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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家有猛虎-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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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本来独自一人跑快一点,两个时辰不到就能回去,但是刘名扬在,他没有那个速度,林子谦只好带着他疾步走。
  “要不休息一下。”林子谦看刘名扬满头的大汗,疾步走路其实非常耗费体力。
  刘名扬摇摇头,咬咬牙喘了口气,速度更快了,“我不会丢下他的。”
  “恩?”林子谦回头。
  刘名扬咬着牙往前跑,边说边喘,“他不是我亲哥。他比我大12岁,我母亲是他母亲的妹妹,准备来说,我是他表弟,我亲爹迷上了赌博,要将我娘卖了,我娘半夜逃出来,走了整整一夜,找到我哥家,把我交给他们,然后就走了。不到一个月,他们就都死了,我娘跳了河,我爹没钱活活饿死了。那时我4岁,我哥16岁,我还记得那时候,他长得特别俊俏,又阳光又有男人味,不知多少大姑娘想着嫁给他,不过他都不理她们,他只理我,带着我玩。后来他父母也死了,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他也大了,不少人给他说媳妇,他都不干,他怕别人嫌弃我,悄悄给我穿小鞋。他总说等我长大了再娶媳妇,可是我总也长不大,有他在,我怎么可能长的大?”
  刘名扬说着泪眼朦胧,他透过眼泪看着林子谦,他深呼吸一口气,一字一句的说,“我不会离开他。”
  他们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无论刘名扬有多努力,还是在路上花费了五个时辰的时间。
  越走近村庄,越安静,走近河边,还能隐约听到吭哧吭哧盔甲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不容忽视。
  哗啦啦,水声清脆。
  “哈!爽!”享受般的喟叹了一口气,清水一泼,整个燥热的身体立马得到了安慰。
  胡子拉碴的下巴挂满晶莹的水珠,吴剑一扬手臂,衣服上低落的水珠立即下雨似的,让旁边的将士眼热。几个月了,自从大旱缺水,他们都没能好好儿的洗过一个澡了,更别提,前一个月的打仗,血水里冲刷,天气干燥,灰尘、血水、汗水、盐渍……现在整个身上都像是蒙在一层厚厚的贴在身上的牛皮里似的,难受极了。
  “头儿,味道怎么样?甜不甜?”有大胆的兵痞调侃。
  “还不错。”吴剑眯着眼说话,手还不肯从水里拿出来,耷拉在水桶边缘。
  一辆辆的水车沿着小路下山,水声荡漾,混合着车轱辘的声音,洒在山间小道。
  “他们这是?”林子谦疑惑,“为了水吗?”
  “十有八九,要不然他们肯定也不会费这么大的周章跑到这深山里来。”白大爷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那他们抓人干什么?取水就取水呀!又没谁敢阻止他!抓什么人啊!”刘名扬怒道。
  “是啊,他们抓人干什么?他们是兵,只要想要水,我们根本阻止不了好不好!”林子谦耸了一下左肩膀,“哎,你说是为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你们人类就是麻烦!两个雄性相争直接打架不就行了吗?派一些小兵出来干什么?”
