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她媚眼一抛,伸出舌头在嘴上晃了一晃,像匹饥渴的母狼。
他有些想吐,她许只有一个方法可以驱逐这个没有羞耻心、脸皮厚得像牛的女人。
他碰都没碰她,他手上的毛笔一挥毫,直接送给她一条又黑又亮的“飞毛腿”。
一时间,湘凌只觉得小腿上凉凉的,低头一看。“啊!”
可恶的呆子,竟用墨汁涂黑她高贵的腿!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相迷惑不了我,我也不是个只看色相的男子,回去洗脚吧!”
“你……你这笔帐我记下了,你别得意,日后有你好看的!”
“请便。”
那个像法姬却叫湘凌的女子,气呼呼地消失在这片黑暗中。之后出现了一位太监,手里捧着一杯御赐的毒酒及圣旨。
“查枢密史下武将宋云磊意图谋反,赐毒酒一杯,今日午时饮下……钦此。”
“谢主隆恩。”
他在太监的监视中饮下酒,不出一刻,酒中的毒素在他体内灼痛地扩散……
湘凌邪淫的笑脸妖魅般的出现,奸险的笑声得意的传来,刺耳又令人不齿。
她竟恼羞成怒陷他于死!
终于他漆黑的世界一片死寂,痛苦哀伤渐渐沉淀……
不远处似乎有一丝亮光,他朝着那光点走了过去,黑暗自他身后远离,眼前是满天亮丽的云霞,和一座百花盛开的庭园。
园子里有个可爱的、曼妙的女子拿着一把扇子在花丛中和漫天飞舞的彩蝶玩耍。
他叫住了那个娇柔的倩影,她转过来对他笑……
他看清楚了她俏丽纯洁的小脸,还有她手中的那把扇子,他一阵惊悸;心头清晰的浮现两行字,两行鲜红的字——
他不禁哽咽,当下明白了一切。
原来她真是他心中所渴望的天使,他唯一心爱的小女人——他的诗君。
他睁开眼,看见了她,她在流泪,边笑边抱紧了他。他们两人正在警车里。
“汉斯,你醒了,我以为他们把你……”诗君啜泣着,语不成句。
“傻娘子。”汉斯揉揉她的脑袋,吻了吻她的额,眼眶灼热,心头是豁然开朗的喜悦。
“你……叫我什么?”诗君万分惊奇。
“傻娘子,小君。”汉斯发现自己的手被套上手铐,只好抬高手将她紧圈在怀里。
诗君满心欢喜地依偎着他。
汉斯低下头温热的唇附在她的耳畔,像一阵温柔的风向她低喃……
诗君睁亮了水盈盈的眼眸,整个小脸如同阳光下的花朵。
他对她说——风吹来了前世的情牵,雨唤醒了前世的诺言,他会兑现。
“你记起来了,你记起来了!?”她含泪的眼梭寻着他的。
“是的,是的……”他将她抱得更紧。
“为什么要为我而死?”他低切地问,轻抚着她颈上的红痕。
“因为你死了留下我一个人,我要追随着你……”她的泪滴落在他的手掌上。
汉斯闭上眼,原来他先前的无限心折全因她的痴情。
诗君将脸埋在汉斯强壮的胸膛里,依恋的、舒放的、感叹的、安慰的,所有的情绪一霎时全交错在心中,她知道她心爱的人儿回来了。
“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你竟跑来看宝剑,为什么?”诗君倚着他轻声问。
“因为我在意你。”
她的泪又涌了上来,像是珍珠盛在长长的睫毛上。
“之前我很生气你把我当别人,没想到原来那个别人竟是自己!”汉斯喟然,柔着她柔细的发。
“你打算怎么办?你和法姬的婚事……”诗君话没说完就被汉斯打断了。
“我不会娶她的,即使有人拿把刀子抵在我脖子上。”汉斯坚定不移地说。
