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恩荡漾+1番外 作者:似是故人来(晋江vip2013-07-20完结,情有独钟)-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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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看来是压不住了。
越承骥踌踷间,忽然明白太后当年把曹皇后送进欢场的用心。
曹太傅当年四十不到,而谢谦正值英年,太后没料到他们去世那么早,把曹皇后送进欢场,是为了一朝谢弦身份曝发,用曹皇后的丑事逼曹太傅和谢谦不帮着谢弦不做谢弦靠山。
母后,你机关算尽,可回避得了谢弦是父皇儿子的事实吗?
太后很美,难得一见的天姿绝色,富贵华丽中又有一种清雅动人的风姿,先帝在美女如云的后宫中一直专宠椒房,想不到帝后却早已离心离德。
越承骥打了个寒颤,他的颜颜进宫后,会不会步他母亲的后尘变得心如蛇蝎?
为平衡朝局!他不耻他父皇的这个借口,可他以前还不是为了平衡朝局,明明不举却偏册了很多妃子,还装出临幸妃子的样子给人看。
“皇上,相爷求见。”夏实在外禀报。
“宣。”
“怀王过继一事,朕再考虑考虑,你先退下。”
“那相爷是皇嗣一事?”宗正小心问道。
“朕自有安排,退下。”
虽有先帝遗诏,可越承燑以死相逼,自己如果不处死谢弦,反而让他入皇族族谱,无论如何说不过去。
“皇上,这是王家的家产清单,已清点后归入国库。”谢弦奉命查抄王家回来复旨的。
先前查抄安家也是谢弦负责,安载洲的家财让人咋舌,谢弦清正廉明,越承骥没什么不放心的,随意瞟了一下,比安家差了很多,比预想的却多出不少。
越承骥觉得分外疲惫,查抄的是他的舅父家,远远贬走徒刑的是他的表哥。
“皇上,加上安家的,国库充盈不少,臣觉得……”谢弦提出几条改善民生增强国力的计策。
越承骥默默打量着,谢弦不说国事时温文尔雅落落拓拓名士风流,让人看着便生愉悦,一开口说起国事来,那温雅便消褪,横生出一股强烈的霸气。
此刻,他目光明澈坚定挥着手比划描绘着国家前景,越承骥脑海里突然浮起谢弦才是当之无愧的帝王的感觉。
谢弦说了许久,发现越承骥眼神飘移,停了下来问道:“皇上,你觉得这几个政策可行否?”
“承燑临死前给朕写了一份遗书,要朕处死你。”越承骥答非所问。
谢弦踉跄了一下,靴尖在地面拖过,带出钝钝的声响。
许久的沉默后,谢弦抬起头,定定地看着越承骥,轻声问道:“皇上打算处死臣吗?”
“打算处死。”越承骥的声音不高,像尖锐的利箭射向谢弦。
“臣领死。”手足在抖,衣袍在抖,谢弦跪了下去,三跪九叩首行君臣之礼。“臣别无所挂,求皇上善待怀王爷和臣的继母,还有……还有清澜。”
“朕都答应你。”越承骥搭在椅把上的手攥紧,“还有吗?”
“臣请皇上将怀王过继给逊王爷为嗣。”
“还有吗?”越承骥问道。
“没有了。”谢弦摇了摇头,“请皇上赐死。”
“罪名呢?”越承骥淡淡问道。
让要被赐死的人给自己找罪名,谢弦咬了咬牙,朝前一扑,越承骥靴子里暗藏的青锋匕首到了他手里,寒芒闪过,匕首抵上越承骥脖子。
哧地一声轻细的皮肉被划开的声音,越承骥脖子滴下缕缕鲜血。
“皇上,你……”越承骥有武功,自己动作再快也没他回击快,谢弦撤回匕首,张惶失措地抓了袖子去按越承骥伤口。
“谢卿这罪名真不小,弑君。”越承骥呵呵笑着道:“谢卿,弑君大罪,死的可不是你一个,得满门抄斩的。”
“皇上,唯有此大罪,皇上之后再赦免臣的家人,才能让众臣无话可说,臣不是想弑君,臣没想到皇上不回击。”谢弦手腕回转,匕首猛地一下往自己心窝扎去。
铛啷一声,谢弦手里的匕首被越承骥一脚扫落地上。
“你还真打算以身殉君啊?”越承骥笑了,笑得咬牙切齿眉眼扭曲。
“臣没打算以身殉君。”谢弦也笑了,笑得高华端方。
“你……你只是在试探朕?”
