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心路-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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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时的记忆开闸的水奔涌而来，那小小的身影，在饥饿和毒打中苟延残喘的画面，向黑魔王跪伏又害死莉莉的情形一一浮现在眼前。那些他试图遗忘和掩埋的曾经，一点点地重现出来。这样肮脏充满罪恶的他，怎么可以有孩子？怎么配得到一个无辜的生命的信赖？
　　邓布利多静静地等着他沉思，直到斯内普脸色一路苍白下去，甚至出现悲伤绝望之色，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而打断他。
　　“西弗勒斯……”
　　“我不会留下他。”斯内普神情惨淡一片，语气却又坚定无比。这句话一出口，他就感觉到小腹一阵尖锐的疼痛，让他的身体不着痕迹地曲了几分。
　　邓布利多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郑重地看着他：“西弗勒斯，我希望你能慎重地考虑一下。那毕竟是一个生命啊，那是你的孩子啊！”
　　见斯内普不愿说话，邓布利多又问：“西弗勒斯，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谁？”
　　“……”
　　“孩子是两个人的，我认为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应该取得另一人的同意。你好好想想吧，还有几天时间，如果你决定了，就再来找我，我会帮你处理好的。”
　　斯内普闻言，将思绪从未知处拉回来看了邓布利多一眼，点点头向外走去，在他开门的前一刻，邓布利多的声音再次响起：“西弗勒斯，不要擅自行动，男巫堕胎是很危险地，很容易让大人也出事。”
　　看着斯内普脚步虚浮地走出去，邓布利多暗自叹了口气，最后一句话自然是假的，男巫怀孕最困难的不是堕而是保。他只是不想让斯内普一时冲动做出错误的决定而已。那个孩子苦了这么多年，这一次，希望他能得到自己的幸福吧……
　　




43

43、42。怀孕（下）　。。。　
　
　
作者有话要说：妹纸们好呀，看我今天发文多早~
　
　　42。怀孕（下）
　　另一个父亲……
　　斯内普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心情像眼前的环境一样阴暗潮湿。像伊西多临走前那个诡异的笑，他就知道，那个少年是不会对这个孩子有一丝一毫的期待的，所以，什么“取得另一人的同意”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他才不会同意。
　　与其说听从邓布利多的话再考虑几天，不如说是他想要再多感受一下，有一个生命和自己紧密相连的感觉。没有利用，没有背叛，那个小小的，温暖的生命，完全属于自己的，孩子。
　　孩子。
　　斯内普轻轻地将手覆到小腹上，暖暖的，是自己的，孩子。
　　他有些庆幸没有在伊西多告知的下一刻就做出冲动的行动，就算不能留下他，他也想悄悄地和他说说话，哪怕之后是更痛苦的永别，而自己也将亲手毁掉他。
　　因为生长环境的关系，他渴望亲情，渴望那些无私地，完全不图回报的来自家人的爱。他知道自己永远也得不到这些，也永远不会有需要自己这样对待的人。但是渴望，是不会因为“知道”而消失的。
　　几天之后，手下的小小的生命就要消失掉了，而且再也不会有了。
　　一阵刺痛将斯内普飞远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有些悲伤的看着小腹处，他是知道的吧，在邓布利多那里那次也是这样，只要自己一想到让他消失，就会很痛很痛。他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吗？是啊，还未出生，就要被父母杀掉了，如果他有意识有感觉，一定会不满吧……
