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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下弦月-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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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德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冷冷地俯视他,当叶言溪把目光对上他泛著冷光的蓝色眼睛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挥手朝他脸上用力甩了一掌—— 



“啪!” 



清脆而响亮的一记耳光,让所有人怔住了。皆只能呆愕地看著脸上裹著一层薄冰的纳西德,与被打偏向一边的叶言溪。 



那一刻,所有人都不说话,空气陷入一份僵凝中,脸偏向一边的叶言溪像是被打懵了一样,久久没有移动。 



过了好久,也许只是一阵,他终於动了,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转过头,这时候人们才看清他的脸。他的脸上毅然出现了一个肿起的手掌印,他的嘴边挂上一条清晰的血痕,他的双眼,只有让人哑然的镇静与深沉,除此之外,什麽都没有。 



没有惊惶,没有不安,没有愤怒。 



仿佛早已经知道纳西德会这麽做,仿佛早就在等待,於是才能如此平静—— 



“你太可恨了!” 



说话的是纳西德,他目光森冷,伸出手指住平静得不可思议的男子,厌恨地道:“居然敢利用我唯一的弟弟,想通过他逃出皇宫。可惜你打错如愿算盘了!我不会让你的企图得逞,我也不会再让你见若瑟! 

我要惩罚你!” 



纳西德残暴冷血的话,的确产生了一点作用,他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但他的脸依然只有平静,除此,他不知道他还能做什麽。 



“来人啊,把这下贱的人给我拉回去!” 



纳西德一声令下,他被上前来的侍卫强硬地由床上拉了起来。 



“大皇子,不要啊,您这麽做小皇子会难过的!” 



一直在候一旁的萨蓝夫人惊恐地跪到纳西德面前,苦苦向他哀求。 



“如果我不这麽做,只会害了若瑟!”对於萨蓝夫人,纳西德也存有几分尊敬吧,声音仍然冷却,态度却缓和了些。 



“若瑟还小,他很容易就会被人欺骗,如果继续这样放任他,他最後只会痛苦!萨蓝,我刚刚已经叫人送若瑟到我母后的生前住的水宫幽闭思过了,他现在还有点想不开,我希望你马上去劝导他!” 



“可是……”萨蓝夫人不安地看向被侍卫抓著的叶言溪。 



“快去!” 



一声冷喝,让萨蓝夫人无可奈何地起身告退。 



还未等萨蓝夫人走出屋外,纳西德已经面容冷酷地再次命令侍卫把叶 

言溪带走。 



一路上,叶言溪等於是被人拖著前进,因为他的脚步远远跟不上架著他的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在有些痛苦的前进过程中,他没有过多的为自己的担心,很多是在想洛桑,还有,他会不会害了不知道被关在哪里的,法雷尔老人。 



38 

叶言溪被人拖到监狱一样黑暗沈闷的地方里,然後就被丢到某个角落里。 



内脏被撞得翻腾,还未来得及平息胸口涌上的恶心感,头发便被人用力扯住,痛得脸不得不被迫抬高。 



就近在眼前,纳西德结冰一样的脸,还有透著残暴光芒的双眸。 



“如果不想受折磨,你最好如实回答我的所有问题,听到了吗?” 



他缓慢眨了下眼睛,忍受头皮被扯痛的痛苦,轻声答道:“是。” 



因为他的顺从,纳西德眼睛中闪过一丝不屑的光芒。 



“你与若瑟是什麽时候认识的?” 



“在我被关在封锁之塔的时候,小皇子从窗口爬进来找我。”他机械式的一声一声平板的回答。 



“当是你知道他皇子的身份吗?” 



“不知道。” 



“你知道若瑟为什麽去找你吗?” 



“好像是对我这个能够杀了狮子的人产生了兴趣。” 



“你是因为有了若瑟的帮助,才能逃出封锁之塔的吗?” 



他突然不再说话,视线也慢慢垂下来。 



“回答我!” 



头发被用力扯住,他吃痛的抬起视线,望向纳西德生气的脸。 



“是或不是!” 



他沈默,但只有短暂的几秒,在纳西德越来越嗜血的眼睛下,他只能回答:“小皇子只是提供了斧头,然後告诉我往哪里逃而已。” 



“意思就是,若瑟的确有帮助过你逃跑。” 



“这不是他的错,小皇子只是觉得我被关在那里很可怜──” 



纳西德放开了他,以一种意味深长地目光俯视他,那种复杂幽沈的视线,让他逐渐失声。 



“你在为若瑟说话。”纳西德勾起了唇,似笑非笑,似在嘲笑又似在冷笑。 



“明明都已经自身不保了,还要为别人开脱……” 



就像在看一个稀罕的动物,纳西德饶有兴趣地审视他。 



叶言溪无语,不是他提醒他自己根本不会察觉到,这种就像是习惯或 

本能一样的表现,可能是他当警察当久了的原因吧。 



总是先替别人著想,而自己的事情往往会放在一边。 



“我大概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纳西德双手抱胸,冷眼睥睨他。 



“这件事情你与若瑟都有错,既然现在还不肯定谁错的成份大些,那 

就先把你关在这里,过一阵子再说吧。” 



