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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达达渝--肚子再加一圈肉-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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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旁边放着一只橄榄浮纹的玻璃杯?”
  
  LEI总喜欢用那个POOH陶瓷杯煮蓝山咖啡,而姐姐则是用着最最普通的玻璃杯,泡上一杯几乎没
  
  有味道的薄荷茶。两只杯子,安静地放在台阁里,主人的气息还在,只是已经人去楼空,知道
  
  它们故事的人,已经远去。
  
  芭蕉咖啡馆是当年我和姐姐,还有LEI最喜欢去的地方。
  
  每天早上,都和姐姐一起去那里买早餐。一进门,就是很特别的可颂面包的香味,新煮咖啡荡
  
  漾着氤氲的气息,蒸汽机赫赫地响……街坊邻居,要上班上学的人,都在柜台前面,排着队,
  
  喝一杯咖啡,吃一个可颂面包,付三块钱,然后匆匆地赶地铁到马赛去上课上班。
  
  周末或者休假的时候,我们就会在“芭蕉”呆上一整天。
  
  店主是个一年四季都戴着兰白色海盗帽的叫DEMOR的老头,总是笑眯眯的,好象天底下没有悲伤
  
  的事情一样。
  
  店里总是很明亮的,从那大大的檀木窗口能望到屋外发黑的栅栏,碧绿的草地和远处秀气的树
  
  林。
  
  店里有一个巴尔扎克时代的柜子,暗棕色的,有着旧文艺复兴的花纹。
  
  有时候姐姐会和LEI讨论着艺术,浪漫,自由和爱情那些古老又深奥的字眼,我在一旁安静地
  
  听,也不插嘴,乖乖地剥着橘子。听他们争辩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LEI喜欢西班牙斗牛,他
  
  极度欣赏那刺激热烈的瞬间,特别是当斗牛士摔倒在牛蹄子下的刹那,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姐
  
  姐一点也不喜欢这样残忍的场面,她只觉得牛的眼睛又圆又大又孤独,带着回家的渴望……
  
  看着姐姐不愠不火的表情因为LEI的不肯让步而涨红,我总忍不住要微笑。
  
  在下着雨的周末,我和姐姐总会坐着听一个盲人风琴手奏着苏格兰风味的乐曲,猜想着他的身
  
  世,喝着大碗的牛奶咖啡,等着LEI赶快从巴黎的证券交易所回来。
  
  然后时不时评论一下路人,抨击一些人丑陋的打扮,有些人真丑到了要佩服他的想象力和创造
  
  力,一个人要扮丑,比扮美还不容易。
  
  在傍晚时分,如果雨还在下,我们就会共撑一把水蓝色的雨伞回家。
  
  每当站在门口,看到马路上的人为了那毛毛细雨而疾走奔跑时,我都忍不住抬头看着姐姐为我
  
  撑起的那个水蓝色的天空,无论雨多大,回家的路多长,姐姐的伞下,永远是晴天吧。
  
  DEMOR很喜欢我们,常把我们的一些琐碎的东西陈列在店内的装饰台阁里。
  
  姐姐和LEI看的第一场歌剧的门票,那不规则的副券撕痕似乎还可以感受到当晚热闹的气氛;
  
  两个人最喜欢用的杯子,LEI用的那个陶瓷杯,是姐姐亲手做的,杯口的裂痕,是他们第一次争
  
  吵时留下来的;
  
  姐姐在闲暇的时候画的水彩画,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码头边上的小石道……那一年,她13岁,
  
  LEI 15岁;而11岁的我还在中国的某座闷热的城市里,在奶奶的监督下做数学作业。
  
  和坤达哥一直聊着,一边回忆起以前的种种,坤达哥会很惊讶姐姐也会跳上那路边矮矮的小石
  
  墙一颠一簸地走路,他以为那是只有我这种野蛮的小女生才做的事情。
  
  电话就象粘在我们的耳朵上一样,谁都舍不得放手。
  
  在空无一人的寝室里,我很放纵地笑着,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起的过去,在这个夜晚缓缓地在
  