“不是,皇上刚才已杀过臣一回,臣没死是天意,皇上也没负逊王爷的兄弟之情,不需得为难了。”谢弦微笑着把匕首捡起双手恭敬地给越承骥插回靴子里。
“你……”一口闷气涌上喉头,越承骥长叹:“朕愁了那么多天,竟给你轻描淡写化解了。”
谢弦浅浅一笑,低下头,袍袖里的双手无声地攥成拳头,方才他是拿命赌,赌越承骥不忍处死他,果然赌赢了。
这一次能解决,以后呢?谢弦默想着,出宫后,即刻吩咐跟着越承燑的人杀了越承燑,使逊王这个人真的不存在于世上。
越承燑没死!
越承骥认为越承燑是以死逼他处死谢弦,谢弦事先不知情,他觉得越承燑自绝很不合理,于是安排了人紧盯着逊王府所有人的一举一动,这一盯却给他发现,越承燑是诈死离开京城。
他没有上报越承骥,是不想越承骥再招越承燑回朝,此时知越承燑诈死逼越承骥处死自己,哪能不恨。
“谢弦,你的身世想必你是知道的……”越承骥的话把谢弦的思绪拉回,听着越承骥接下来的说话,谢弦愣愣问道:“皇上是开玩笑的吧?”
“你知道朕不是在开玩笑。”越承骥面色很平静,虽然才浮起这个想法,可他觉得再好不过了。
让谢弦认祖归宗,有先帝遗诏还有皇室的那个特征,众臣不会闲言攻讦。
然后,他把后宫妃子不问情由全部遣出宫,此举必会犯众怒,就在这时,他宣布传位给谢弦就此归退,谢弦登基便不会招太多反对声浪。
“皇上,万万不可……”
“朕说可便可。”越承骥有力地打断谢弦的话,谢弦比他更有能力治理这个封建帝国。
他的思想里除了颜清澜不会纳其他妃子,可在那个位子上,谁知以后会不会有不得以之事,与其害得他的颜颜与众多女人争风吃醋,害得他的颜颜变成他母后一样丑陋恶毒的女人,不如此时退步抽身。
“朕退位后,遂安过继给承燑为嗣,你加紧娶个皇后,生个继承人。”越承骥谆谆嘱咐,殷切关爱。
“皇上不怕臣跟皇上夺清澜?”谢弦作困兽之斗。
“暗招损招你不屑使,明招你争得过朕吗?”越承骥淡笑。
“逊王爷会气疯的。”谢弦想,越承燑听到这消息,肯定立马杀回京城,不坦白不行。“皇上,逊王爷没死……”
越承骥竟要以皇位相让,他自然不能杀越承骥疼爱的弟弟了。
“兔崽子竟然耍我!”被耍的愤怒很快被弟弟还没死的欢喜冲走,越承骥骂了几句后,眉眼舒展喜不自胜。
“皇上,逊王爷一直喜欢无双,给他发现清澜是无双了不肯罢手的,皇上没有皇权,只怕辖制不住逊王爷。”谢弦再次推辞。
“所以……你更要篡位了……”越承骥朝谢弦眨眼睛,冷硬刚棱的面孔竟露出促狭调皮之色。
由传位变为篡位,越承燑发现自己兄长的龙椅被夺,悲愤同情之余,哪还会再和越承骥争夺颜清澜?
