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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风太大,我听不清!-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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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想,从不情不愿到非去不可,从闷声闷气到满脸放光,亚拉尔一溜小跑和他爸擦肩而过,顺便,还给体贴地带上房门。约书亚回身,落锁。

    莫岛心中暗道一声貌似不妙,脸上强装镇定:“锁啥,晚上要上厕所的。”

    约书亚微微一笑:“没事,咱晚上不睡了。”

    莫岛脸色惨白惨白,装不下去了:“我告诉你,你别乱来!我……我爹妈可就在隔壁!”

    “放心,不让你叫出来就行了。”

    “还不叫呢你说得到轻松——不对,叫什么叫我干嘛要叫……喂!别过来啊!!老实睡觉!——别拽我——别——别——啊!!!”

    ……

    约书亚等了两个月的夫妻生活终于在这具有历史里程碑意义的一天得以恢复正常。

    结果就是……

    一个兴奋过度,就没把握好度数——总之,第二天以早上莫岛趴在被窝里哭泣着拿起电话告诉白与君出行改天告终。

    杯具还没结束。

    当亚拉尔和约书亚两人吃完具有天朝浓厚特色的早餐,神清气爽地各种欢乐心情告别莫家之后,莫岛揉了揉腰子,考虑要不要去洗个滚水澡继续睡一下。

    莫家老太太默默地收拾桌子,拿回厨房。

    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她并非两手空空——

    “啪——”

    菜刀就这么利落地插在木质桌上——

    雪亮雪亮的。

    二宝傻眼了。

    “啪——”

    这次是老太太的化骨绵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

    “你说!你和那个意大利人什么关系?!交代不好,我今天就赔上我这条不值钱的老命,给你们老莫家清理门户——!!!”


第五十五章

    “……”

    莫岛目瞪口呆地盯着插在桌子上的菜刀,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菜市场那条被摔在地上直接死亡的鱼。

    这时,莫老爹也走进客厅,看见桌子上的菜刀愣了愣,然后看见莫老太太的脸色以及儿子的反应,一想起昨晚老太太捂着胸口趴床边跟他说的事儿,没用多久就明白这是闹得哪一出。想出声提醒提醒这事是得严肃处理但是不能处理得太夸张,至少他不想在第二天报纸看见出现这样的报纸大标题——“帝都某小区某栋,老太太抱着二十余岁儿子双双**同归于尽,原因不明”。

    这么想着,就咳嗽了一声。

    结果,想要警告的那人没反应,倒把坐着的儿子吓一跳,那水灵灵的眼睛望过来,看起来真是怪委屈的。

    ……只是看起来而已。

    老太太一拍桌,将莫岛的注意力重新拉回自己身上,莫岛一缩脖子知道这次事件变大条,但是百思不得其解啊那隐蔽工作做得那么好,咋就被发现了捏?

    ……

    忽然想起老人貌似有夜起的习惯,顿时悟了。

    悟了之后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也顾不上娘亲那因为愤怒而激动得通红的脸,脱口而出:“妈——你听墙角……囧。”

    老太太被指责,却完全不害臊,反而更加愤怒,胸口剧烈起伏:“我听?!你倒是还知道怕被听墙角?!怕你还敢做——!!怕你还敢做!!!你从小到大爱闹腾爱玩,我和你爸你哥都惯着你,结果呢?你回报我们什么?!啊?!!和男人谈恋爱,还……还干那事——!!!你告诉我!!你还有没有下限?!!有没有下限了——啊?!”

