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小玩意 作者:麦麦狼(晋江vip2014.02.20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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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自扬挑挑眉,“只要他们不靠过来,就不要搭理。”
来人连连点头,但不离去,面露难色。
“怎么回事,一夜打下来变娘们了,有话快说。”前途已见明朗,心情放松之下,对于手下难免调侃。
“林驸马单身在前头求见。”
费自扬这次没有给予对方好脸色,“这次是什么命令,还用我再说一遍,无论是谁,都不得靠近马车,听懂了吗。”
“那,那……”这命令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林驸马可是他的师侄,还是云中人,更是未来驸马,他不好拦。
“再说一遍,只要不靠近随他,听明白了吗,快滚。”此人斥候是一把好手,为人着实木讷了点,现在什么情况,还管的着来人是谁。
这番对话,周边的人无人理会,各司其职,赶马车的那位更是连手都没抖一下。费统领暗自感叹,这才是真正的好手,此趟任务若是翻盘,他被灭族那是一点都不冤的。
有了老侯爷的护卫,余下的路确实安宁了很多,后头有康先生汇合进来,途中再无波澜。
一路来发生的所有事都被传至京城,赵元睿雷霆大怒,顷刻间就命人把大皇子府和开远侯府团团围了住,又传旨至昆仑郡武邑,命其带兵亲赴西南。
武邑当晚接到加急密件,连夜点兵整装而出,途中翻来覆去的把圣旨研究了遍,就是没看出有哪一条写着到了西南以后干什么。
结果等他到了西南驻地,亲眼见证了一场残酷而平静的清洗。残酷,几乎是大半的高中级将领人头落地。平静,空出的官位马上就有人顶上,一点紊乱都无。似乎演练了千百遍就为了这一刻。
武邑毛骨悚然,这是让他来消除万分之一的不稳定性,还是特意警告。他只知道一夜间,开远侯府在西南经营的几十年都化为流水,大皇子所有的依仗都消失殚尽。大皇子和开远侯算是彻底完了。
那他呢,这几年有意无意试探皇上的底限,是否已经让他不耐烦了,今日这一切是不是就是不久远的未来。
此时的他一刻都不肯再呆在西南,只想回去好好想想,究竟是哪里踩过了皇上的底线,他好及时修补,而十几年在昆仑郡狂涨的雄心壮志都被丢在西南。
而此时远赴南地的萧岳云跟着霍飞羽已经启程,等到他们到达南地,又会是一番腥风血雨。
汤元真正从昏迷中醒来,已经身处云中,离开赵元睿整整二十天了。
在云中的这几天,她要不是被液体浸泡,要不就是一个白发白须白袍的白胖老人用金针刺穴。
有些穴道落针后一点感觉也无,有些还能感到暖意,但更多的是无法忍受的疼痛酸麻。她又身不能动,只见汗水无休止的滑落。李姑姑只能忙不停的替她擦汗,其他的根本无能为力。
现在的地方没人在乎她疼不疼,没人为了她的一点点不便而暴怒,也没有人能让她毫无所觉的喝下汤药,更没有人会在午夜怀抱著她,轻拍后背哄她入睡。
身上的僵硬疼痛疼根本就比不上她对他的思念之苦,原来他已经在她骨髓深处,碰触不得后,只会思念成灾。
针灸时疼的不行,她就念他的名字,这些痛就会自动消失。可想他想到痛侧心扉时,却找不到任何物事替代他,哪怕只有一点。
当她离开赵元睿第三十二天,她终于能发出声音,长时间的不能发声,让她的喉咙破败难听,“能写信……他?”