“以前我不明白,如今我确知你为我而来,我怎可能放掉你,我爱的是你,要娶的更是你。”
“但——你和她是女王做的主。”
“我会亲自去向女王解释。”
诗君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她哽咽了。
汉斯低下头,吻去她的泪,吻住她的唇,用他最真挚的心,温柔的情怀,誓愿在未来的日子里,全心全意用他所有的爱来回报她纯纯的情,浓浓的爱。
诗君的泪因喜悦而落下,这趟人间终究是没有白来。
两人旁若无人的拥吻,对外头的警笛声充耳不闻,眼不见左右各坐着警员,当然也不管现在两人还在警车里。
“气死我了,搞什么嘛!牧师到了,亲朋好友到了,伦敦所有的王公贵族到了,连新闻媒体也都到了,若不是女王身体微恙,也会到场的,可是新郎竟不见人影,只来了通令人笑掉大牙的电话。”法姬怒发冲冠地踢开家门。
“唉!”背后跟着的是她的老父科隆伯爵苍老的叹息声。
“你说好不好笑,他竟然让一票人在教堂里空等,自己跑去打坏博物馆的橱窗,差点还被当成抢劫!他是存心要我出糗是不是?!”法姬气得一脸青绿,避过媒体的追逐,前脚才踏进家门,就迫不及待地摘下亮白的头纱,丢了手上的新娘捧花,在地上用高跟鞋践踏着。
“唉!”艾力伯爵又叹了口气。
“他就算是热爱中国古董,也不该选在我们结婚当天啊!有空再去看就好了嘛!”法姬指天指地的骂,骂得又顺又溜。
“唉!”
“原本还想利用这个机会,让媒体将我的写真集炒作起来,这下好了,明天报纸若登出来能看吗?啊——”法姬忍不住发出了杀猪般的尖叫。
“唉!”
“爹地,你怎么光叹气,好歹你也帮我出口气啊!”
“你要我说什么?我才是最背的,你和他结不成婚,我那一堆债务可怎么办才好!”科隆伯爵的脸像一颗抽筋的苦瓜。
哔哔……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法姬正在气头上,不管是谁来电,听也不想听。
科隆只好坐下来接听。“找谁?”他有气没力地问,像是希望幻灭,什么都提不起劲儿。
突然,电话那头的声音让他又精神饱满,活了过来似的。“喔!汉斯——你等一下。”
他向法姬招了招手,低声对她交代:“客气一点。”
法姬刷的一声拿过父亲手中的电话,调整一下脸部的肌肉,什么怒啊火啊的,一瞬间都化成云烟了,取而代之的是娇滴滴的、柔情万种的声音:“你真是的,你现在在哪里?”
“喔,赔钱,还有呢?可以交保了,白律师帮你办妥了,你要回家了……”法姬假意关心汉斯现在的状况,其实她真正等的,是他到底打算何时娶她?
“什么?”
“你说什么?”她的娇喘突然变成高分贝的女高音,电话离开了她的耳朵。
“怎么了?”科隆赶忙地问,取过法姬手中的电话,发现已断讯了。
“他竟然要悔婚!我要去向女王告状。”法姬握着电话,颤抖地发出凄厉的哀嚎。
她连婚纱也没换,马上出门去,驾着车一路冲到白金汉宫。
但可惜的是——女王居然不在!
太可恶了,太可恶了,发生了这种事竟然连一个为她主持公道的人都没有!
哇!法姬趴在车里哭了起来。
第十章
“克莱恩公爵,本来今天您是要和伦敦名模法姬小姐结婚的,为何……”老早闻风而至的传媒记者,已在警局外守候多时,见到汉斯走出来立刻蜂拥而上。
诗君看见那么多人很意外,在闪光灯中吃惊地躲到汉斯身后。
“您身边这位小姐是谁?为何和您一起进警局?”