    越说越愤怒,菜刀也不要了(其实本来就是拿出来唬人营造气氛的),直接绕过桌子,一把捏住儿子的耳朵,下了狠劲往死里拧,手下的人一阵哀嚎,夹带着抽凉气声和断断续续的叫嚷——

    “妈——你听我解释,别别别疼啊!!你听我说——”

    “你说!你说个屁!”最后一个字因为出离的愤怒,导致二宝被喷一脸唾沫星子。

    老太太眉头一竖巴掌一抬,大嘴巴就想直接挥他脸上,接过临了脸顿了顿还是没舍得,最后那一巴掌落在二宝脑门子上,“PIA——”的一声,贼响。

    莫老爹拽住一叠刚拿回来的新报纸,站在一旁看着都觉得自己脑门一阵疼。

    二宝擦了擦莫老太太喷自己脸上的口水,赔笑道:“冷静,廖晓梅女士,请冷静——”

    “我没办法冷静!!儿子啊!!你知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恩?知道么?懂么?不懂你干啥做着档子事?你是嫌你娘我死得不够早?你给我说声我现在就给你从楼上跳下去死得干干净净!你说你干什么做这事——?我……你让我死了以后拿什么脸去面对你爷爷奶奶?不说远的,你告诉我,我就生了你这么一货,你让我拿什么脸面对你爸,啊?!”

    老太太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也没力气动手了,狠狠地拉出凳子,往莫岛旁边一坐,将脸埋在双手中,最后直接拿手直揉眼角。

    莫老爹站在旁边听忽然提到自己,脸色变了变,心里想的却是另回事——其实吧他倒是比老太太看得开多了,说实话,同性恋这种事,搁哪也不少。

    年轻那会,在部队的时候他没少见过这档子事,开始也确实觉得有点排斥和恶心,就他们宿舍那对,也没多少人待见他们。

    但是后来一件事改变了他的看法。

    一次开战,外头枪林弹雨,敌人那边还有坦克大炮。他宿舍那一对打的前锋,并肩冲出去,结果中途救援队出去营救只带回来一个。那兄弟大腿上插着一把老长的刺刀,看着都吓人,但人还清醒着,一个劲要回去,嘴里不停的说“他还在那,他还没死,还有气儿”——可是谁信啊?救援队哪能轻易放弃任何一个还有生命迹象的人?大伙七嘴八舌地想劝他,说这时候你该以国家以组织为重,个人感情该放一边之类之类的道理,特别是救援队的黄医生,在旁边还特轻蔑地小声嗤了一声。没想到那兄弟听了几句,忽然像疯了一样,拖着条残腿跳起来要往外冲——你说一个病人能有几分力气,但是当时他们就是几个人也没能拉住他。

    一防战壕能有多高?

    几个人站那拉拉扯扯止不住下一秒就一起去见阎王了。最后也不知道谁先松的手,总之他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兄弟冲出去。

    原本以为好好一人就为这种事这么白瞎了,谁知道过了20分钟,那人真的一瘸一拐地把他爱人背回来了。

    是用背的,因为尸体不会走路。

    他爱人其实早就死透了。

    莫老爹直到今天还清晰的记得,那一天,外面战火纷飞,战壕后面一群留守的人谁也没说话,看着那兄弟自顾自地拿水壶沾湿一块毛巾给他爱人擦那炸得血肉模糊的脸的时候,一群大老爷们各个都流了一脸泪。

    ……

    自从那以后,莫老爹对这类事就看开了——说实话,今天要不是因为主角儿是他亲生儿子,指不定他就冲出去阻止老太太发飙了,这事闹的真他娘的瞎,其实爱谁不是爱啊?男的女的不都是人?

    你看街上那群男男女女爱来爱去的,大炮坦克往前头一搁,敢就这么冲出去只为带回爱人尸体的,能有几个?