李姑姑艰难的听懂了她的话,笑笑点头,“奴婢替主子写。”
此时的汤元虽能发声,但手脚依旧僵硬,也不再说话,眨眨眼就算是了。
等到李姑姑把纸笔都准备好,附耳过来,想让汤元说的轻松点。汤元极快的吐出了三个字,“我想你。”似乎这句话环绕在口,根本没散去过,再清楚没有。
李姑姑直起身来,仔细打量,又笑道,“那奴婢就这么写。”
汤元眼巴巴的见她写好折叠,随后出了去,思念也被这封信远远带走,幻想着他接到后会是怎番摸样。
赵元睿接到这封信刚好是他们两人分离后的第四十天的清晨,昨晚心悸后就无法入眠的他,把信覆在心上,浅笑着闭上了眼,首次误了早朝。
醒来后,他提笔坐在椅上写坏了一沓宣纸,最后只是落下七个奇怪字母,就让人速回云中。
同样的第四十八天后,汤元就收到了回信,这时候的她头已经能微微侧转,是李姑姑拆的信,摊开在她眼前,当她读懂那些奇怪字母后,她这一整天都翘着唇,连看见那个白胖老人进来,都没影响她的好心情。
那个白胖老人仔细看了看他,摸了摸那把白的跟假的似的胡子,对着李姑姑问,“今日心情不错,那可以多扎上几针。”
汤元即使不能动,但听力是一点问题也没有,早就知道此人老顽童一个。又因为是她家男人把她送到此处求医的,她就不怪罪他时不时的调侃了。
随后康先生也闪身进了来,嘴里忍不住念叨,“师叔,她听得见,你就不能少说话。”
白胖老人当场一个白眼,“怕个屁,你就去了一趟京城,把胆子都丢那了,老子就是不信这个邪。”
康先生焦急的凑上前去,在他耳边又嘀嘀咕咕了一番。话还没说完,老人就把人推开了,大声嚷道,“修炼全靠外物,就是得了结果,又有什么用。”
作者有话要说:分开几天算合适?
谢谢大家!
☆、第52章 想念
康先生讪讪站在一旁一声不敢再吭;云泊老人堪为云中传奇,年轻的时候;在他同期学医的众师兄弟中,真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康先生的师傅,原来的云中医门第一人;生前对于他这个小师弟在医道一途的领悟能力也时时唏嘘不已;就是对着康先生这个得意门徒也毫不避忌的直说,你甚不如他。
本可振兴门楣的人物;却在半道抛了医术去研了毒物;别人怎么劝也不听,反过来还劝说别人;医道太无趣;毒物才真是天下第一有趣的,最美丽的东西却最毒,他就是喜欢天下间最美丽的物事,所以毒物才是他心头所好。
直到后来他所居的竹院成为云中最美丽的地方,就再也没人敢劝了,想劝也得有命进的去啊。
之所以他的针灸之术能独领天下,是因为此术还有个大作用,就是能让他自在的抑制毒性,他想让人手上疼,就绝不会让你在别的地方出现反应,他想让你的脸变成猪头,就不会是马脸。
种种怪癖可见此人在性格上肯定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能忍受的,反正康先生是惹不起,能让他来替汤元针灸,他都费了姥姥劲了,能答应的都答应了,还在人家院子前整整跪了一夜。至于那龙腾,别说它本就不是毒草,想要用它还要等上个百年开花结果,到时候他都嗝屁老久了。你说让他怎么在乎这个,自然是怎么阴损怎么说。
康先生拿他没办法,李姑姑在一旁却不是个好脾气的,元妃在宫中有皇上护着,在宫外她就得替皇上把人护住了,不然随便一人都能照顾好她,为什么非要她来,决不能让这些山野乡民戏弄了去。
“老先生,”李姑姑开头称呼极为客气,“多扎几针这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你在这里不是白来的,骗骗糊涂人就算了,明人面前还是放尊重点。”话到此处掷地有声,眼睛微眯,带着明显警告,见对方转头不看她,继续接着道,“显得您老有多尊贵似的,这周边可都有人,有些话被误传了上去,到时后悔可就晚了。”
康先生又傻了,听着这个意思,他师叔早就拿了人家的好处,根本就不需要他来求。那他那几天的委曲求全,感情都是被戏耍了,而且他还好不要脸的拿走了他的要紧东西,至今他都不敢吭声。
明白过来后哭笑不得,“师叔,你…。。你把东西还给我。你,简直就是……”
“就是什么,”云泊老人拿人手短,对着李姑姑一方无话可说,可对着师侄可一点愧疚都不会有,眼见着他要扑将上来,迎面对着他嘲讽道,“果然带种,不怕死。”
康先生硬生生止住了手,终于想起这可是那位专侍毒的师叔,看着他比谁都整洁干净,谁都不知道他在哪里藏了毒。他身为神医,完全没信心治好自己,确实是甚不如他,清醒后欲哭无泪,委屈到极致,“你怎么这样,这是兰儿给我的,你就这么骗了去,等她回来,你等着瞧。”
云泊一听,气恼的大声骂道,“兰儿是我徒弟,老子从这么些烂苗中选出这么个鲜嫩的,好不容易养的跟花儿似的,就被你这头猪给拱了,你还有脸说。”
“你……”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康先生还是要脸面的,羞愤欲死,再也呆不下去了转身就走。
李姑姑见要脸的被不要脸的气走了,对着那不要脸的问道,“够了吗?”
