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恩荡漾+1番外 作者:似是故人来(晋江vip2013-07-20完结,情有独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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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要备什么礼物吗?”倾云问道。
“不用。本官是路过,顺道进去向安昭仪请安。”颜清澜淡淡道,看向幻蝶。
幻蝶领会,低眉敛首轻声道:“大人是到昭仁宫感谢莫贵妃昨日安排打点宿处,路经紫烟宫,于是进去问候安昭仪。”
紫烟宫金顶石壁,屋脊殿梁用五彩琉璃堆叠各种各样的图案,色彩斑斓,精致华美。
宫人进去禀报后,安昭仪身边的大宫…女芳辰良景出来把颜清澜迎了进去,捧茶敬上,安昭仪却没有露面。
颜清澜缓缓啜茶,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着一切。
地板上铺着大红的牡丹锦织缎绣地毯,艳丽夺目像燃烧的火焰。架屏金丝绣凤,帏帷如烟似雾,紫烟宫的摆设奢华得让人只看物饰便不敢小瞧它的主人。
服侍的宫人在颜清澜抬目四顾时,似乎有些紧张。
她们紧张什么?安昭仪若是不想见自己,大可直接拒绝或婉拒,颜清澜犹疑间,忽听得一声极低细的吟叫,游丝一般,稍现即逝。
没有经验,却不会不明白这样极致的叫声表示着什么,颜清澜愣住。
越承骥在里面,正与安昭仪缱绻緾绵!
乍涌上这样的认知,颜清澜心头一阵恍惚,酸涩莫名的感觉漫上心头,翻搅滚动令得整个人都难受。
想必越承骥发现物儿能够发威,便开始临幸后宫妃嫔。
这其实是好事,自己应该感到愉快才是,以后,不用担心越承骥緾着自己,在拿到解药治好越遂安后,要从宫廷退步抽身更容易。
只是,像有冰碴子硌在心头,迟迟不能融化,让人倍感不舒服。
颜清澜匆匆告辞。
芳辰和良景松了口气,两人一人在殿外守着,一人走进内殿。
内殿绣花帷幔低垂,香炉里轻烟袅袅。芳辰走到幔帐前,低声禀道:“娘娘,颜侍诏走了,看来并不是看到王爷进紫烟宫才进来的。”
“唔,知道了,退下,啊……”安昭仪话没说完,啊地一声,这一声高昂满足,半点不隐忍。
芳辰红着脸退了出去,良景迎上前,悄声问道:“里面还没停歇?”
芳辰摇头,低声道:“忒大胆了,也不怕给颜侍诏发现。”
内殿帐幔里面,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上,锦被翻涌绣衾浮动,一男一女忘我地纠緾着,女的是安昭仪,男的眼若桃花,魅意渲染,却哪是越承骥,分明是逊王越承燑。
“王爷轻点来……”安昭仪细喘着,口里说着慢些来,身体却扭得欢快,下面吸緾得紧实。
细看,她被捆得粽子一般,双腿折叠到上身,与双手绑在一起,绳子从胸前穿过,把两座高耸的山峰勒得更加跳荡饱…满。
越承燑铁鞭一样的东西不停进出,令得她喊叫得更欢了。
少时事毕,越承燑退出,仰面躺倒不住喘…息。
安昭仪心满意足,滚到越承燑身边,浪…声问道:“王爷明日还来吗?妾还有别的花式。”
“什么好玩花式?”越承燑心不在焉。
“妾准备了小皮鞭,还有绣花小红鞋。”安昭仪晃动自己两只小足。
