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爱有如果_阿巴达小说下载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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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找到了没?”
“幸福就在我手里咯。”我顾左右而言他。
“我给你介绍一个吧。”阿羽倒是很热心,“是他的好友哦,英俊,体贴,温柔,博学,满足一切女性对异性的幻想。”
据说只要是坠入爱河的人,也喜欢关心别人,好作月老。
“免了,这么好,你自己干吗不留着?”哪有那种完人,何况我对相亲这种事情真是敬谢不敏,父亲那还要对付一番才成呢。
“那算了,知道你这头猪没事就好了。改天送你一个Surprise。”双子座的阿羽总是行动来去如风,一句话说完,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那最重要的是什么?”这厢边,飞絮永远是那么优质的好奇宝宝。
我只好收起先前对阿羽的调笑态度,认真的思索了一番,不自觉又多吃了一小串葡萄,才慢悠悠的答道:“对我而言,就是让我觉得心动,让我快乐。”
“两者能兼得么?”
“不能么?”我讶异。
“或许让你心动的人却让你痛苦,而让你快乐的人却不能令你心动。”
“呵呵。”我笑笑。
飞絮那一行字打的飞快,我当时不知道,冥冥中让她一语成谶。
第2章
“早啊,唐法医。”
我侧头,对着来人淡淡一笑,“早。李法医。”
李芸芸比我年长些许,身形高挑,而两颊略显削瘦,看起来便知是个精明干练的女子。
“那起无名尸体的案件,不知道进行了怎么样了?”她神情自若的看着我。
那是一个有点棘手的案子。
发现那具男尸时,已经腐烂多日,辩不清楚面目。原本是她负责的Case,不知道怎么的就分派给了我。
有时候我也对上面的偏爱有些懊恼,平白无故的给我树了些敌人。但这终究也不是他能料想得到的。
想罢,我叹了一声,说:“警方已经查明了死者身份。”
手指轻轻触摸公告屏幕,选择到Case20548732D,按下“结束”键。
再搜索了一下,手中还有四五件案子还没有写报告。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凄苦。
芸芸抿了抿嘴,“那恭喜。果然不愧是老板最器重的爱将。”
唉,言不由衷的夸奖真是让我倍感难受。
“过奖了!”我退出自己的登陆,笑着说道:“虽然大部分软组织都被腐食了,但那些青蝇幼虫给了我们线索。死者死亡日期不超过12天,所以让警察排查之后,有了结果。如果是芸芸你来分析,肯定比我快的多。”
李芸芸笑了笑,刚想说话,却被人打断。
“开会了!”
“走吧。”我也无意再与她大眼瞪小眼,正好借机闪人。
“综上所述,各位手中的报表能够明确反映这季度我们A组的结案率,无论从整体数量还是结案的质量而言,都比上一季同期有显著的提高。”
汇报工作了近一个小时,讲的我头昏眼花,口干舌燥。
“很好!”主席位置上的一个银发老者笑眯眯的夸赞道,“接下来请李法医汇报B组的情况。”
我回到座位,与李芸芸擦身而过,忽然打了一个冷战,好似走近一个冰山。
她讲的非常细致具体,而我却听的昏昏欲睡。
正在神思迷离之际,掌声把我惊醒,抬眼就见莫老头也笑眯眯的做着千篇一律的夸奖。
我忍不住朝天看了一眼。
老板真是一个德行,夸A几句,夸B几句,让你们争个头破血流,作牛作马以示忠诚,而他自笑眯眯便能坐收渔翁之利。
所谓的竞争氛围,比在驴子的头上栓一个胡萝卜更为科学而有效。
我忽然有点怜悯的看着李芸芸,真是何苦女人为难女人,反而让别人看了笑话。
只可惜,这话怎么都是不能说出口的。
开了两个小时的冗长会议的结果是,我手中又多了几件紧急又棘手的案子。
我望着办公室内堆积成山的卷宗和各式证据,头痛欲裂。
“唐蕾樱医生,请到531室。”
刚刚躲到茶水间小憩了片刻,广播里温柔的女声便开始呼唤我的名字。
“老板,这是今天正午在路上发现的尸体,死因尚不明确,但是周身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迹象。”助手小张尽职的汇报着。
我轻一点头,已经进入了房间,看到了那具尸体。
做法医久了,大概是会看破生死的,各种奇形怪状的事物,写几本奇遇记都够了。
眼前是个男人,简直可以媲美战乱地区的难民,骨骼轮廓一览无余。
轻轻按了一下手臂,肌肉弹性尚可,尚无尸斑,明显刚死去不久。
学医的时候,讨论什么表皮组织,真皮组织,结缔组织,完全没有任何主观印象,当真看到了被人砍伤的尸体,就知道只有一个感觉,恶心!
运刀如飞,立刻可得答案。
做医生的都会觉得自己犹如屠夫,不过我还算不宰活人。
示意小张开始记录,“胃壁上有肿瘤,看样子是二期,需要化验才能定论。胃里没有食物残迹。”
小张抬头问道:“这个人是?”