  心中和笑声里滑过。
  
  我们一口气聊到天亮,聊到彻夜未归的琪琪冲进寝室时带着惊恐万分的眼睛注视着我。
  
  直到说了5遍好好照顾自己的话,7遍再见,9遍相信明天会更美好的心愿,我终于放下了这通可
  
  以让电信局的人痛哭流涕的电话。
  
  “你,你不会打了一整个通宵的电话吧,从我出门一直打到现在??”琪琪一边把各种大小的
  
  袋子丢到床上一边问。
  
  我伸了个巨大无比的懒腰,觉得耳朵和手臂包括心脏都不是自己的了。“你怎么夜不归宿
  
  呀?”
  
  “哦,阿姚他男朋友在一家5星级的酒店里开了个房间,逛完街后我们就通宵打桥牌呀,咦?阿
  
  姚说她昨晚打电话回来通知你说我们晚上不回来了呀。”
  
  是吗?估计阿姚一直打到电话爆线也没有打进来吧,谁知道我煲粥水平高的这么离谱?!
  
  “阿姚不回来吗?”我趴上床,觉得它无比的可爱中。
  
  “她啊,和男朋友去吃什么巴洛克早餐了,哎哟,打什么鬼怪桥牌算得我头晕脑胀的,赶快回
  
  来补觉,明天就要交设计理念的论文了,哪里还有心思玩呐。”
  
  听到“论文”两个字我差点自由落体地从上床的楼梯上滑下来,昨晚计划写的2篇论文,要做的
  
  3章笔记,要看的5章课后习题,要画的8张平面构图…………
  
  我终于躺在了床上,也不知道自己是睡过去了,还是昏过去。
  
  CHAPTER 11
  肚子再加一圈肉11
  
  22:20。
  
  自习教室。
  
  阿信坐在我左边,怪兽和义达坐在我的后面。
  
  我开始心疼以那么帅的姿势丢掉手机。
  
  心疼不是因为手机摔成四瓣,而是要重新输入那么多人的号码,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双手握着怪兽送我的MOTO A890的新手机,一边很勤奋地输入大家的新号码。
  
  怪小兽,阿小信,义小达,琪小琪,阿小姚,康小熙,甚至是E小LIAN……
  
  我觉得小是一个很可爱的词,所以反复使用,让每个人在手机里都变得很卡通,很纯粹。
  
  我低着头,玩弄着银灰色的手机,阿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手斜支着脸,歪着头,仔细地
  
  盯着我的耳朵。
  
  10点半,大楼管理员准时播放革命歌曲来清场。
  
  大部分人开始收拾书包,表情凝重地走出教室,冬天已经来了,离期末考试还会远吗?
  
  我和义达的桌面上都摆满着各种奇怪的图形和厚厚的课本,怪兽双眉紧锁地研究25层以上的大
  
  厦玻璃窗以何种角度反射阳光才不至于造成城市的光线污染。
  
  只有阿信这个可恶的家伙最轻松,只要交上几份素描画就可以完成期末考试!
  
  所以在这个自习的美好又漫长的时光里,他居然悠闲地翘着二郎腿看着——《巨人传》?!当
  
  我耐不住书本的“寂寞”瞥眼看他时,他总会得意地把那军绿色的书皮翻给我看——好象在
  
  说:《巨人传》,懂不懂?!还时不时伸个让我无比羡慕的懒腰,打个大大的呵欠,趴下懒洋
  
  洋地睡觉或者是瘫软在椅子里看着窗外,一看就是一个小时零五分。
  
  而现在,他又不知道在我身上找到什么焦点,盯着我的耳朵,不知道是不是也要盯上一个小时
  
  零五分?!
  