好事都给越承骥占了,乱臣贼子的骂名却留给自己,谢弦被赶鸭子上驾,不篡位也不行。
颜清澜由皇后变成太上皇后,大婚鸾驾进宫前,她没见过谢弦和越承骥,一路胆战心惊,等得繁褥的礼节毕,听越承骥讲了一切后,她啊地一声,直挺挺倒床上。
“别喊我,我要睡觉。”一个多月焦心不安,说完这一句,颜清澜鼻息匀称,眨眼间睡着了。
越承骥默默流泪,憋了一个多月,今晚准备好好解馋的,谁知还得再憋下去,他一晚上也不想憋了。
不能来,悄悄地轻轻地摸摸过过瘾罢。
“拿开你的色爪。”颜清澜在睡梦里讫语:“敢不通知我让我焦心那么久,不罚你怎么行?再憋一个月。”
——正文终章
☆、46王爷番外
越承燑与越承骥一母同胞,他们的母后颇有手段,兼之先帝于女色上头甚是淡漠,后宫妃嫔很少,皇嗣更是只有他们兄弟俩。越承燑比越承骥小了八岁,越承骥从小很疼他,越承燑跟他比和父亲还亲。
太后要求越承骥写下传位诏书;越承燑知道无双和遂安不是他皇兄的儿女,是他们的母亲害得皇兄不举时,他非常恨无双和遂安。
他要为他皇兄报仇出气。
小孩子还不懂得要报仇杀人最简单,他用孩子的方式方法折磨羞辱无双和遂安。
糊泥巴,扔虫蛇……遂安每每吓得大哭,无双却总是白着脸咬着牙把遂安护到身后,倔强地与他对视,每一次都能不被他的各种折磨人的招数击倒。
越承燑一日大多半的时间里,就是各种邪招歪点子捉弄无双。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多年;忽然有一天,谢弦出现了。谢弦比他还小了几个月;可是风姿秀致翩然温雅,无双理所当然地躲进谢弦的羽翼下。
听着无双动不动就娇软软地喊弦哥哥;跟他说话开口闭口就是我弦哥哥时,越承燑妒忌得疯狂。
谢弦保护无双和遂安的网越织越密,越承燑被堵在网外,他觉得自己是困进陷阱的野兽,奔突无门焦躁异常。
他找到越承骥;要求越承骥把无双交给他,越承骥没有同意。
“算了吧承燑,错的是他们的娘,你也收敛一下。”
得不到越承骥支持,越承燑发现,自己这个王爷竟然面对谢弦回手无力。
有一段时间他有些丧气,想就此放过无双,可就在不久后的一天夜里,他做梦了,梦里,他按住无双左冲右突,醒来后,他发现自己小遗了。
他开窍了,长成了男人。抓住几个宫女试过迷梦里的事后,越承燑发现,自己最想做的,是把无双按住,得到占有无双。
无双还小,可他忍不住,他跑去向无双告白。
“我以后不欺负你了,你嫁给我吧。”
“你别胡说,你是我叔父。”
“我没胡说,你不是我皇兄的女儿。”
“我和弟弟不是父皇的儿女,那父皇怎么会给我们活着呢?”无双失神地低喃。
“你娘不检点,害得我皇兄……”越承燑说了很多自己欺负无双姐弟俩的理由,中心其实只有一个,无双的娘把他皇兄害得很惨,所以他要替他皇兄报仇。
越承燑把他皇兄说得太惨了,皇兄对皇后一片情深,皇后却给他戴了绿帽子,而皇兄却还没能狠心杀死两个野种。
他讲得很生动,无双也被他的言语打动,不过不是原谅他,而是觉得越承骥实在是好人,太可怜了。
越承骥从没关心过无双姐弟俩,可是,也从没正面虐待羞辱过他们。
越承燑绞尽脑汁想尽办法要接近无双,但是越来越难,谢弦的官位越升越高,莫贵妃主理后宫掌握了后宫,越承燑不停找越承骥进馋言诬蔑谢弦,每次只得到越承骥沉沉地劝一声让他不要再欺负无双和遂安了,不要再与谢弦作对了。
几番进不了宫见不到无双,越承燑急红了眼,他找上安家勾引了安昭仪。
越承燑没想篡位,他的想法很简单,拥有与谢弦抗衡的势力,扳倒谢弦得到无双后,倒扣一耙帮他皇兄扳倒安家。
越承燑可以使强得到无双,但是他不舍得无双难过痛苦,他想要无双心甘情愿。
无数次挑…逗未果,有一次,越承燑甚至脱了自己衣裳勾引无双。
