的徐若冰,痛惜不已:“若冰,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离开她?”
徐若冰说:“我欲罢不能啊。她给予了我金钱、地位和超值的享受。如果我离开她,就会一无所有,就得从头再来。先前公司的人以及所有朋友都看到了我那副志得意满、扬眉吐气的样子,一旦我转眼间又被打回了原形,所有的人都会嘲笑我,都会看不起我!”
高阳自责道:“若冰,都怪我,是我给你介绍了这份工作。我没想到王丹是个变态狂,难怪没有男人愿意娶她。”
徐若冰说:“她要我娶她,她说她爱上我了,离不开我了。我没有答应她,她就对我越来越不满,横挑骨头竖挑刺的,经常有意为难我。”
高阳劝道:“若冰,你应该离开她,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你不要把自己的人生想象得太灰暗了,你首先应该对自己有信心。”
徐若冰萎靡不振地说:“我早就对自己没有信心了,认命了。暗地里的屈辱我可以忍受,只要在表面上活得风光、活得潇洒,我就认为值得了。”
高阳气愤地说:“你真的认为这样活得潇洒风光吗?是的,你现在有车子、房子和大把大把的钞票,可这些都是你出卖自己的灵肉、侍奉一个变态富婆换来的,难道你甘愿做一个吃软饭的男人?”
徐若冰垂头不语。高阳进一步劝说:“若冰,我知道在当今这个时代,有许多漂亮的女孩傍大款,也有为数不少的帅哥猛男做富婆的地下情人,靠吃软饭过日子。这本不足为奇,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一种自认为很好的生活方式。可是,既然你侍奉的那个女人是个变态狂,那么她很可能会榨干你的精血。你看你短短半年多时间就变成了这么一副模样:眼窝深陷、双目无神、面黄肌瘦,整个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徐若冰听了高阳一番苦口婆心的劝告,猛喝了一口酒,下定决心说:“好!我听你的,离开她,离开那个变态的女人!”
高阳高兴地说:“这就对了,哪怕你从此一无所有了,但起码你还有自尊和自由,起码你还有我这个朋友!如果需要,我可以给你另外介绍一份工作。你有文凭、有才华、有自立的能力,又不是活不下去,又不是走投无路,何必委屈自己去侍候一个自己看了都恶心的变态女人!”
“谢谢你,小阳!”徐若冰紧紧地握住了高阳的手,眼里泪光点点。
徐若冰听了高阳的劝告,回去便跟王丹摊牌,他说他要离开公司。
王丹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徐若冰离开,因为徐若冰不单单床上功夫不错,能够基本满足她的无度要求,而且徐若冰在生意场上也是把好手,这样的人才留在身边大有用处。
于是她借故要挟他:“你要走可以,我一个子儿也不会给你,不但如此,我还要你赔偿公司的损失。你是公司的堂堂副总,说不干就不干了,这会严重影响公司的形象和业务。你跟我是签了合同的,是受法律保护的,任何一方违约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付出相应的代价。若冰,你可要想好了,你是很难再找到一个像我这样欣赏你、器重你的老板的。我给你的年薪是50万,还不计奖金,你到哪里去找这样好的工作和待遇?”
徐若冰权衡再三,决定还是暂时委屈自己在王丹手下再干一段时间,等干完两年合同期再辞职。
但是,两人的关系闹僵之后徐若冰就越来越少陪王丹上床了。有时王丹威逼利诱他,他才不得不就范,但他的表现越来越令王丹不满。
渐渐地,王丹终于也对徐若冰失去了兴趣,她认为他是条不识好歹的狗。她开始频繁光顾一家名叫“青鸟”的俱乐部,这家俱乐部的服务生没有小姐,全是清一色的俊男帅哥,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年龄都在十八至二十五岁之间。他们有个共同的称谓——“少爷”,暗地里又叫“鸭子”。他们不但有英俊的外表、健壮的体魄,更有让女人满意的床上功夫。做“鸭子”跟做妓女不同,做妓女的大多是躺在床上,是休息,付出的体力和精力不多。做“鸭子”的则是运动,要付出足够的体力和精力。做妓女的只要有副漂亮脸蛋就能胜任,而做“鸭子”没有足够的取悦女人的本领是吃不了这行饭的,所以通常做“鸭子”的收费远比做妓女的要高出许多倍。
青鸟俱乐部的老板是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以前在许多色情场所做过小姐和“妈咪”。她熟悉色情场所的一切游戏规则,并且手上有足够的人力资源,所以后来就自己开了这家专为女人提供色情服务的俱乐部。
王丹逐渐成为青鸟俱乐部的常客。她有的是钱,想要从男人身上捞取她失去的青春,所以她频繁地更换床上的角色,夜夜新娘。她认为:男人可以玩女人,女人同样可以玩男人;有钱的男人可以夜夜新郎,有钱的女人当然也可以夜夜新娘!