  “你的耳朵怎么跟个红烧猪耳似的?”他歪着脑袋问。
  
  “你的形容可真精辟呀。”
  
  他的眼光焦距聚集起来,很认真的研究着,“以这个红肿的形状来判断,应该是煲电话粥所
  
  致。”
  
  “不错,挺聪明的!”
  
  “是啊,因为世上又多了一个蠢人嘛。”
  
  “蠢人精神,没有什么不好的。”我不愠不火地说,心里都快要气炸。
  
  “阿信,你为什么总要欺负小渝呢?”怪兽起身收拾满桌的作图工具。
  
  我抓到了救命稻草,很义愤填膺地说:“对嘛,怪兽还会买新手机送给我,你呢?就只会挖苦
  
  讽刺,真象个八婆一样,怎么不去主持台湾的综艺节目呀??”
  
  “手机是怪兽挑的,钱可是我付的啊。”他抬高下巴斜对着我,就象出色的导演就要看到自己
  
  的演员走入自己步好的阵中。
  
  我顿时语塞,嚣张气焰被击落,只好闷闷地说:“哦,是吗?真伟大呀。”
  
  “哦,崇拜我就好啦,不需要以身相许。”
  
  “是吗?可是小渝好象就是很喜欢阿信呀。”我强装着微笑说,心里没由来地乱扑腾了两下。
  
  “啊?可千万别这么说,怪兽会很伤心的!”他赶紧摆摆手。
  
  我愣在原地,但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愣住。
  
  “怪兽对你这么好,你就认他做干爹咯,对吧,怪兽!”阿信冲怪兽扬扬下巴,我都不敢回头
  
  看怪兽。
  
  也不知道他是以什么样的表情来应付阿信这莫名其妙的问题。
  
  “不过,你认贼作父的后果,就要自己承担咯。”他一脸严肃地说,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
  
  来,又好气又好笑。
  
  “文翎信!”怪兽终于拿出他作为学生会主席特有的男低音,随手抓起手边一把长一米,宽3分
  
  米的工具尺,跳上桌,颇有当年陈冲大雪夜XXX某某某的架势!
  
  阿信把那大部头的书一卷,身手敏捷地闪出座位,笑呵呵地奔出教室。
  
  怪兽在后追杀,抱住阿信,拖到窗口处,就攻击他的下半身,疼的阿信哎哟地笑着却又不肯求
  
  饶。
  
  听着他们打闹的笑声肆意地散播开来我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幸亏教室里几乎没有人,不然我们
  
  大概会被目光杀死吧。
  
  好久没有这么大笑过了,感觉快乐是很遥远的事情,藏在心底的故事太多,似乎快乐理所当然
  
  不应属于我。
  
  “你笑起来比不笑的时候好看。”义达微笑着说,在默默地帮我收拾着散落一桌的课本和笔
  
  记。
  
  “啊?”我说,今晚的气氛怪怪的哦。
  
  我就一直觉得自习教室的气氛很诡异。
  
  义达笑起来也很好看呀,露出他那两颗白白的小兔牙,两鬓微长的头发自然地垂落,使他脸看
  
  上去更尖细,就象细川知荣子笔下的美少年,干净舒服。
  
  “不过不笑的时候比较有味道。”他的语调低沉下来,象一首午夜的钢琴曲。
  
  这么说来,我笑或者不笑都非常讨喜咯。
  
  “要分专业了,你选哪个?”义达问,我才想起设计系下个学期就要分成三个专业:室内设
  
  计,服装设计和室内装潢。
  
  “室内设计。”我说。
  
  “为什么呢?”
  
  “因为以后我想做橱窗设计呀,我想摆设主题产品。”
  
  “你有最想摆设的主题产品吗?”
  
  “香水。”
  
  义达鼻子嗅了嗅,微笑道:“香水?”
  
  我用力地点点头。
  
  像我这种从来不用香水的女生,居然因为香水而选择室内设计?!
  