记者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汉斯面不改色,保持沉默。身边的白律师严肃地推开团团围住的记者,而汉斯紧握着诗君的手在白律师的开道下,突破重围坐进了白律师的轿车里。
记者锲而不舍地追了过来,但车子没有停留,驶了出去。
“怎么那么多人啊?吓坏我了。”诗君不是怕人多,而是那群人饿虎扑羊似的样子,真令人不知所措。
“世人爱看热闹,不必加以理会。”汉斯安抚着诗君,将她搂在身边,指示前座的白律师:“先让司机到博物馆附近,我要取回我的车。”
“是。”白律师马上交代司机。
汉斯开着法拉利载着诗君,诗君坐在舒服的皮椅上,眼皮开始沉重,昨晚本来就睡不好,又折腾了一整天,现在一下子放松,她马上就蒙睡神宠召了……
汉斯把车开到摄政街,这里是伦敦有名的精品名店街,但侧过脸一看——发现他的小女人睡着了。
“下车吧,娘子。”他轻轻地摇醒她。
诗君揉揉眼睛,睡意正浓的看看窗外高级的店家。“你载我来这里做什么?”
“买些东西。”
“可是我好困!”诗君打了个可爱的呵欠。
“待会儿一定让你睡个好觉,但你确实需要些东西。”“哦!”诗君柔顺地跟着汉斯下车,神情仍有些恍惚。
汉斯领着诗君进入一家专卖女性服饰用品的精品店。
女店东瞧见是克莱恩公爵,立刻亲自热络的迎了上来。“很荣幸为您服务。”
“为这位夫人介绍你店内最好、最合适她的衣服,从休闲服到宴会服,还有饰品、鞋子、皮包……全套的。”
“是、是,请进到贵宾室来。”女店东一面邀请,一面拍了下手掌,不一会儿三、四名女店员立刻应声而来。
“你要帮我买衣服吗?”他注意到她身上女仆服装是她唯一的一件衣服,他的细心令诗君感到贴心;她也很欣尉他称她为“夫人”。
“你需要。”汉斯吻吻她的发梢,柔声地说。
“谢谢你……我可不可以也买件睡衣?”她低声地对他说。
“当然可以,一百件都没问题。”汉斯笑了。
“别那么浪费好不好,两件可以换洗就好了。”诗君睁大了眼睛瞧他。
汉斯又笑了笑,没有回答,他对她不只是大方的,更是宠爱的。
诗君中意的他买下,他自己中意的也买下,包括她用得上的日常用品,一应俱全。
买完了,汉斯付了帐,给了个住址要店家一小时内送到。
“是,谢谢光临。”
女店东亲自将贵客送出门,亲切的微笑,多礼的鞠躬,待车子走远才赶紧入内张罗。
“你……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那么慷慨啊?”车子缓缓驶在清静的街头,诗君忍不住地问。
汉斯挑了挑眉毛,没有正面回答。“你说呢?”
“我想是吧!”诗君顽皮地皱了皱鼻子。
“你……会吃醋吗?”他有趣地问。
“你……是伦敦有名的浪子,我吃得完吗?”她反问,微微地、不自禁地嘟起了樱唇。
“你要浪子回头吗?”他盯着她可爱的唇瓣,对她的反应产生了高度的兴致。
“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我约束得了你吗?”她拿眼悄看他性感宽阔的唇。
“也许我已经一千年没被约束了,但是……”
“但是什么?”她发现他好看的唇型上出现笑意。
“我情愿被你约束。”
“那你的那些情人怎么办?”她俏皮地问。
“你说呢?”他也问,两人之间一来一往的言谈绝不是兴师问罪,而是颇富情趣的试探。
“我说——你是我的!”她的眼中有爱恋,心中有柔情,唇边的笑是那么的甜蜜。
“没错,我是你一个人的。”他低柔的语调是真心的坦诚,两人四目交接。
汉斯把车子的速度从缓慢减到最慢,凑过头去亲吻诗君蜜汁般香甜的唇,诗君一心一意地回应着他。