云泊老人显然对于这个兰儿的弟子很是看重,也是真气恼被猪拱了的事实,原地大喘了口气,跺跺脚犹自不解恨,但还是把李姑姑的话听了进去,知道现在屋内的事事关重大,敛敛神清咳了一下,甩了甩长袖,又是一副仙风道骨,“那啥,刚才的事到此为止,那东西老夫还是要的。”说着眼睛斜瞄了眼李姑姑,见人家根本不予理睬,尴尴尬尬的伸手梳理了下胡子道,“莫要误了时辰,开始吧。”
汤元自然无话,她对于康先生被一脸娇羞的气走了,深觉好笑。但更让她深有感触的是,她虽身在云中,赵元睿没办法过来亲自陪她,但已经把她的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极致,一点困扰都不会让她有,觉察到此处,怎能不让她更想他。
所以她在施针结束后,汤元迫不及待的想回信。可惜心中再多感概,遇上信还要别人帮着写的时候,得,还是悠着点吧。思来想去,最后只汇成一句,‘我挺好的,你别太想我了。’
李姑姑面不改色的照旧写好,让她看了一眼后就折叠起来,找人送信去了。现在跟在汤元身边,明面上的侍卫就是以费自扬为首的五人,费自扬本就云中学武出身,各处关窍都熟的很,他们在此处就真的是一点为难都没遇上。而一路护送的御林卫并没有就此回去,都隐在云中各处,若是此时强人来犯,安逸惯的云中武门并不一定会察觉,但他们肯定是第一时间知道。送出第一封信后,赵元睿就专设一组人只做送信用。所以等到这封信到达京城的时候,比上回快了一天,相信业务熟络之后,会越来越快。
赵元睿此时正看着南地刚送上来的密报,霍思齐已经被押解进京,霍飞羽开始接管霍家,难关重重,不死几个人,是没人肯服的。
赵元睿让霍飞羽去,本就不是让人服他,不服更好,死的人越多,他越放心,他现在就看霍飞羽怎么选择了。
梁元宝在殿外接到云中来信,底部有黄色圆点标记,就知道是另一个主子的来信,一点耽搁也不敢,连通报也免了,直接进去后,就轻轻放在主子桌前。默默退走,在门外大呼出一口气,暗自思量着今日得跟御膳房打声招呼,找些精致好消化的多上点,主子应该能多进几口。这两日朝廷内外,多纷扰,又出了元妃这么大的事,别说用膳,皇上连个整觉都没落着,有时就是枯坐在内书房就是一宿。
赵元睿看到桌前的信,嘴角不由自主的微翘,虽不明显但总归是比刚才脸色要好上许多,把桌前的那些密折一扫,空出老大一块,就为了放那小小一封信。小心解封后,拆开一看,短短一句话,好上了许多的脸上又添重彩,终是笑开了眉,若是汤元在这,肯定得上前好好细细的亲吻,男人此时真是好看的紧。
看了又看,这才起身,把放置在百宝架上的那只黑漆幽亮雕龙画凤的长形木盒拿了下来。打开后,里面静静躺着上回那封信,再放进一封也才薄薄两封。
赵元睿用手扒拉了许久,心里想着要到多少封信后,可以再不用上这些,能直接把人抱进怀中。失去了才知道拥有的可贵,事发前两人化为一体的甜腻还深埋心中,感觉冷寂了再拿出来想上一想,虽能解渴却不能止鸠。同样是帝王生活,再也找不到生趣。难不成前半生在刀尖上游走,坐上高位,就是为了她。这真是英雄气短,美人关难过。
赵元睿苦笑了下,把木盒放到原处,重新坐回椅上。英雄气短的他,现在也处理不了别的事。干脆放了一张宣纸在桌面上,玉笔沾了点墨,沉思良久落不下去。到是墨汁顺延而下,黄豆大的一滴染在纸上。