  是的,香水。
  
  因为妈妈是个香水设计师。
  
  妈妈,多遥远的一个词,我总想做些什么,证明我和这个家,至少还有一点联系。
  
  我的脖子缩在高领毛衣中,紧抱着书,走在这三个大男孩的中间,回公寓的路,似乎变得不那
  
  么漫长。
  
  两边的树木光秃秃的,更凸现出这条小道的隽长。
  
  在一生中,有几个人可以陪伴在你左右?
  
  昨天在你身边搀着你的人,今天还会在你的右手臂弯里出现吗?
  
  我们一直往前走,有多少种感情,是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到永远的?
  
  谁知道,谁又在乎?
  
  “嘿!你可以专心一点走路么?你可以把你背上的龟壳扔掉么?你这么目光迷离地走着,好象
  
  我们这三个大男人SM你了一样?!!”阿信连珠炮地胡说八道了一通,这个贱嘴男人,真想把
  
  他一脚踢到北大西洋暖流里。
  
  这个男人,是惟恐我哪天过的开心他就会坐立不安了么?我抬头看他,使劲嘟起嘴,装出一副
  
  气臌臌的脸色。这个调皮又贫嘴的男生,是那个画出那么感伤的素描的作者吗?是那个写着哀
  
  伤笔调的专栏作者吗?阿信,你是个怎么样的人?表面上玩世不恭的你,心底到底在想些什
  
  么?有没有一个人是你在入睡前深深怀念,在一朵花开的时间一次分针的旋转里认真地惦记?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你这种眼神会让人误会的知道吗?”他很认真地教训着我。
  
  糟糕,又发呆了。
  
  我赶紧把头低下,生怕迟疑一秒就会让敏锐的他在暗淡的路灯里发现我刹那间的脸红。
  
  “小渝,很累吗?”义达问,他的声音很温柔,那种温柔,介于怪兽的热情和阿信的蛮横之
  
  间,让我有点琢磨不透。
  
  我点点头,“可是回去还要接着看呀,不然就来不及了……不知道手电筒还有没有电,不然熄
  
  灯后就麻烦了。”
  
  “那就别回去了。”义达突然停下脚步,淡淡地笑着,淡到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在笑。
  
  我们也站定下来,旋即转身看着他。
  
  义达总是走在最后,他的肩膀,一贯的瘦削。
  
  孩子般干净漂亮的脸蛋上,是一种成熟的笑。
  
  “去我们那里吧。”他说。
  
  我可以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氛陡然不一样起来。
  
  就好象义达说了一句不应该说的话,揭开了某道古老的符咒。
  
  阿信脸上那调皮戏謔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脸的庄重,这种表情,我在哪里见过。
  
  “我们那里”,是哪里?
  
  我们三个,面对着义达一个。
  
  他走过来,牵起我的手,微笑着说:“走吧。”
  
  就象那晚在地铁站,他牵起我的手,说了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走吧”,然后转头告诉我,快乐
  
  是一种简单,简单到只是一个微笑而已。
  
  可是,现在的义达快乐吗?你的手那么冷,以致于当我触碰到你的指间的时候,禁不住一个冷
  
  颤。
  
  你的表情是温暖的,指甲是冰冷的,义达,你是个没有温度的孩子。
  
  你转身,拉起我走,白色外套下的肩膀,让人很想用力地拥抱。
  
  我的手在义达的掌心里,依旧是没有温度的。
  
  我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头,我不喜欢皱眉头,因为皱20000次就会多一道皱纹。
  
  剧情有点跳跃,我这个游离于外的看客,有点糊涂,却拿不定主意是否要转台。
  
  阿信快步走到义达面前挡住他的去路,怎么形容他的表情呢?——没有温度?
  
  恩,这个描述不错。
  
  “别去。”阿信冷言道。
  
  “凭什么?”义达仍旧微笑着,把我的手握紧。
  
  “她不是属于那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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