有了俱乐部那一大批俊男帅哥,王丹极大地获得了心理和生理的平衡和满足。
这天晚上,王丹从青鸟俱乐部带了两个男人回别墅鬼混。她故意虚掩着门和两个男人在里面做爱,而且有意肆无忌惮地淫笑和浪叫,那叫声就如同发情的野狼的嚎叫声。
徐若冰知道王丹这是有意要刺激他,他对王丹的这种粗俗、变态、可耻的行为相当反感和憎恶。开始他还觉得可以忍受,慢慢地,他那长久以来被压抑的憎恨和厌恶之情不可遏止地爆发了。他觉得王丹这种行为是对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最残酷的污辱和蔑视,于是所有的理智都不复存在。他从房间里操起一把水果刀冲了出去,满脸杀气地一脚踹开了隔壁王丹虚掩着的卧室门。
王丹正光着身子淫荡地骑在一个男人身上,以一种“旱地拔葱”的姿势在玩弄男人,而另一个男人则光着身子在旁边如同奴仆般抚摸着她侍候着她。目睹此情此景,一种前所未有的失宠感和屈辱感从徐若冰心中喷涌而出,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两个光溜溜的男人从床上揪下来,恶狠狠地各扫了他们两个耳光,然后扬着刀恶狠狠地冲他们比划:“滚!马上滚出去!不然老子宰了你们两个王八蛋!”
两个“鸭子”惊恐万状地抓起衣服和裤子,狼狈不堪地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王丹见徐若冰双目冒火,满脸杀气,起初有些害怕,但继而转念一想,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害怕这个吃软饭的男人。他是自己花钱包养起来的,他是她的奴仆,做主人的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害怕一个做奴才的。
于是,她理直气壮地冲徐若冰吼道:“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你凭什么管我?我们不是恋人,更不是夫妻,我们只不过是为了彼此开心,各取所需才凑到一起的一对性伴侣。而且你跟我好,我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简直太不识抬举了!”
徐若冰指着王丹的鼻梁怒骂:“如果不是看在钱的分儿上,我会跟你这个老女人厮混在一起吗?”
王丹也火冒三丈地跳将起来,她光着身子,一激动胸前的两个大肉团便一阵乱抖:“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你以为你很有吸引力吗?臭美!你这种男人既虚伪又刻薄,简直让人无法忍受。你有什么理由争风吃醋?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动肝火?我当初用你只不过是看在高阳的情面上,你以为你真有多大的本事吗?事实上,你是一个浅薄、平庸、粗俗、愚蠢、暴躁、窝囊的男人,没有灵魂、没有情义!你这辈子注定要失败,注定要被命运所抛弃。不信你走着瞧!”
耻辱、愤怒、痛苦、绝望如狂暴的旋风刮得徐若冰天旋地转,他的情绪如火山爆发一般地爆发了。他抓住王丹赤裸的身体,狠狠地扇了她两个耳光,骂道:“臭女人!你以为你这身骚肉很值钱吗?你他妈的简直是一头变态的老母猪!你他妈的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我!老子告诉你,老子是个男人,老子今天就治治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泼妇!”
徐若冰大发神威,一连赏了王丹十几个耳光,直打得她嘴巴和鼻子都流血了,脸都红肿了,哭着求饶了才住手。
王丹见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