纳西德说罢,放下手,转身离去。他走出牢记後,士兵马上用铁链锁上了门。 



被关在黑暗狭小的房间中,叶言溪不知道是松了一口还是担忧的坐在地上,靠著墙壁,疲惫憔悴地闭上眼。 











监狱里没有窗口,只有微弱的火光照耀著整个房间,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渐渐习惯这样的黑暗,与监狱里的死寂的叶言溪在士兵从门口塞进第二顿食物後,来到门前的他盯著只一个铜器盛著的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麽,黑糊糊的浓汤,犹豫不决。 



想著第一顿吃下的食物,那恶心难耐的气味,他就没勇气吃下面前的东西。 



他最後决定,如果还不是很饿的话,他就再撑一阵。到了饿得受不了 

的时候,或许就能把这些黑乎乎的东西吃下去了。 



他刚这麽做下决定,肚子立刻咕噜咕噜唱起了空城计。 



不知道是多久前的一餐,他因为实在吃不下,就根本没有吃下一丁 

点,含了一口觉得味道不对立刻就吐了出来,还扶在墙边呕吐了好久。别说吃了,先前吃的都吐得差不多了。所以现在,他整个肚子可谓是空空如也。 



但若是让他吃眼前的东西── 



把铜制的器皿举到面前,还未张口,扑面而来的刺鼻味道就让他忍受不了的把东西放了回去,然後跑到墙角干呕。 



那还是人吃的东西吗?! 



已经什麽也吐不出来的他在心底痛骂。 



就在他吐得无力,瘫坐在墙角下的时候,紧闭的大门传来了开锁的声 

音,睁眼看著,不久後,他看到了背著光出现的纳西德。 



他看到,纳西德脸上的冰冷比上一次他见到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一眼,他知道来者不善。 



这时候,他出奇的冷静,一贯的产生於纳西德身上的恐惧这次居然消 

失,最後,他认为自己是饿得已经没有力气害怕,或是别的什麽了。 



他就这麽睁著平静深黑的眼睛,看著全身裹著愤恨与残暴气息的纳西德一步步靠近。 



39 

你应该没忘你是受控於我手中的吧?你应该不想那个老头子受苦吧? 



我要你配合我,让若瑟对你死心,不再绝食抗议我──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若是不做──哼,你知道我的手段。你,与那个老头子,我有千万种办法把你们生不如死! 



懂吗? 



懂,怎麽不懂。 



懂得他的残酷,懂得自己的身不由己。 



於是点头,只能点头。 



不仅因为法雷尔老人,还因为,他还不能死。 



所以,他被带到了一个华丽的寝宫,在纳西德的命令下,他褪尽身上 

的衣服,躺到床上,等待他的“宠幸”。 



纳西德的行为一贯的残忍,或许是因为他不懂温柔,在痛与耻辱交错 

下,他被迫回答纳西德的一个一个逼问── 



“说,你为什麽要亲近若瑟?” 



早已经设定好的对话,他闭著眼就能背出来。当眼角的余光窥到停留在门外的一双腿,他真的闭上了眼,因为言不由衷── 



“因为我要利用他逃离皇宫。” 



“你对若瑟有好感?” 



“不,我对他根本没有感觉。我在欺骗他,一直在欺骗,我很讨厌他、很讨厌……” 



抓在头发上的手松了,他倒回床上,听著脚步声远离这个地狱一样的 

地方。 



心迷惘了,有被掏空的感觉,原来言不由衷是这样的感觉,就像背叛自己最信任的朋友。 



背叛,总要迎来惩罚。 



他迎接他背叛後的惩罚,为此付出代价。从此,他在这个世界再无一个知心朋友。 



“你做得很好。” 



魔鬼一样可怕残忍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这麽一来,若瑟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眷恋。我会送他出宫休养一阵, 

让他彻底忘了你。而你,最好也不要心存幻想离开这里。” 



他睁开了眼睛,望著纳西德无情冷酷的脸。然後不发一言想起身离开,却被按了回去。 



“你以为,光是那样就可以了吗?” 



纳西德恶意地审视他赤裸的身体,伸长双臂紧紧锁住他,让不动移动。 



赤裸的身体在纳西德的注视下,冷得起了鸡皮疙瘩。 



“还是我之前留下的痕迹嘛,看来若瑟没来得及碰你。”不怀好意的 

手游荡在他的身体上,最後没入他的股间,稍微刺入就抽出。 



没有丝毫预警的,他被猛然翻过身体,腰部被抬高,双腿大张,甚至来不及惊恐,他的身体就被蛮横的进犯。 



身体被狠狠撕裂般的抽痛,想咬住下唇却痛得失去了力气,身体在冒冷汗,在颤抖。但丝毫不影响进犯的人的心情,仍然不留情面的挤 

进。由他身体里流出的血液湿润了那里,却根本减轻不了这极致的痛楚。 



“这是给你,想利用若瑟逃出皇宫的惩罚。” 



冷漠的声音在向他判刑,这种结果比让他死好多少?果然是残忍无情的男人,知道让人怎麽痛苦── 



“下一次,若还有这种念头,惩罚就不只是这样。” 



他终於完全进入了他,但语毕之後猛然地抽动,带给他贯穿身体一样 

的痛苦,让他知道,这不过是惩罚的开始。 



纳西德这男人,真***不是人! 



