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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千年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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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联系上东方无晴所说的,托我带他去离棼,我当时也明白了七八分。倒是没有想到,这小子来头确是挺大。
  这些神鬼之说,我本是不信的。但如今种种事情发生在我自己身上,譬如我自己就不知道怎么的,死来了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此等怪事,若非亲身所历,也不由得我不信了。
  至今之计,更是要处处提防警惕,若是有人发现了风清扬是青龙这个秘密,他人在龙鸣,也绝对苟且偷生不下。
  这一点轩辕赐当然比我更早想到,他自有定夺分寸,我也不好多言,如今只能装傻瞒一日算一日。
  不久,车外便来了音。
  我拨开帘子探出头去看,只见前面一围高约三四十来米的泥黑城墙,城门大敞,却被人塞堵了个满莹。
  只是那都是些个百姓,不见官员。
  轩辕赐正想把我拉了出去见人,我手一紧,开口道:“若我并非真的公主,这样示众岂不张扬?”
  “这种习俗自是必须,百姓们候了老长时间,又没人见过公主真的模样,有何可忧?况且夏易庭那件事在国中闹得沸扬,我若不带你出来定定民心,百姓心里更是舒服不到哪去。”
  他极耐心地跟我解释,完了也不急,整个车队停下来静候我的回复。
  别的倒也没什么,只不知他会如此恤民。
  既是此等爱民的国君,又怎么心肠冰冷至此,实在是难以揣度他的心思。
  想想也就罢了,我又何须摆上什么架子,只听他的便是,难不成我还要反抗,搅得民心愤愤了,我更是罪过。
  我脸色柔了柔,他便趁势把我牵了出去,一同站在那早已铺上了紫金龙凤呈祥毯的车外架台上,身后高扬起龙鸣天赐太子旌旗,金得辣眼,在身后飘摇。
  轩辕赐同我隔了一臂之距,把我的手托在掌心悬在中间,那马便向城门缓步行去。
  那百姓们皆是在车下欢呼的欢呼,惊叹的惊叹,一阵癫狂紊乱。
  彼时到了面前,无不应声跪倒在地,面上皆是兴乐的情绪,全无对轩辕赐的一丝不满。
  只听他们喊道:
  “天赐神子,造福苍生。萦袖美人,天下无双!”
  或有童子们吟诵歌谣:
  “天国龙恩浩荡荡,赐吾神君喜洋洋,稻谷花香皆无尽,不及天子黛眉扬。不及天子黛眉扬!”
  也有些个二八少女,涩涩地以帕掩面,只露个杏眼俏眉来,勾勾地瞧着轩辕赐。男人们则好几个鼻血横流的,嘴里发狂般乱喊着仙女下凡的,都被官兵们押了下去,也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但还是多的老者赞叹些什么个天生一对,龙凤绝配类类。
  一时间众生皆一同仰望这阵势,官兵们只忙着拦,也不禁往我脸上身上多瞟了好几眼,可谓天人之姿,非一世之积福得见,我倒也展了展笑颜,赏了开去,给他们一个欢呼雀跃。
  龙城内沸腾得鸡飞狗跳,几乎间间都是空房,百姓们尽是出了来看他们如同神君的太子殿下和美若天仙的太子妃,那些个酒馆杂店门前,亦站了一堆堆的食客,也扔下碗筷顾不着似的出来观望,讨了个好奇,也一同惊叹一番。
  人们你推我攘,又不知背地里伤了几个,压着了几个了。
  好一会,倒是看见那眼前依稀的宫墙,我心里大呼一声好,这个姿势好歹把我久日不曾训练的骨架子给练了一练,肌肉甚是酸麻。
  车下的围观百姓却也只是有增无减得来。
  忽的一下,众人皆惊,静了一静,只见一个醉酒的满脸疮麻的颠跛道人把手里的酒壶往车前地上一砸,哐当一声,也闹起了我的兴致。
  几个官兵正要把闹事道人遣压出去,我却见他口中念念有词,似有什么话要说。
  于是我摆了摆手,撤开官兵,轩辕赐也不管,只邪笑着看着那道人,不知其有何意图。
  车队停了下来,我只盯着那颠道人看,未尝开口,却听他说:
  “戒兮戒兮首为淫,妖兮妖兮犹可知?