“外面人早玩遍了,这哪是什么新花招。”越承燑嗤笑,起身下床,也不给安昭仪解绳子。
安昭仪咬牙,心里恨得要嚼越承燑的肉,身体却贪恋他带来的蚀…骨滋味。
她要出宫不易,越承燑要进宫更难,好不容易越遂安封王建府,越承燑负责督办,要与越遂安探讨,方得到进宫的借口,再不肯轻易放过的。
不若如此这般,顺便控制住整个紫烟宫里的宫人。
“王爷,一对一玩起来招式少,若是……”安昭仪妖娆地笑了。
“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你到底是教坊出来的?还是名门世家?”越承燑轻蔑地扫了安昭仪一眼,却又在安昭仪变色前扯开她的绳子,嬉笑道:“这主意不错,择日不如撞日,把人喊进来。为免她们害臊,你让她们都把脸涂抹成赭红色,半系着面纱。”
把脸涂抹成赭红色,再半系着面纱,可不就成了无双那个丑八怪?安昭仪脑子里疑问一闪而过。
紫烟宫的大门闭上,十几个宫女宫女颤着身体,低泣着被安昭仪喝进内殿,跟在后面的十几个太监,走路时双腿打摆,哭丧着脸,眼里却闪着雀跃的光芒。
越承燑盯着那些面容丑陋蒙着薄纱的宫女大笑,朝安昭仪招手,大声道:“让他们按你说的办,你过来侍候本王。”
“按本宫方才说的,动手。”安昭仪一声令下,十几个太监朝着哭泣的宫女拥上。
哧哧裂帛声不停响着,随着衣料的片飘落,此起彼伏的哭声求饶声响起,后面,又夹杂起粗重的喘…息和无措的呻…吟。
越承燑紧盯着那些宫女蒙着面纱的难看之极的脸部,桃花眼变得通红,明显的变得兴奋起来。
“王爷。”安昭仪依偎过去时,越承燑红着双眼,鼻翼扇动着,抓过安昭仪压在身下,翻身上去的同时,他没忘将帐幔拢上。
去了势的太监没有作恶的东西,疯狂地用手用嘴粗鲁地折磨那些宫女,羞涩地挣扎哭叫的宫女在几番轮转后,似乎适应了,惨叫声里渐渐带了销…魂的娇…媚。
这场景似是令得越承燑兴奋到了极处,激烈的啪啪的撞击越来越用力,安昭仪被弄得魂消,快活得快成仙时,耳里忽听得越承燑低低道:“最毒妇人心,大抵说的便是你这样的人,为了让他们不会泄露你我的奸…情,你可真够狠的。”
被看穿心思,安昭仪也不恼羞,媚笑道:“妾这么做也是为了取悦王爷,王爷不是乐在其中吗?”
乐在其中?自己有没有乐在其中?越承燑咬牙狠冲,直欲将安昭仪撞飞。
这一番淫…乱直弄至戌时方停歇,越承燑整好装束欲走,安昭仪小声道:“王爷,那个颜清澜怎么整治?”
“皇兄正宠着她,暂且不要动。”
“她才进宫一天,越遂安就封了王,妾怕她再呆下去,问鼎皇后宝座……”
“那又如何?”越承燑桃花眼微眯,得意地道:“即便她做了皇后,没有皇子也是枉然。”
“皇上是真的不举吗?”安昭仪压低了声音。
“你不是亲自试过了吗?还用得着问?”越承燑不悦地反问。
安昭仪识趣地闭嘴。
她初进宫,自然想的是得君恩生个皇子封为太子母仪天下,可几年下来,越承骥召她侍寝的次数屈指可数,越承燑找上安载洲表示要和安家联手时,安昭仪心有不甘,越承燑给了她一粒药丸,跟她说,下次侍寝前先服下药丸。
那一晚越承骥召她侍寝时,她真的服下药丸,然后,她感受到惊人的一幕。
一整晚,越承骥没有进妃嫔侍寝的偏殿,她的手脚也一直不能动,脑子却清醒着,她感到自己像是与人在恩爱一般身体麻…酥,口里不停地断断续续吟叫着。
☆、15一味相思
越承骥如果不喜欢她,大可不召她侍寝,既然召她侍寝,为何又这般行事?
自己为何脑子里有合欢的愉悦感受?又手脚不能动?