痛得陷入昏迷前,他於心底痛恨地骂了一句。 



40 

如同往常,他痛苦的醒来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造成他痛苦的纳西德早就离开,留下的除了给他的伤害,什麽都没有。 



不想动,一动就难受。只能躺著,视线在陌生的寝宫中四处转著,没有一丝灯光,漆暗的房间,就连月光都失去。寝宫光照下华丽的一切,在黑暗中也不过一切一团黑。 



视线不由得落到窗外,墨蓝的天空就像被遮上一张宽大无比的厚毯子,完全把光线遮掩。他看著看著,忽然想起如今的自己,不禁悲从中来。 



他唯一的希望,对他而言如同阳光的洛桑也远他而去,现在的他,真的毫无希望。 



心中的痛与悲,就像一把刀,慢慢分割他的痛苦,折磨他── 



痛苦得甚至不知道还有没有希望活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视线一直停留在窗户外的天空中的他,慢慢睁大眼,费力地坐起来。 



他看到,原来墨色的天空颜色渐渐变浅,漫长的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天际的一角天空白得像在发光── 



那是…… 



身心在震撼,他爬下了床,拼命朝阳台走去,最後贴在上面,他不眨一下眼睛的死命看著这一切。 



就是那道白色的部分,把它周围的云朵都染白,然後一点点向周围扩散,最後整天空都浑然变了一个颜色。 



而那个云隙之间的白光,也缓慢变了另一个颜色,开始变得金黄,最後,一道长剑一样的金光从这个云层的缝照隙射到大地上── 



看著看著,一滴眼从眼角滑落,顺著脸颊滴到他的手上。 



眼前的这一切,让他激动与感动。 



从来不曾亲眼所见,如今见到才明白是如何的壮观。 



他刚刚所见的一切,便是晨曦,划破漫漫长夜的希望之曦。 



这一刻,他听到神的旨意,不要放弃希望。黑暗终将被光芒覆盖,拥有希望就重新拥有阳光。 



终於支撑不住的坐在地上,视线却不曾离开过那道射入大地的金色光芒。 



这便是破夜之曦,让他重新拾起希望的光芒。 



这一刻,他不会遗忘,也不会放弃。不放弃。 









Part。13 



─白色黑暗─ 





一年後,冬 



下了一夜的大雪,第二天早晨雪便停了。走去屋外放眼望去,整个世界都被笼罩成纯白色的一片,似圣域一样让人惊叹。 



天气固然仍然寒冷,却阻止不了人们生活的步伐。到了太阳升起的那一刻,整个皇宫已经开始热闹起来。这是冬天的第一场雪,让所有人兴致勃勃,尤其是皇室成员,更多的是闲情逸致到空旷的雪地玩。 



可以堆雪人,打雪仗,或是在结冰的湖面上溜冰。 



在一个宽大结著厚冰的湖面上,多是皇室的子孙们在上面溜冰。他们都拥有一头闪著金光的发丝,和一双湛蓝的眼睛。 



穿著华丽温暖衣裳皮袄的他们都有各自的侍从看管,扶著他们走在冰面上,不让他们跌倒或是发生危险。 



突然,一个七八岁孩子的叫喊声让所有人停下动作,同时看向一边。 

在纯白的世界里,出现了一个与白的颜色格格不入的人。看到他,原本喧闹的地方陷入一片宁静,所有人都盯著他,眼睛都透露著一道讯息,轻蔑。 



这原本不该属於这里的人,却被握在一切权利的大皇子强硬地留了下来的低等人种,黑色的头发与黑暗,从来都被他们这些自认为高贵圣洁的人看轻,甚至是鄙视。 



看到这一幕,只是误闯进这个地方的人不吭一声地转身。 



“啊,他跑了。” 



“低等的人啊,他根本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当然要跑了。” 



“像他这种下等人,一定没见过溜冰。我看,他是吓跑了,哈哈!” 



不知是谁喊出的一句话,让讥笑声顿时一声接一声响起。 



打算离开的人停步脚下,他倏地转回身,目光在这些讥笑他的人身上扫了一眼後,他开始一步一步接近他们。 



站在他们面前後,他平静地问:“你们这里,溜冰最好的人是谁?” 



他的话,让所有人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觑。 



“我们跟你们之间的一个人比赛,如果我赢了,我让刚刚那些出口污辱我的人向我道歉,若是我输了,我随你们处置!” 



他铿锵有力的话,让周围顿时陷入一片沈寂。 



41 

不过片刻,站在他面前的人突然後退一步,然後不约而同的跪到地上。叶言溪微愕,回头去看时,看到了已经站在他身後不远处的大皇子纳西德。 



没有迟疑,他在看到纳西德後,像身後的那些人一样,跪到地上,迎接这个至高无上的大皇子。 



“纳西德,你的这个身份卑微的偏室居然敢如此口出狂言,真是让人笑死了。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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