赵元睿也不换纸,就盯着那滴墨迹,过不多久,就在纸上连续不断的游走。
等到这封信到了汤元手上,两人分开整两个月。
汤元这个时候,转头说话问题都不大,就是脖子以下还是一点都没动静。云泊老人果然是久处深山,说不上脑子是不是真糊涂,知道汤元命算是真捡回来了,不经脑就来了这么一句,“脑子没问题了,以后最多手瘫脚瘫。”
气的李姑姑当场就爆了,把放置在旁边的一盆水全倒在他的身上。云泊老人平生最大的不能容忍就是脏乱,现在迎头一盆水,成了只落汤白鸡,哇哇直叫唤,连报复都忘了,冲出门去的那个真是神速。
事后若不是康先生好说歹说,终于把人劝了住,否则李姑姑吃点暗亏是不能幸免。汤元当时刚接到赵元睿的回信,心情好到不行,根本没把他的那句话听进去,她现在有强大的自信,就算她手脚瘫痪,想来赵元睿还是愿意养她一辈子的。
当屋内只剩下她一人,回忆着赵元睿这次在信中画的那幅画,原本全麻痹的胸腔,奇妙的感觉到了暖意,心跳。
他画的是她在园中扔石头出气的丑样,原来那时候他在,那他肯定是听到了她的那些疯言疯语。
‘赵元睿你真是个傻瓜,瞎了眼瞧上我这么个难伺候的,你放心,看在你瞎了眼的份上,我会对你负责一辈子的,当然若还有下辈子,我也包了。’
言犹在耳,两人已经相隔千里,但心念一系,又跟在一起没什么分别。想起那时的言语,眼中莫名酸涩,早就约定了来生,这些个分离又算的上什么。现在看来她确实是个难伺候的,莫名其妙就是给他找事,现在他肯定不习惯的很,好吧,等他们重新在一起了,她会很认真对他负责一辈子,让他不再饱受思念之苦,两人亲密相依,希求来世共生。
作者有话要说:思念是一种。。。。。。那啥。。。。。。
卡巴卡巴,卡死我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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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舒兰
云中就在一座大山深处,群山连绵起伏;万木苍翠随山风轻摆。
汤元的小屋就在高坡上;屋后紧挨着竹林郁郁葱葱,就地取材纯天然木屋,木头桩子打出了个小小院落,耳听着风吹竹林沙沙作响;鼻间总是萦绕着天然芬芳的气味;眼睛整日被这绿意盎然的景致充盈。不得不说云中这地界就是神仙来住;也尽够了。
正是春夏交接之期;暑意未来,春意正好;汤元现在最大的爱好就是在院子里晒太阳。
现在的她手指方能握拳;抬动手臂还是困难,下肢依旧无知无觉。每日里日头正好的时候,李姑姑就会把她抱出屋外。院子里布置着一把竹躺椅,上面铺盖着一层厚厚的白色绒毯,轻柔绵滑,舒服极了。小几上放置的茶水糕点各色水果,跟宫中一般无差。
有次太阳晒的晕乎时,汤元跟李姑姑闲聊来着,“没想到云中风景好,东西也不错,都跟宫里差不多。”
李姑姑当时就放下手中正在削皮的水果,面露不屑道,“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