  “谁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拿了武器攻击老百姓!真是一群王八羔子!”刘名扬手狠狠捶在柏树上,几片边缘泛黄的树叶飘落。
  “行了,我们先过去吧,然后等再晚点好行动,现在先好好休息一下,吃点东西保存体力。”林子谦拍拍刘名扬的肩膀表示安慰。
  猛虎村是个被群山包围的山村,说也奇怪,猛虎山周围群山连绵,山势高低起伏,偏偏就有上百亩平缓的凹地,能够供猛虎村的人生活,就像是有人专门在此处挖了一块山体似的。
  平日里的猛虎村家家户户吃完晚饭,必定要在家中烧柴点灯,一家人围在一起唠唠嗑,昏黄光线下,是一天中最为温馨宁静的时刻。而此时,巨大的火堆分散铺在村落之间,撩人的火光将村中照耀如白昼,三角帐篷遍地开花,在院围间错落,平白拥挤不少,然而村中却是静悄悄的,只时不时传来冰冷的铠甲摩擦的吭哧吭哧的声音。
  林子谦带着刘名扬就趴在他家背后山上一棵高高的樟树上,枝叶错落之间,偶尔闪出一丝幽光。
  林子谦给刘名扬打了一个手势,让他留在树上等待,而后直接从高树扑入草丛之间,膝盖高的蒲草伴着轻风飘荡,发出沙沙的声响。
  “不错!好酒!好酒!”杜月儒拿着酒勺品尝,酒勺中,微微泛青的透明溶液荡漾着一道道的波纹。
  “这猛虎村看来还挺不错的,听说被流民扫荡了,居然还搜出了整整一千担的杂粮。”胡子拉碴的威猛大汉将大碗一饮而尽,酒水从脖颈流下。
  “啧,你就不能把你那一把胡子剃干净?”杜月儒微皱眉头,昏黄的火光射在他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窝,让他整个人生出几分阴柔。
  “剃你那么干净?”王洪蔑视的看了他一眼,“小白脸!这叫男人味儿!你没有的!”
  杜月儒脸色更难看了一份,他一甩袖子,酒勺砸在地上,裂成两段儿,头也不回的撩起帐篷。
  “哼!娘娘腔!敢在老子面前摆架子!”王洪骂骂咧咧的又灌了一碗酒,这时进来一个人。
  “启禀将军,晋王的书信来了。”说着恭敬的递上白色密函。
  王洪皱着眉头把碗啪的摔在桌子上,“不知道老子不识字啊!念!”
  这人诚惶诚恐的将密函打开,念,“猛虎村水源丰富,王兄可暂守此地,每日军需用水需及时运送。”
  “操!”王洪一锤捶在桌子上,桌子咔吧两声,只剩下三条腿了。
  王洪愤怒的走来走去,指着索瑟发抖的小兵大骂,“一定是王月儒那个王八羔子!先是撺掇晋王把我从战场调到这里,现在还报消息说这里水源丰富!妈了个巴子的!老子要打仗!打仗!老子才不做这后勤!”
  王洪大步子一跨气冲冲的掀开帘子走了。
  黑暗中,林子谦从草丛中探出一个头来,看了一眼他去的方向,转而观察起一栋栋灯火通明的屋舍,将军都住在帐篷里,那屋里住的是谁呢?为什么亮堂堂的?
  林子谦猫般敏捷的跳到房顶,掀开一块瓦片,伴随着淡黄色的灯光射出的,是十几个衣衫褴褛的人躺在屋子中间的画面。每个人都用粗粗的麻绳捆了手脚,布巾塞住了口。堂屋里的东西全部扔到了其他房间,并且锁住,所有人都躺在空洞洞的大堂。
  夜间温度骤降,居然也没有一条棉被取暖,依旧穿着的夏装已经破成一条一条的,不少人都挤在一起取暖,人堆着人,这种情况真的分不清楚到底谁是谁,是村民还是流民?
  就算是林子谦瞪大了眼睛查看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出那个是刘必贵,他小心翼翼的将瓦片盖上,颠了一下左肩膀,「虎神大人?帮个忙呗?」
  白大爷懒洋洋的睁开一条眼缝,水汪汪的眼珠子瞪着林子谦,「凭什么?」
  林子谦谄媚的挠着他的下巴,直到他嗓子里哼出舒服的咕噜声,「十条咸鱼。」
  白大爷瞟了他一眼,又闭着眼睛享受。
  「二十条咸鱼,外加每天挠痒痒,梳毛。」
  白大爷哼了一声,「你本来就是我的仆人,这些都是你应该做的。」
  林子谦笑着挠他,「是,是,可是虎神大人难道不是一个好主人吗?也偶尔满足一下仆人的请求嘛!」
  白大爷哼了一声,猫脸上明显有了笑意,他仰着脑袋不急不忙的踩着猫步,轻巧的跳下去,林子谦跟随着他的步伐,几步晃过守卫向远方走去。
  刘必贵关在一个靠近村口的屋子里,林子谦很快就在白大爷的指导下找到了他,可是如何将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去,却是一个极大的困难。
  林子谦自己步伐轻巧,不成问题,可是再加上一个刘必贵,却势必会被拖后腿,从这里走到村里头,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再加上晃过守卫,轻脚走路,一路磕磕碰碰,一个时辰都是好的。
  而且他还不能保证这期间不会被士兵发现。
  林子谦眼睛瞧瞧瞟向白大爷,白大爷挪步将屁股对着他,「想也别想!」
  林子谦尴尬的顺着他的毛,「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么想!」脚趾头想都知道你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白大爷变大将他们驼回去的方法瞬间被PASS掉,林子谦纠结了半天,临入深夜子时,直接拍板,不管了,先救人再说!