浓烈的情感丰富了彼此的心田,温馨的暖流在无言的传递。
汉斯并没有把诗君送回克莱恩堡,而是远离了伦敦,来到他位于布莱顿的滨海别墅。
一进屋,别墅的女管家罗莉就出来迎接。
“大人,您差服饰店送来的东西已经到了,但您没交代要放哪儿?”罗莉指着把华丽的厅堂堆得满满的服饰盒子。
“送到我房里。”
“是。”
汉斯下完令,牵着诗君的手直接上了楼,宽广的弧形楼梯上铺着深蓝色的地毯,扶手是雪白镶金边精致的法式浮雕。
诗君东张西望四处打量,不经意地回眸却发现那名一脸精明上了年纪的女管家正盯着她看,那对小小的灰眸像盯着贼似的紧锁着她。
“看什么?”汉斯也跟着回过头探视。
然而楼梯下的罗莉,却在这时离开了。
“没,没什么。”诗君心底毛毛的,不知怎地她觉得这个女管家好诡谲。
进了汉斯豪华的房里,仆人们也陆陆续续的把精品服饰送进来。
汉斯趁仆人忙碌时打开阳台的门,邀诗君到空中庭园里一坐。空中庭园里有花坛、有水塘,还有休闲桌椅。
花开得鲜丽,水塘里鱼儿悠游,放眼看去是海天一线的蔚蓝大海。
“这里好美,为什么带我来这里?”诗君问。
“布莱顿充满阳光,天气比伦敦好。”汉斯眼中似有隐讳。
“不,不是这样。”诗君摇头。
“那应是哪样?”他笑她的多心和敏感。
“伦敦有法姬,有女王,在你没有向女王说明前,我是不能出现的。”诗君垂下粉颈。
“不,你错了。”汉斯握住她的双肩。
诗君眨眨动人的眼睫瞥着他。
“今天我们都累了,这里可以远离伦敦的是非,我们在这里好好的养精蓄锐,明天你和我一起去见女王,你不必担心什么,女王没有那么难以沟通,只是如果女王问起你,我该怎么说明你是哪里来的?”
诗君开始担心自己会给汉斯带来困扰。
“除了你,一定没有人肯相信我真是仙界来的。”诗君忧心忡忡地瞅着汉斯。
“交给我吧,你不要担心什么,真的。”
虽然汉斯这么说,但诗君知道他是在安慰她。
“也许……我不该来人间,那就不会带给你这个困扰。”
“不,不,你该来,没有你,我的生命就会一直像雾里的伦敦。”汉斯将她拥入怀里。
“可是要怎么向女王解释我是哪儿来的呢?”
“别担心,宝贝,真的别担心……”汉斯拥紧了诗君,其实他真正担心的是,怕她被当成偷渡客会被遣送出境,若是那样,该如何是好?
他想过将她藏起来!
也许这是个办法,但却不是最好的。
他和她要共度过此生啊,若是一辈子躲躲藏藏,那对她无疑是个伤害也是困扰。
他不想也不能再失去她,更不忍看她忧郁,她是他生命中的阳光,他无论如何一定会想办法让她名正言顺,自由自在地留在人间。
前生她为他而死;今生为了她,他将义无反顾付出所有。
她的存在对他的意义是何其重大啊!
她是他生生世世唯一的爱,他不只要保护她,更要呵护她!
他俯下头吻她,她柔软的唇瓣像呢哝的花语,她无邪的心灵像清澈的海洋,而她痴心的爱情从亘古以来就一直牵引住他的心。
他唯有用最诚挚单纯的深情才能回报她。
空中庭园里的恋人儿并没有发现屋内一对盯梢的小眼睛。
眼尖的女管家罗莉,一眼就看穿主人身边的女人是个女仆——那女人一身克莱恩堡女仆的装束。
说也奇怪,主人今天不是该和法姬小姐结婚吗,怎么会带一个女仆来此?
她要不要告诉法姬小姐?
法姬小姐常送东西给她,提点过她“注意”公爵大人带了什么人来此。
今天她“注意”到了,但她该不该说呢?!
当天晚上——
看到晚报的法姬大吃一惊,像是发现了什么惊人的内幕,,本是哭丧的脸转变成了气极败坏!
报纸上不仅刊登了她在教堂空等花容惨澹的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