    老头越想越不对劲,老觉得自己在说服自己,干脆转身回房了——他就觉得吧,再这么呆下去,他估计就得倒戈和儿子站一边了(……),得,还是走吧,这浑水他才不想搅和。

    这头莫老爹回忆往昔峥嵘岁月的时候,老太太坐桌边也正好哭得上瘾。

    外头人没说错,莫岛再怎么闹腾也是个顶好的孝子,见老妈让自己气得抹眼泪,顿时就觉得屁股下面长了刺,怎么地也坐不住了,拘谨地站起来走了两步,平日里说话能绕上无数个弯的舌头现在和被烫直了一样,几次张口,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其实也是,说又能说什么,反正事实本身也就是那样。

    他不能否认。

    也不想否认。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只要还和那老男人没断,这事早晚得让爸妈知道。莫家二宝这娃其实也就剩这半毛钱优点了——平常得得瑟瑟没个正经,搁正事上,他倒是从来没含糊过。

    叹了口气,莫岛抚了下老娘的背,叫了声妈。

    叫得特别认真。

    老太太抖了抖,没出声。

    “您说我闹,不省心我都认了,我就这么个德行比不上我哥,烂泥巴扶不上墙。从小到大,哪有姑娘看上我,你看看我,”说着扯了扯脸皮,“一摸一样的皮囊,姑娘都看我哥去了,那货多威风啊,又是班长又是学生会主席的,从小到大,姑娘给我的情书全是让转交给我哥的——”

    其实开始也就随口说说,结果二宝越说越气发现自己没女生缘好像其实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到后面那语气——

    “你埋怨你哥干啥?!你喜欢男人还埋怨你哥!!我说你没下限你就是没下限!”老太太不哭了,“PIA——”地又一巴掌拍旁边站着的莫岛的大腿上。

    “瞧您偏心的——”莫岛咂咂嘴。

    这时,门铃响了。

    房里的莫老爹一声不吭地去开了门,莫老爹一开门,低声说:“哟,与君,来了啊。”白与君点点头,今早听莫岛声音不太精神,不放心来看看的。粗心眼的莫老爹也没想着避嫌,指指客厅示意里头正在战争,白与君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又让莫老爹甭管自己,老头也不客气直接转头回了房。

    就留下白与君一个人,站在玄关到客厅那条道上,一声不吭地将接下来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此时客厅里情绪比较乱的两个人都没在意来人了,各想各的。

    两人还在说话,二宝继续循循善诱:“妈啊,你看,这不,好不容易有个人看上我了……”

    “看上你你就要啊!!你咋那么便宜呢?!”老太太嚷,“那是个男人!”

    白与君呼吸一窒。

    却见莫岛苦笑:“我还不知道丫是个男的,可我他娘的就是喜欢他——大白?!你什么时候来的?!”

    白与君嘴里苦的像含了一颗黄连,费了老鼻子劲儿才故作轻松耸耸肩:“在你说好不容易有人看上你的时候。”

    莫岛哑口无言。

    老太太见白与君,虽说是喜欢这孩子,但到底还是外人,这话也说不下去了,而且听自己儿子的语气挺认真的,琢磨着这事回头她还得好好想想,于是揉揉太阳穴,道:“你先跟与君说,我回房休息。”

    完了也不等莫岛应,直接转身就回房找老伴树洞去了。

    莫岛和白与君一对眼,又觉得有点尴尬地撇开头,扬扬下巴指了指自己的房间,两人一前一后回了房。

    莫岛一进房就后悔了——这和狗窝似的也没来及收拾,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那点破事啊!郁闷——

    白与君转头关上门,一言不发地望着倒床上的莫岛。

    良久,才听见床上那人闷声道:“都听见了?”

    白与君应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莫岛心里没底了,凉飕飕的苦笑一下:“怎么地,恶心不?恶心赶快说啊,断交啥的不收你分手费。”

    白与君没出声,就这么望着他。

    莫岛闭着眼也看不见对方的眼神,听对方没声音了真以为白与君嫌弃他,抽抽鼻子,心酸——看看,看看,这他娘的才叫纵叛亲离呢!我艹!