  点燃催眠香,从房顶伸入,黑暗中,一点红星若隐若现,缭绕的白烟飘散,似有若无的好闻香气窜入鼻尖,翻了个身,几乎瞬间便沉沉睡去。
  林子谦不自觉的打了个哈欠,白大爷看了他一眼,林子谦迷迷糊糊的掐了自己一把,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而后眨着的眼睛越睁越小,白大爷尾巴刷的抽过去。
  啊!林子谦一下子睁开眼睛,却失去平衡差点掉下屋顶,还差点叫出声。
  一片瓦片落下,在静夜中格外引人注意。
  一队人马巡逻至此,穿着盔甲的士兵手拿长枪对准房顶,爆喝,“谁!”
  一只小白猫从房顶探出脑袋,悠闲的走来走去。
  几个士兵刷的一声放下长枪,金属摩擦的、整齐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林子谦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伏在屋顶动也不敢动,接到白大爷递过来的鄙视的眼神,这才松了一口气。
  就算人马已经走远,然而林子谦还是不敢轻易下去,此处离村口不愿,巡逻的人马也极为频繁。
  他轻手轻脚的揭开一大片砖瓦,灵敏的跳了下去,凭借着越来越好的视线,很快找到了刘必贵,开了药瓶给他问了醒神药剂,几乎是立刻的,刘必贵的眼睛眨了几下,睁开了眼。
  过了一会儿,他才似睡醒了一般,紧紧抓着林子谦的手臂,“小扬呢?他是不是和你在一起?现在怎么样?……”
  白大爷沉着脸一尾巴抽过去,刘必贵吃痛的松开手臂,手臂上好大一条红印子,林子谦恼怒的瞪了白大爷一眼,又被白大爷瞪回来,他摸摸鼻子,小声说,“他们都好,名扬等你过去。”
  刘必贵一下子放松下来,他点点头,要站起来,腿却有点软,林子谦扶着他,“我用了催眠香,2个时辰之后才会好。”
  刘必贵点头,又问他,“那我们怎么走?外面应该还有巡逻的士兵。”
  “我力气大,能背你走,但是这样一来,就不容易躲避巡逻的士兵了,一旦被发现,就很不容易逃走了,毕竟只有我一个人。”
  “如果被发现了,你就放下我赶紧跑,军队多半是为了水而来,应该是晋王的军队,他们既然把我们抓起来,就不会轻易杀了我们,永春河取水困难,很有可能我们就被当做苦力,我还是前任村长,不会有事的。”
  林子谦迟疑的点点头,示意他爬到自己的背上,白大爷在旁边转来转去,几下爬到他的脑袋上,不爽的问,「为什么要背他?」
  背着一个人,果然速度慢了不少,虽然他力气比一般人大,但是背着一个一百多斤的人,实在是不可能当做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巡逻的士兵一点也没有因为子时的过去而减少,反而林子谦因为背着人下来走路,一路上需要躲闪的次数实在是太多。
  走着走着,前方突然火光大盛,林子谦吓得一下子冲进一户人家院子中的大树上,浓密的树叶遮挡下,只有两双眼睛不时的闪过流光。
  “救命!救命!救救我!——”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跑过来,他步子踉跄,双手高举,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正跑在逃出地狱的路途上,然而这条路却无穷无尽,仿佛永远也到不了尽头。
  “抓住他!”
  “他在这里!”