　　斯内普通过飞路给卢修斯送了一个邀请，在这一刻，他突然不想自己一个人呆着了。
　　他走到伊西多取酒的架子前，那里因为常常有人光顾已经空了不少了。斯内普在下面一层拿出一瓶威士忌，并不是想醉，只是不想清醒了而已。
　　不多一会儿，卢修斯就到了。他仍是那样闪亮的样子，似乎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一头铂金色头发更是顺直润泽，犹如最高级的绸缎。他今晚穿了一身高领的淡青色长袍，褶皱饰边的袖口，将他整个人衬得——斯内普受不了地侧了侧头——更像一只孔雀了。
　　但是斯内普知道，三个月前，他刚经历了一次生死。
　　正是伊西多强迫他的时候。
　　卢修斯一来，就看到了斯内普手中的威士忌，他惊奇地笑了。
　　“什么事能让你把我叫来，还需要借酒消愁？”
　　斯内普给了他一个背影，自顾自地坐在了沙发上。
　　“咦？你被格兰芬多附身了吗？居然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放弃了？”
　　斯内普不理会他的嘲弄，反问道：“你的身体没事了吧？”
　　“好得不能再好了，不是已经告知过你了吗？”卢修斯在他对面坐下来，夺过他手中的酒瓶，给每人倒了满满一杯。
　　“……那就好。”
　　“你怎么了，西弗勒斯，这可不像你，吞吞吐吐。”
　　“陪我喝一杯吧。”
　　斯内普沉默了很久也没有回答他的话，但斯莱哲林的有意从不需要多话，见斯内普不愿多说，卢修斯体贴地笑笑，开始陪着他喝酒。
　　斯内普在十来天之后才强迫着自己再次走进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这段时间，他变得更加沉默甚至是冷漠，连其他教授都感觉除了他的不妥。
　　还没敲门，门就从里面自己开了，白发的老人笑眯眯地坐在办公桌后面，像是知道他会来似的。
　　“进来，坐吧。”邓布利多给他变出了一把椅子，比以前的明显柔软了许多。
　　斯内普看着那大红的颜色，嫌弃地皱了皱眉，还是坐了下来。
　　“那么，你想好了？”
　　“……是的。”
　　“那么，我们需要把孩子的另一个父亲请来。”
　　“什么？！”斯内普一下子站了起来，有些震惊地看着邓布利多。
　　“你先坐下，听我慢慢说。”邓布利多摆摆手示意他坐好，才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开始解释：“一般来说，男子——就算是巫师——是不能孕育生命的，以前有过几个例子，却都是因为不同的原因或意外。因此，我需要先确定你……怀孕的原因，才有办法……必须要有另一个人的协助。”
　　“他有事不方便来吗？”
　　“不、不是……”
　　斯内普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起身出去了。几分钟后，他又走了回来，身后跟着淡笑的伊西多。
　　邓布利多很是吃了一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我应该猜到是你的，迈克林先生，请坐吧。”
　　伊西多对他友善地笑了笑，自己变了一张椅子坐下。
　　“那么，我们开始吧。”邓布利多说。
　　伊西多点点头，斯内普却在神游，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知道自己怀孕的原因吗，西弗勒斯？”
　　斯内普摇了摇头。
　　“那你呢，迈克林先生？”
　　“你可以叫我伊西多，邓布利多教授。关于原因……我只是有一点猜想……”
　　“没关系，你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参考。”邓布利多鼓励地看着他。
　　“是去年冬天，我找到了几棵不认识的草药，就拿给斯内普教授研究。但是教授实在是太投入了，为了找出药效，就自己喝了一瓶。那次他腹痛了一整晚，后来却没有什么后遗症，我们以为只是药里有些毒性，就都没在意。”伊西多依然淡淡地笑着，看了斯内普一眼，又继续说：“那几株草药本来的主人是一个东方人，因为身体虚弱活不长久，所以一直致力于研究出延长生命的办法。在东方，人们一直认为后代就是自己生命的延续，所以我猜想，被斯内普教授误服那株草药，正是有改造男子身体的效用。”