“饿死的。”我下了定论,虽然我觉得他的身体似乎存在其他问题。
“天~~”小张是刚从学校毕业的年轻人,未免夸张。
“这年头还有活活饿死的?”
“少大惊小怪了,这很正常。你以为现在是什么太平盛世?”我不屑的驳斥道。
真的太平,就不会天天有东西到我手里报道了。
在小张的配合下,终于打开了颅腔,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此人脑前叶缺少半边,居然也能活到现今,是个奇迹。
输入报告完毕,我终于可以坐下休息了。
刚才开颅腔也是个体力活,支支嘎嘎的声音,让我自己都感觉犹如科学怪人。
不禁惨笑一下,也难怪成会吓跑。
他曾经兴冲冲来找我,结果我正好在工作,看着他夺门而逃的样子,我就知道结束了。
“别坐那里!”我呵斥住小张往下的坐姿。
小张愣着看我,停在半空,姿势很奇怪,我却无心笑。
“下面是具尸体,昨天进来的,一尸两命。”我无力的解释。
小张算是胆大的男孩子,也不禁向前一跳。对我苦笑。
这就是我的工作。
回家之后,一夜无梦,睡眠质量很好。
我历来自诩睡功了得。无论遇到多烦心的事情,只要头沾到香软的枕头便自动进入意识模糊的状态。
在出卖体力和脑力的双重压迫下,能睡个美美的觉真的是一种奢侈的幸福。
这自然也是我成功的秘诀之一。
第二天请假半日。
梳洗过后,立刻驱车回家,接奉懿旨。
母亲正在庭前花园中摆弄花草。阳光下,年龄的痕迹更加无所遁行,松弛的皮肤,暗哑的光泽,以及斑杂的双鬓。
我不禁抚上自己的脸庞,捏了捏,立刻觉得十分好笑。
我也二十有五,母亲是老了。
自然是永恒的。
“回来了。”母亲的语调永远平和。
“嗯!”我上前紧紧的给她一个拥抱,“妈妈!”我低声的唤了一声。明显感到母亲的不自然的一僵之后,温柔的抚着我的背脊。
一时间,温柔肆意流淌。
我很自然的汲取着母亲的体香。
母亲在平日里心情控制的极好,永远波澜不惊的样子。
这点我也是。强大的遗传。
母女之间微妙的和谐。
但是我和母亲不同的地方是,她是万事都介意,统统放不下的。
例如,父亲的离开。对她造成的伤害,远大于对我的伤害。
我很独立,难听点,甚至说很无情。
“你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有人看着我说,“所以做法医很适合。”
这样的一个烙印,打在一个温暖的午后,在我从此以后冰冷的心上。
“听说云茜的儿子下周回国了。”母亲淡淡的问道。
我挑挑眉,放下手中的花茶,“妈,放心,我不会见的。”
看来这次相亲,兹事体大,惊动各方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母亲看着我,眼神中的含义很奇怪。
我的心思在瞬间转了几个可能,眼光炯炯的看着母亲。
母亲别开眼,站起身,对着窗外说道:“我希望你们能见一下,樱儿,你也不小了。”
她背对着我,自然没有看到我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God!我才二十五,虽然毕业了好几年,那也是因为跳级的缘故。
如今好像人人都以为我三十五了一般。
“好,有空再说!”我敷衍了事。
“不要敷衍我。”母亲大人真是宛若神灵,“他应该不会差的。”
我在心里暗暗摇头,出色的男子,我也没少见。
而下面那句轻微的,几乎滑过了我的耳朵。
“毕竟是他的儿子。”
他?她?哪个人?云姨?不太可能吧。和母亲是旧识?
紧急电话的铃声响起,解救我于困境。
我差点高唱:“哈里路亚,哈里路亚~”
命案现场。
警方已经封锁了局部地区。
“不……不好……意思,把你从家里叫出来。”负责此案的是黄警官。
他体形壮硕,头脑敏捷,破了不少的要案,又长的面容憨憨,让人感到非常亲切。
这样的人才升的快。
“没关系。”我客套了几句,快速穿上外衣,戴上手套、口罩。
“最近少吃油腻食品,还有酒类。当心脂肪肝加高血压。”我恶意的用手肘轻击他的肚子。
他居然没有闪开。
只是面容红通通的,结巴的说。“我……哦,……谢、谢。”
我笑了,每次他和我说话都会有点结巴。
死者是何咏芙,一个年轻的少女,演艺圈的红人,不过也才23岁。
红颜薄命,刹那芳华。
“周身没有伤痕,也没有中毒痕迹,怀疑是服安眠药之类的药物而导致死亡。”我示意小张记下,并拍照留证。
“那么是自杀了?”黄警官谈到公事就很自然了。
我抬起头,看着他说,“还需要进一步化验。”
“有何发现?”