  祸害苍生兮唯此音,君不可脱兮毁大业,天不得道兮乱千年。
  戒兮戒兮首为淫,音兮音兮犹可知?
  不可知兮红颜了,犹可知兮乱逍遥!
  妖兮妖兮祸非福,叹世人之愚兮耽其貌!
  女子非为救帼巾,只当是乱千年之红颜祸……”
  还没等他胡言乱语完毕,轩辕赐大手一挥,当下便唰地一声砍下他的脑袋,一时间血肉四溅,头颅甩至街边,那身体却还立着,好一会才前仆倒下了。
  人群霎时慌乱异常,惊叫声惊天动地,都顾自逃了开去。
  官兵们也一脸愕然,看似听懂了的不多,我也没听懂个几句,轩辕赐却似心里一清二楚,拉了我便圈抱得紧实,把我的脸往怀里按,不让我看。
  我倒是没什么所谓,只顾着回想着那道士的话,也不作挣扎。
  车队也慢慢继续前行了,轩辕赐放开了我,搂在怀里看了几眼,就把眼移开,往前看去了,倒是不肯放开手,仍搂实我的腰,像是怕会被谁抢了去。
  也罢,我省得跟他拌嘴,只得倚在他怀里,看着前面跪着一群迎圣的官员,还有正中的入宫马车,其奢华异常,不在话下。
  过了去说是要换车,我惦记着车里的风清扬,瞪了轩辕赐几眼示意,他叫了南宫瞳安排,好让我放了心,到了宫中方能会面,只是如今人多口杂,带了太多人反倒惹来不必要的是非。我只好允了,托花映玉好生看着风清扬,要是掉了皮毛也该找她算帐。
  花映玉笑着应了好几声“是”,才识相地下了去。
  她这个人处处谨慎,善于堤防处事待人,现在进了宫,更是要学得更狡猾聪明,有这样的人跟在身边,倒也省事。
  轩辕赐把我抱了上那台金顶鹅黄绣龙銮舆,后面迎着上来的是一对对龙旌凤旗,雉羽宫扇,然后一把七龙夺珠黄金伞抬在车前,周围的宫女侍童,多得更是无法一一细说。
  上了车,就往前开去。轩辕赐一脸轻松谨然,倒是我心下不安。一是想着先前那颠道士的言语,二是不知一会儿该是什么人,如何担待。
  “你大可不必担心,一会只跟着我行礼,不用说什么话,待到过了父皇那关便可。至于那道人的疯言疯语,你不必多心。若是你真要听,我去探你时告诉便是。今日一别,也许会多日难见,你可别想念了……”
  轩辕赐看透了我的想法,把他的安排说完,又一转了语气,说得似水柔情,情意切切,倒真像极了新婚夫妻。
  我瞧着他那如水似玉的金瞳,不必也不好躲避。自是今日摸清了一些他的秉性,料到大概是有什么事,他才会作此举动。何况进了这宫中,也不好处处发作,这等小事,给他亲了也罢。
  轩辕赐见我竟不加推拒,唇角一扬,一个赞赏的微笑上了脸来,更是美色无边了。
  我凑着头任他吻着,这吻细腻绵长,只像是在浅尝糕点糖果,又有别一番感受。
  我并没有多加关心他的吻,瞟了一眼外头,只见一抹紫衣在车外不远处滑过,身材娇柔纤巧,巧媚异常。
  只听车后些许嘈杂,接着便又平静了下来。
  轩辕赐此时也放开了我,故作无事地媚了我一眼。
  “又是哪房的老婆,急得都追到这里来了,怎么不停下叙叙?”我故意挖苦,为自己刚才的体谅深感不值,早知道他要是为了气不知道第一千零几个老婆,我才不屈身给他吻上呢!
  “老婆?”他兴味极浓地斟酌着这个现代化词语,大笑了一番,更得意地看着我,说:“怎么,我的冰山大老婆也吃起飞醋来了?”