　　邓布利多一脸沉思，而斯内普，也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想起了自己跟着伊西多进入那个湖底的遗迹，带回了不少的草药，其中有一颗红色的果子，刚提纯出精华就被伊西多强迫着喝了下去……
　　“好吧，”邓布利多开口，“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保住一个孩子需要父母双方从心底里认可他的存在，并每天进行魔力循环。但失去一个孩子就容易得多了，尤其是斯内普这样，有正常的孕育环境的。那么，西弗勒斯，说出你的决定吧。”
　　“当然是要……是要……”
　　斯内普说了几次，却怎么也说不出放弃的话来，他突然有些悲哀，为自己，也为那个未出世就要注定要消失的生命。
　　他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留下这个孩子，这几天也只是抱着永别的心态来珍惜它，但是现在，让他亲口说出放弃，却突然变得很难很难。
　　“不——”斯内普突然烦躁地吼了一声，他的痛苦完全地表现在脸上。
　　“如果你要留下他，还需要孩子另一个父亲的同意。”邓布利多鼓励地看着他。
　　斯内普有些茫然地转向伊西多，而伊西多，像局外人看戏一样看着他。
　　斯内普慢慢地走到伊西多面前，一点一点地，仿佛耗尽了他全部力气似的，跪了下来。
　　“求你，让我留下他。”他说。
　　




44

44、43。魔力循环　。。。　
　
　
　　43。魔力循环
　　“我接受他。”
　　回到斯内普的办公室后，伊西多突然说。
　　斯内普正沉溺在要怎样劝说伊西多同意的思绪里，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伊西多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并没有解释为什么，伊西多就此冠冕堂皇地分了斯内普床的一半。他们查了许多书，男子受孕虽然罕见，但也是有一些经验可循的。再加上邓布利多热情地帮忙，他们现在至少知道了什么是应该做的。
　　首先，父母双方要在心里承认这个孩子的存在，期待他的出生，孩子才可以平安出世；其次，父母双方每日的魔力循环是他的养料，吸收的越多，孩子以后也就越健康；最后，就是每个“母亲”所必须的，充足的营养和适量的运动等。
　　在斯内普和伊西多都接受这个小生命之后，斯内普的腹痛、恶心之类的症状就消失不见了。而斯内普的饮食，完全交与了异常热情地接受任务的小精灵。所以，伊西多和斯内普要做的，其实并不多。
　　所谓的魔力循环，并不是母体和胎儿之间，而是父母双方之间的。孩子会自动地吸收循环中融合在一起的魔力，供自身的生长。
　　是夜，伊西多洗过澡，发现斯内普已经在床上躺好了。虽然进行魔力循环的确很耗费体力，但斯内普如此自发，还是引得伊西多笑出声来。不过这样也好，他身上虽然也有魔力，但毕竟不是真正的巫师，两人的魔力融合会更加困难，所以斯内普躺下，绝对是最好的做法，他还以为斯内普为了那些虚荣心之类而不肯呢，看来，斯内普的确是真心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啊。
　　伊西多走过去，掀开斯内普睡袍的一角，露出白皙平整的小腹，无法想象，就在这里面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而且，他还流着自己的一半血。
　　触手是僵硬但光滑的质感，伊西多轻笑一声，抬头望去，斯内普正紧闭着眼睛，耳垂也泛起微红。
　　“放松。”他说，慢慢地将自己的魔力输送出去。
　　斯内普感觉到这一点，再顾不得别的，聚精会神地控制着那股力量与自己的融合并形成循环，只要第一次完成，以后就会轻松许多。但就算平常两个人的魔力融合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伊西多的魔力与他人更加不同，总是不受他的控制。
　　不久，斯内普就出了一身汗。伊西多在一旁看着，也不禁有点心疼。他同意留下这个孩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看斯内普这么一个极度高傲的人，能够那样卑微地求人，他心软了。