无双羞得捂脸哭了,纤弱的身姿轻颤,越承燑看得周身着了火。
越承燑开始到处寻精巧的淫物,不能来真的,他就言词上描述,再配着物件比手势招惹无双。
无双开始还羞得不停哭,后来便只红着脸低着头,他以为自己渐渐打动无双了,哪知无双芳心动了,爱的却是他伟岸冷酷的皇兄。
他送了很多淫物给无双,无双都收下了,越承燑暗喜。
“那个叫素衣的做的东西精巧些……”无双低低说。
越承燑心花怒放,不管如何,无双喜欢他送的东西便可。
无双临死前他们见过一次,他口沫横飞说着艳事,无双面孔红涨,他情动不已,颤颤惊惊去摸无双的手,无双低吟了一声,失神中却喊出一声父皇。
颜清澜说安昭仪害死无双,越承燑完全相信,甚至认为是自己间接害死无双。
因为,那日他发现无双竟喜欢上一直对她冷漠无情的人却不喜欢他,他愤怒得想掐死无双,却没能下得了手,离开无双后他去找了安昭仪,在安昭仪身上驰骋时,他不停地骂着。
“我一定要得到你。”
他认为是自己言语失常给安昭仪看出来他爱无双,于是对无双下毒。
从济洲回京后,他诱…奸了安如蕊,并且情意绵绵要安如蕊给他生下皇子,在安如蕊有喜,安家退步无路只能造反时,他把完整的谋反证据呈交给越承骥。
他没怀疑颜清澜就是无双,颜清澜说话的语气还有神色,都不是无双。
尽管颜清澜冰肌玉骨,比无双美上百倍,他却没想多看一眼。
越承骥顾念着兄弟之情,虽说把越承燑关进天牢,可牢房却命人打点好,精致奢华得就像住在逊王府里。
越承骥派人来给他传话,因安家的谋反案子刚完结不久,暂时还不能给他自由,最多再过一个月,就给他划了南方六个富庶的洲府做封地,给他到封地上自由自在度日。
越承骥派来的人刚走,王毅功的两个儿子来了。
“逊王爷,皇上独宠谢弦,偏听偏信,逊王爷难道眼睁睁看着越家江山给谢弦操纵吗?”
“造反?”越承燑眯着眼看王毅功的儿子。
“正是,逊王爷,定边军愿追随王爷,除了定边军,王爷,我们还可以拉拢别的人。”
王毅功的两个儿子认为,父亲虽说是死于顾德妃之手,可罪魁祸首是谢弦。
越承骥倚重谢弦,不可能将谢弦治罪,谢弦的妹妹即将进宫为皇后,谢弦以后的地位只会更牢固,王毅功的两个儿子决心连越承骥一起推翻。
越遂安的身世他们也知道的,他们也知越承骥有不举之症。莫贵妃后宫弄出来的那一出,他们觉得是个能利用的极好机会。
“王爷,后宫的妃嫔应该都还是处子之身,我们兄弟俩负责联系他们的家人,他们怕受女儿淫…乱之罪拖累,现在都是胆战心惊,现在外面都传他们的女儿是与王爷有染,只要找个机会让他们的女儿得到验身证实还是处子之身,他们愤恨皇上明欺暗压,王爷再把那份传位诏书公开,表示以后会将他们的女儿收入后宫加以册封,他们定会投靠王爷……”
越承燑冷笑,季淑妃不在犯罪妃子中,其他人的娘家都没有大势,王家兄弟的计划不可能成事,他们是觉得谢弦不可能放过王家,要拉自己垫背背水一战。
“我考虑一下,你们先回去。”越承燑淡淡道。
王家兄弟走后,越承燑让狱卒到逊王府拿他珍爱地收着的各式淫物到天牢来。
一样一样摩挲着那些物件,许久,越承燑给越承骥写了一份遗书,告知王家兄弟谋反的意图,并表示自己活着,总是有人打他身份的主意,他愿自绝替越承骥免了祸患,只是,至死他也不能原谅谢弦,追本溯源,是谢弦插足他和无双之中,才逼得他与安家联盟害死了无双,他要求越承燑看在兄弟情份看在他一片忠心的份上,在他死后处死谢弦。
越承燑写完遗书,拿起那堆淫…物里一个玉…乳…盎旋开,里面有两粒药丸。
越承燑将其中一粒捻成粉扔进水杯里把水泼到墙角灭迹,另一粒丢尽嘴里,不久,嘴角流血倒地。
“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