  “什么冰山大老婆,你才是冰山!”我怒嗔道。
  “噢,我是冰山,那你就留得个老婆了,好啊!真好!老婆想得周到!”他反倒又来了戏子的兴致,我懒懒地移开视线,连他期待的白眼也吝啬着不给了,自顾自地端详着前面高台上站着的金服天子。
  轩辕赐在一旁装着嫩用鼻音直喊“老婆老婆”,看来是对这个称呼极有好感,倒撒起娇来。那双颊也不知怎么的竟有丝微红,可爱至极。
  我在心底又一次提醒了自己,这男人的演技呀啊……真是出神入化,可以就这么把细微之处都表现得极其精致,难辨真假,倒也怪不得我不够谨慎,只是他好生厉害,不知怎样才练就这一身本领。
  我淡淡督他一眼,才道:“今儿唱的是哪一出?幼童戏么?”
  他嘿嘿直笑:“不不,你看洞房花烛戏如何?”
  他是想说得我也羞红了脸,但倒是大失他所望,我不作任何反应,只当他透明。
  临近了玉台雕砌,他才凑上我耳朵来,暗声道:“你害羞的模样一定很好看!”才坐直了身子,端正的态度又摇身一变成了“太子戏”。
  切!我害羞?上辈子都还没有过的事呢!
  见到了十米外开方,外头一卷红色鹅绒呈祥地毯被四个宫女铺了开去,直直延伸到高台之上,把玉阶覆了一层火红。
  轩辕赐先下了车,又在车下伸手与我,我递过手去,他给我做了微笑二字的口型,我才后知后觉地扬起嘴角来,发挥我的演戏天分,就陪他演上这第一场戏罢。
  穿在身上的鸣凤锦萝服裙摆极长极奢华,两个宫女为我扯平了开去,在地上拖着,拉得我整个身子都举步维艰,好在这段路程正是需要走得极慢极缓,也不会太过于累人。
  周围钟鼓和鸣,礼彩花瓣满天,两旁几乎趴倒在地的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及其眷属,满满地铺了一地,压根找不着这宫的边缘,只见遍地人海。
  阵势之大,无以言表。
  直到我和轩辕赐走到高台之腰部,殿宇之下,曲膝跪拜了龙鸣王,那至尊的王才下了令平身,允我们上前。
  那龙鸣王身材并不高大,只是像尊塑像似的站在那儿,苍颜灰发,不怒而威,手背在身后,一袭龙袍却也黯淡无色,不知是因年岁老矣,还是国事烦忧,更甚者,抑或是这轩辕赐给的压力太大,把他的至尊龙威都给压开了去。
  站在身旁的是凤冠红绸服的皇后和朝廷重臣,那皇后也美艳,只是比龙鸣王要小了起码二十来岁,看来从前那个皇后是如传言所说,已经身首异处了。
  轩辕赐携了我前去,单膝跪地道:“父皇母后圣安!”
  
  龙宫(一)
  
  龙鸣王这才展开龙颜,畅笑一声,英然勃发的龙姿仍存留有昔日的尊龙天子之态,宏声道:“平身罢。”
  轩辕赐拉了我站了起来,捏了捏我的手心,才放开。
  我会心一笑,把笑容展得更开,迎上龙鸣王看我的目光,道:“韶华参见皇上皇后,愿龙鸣国祥和安康。”
  再抬头一看,龙鸣王已经被迷得没了三魂只剩七魄,老态毕露的淫贼相,在皇后和众臣面前却是隐藏得很好,近看才能发觉他的眼瞳早已混浊,笑容的幅度也有了奇异的改变。
  看来也不需要堤防这个老皇帝了,抓住他好色这一点,也许做很多事情倒还容易得多呢。
  轩辕赐看出我眼里的笑意浓郁,想必也猜到我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又莫名地笑了笑,说:“父皇,儿臣以为,大婚之日应速速定下,也好给离棼国一个交待。”
  皇后见龙鸣王没作反应,巧笑着站了出来,先是看着我微笑,才把笑容转到轩辕赐身上,那笑却更加意味深长了。
  她很自然地伸出手抓起轩辕赐,很自然地掂了掂,优雅地说道:“婚事不急,待母后为你安排妥当,自是需要一些个时日。”说着抽出手,下意识碰了碰龙鸣王,才说:“皇上才说了,这庆礼呀,可得重办!”