安昭仪眼角看着殿内弥漫的轻烟,瞬间明白过来。
那熏香有问题!越承骥召妃子侍寝,只是做出样子给人看,为免后宫起火。
她答应与越承燑合作,与越承燑初次苟合竟洒下处子之血时,她的怀疑得到了证实。
——越承骥根本没碰过她。
“怎么?还在奢望我皇兄的宠爱?”越承燑转身,轻佻地击打了一下安昭仪白皙的山峰上那点樱红。
“人都给你了,王爷吃什么醋?”安昭仪娇笑,朝越承燑偎过去。
“我再不走,宫门就落匙了。”越承燑推开安昭仪,很用力,毫不掩饰嫌恶。
安昭仪咬牙忍住,如果不是挂着妃嫔的名义,除了与越承燑合作,只能郁郁一生,她定不会选择与这个目中无人自大骄傲的越承燑合作。
越承燑出了紫烟宫,宫闱静寂,他瞧了瞧四周,没有朝宫门走,而是向着东南方向掠去。
东南方只有一座宫殿,沉在夜色中,灯火人声俱无。
这座宫室正是无双公主居住的华阳宫,无双死后,服侍的宫人尽皆遣散到各宫,华阳宫空置了下来。
越承燑正欲跃过宫墙时,突又停住,猫腰靠到宫墙侧耳倾听。
本应空无一人的宫殿里,响着细碎轻软的脚步声。
吱呀一声,宫门从里面打开,一个纤细的身影走了出来。
越承燑周身体瞬间绷直,整个人僵住。
看柔软纤细的腰肢可知那是一个女子,沉暗的夜色里看不清面貌,只知她没有梳髻,一头长发用缎带随意扎拢,臂间没有挽羽纱,素裙轻衫更显身段风流,行动间裙裾轻摆,流转起伏荡漾出无尽风情。
越承燑揉了揉眼睛,没错,他没有眼花。
无双!那女子是无双。
无双不是死了吗?装殓时自己亲眼看着的,眼前女子难道是鬼魂?
越承燑略怔神间,人影晃过蔷薇花架,飘忽间霎地不见了。
是鬼魂吗?鬼魂他也不怕,越承燑冲了过去。
“无双,无双,无双你在哪里?”
张惶急切的声音没有唤出无双,倒引来了巡视的宫人。看着由远而近的灯笼光影,越承燑咬了咬牙,闪身上了树梢,朝宫门掠去。
“没人?”宫人举起灯笼到处照了照,一人道:“许是听岔了。”
“可能是。”带头的人道:“走罢。”
十几个人渐渐走远,隔得片刻,膝盖高的花丛微微晃动,一个人从花丛里直起身,不是别个,却是颜清澜。
拍拍身上的泥土,颜清澜不敢久留,急忙回转夕颜殿。
回到夕颜殿,关上殿门后,颜清澜发觉,自己的衣裳全给冷汗湿透了。
傍晚她从紫烟宫回去后,心乱如麻,睡下了,却又分外烦躁,辗转翻侧许久睡不着,烦闷间起身下床,随意穿好衣裙走到外面散步。
皇宫中的一切,她本应是陌生的,静夜里走着走着,却像是识得路般,径自走到华阳宫来了。
恍恍惚惚进了华阳宫,回手关上宫门,颜清澜本想找一找自己作为无双死后又被灌下毒药的蛛丝马迹,殿中黑漆漆一片看不清什么,要点灯又恐暴露了身份只得放弃。
走出宫门后,她突然感到害怕,凝神间听到有沉重的喘气,颜清澜再不迟疑,转过蔷薇架后,看看后面的人看不到自己,迅速地匍伏到花丛里。
花丛只有漆盖高,花叶茂盛,颜清澜在越承燑过来时捏住鼻子屏息闭气,越承燑只看高处能掩住身体的地方,给颜清澜躲过去了。
“无双,无双,无双你在哪里?”
这一晚,越承燑的喊叫声像阴魂纠緾着颜清澜,久久不散。
越承燑的声音焦灼急迫,颜清澜不愿承认,却不得不去想,越承燑的喊声里包含着她不敢相信的东西。
仅是一个背影,越承燑便认出自己是无双,如果打照面,不肖说,谢弦和越遂安能认出来,他也能的。
颜清澜感到害怕,对越承燑的害怕,是刻到无双骨子里的,然后又传染给了她。
不行,必须找谢弦商量一下。
谢弦进不了宫,只能自己出宫了。
“休沐日未到,你才进宫两日,按宫规,也不得出宫。”
越承骥听清澜说要告假出宫,不假思索断然拒绝。颜清澜霎时沉了脸,越承骥安抚道:“若是在宫中无聊,朕下午带你到驼峰山射猎。”
他冷硬的脸上带着无奈惯纵的笑容,看着颜清澜的眸子温柔明亮。
看来心情很好,想到他昨晚在安昭仪身上大展男人威风,颜清澜心中不只闷堵,还恼火得很。
宫规宫规,宫规还不是皇帝说了算。颜清澜把手里的奏折狠摔到御案上,撅起嘴站得笔直生闷气。
“不想射猎?”越承骥猜测着,道:“朕安排一下,晚上带你出宫,逛逛京城的夜市,可好?”