我取了一些毛发,并吩咐小张去扫指纹。
“定论需要科学的依据。”我淡淡一笑,说道。
何咏芙的公寓很大,是上下三层的空中别墅。
所有的窗户都被紧紧关上,被遮上厚实的天鹅绒窗帘。倘若全部遮严实了,那真是一个良好的暗房,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啧啧,明星都好注重隐私。”小张轻轻说了句。
“不经常晒太阳的人,容易走极端。”我扫了他一眼,示意老实干活。
死者的卧室很大,却没有什么镜子。
我不禁感到非常奇怪。照理一个普通爱美的女性都会装饰些镜子,更何况这种如日中天的偶像派明星呢。
找遍整个公寓也没有发现任何安眠药、镇静剂之类的药品。
我不禁开始俯身在地上仔细搜寻起来,直觉告诉我,地上肯定有什么线索。
可是地上铺着昂贵的波斯长毛地毯,踩上去固然又轻又软,舒服无比,但是想要找到什么蛛丝马迹,真是难上加难。
“小张。”我唤了一声。
“是。”小张倒也万分乖巧的把搜寻眼镜和探射灯递给了我。
我笑着朝他点点头,不错,已经有了职业的敏感度。
一寸一寸的搜索,是谓地毯式搜索。
我只觉得额上开始沁出细密的汗珠,可是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物品。
逐步搜索到了床底下。
曾经我很渴望有一个King Size的大床,可以在上面练练瑜珈都不用担心翻下床去。
现如今却恨死这么大的一个床,害我趴在地上,头都抬不起来。
忽然一个细小的物体在灯光的照射下,映入我的眼帘。
我慢慢拿起镊子,轻轻夹住它,是一个半月形的指甲碎片。
“显影剂。”
我接过小张递给我的喷筒,在长毛地毯上洒了一遍。
立刻,几道红影显现了出来。
那是血的痕迹。换而言之,在这个房间内,曾经有人流过大量的血。
站起身,我忽然看看窗外灯光闪烁一片。
我奇怪的问,“这个案子有何特别之处?惊动那么多记者?”
黄警官面带奇怪的表情,把我拉到一边说,“何小姐是演艺圈的名人。”
我点头,示意明白。
“你知她生前结交的男友是谁?”
我摇摇头,没时间那么八卦。
黄警官轻轻的说,“严诚清!”
可惜,我没有表示出任何吃惊的神色,让观众失望了。
因为演艺圈的女子,最终的归宿都是希望豪门,所以和严诚清这种商贾在一起也非常正常。
不过也够《东西周刊》这样的杂志爆炒一段时间的了。
我拉开何咏芙的袖子,左手手腕上果然有一道很新的伤痕。
忽然一个女子在我旁边说道:“这是咏芙前几个月不小心被玻璃划到的。”
“几个月?”我斜了她一眼。
撒谎也要选择对象,不然简直是在侮辱我的专业。
她立刻改口道:“是、是上个月。”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是她不小心自己划到的。”
“自己划的?”我仔细的翻看她的伤口,观察那皮肉间缝合的纹理。
“呃……唔……”
“请问您是她什么人?”我客气的问道。
“我是她的经纪人。”她的语声越来越轻。
“也是她的小姨。”黄警官在一旁补充道。
果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不理她,径自和黄警官说道:“那道伤口是别人割伤的。自己割伤的是会从左往右,而且用力也与他人割伤有所区别。”
那个经纪人立刻噤声不语。黄警官马上派人客气的将她带走。
“请她去警察局喝茶聊天?”我笑道。
黄警官挠挠头,“不、不是的。不过……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啊呀!”我夸张的摆摆手,“我可不想去那喝茶呀!多谢多谢”
有些事情,能够回避便是给自己也给别人省了许多麻烦。
“唐法医,找到这个。”忽然,助手小张利索的将一本黑色的笔记本递到我面前。
我轻轻接过,小心翼翼的翻了翻,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我立刻将之收入塑料袋中。
“这是日记吧?”小张偷偷问道。
“可能是。”
“这年头,还有人用纸笔来记日记。”小张喃喃自语,却也让我不觉一愣。
的确,会坚持不懈写日记的女子,应该是如何的敏感?而敏感的人又是容易心伤的。
黑色的笔记本,完全不似一个如花少女应该喜欢的颜色。
念及此处,我不禁再看了一眼静静躺在床上的何咏芙。
她面容平和,好似完全无惧死亡。
我摇摇头,心中感到无比的沉重。
我走出隔离区,却被一个记者拦住去路。
内心不禁有点恼怒。这些记者还真是上天入地,无孔不入。
“唐法医,请问这起命案是情杀还是自杀?”
我不理他,继续往前走,心中默念,走到车子那里就好了。
但是他死跟不放。
“我是《东西周刊》的记者,你对何咏芙小姐的死因是怎么认为的?”“您不说话,是不是受到了严家的指示?”“您是本市首席法医,如果案件不重要,为何要您来验?”
实在不胜其扰!
我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