  她美艳如丝地朝轩辕赐掠了一眼,看向龙鸣王。
  靠,还真当我是白痴,周围那些傻子看不出,可怜我却是看得清楚得很,那点递纸条的小动作,足够说明一切事实的。
  我在心里也只是淡笑,毕竟这轩辕赐的女人多了,跟这个挂名皇后有不正当的关系也没什么新奇的。
  只是这女人会选择这个时候做出这个动作,要是跟我猜得没什么出入的话,定是要做给我看了,这是个所谓的什么样的下马威,我想到了就想笑,这女人啊,真是……
  我没半点恼怒,只是觉得这日子会过得越来越有意思。但烦恼的是身边的敌人越来越多,那些闲杂的事闲杂的人我却没什么兴趣跟他们无聊地斗,就算斗也都不出个什么有质量的技巧来,加上我从来崇尚的都是速战速决,若是你惹着我了,我管你是哪国娘娘,杀了灭口,我倒耳根清静。
  我也只是图个平安,但求你千万别自以为是。
  轩辕赐瞟到我眼底的一丝阴森,没再多话,所有的仪式进行完毕,便以长途劳累为由,送我回殿,并把晚上的夜宴也一并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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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婚前,我仍是住在太子殿的正宫,只是那正宫也有好几院落,富丽堂皇自不容说。
  刚走进太子殿,就已经跪了一地妃嫔,见太子銮舆过来,只齐声娇嚷:“恭迎太子、韶华公主。”很明显,没有谁乐意把我当太子妃看待。
  “都散了罢,韶华有些倦了。”接着一挥手,銮舆便朝正宫开去,无人胆敢生起一丝异议。
  进了太子殿正宫门,周遭侍从宫女一并换了一趟,南宫瞳也策马前来,亲自执车,周围的不再有女人的影子,清一色都是禁宫带刀侍卫。
  奇怪,怎么在家里反倒要比在外面小心翼翼?
  看来这深宫大院,有的是让我处处小心之地。
  “南宫将军,他们怎么样了?”我对着前面的南宫瞳低声询问道。
  南宫瞳把马儿放慢了,又在车旁给我行了礼,这才恭谨地开口:“启禀公主,都安排好了,他们在桂房中候着呢。”
  “这几日你就先在那里住着吧,不必担心,桂房在西边,我的金龙殿在东边,无事我自然不会去烦扰你,这正宫表面堂皇,但没有住什么人,卫兵是最多,姑且是最安全的地方。你的丫头有十来个,任你随意调谴吧,那些宫中的规矩,她们懂,有两个资深些的,叫什么千什么绿的,认得的人多些。”
  轩辕赐淡淡地解说,车子往西边桂房开去。
  “我可以随意走动?”
  “唔,外宫也可以去逛逛,只是会容易碰到人。正宫里面,随便吧。不过如果,老婆想要来金龙殿的话,我当然是欢迎备至了。”轩辕赐挑眉看我,又摆出诱惑的姿态。
  我低头想了想,没有理会他的挑扰,蹙了蹙眉,才问道:“怎么我不跟你一起住?”
  如果他住在金龙殿,那么那里当然是重点保护地带,不仅侍卫会增多不少,而且还有个南宫瞳将军保着,自然是更加安全。
  而桂房却是在离金龙殿老远的西边,就算是巡逻,也需要一定时间。
  “嗯?我的魅力那么大,老婆现在就舍不得跟我分开了?”
  “少废话,正经点。”我瞪他一眼,冷声道。
  他给了南宫瞳一个眼色,一时周围的侍卫都散开了去,在离銮舆十米开外继续走。
  “桂房是我后来用接太子妃所建的,只此一房设了几处机关,除了我和南宫瞳,其余人员未可知者。我会派遣所有兵力在桂房附近,你大可放心。”他凑近我耳边,低声道。
  “那金龙殿……”我疑惑了,怎么反倒是正殿无人守。
  “这你就不必了解了,平素也不需到那殿找我,需要之时,我自然会去找你。”
  正说着,南宫瞳近了前来,在轩辕赐耳边低语几句,只见他俊眉一挑,整张脸消失了任何表情。
  正疑惑,眼前紫光一掠而过,我警惕地抽出腰间的匕首,对直取我喉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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