颜清澜摇了摇头,心中堵得难受,不想与越承骥说话,也便低下头,静静地看着自己交叠身前的双手。
手套是内廷织造司连夜赶制的,上面精致的兰花,颜清澜来回数着兰草的叶数,越数越闷。
越承骥看她神情不愉,伸了手要拉颜清澜,拉了个空,站起来凑过去低声问道:“怎么?不开心?那你想到哪里玩?朕安排一下。”
颜清澜霎地后退几步,离越承骥远远的,面上愤色也收起,恭恭敬敬屈腰道:“微臣不敢,皇上万金之体,岂能随便出宫。”
越承骥着实不会哄女人,凝视着颜清澜半晌,不知做什么哄她开心,只得作罢。
两人闷头看奏折批奏折,颜清澜一声不吭,谨守着臣子本分,越承骥问她话,她一口一个微臣回皇上,越承骥啪一声摔了奏折,沉声道:“昨日好好的,生朕的气?”
颜清澜摇头,垂下头作惶恐状,有礼地道:“皇上此言折煞微臣,微臣哪敢生皇上的气。”
不生气就不是这个样子,越承骥想了想,道:“昨晚朕没有临幸女人的,你也知朕那个毛病,对着别的女人,它起不来。”
这解释颜清澜听得更糟心,敢情自己就是一阳痿治疗器。
不临幸是因为那物站不起来,若是起得来,也便临幸了。
她心绪烦乱,一时间也没去想安昭仪那销魂的叫声从何而来。
颜澜澜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皇上后宫的事,微臣不便置喙。”
她撇得这么清,越承骥愣住,打量着颜清澜片刻,低低嘟囔了一句,颜清澜没有听清,也不想追问。
在最初的闷堵气恼后,颜清澜觉得自己不可理喻,她苦涩地想,自己实在是水性杨花,这么快就给越承骥扰乱了心。
越承骥不肯给自己出宫,不能找谢弦商量,只能自己想办法。
怎么才能避开越承燑?
颜清澜脑筋转了转,想到一法。
看看哪个郡县出事,怂恿越承骥把越承燑派出去,等过些时日越承燑回京,自己也许已办成事出宫了。
这日的奏折都是京城各部的事,颜清澜正想把昨日看到的南平郡崇拜保生娘娘一事拿出来说,夏实在门外拉长声音禀报,谢弦求见。
谢弦穿着官服,金累丝造晴绿玉石镶嵌束发冠,盘领广袖仙鹤纹玄色官袍,身量更显修长,五官清雅俊秀,进得殿来,请安后,一双墨黑的眸子看向颜清澜,眼神温润,如清泉般明澈。
看着这样一双眼睛,再听着熟悉的牵绊身心的声音,颜清澜烦躁的心瞬间安宁下来。
“皇上,臣觉得,南平郡的事不能掉以轻心。”
谢弦提的是颜清澜想用来调开越承燑的南平郡一事,颜清澜不由得紧张起来。
“依你之见?”
“此事可大可小,处理不当,则有可能演变成民变,臣本想亲自走一趟,细思来,由逊王爷去,比臣更合适。”
谢弦提的,正是自己想说的,颜清澜暗暗高兴。
“准。”越承骥微一沉吟同意。
颜清澜欢喜不已,正要去拿笔,谢弦已拿起毛笔醮墨写了起来。
谢弦又提了两件政事,越承骥一一准了,他告退时,颜清澜不假思索道:“清澜恭送相爷。”口里说着,脚下移动,作出送谢弦的姿势跟着谢弦走了出去。
夏实还有四个内监在殿门外候着,颜清澜看谢弦,谢弦也定定看她,两人眼神交緾,谢弦接着往外走时,颜清澜也没停下,跟着往外走。
“清澜,你小心些,逊王临走前会来向皇上面别,你不要和他打照面。”
颜清澜点头,小声把自己昨晚在华阳宫外遇上越承燑的事说了。
“难怪。”谢弦双眉一跳,面色变得凝重,低声道:“逊王爷昨夜半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