　　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对斯内普这个人心软。
　　不喜欢他给人下跪受人控制，所以去和伏地魔交易；不想看他受伤、虚弱，所以咬他时从来都不过量；怕他被艾维斯除掉，于是从不碰人的他和他发生关系……
　　这次，竟然还会同意他留下自己的血脉。
　　也许以后，他们还可以更亲密、更深入一点？
　　听到斯内普愈加剧烈地喘息的时候，伊西多移开了手掌。
　　“你做什么？！”
　　斯内普马上睁开眼睛吼他，神色中有愤怒，却也夹杂着丝丝不安。
　　“你太累了，我们休息一会儿。”伊西多温和地回答。
　　斯内普这才松了口气，口中呢喃着“我还可以坚持一会儿”之类的，却仍是躺回去闭目养神去了。
　　两个人中，斯内普绝对是最辛苦的一方。伊西多只要将自己的魔力控制适当的量输进斯内普的身体就可以了，而斯内普，却需要用更多的魔力将其包裹起来，慢慢地向内渗透。就像魔杖选择主人，魔力也有他们自己的个性，很少会有能够融合的魔力。斯内普和伊西多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只好一点点磨合，稍有不慎，前功尽弃都是最好的结果。而且，平常巫师的魔力都是同一种能量，而伊西多的，斯内普却感觉到其中蕴含着某种危险，只能躲避，不能接触，这就使得融合更为艰难。
　　不久，斯内普就重新睁开了眼睛，道：“我们继续吧。”
　　伊西多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依言将手重新覆上。
　　不知是不是有了刚刚的铺垫，这次开始不久，斯内普就能引导着两股力量一同在体内进行循环了。虽然还没有融合的迹象，但那只是早晚的事而已。
　　又一个小时过去，仍没有新的进展，看着斯内普水洗过一样的狼狈样子，伊西多出声：“我要停下了。”说完，停了一瞬，才移开手掌。
　　刚才魔力未形成循环，所以他才能够随时撤回，这次若不出声让斯内普有个准备的话，他一定会受伤的。
　　斯内普又过了一会儿才坐起来，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起身去了浴室。
　　今天到底也没有成功，不过看斯内普的样子，是打算休息一夜，明天继续的吧……
　　伊西多坐在斯内普的床上没有动，看了一眼刚被拿来的并排的两个枕头，又想起自己刚决定的要与斯内普“更深入”的想法，不禁勾起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O（∩_∩）O~




45

45、44。相处　。。。　
　
　
　　44。相处
　　后来的事果然是水到渠成，第三天的时候，斯内普就找到了方法，不去管伊西多魔力中不易控制的部分，只将其余的与自己的融合，当第一缕融合后的魔力产生时，他甚至明显地感觉到了腹中那个小小生命的渴望和兴奋！
　　斯内普小心翼翼的将手覆到腹部，唇角上扬，勾勒出一个小小的的，温暖的笑容来。
　　而在一旁紧紧关顾着他的伊西多，自然注意到了这个笑容，他的心，在这一瞬间狠狠地跳动了一瞬！
　　“他还好么？”
　　“好……”
　　斯内普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收起自己的表情，不过却没有变回原来的冷漠。
　　伊西多笑了一声，打个响指叫来小精灵，吩咐了一份“孕妇餐”，然后向外走去。斯内普在很早以前就不再是邓布利多的双面间谍了，他在凤凰社的情况也不大好，又因为有伊西多的牵制，他的工作差不多只剩下邓布利多的某些特殊任务、授课和制作魔药。现在，伊西多不同意斯内普继续教课，但奉行“人尽其用”原则的邓布利多却不同意另找魔药教授，于是伊西多只好亲身上阵。
　　斯内普在伊西多的身影消失之后，微微地叹了口气。他并不太能理解伊西多的想法，但伊西多这一阵子无微不至的照顾却是他亲身感受。
　　如果能……一直这样……
　　斯内普眼底滑过一瞬悲凉，又迅速地恢复平常。
　　傍晚的时候，伊西多从外面进来，他取了一件厚厚的斗篷，将斯内普从床上拉起来。
　　“西弗勒斯，来吧，我们出去走走。天还未凉，多做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