    就在莫岛等行刑似的等着对方离去的关门声响起的时候,忽然听见白与君的声音在自己耳朵边响起,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你喜欢男人,为什么不告诉我。要早知道这样,说什么也轮不上那个人。小岛,我喜欢你。”白与君苦涩地说,“很多年了。”


第五十六章

    “……”

    “……”

    莫岛脸埋被子里,一动也不动,但是从背部可以看到明显的僵硬。白与君不动声色地抿抿唇,藏了五六年的东西忽然一下毫无准备地就这么说出来,他自己也有点晕。

    ……

    但是不后悔。

    “这个玩笑不好笑啊兄台……”良久,莫岛才从被子里抬起头,嘴上裂开一个弧度,笑意却没到达眼底,他眼睛死死地望进白与君的双眸,企图从他的眼里找出哪怕一丝的开玩笑情绪。

    可是他什么也没看见,白与君的眼睛中十分宁静,这一点告诉他,对方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莫岛忽然神经质地笑了笑,无语地挠挠头,低声道:“这世界都他娘的疯了。”

    “小岛……”

    “得了,我管你叫大爷了成不,白与君同志。”莫岛打断他,挑起一边眉,“令堂的,你就是来给我添堵的吧?啊?”

    “……”白与君挺委屈,虽然是不抱着什么希望的告白,但是在知道对方不排斥同志爱的情况下还被告之自己掏心掏肺的表白是在给人家添堵,这不是郁闷人么。

    “你说当哥们多好,一起泡泡妞打打牌打打架,非得搂一起滚床单就爽?”莫岛坐起来,盘坐着腿一脸正经地教育——对与白与君突如其来的表白,除了开始的震惊接着的郁闷之后,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怎么样才能把这好兄弟给扳直喽。

    ……

    他认真想教育白与君。出柜,这条路不好走。好吧,虽然别人的性取向他莫岛其实管不着,而且他自己也算是个半边不着调的二货,但是,作为多年的兄弟,在对于自己的前途表示迷茫不知还能不能娶媳妇生娃的情况下,他希望好歹能看着自己的兄弟能娶媳妇生娃……

    不然咋滴?

    反正就他看来吧,如果之前有个人问他会不会爱上自己多年的兄弟,那他一定会用目光鄙视死那个人,再告诉他神经病是病,得治。

    于是。两弯的凑一块儿,当兄弟,当到老了以后找个大树下面一坐,周围除了对方一个弯的光棍互相啥也不剩,光数着日子比赛看谁最先掉光牙进棺材?

    呃,不对。

    如果顺利的话,估计还有个叫约书亚的黑社会。……三个人团坐,再加一个人可以打一圈麻将,加两个人就可以玩几盘桌游……

    咳,这养老方式倒是挺**。二宝打了个冷战,结束浮想联翩。

    白与君一直坐在床边动也没动,想了很久才苦笑道:“恩,我知道我现在说是迟了,这都怪我。我一直以怕吓着你为理由逃避,硬生生地憋着不肯说。我知道这么干总有一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娶老婆生孩子,我总告诉自己其实这样挺好,我不会后悔……”说到这,顿了顿,两人缩在床脚的阴影处,两人陷入沉默。

    白与君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拿手背蹭了蹭莫岛的脸,无声叹息之后接着道,“可是刚才在客厅听见你那番话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后悔了,非常后悔。小岛,我是一个胆小鬼。你说的那个人,他很幸运。”

    于他的勇气,于他能拥有你。

    莫家二宝抽了抽嘴角,很是犹豫告诉他那个暴君也是先上车后补票的货……至于表白神马的,好像这世界上就没这回事一样。

    于是这么一想他还真是滥价啊!二宝感叹,别说钻戒啥的了,连朵菊花都没有,自个就屁颠屁颠地跑回来出柜了,还跟老妈咋说来着?我知道他是男人,可我他娘的就是喜欢他?

    ……

    呸!

    谁来个时间转换器给他扭两扭,他再这么狗血他改跟那老男人姓!!

    ……

    好吧,严格来说,老男人也姓莫。

    相爱相杀,森森的猿粪啊!……=口=

    满脑子跑火车对于哥们的表白完全不在状态的二宝同志老半天才回过神,想看看白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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