  巡逻的士兵很快被惊动,无数穿着盔甲手拿长枪的人潮水般朝着这边聚拢。
  “别过来!别过来!”那这是一个1米8左右的大汉,身材高大,肌肉壮实,此时却如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任人摆布的幼童,身子佝偻、脸色苍白,他惊恐的奔跑着、胡乱的摆动着双手,随着他的动作,仿佛不怕疼似的,鲜血一股一股的往下流淌,很快便泅湿了地面。
  四面八方涌来的士兵将那人团团围住,那人惊悚的看着众人,手忙脚乱的冲进了一个院子,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突然,身子往后仰,他被一块石头绊倒了,身子无意识的往后爬。昏黄的火光下,身穿盔甲、手拿长枪的冷面士兵被映衬得更加高大,犹如地狱的死尸,一步一步要将他拖往黑暗的深渊。
  更深的绝望涌上心头。
  爆发似的,他嚎啕大哭,抓住一块石头便猛的甩过去,顿时整齐排列的士兵散开一个缺口,仿佛抓住了什么要点,他拼了命似的往前砸东西,石头、土块、黄沙……看着纷乱的士兵,心头升起一丝喜悦,然而还没有到达眼底,便被打得粉碎。
  恐惧的看着那个男人冰冷的笑容,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嘴中更是无意识的开始吐白沫,身子软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从血液、骨髓中升腾起的疼痛,仿佛要把整个人撕裂。
  他挣扎着,张口大喊,却喊不出什么,他惊恐的往后跑,边跑边回头看,明明离那个男人远了,恐惧却愈发深刻,心跳飞快、全身发软,他的步子越来越没有力气,然而脑海中却只剩下一个字,跑!
  不能被抓住!不能!
  他奇异般的,身子升腾起一些力气,挣扎的操控着软绵绵的步子,然而却一头撞上一棵古老茂密的大榕树,他惊恐的回头,他来了!
  慌手慌脚的往树上爬,却全然忘记,他从来都不会爬树,好不容易即将抓住枝干,从地狱中伸出的魔爪却一把将他拽回。
  “不!”他惊恐的大喊,死死抓住树皮,然而身后的力气实在骇人,直到手指头被磨烂,心头的恐惧终于淹没最后一丝理智,他狠狠地咬断自己的舌头,直到血液涌出嘴唇,他才依稀的展出一丝笑容,终于,解脱了吗?
  “唔!”林子谦死死抓住树干,这样心中的惊惶才不会让他弄出声响,他僵硬的扭动脖子,迎着刘必贵惊骇的目光,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回忆起刚才那人的眼神,恐惧、绝望、痛苦;最后解脱的、不扭曲的熟悉的脸庞,是刘磊?
  不!不是!绝不可能是刘磊!
  刘磊那样暴躁、天不怕地不怕,走路都要甩着膀子、吃饭都要用大海碗的人,居然变成这样一个敏感、胆小、会自杀的人?
  可是,任林子谦心中再不愿相信,刘磊在他面前死去的事实仍旧狠狠攫住了他的心,他究竟遭受了什么样的经历,以至于如此崩溃?
  “他死了。”很快便有人上来,检查了刘磊的死亡,士兵们整齐的排列,等候上官的命令。
  “拖回去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林子谦却只看到半张埋在阴影中的面庞。
  是他吗?
  一只白猫从树丛中探出身影,不过可惜,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刚刚死去的刘磊身上,并没有看到头顶冒出的一缕白。
  白大爷注视着远远离开的众人,而后又转身叫了一声,“走吧。”
  恩?恩!
  林子谦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看了一眼刘必贵,刘必贵仍旧很伤心的样子,眼睛都似乎红了一圈。
  “走吧。”
  刘必贵看着走远的士兵们,过了好久才咬牙说了一句,“我想带刘磊一起走。”
  林子谦顿了一下,点头,他背着刘必贵,跳下的步子极轻,很快便消失漆黑的夜里。
  要救人就一次救完,否则等他们明天起来发现刘必贵不见了,那么巡逻的守卫必将加严,到时候只怕更加不好进出,更何况,谁知道明天,刘磊的尸体会被他们抛到那个鬼地方?
  入秋的下半夜,二更天,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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