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心路-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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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弗勒斯，来吧，我们出去走走。天还未凉，多做运动对你和孩子都有好处。”
　　斯内普因为最后那句话红了耳根，却听话地站起来，任由伊西多给自己披上斗篷。
　　他们并不走远，只是围着黑湖慢慢走，在天将黑时返回。旁有玩闹的学生，欢笑声飘散到很远的地方。
　　他们之间的相处渐渐融洽的时候，这个冬天迎来了它的第一场雪。
　　这天傍晚，覆盖了整座城堡的大雪正是浓密，伊西多却穿上了外出的衣服。斯内普已经知道伊西多有时会接到来自艾维斯的任务，而那时，他都会部分时间场合地立即离去。但这次，斯内普叫住了他。
　　“我以为你记得今天是要检查……的日子。”
　　伊西多回头，略显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个安抚的笑。
　　“我不会回来太晚的，是私事。”
　　斯内普不再说话，看着少年出门不见的身影垂下了眼帘。伊西多每次出去，总会带着一身疲惫或大大小小的伤回来。不论什么原因，他总是不愿他如此的。这次是“私事”的话，也许不会有事吧……
　　伊西多不会知道斯内普的心思，就算知道，也不过一笑了之。他穿过空旷地操场和校门，幻影移行了。
　　再次出现的地方是一间麻瓜的酒吧门口。
　　伊西多走进去，立即有服务生过来，将他带到一间高档的房间里。昏黄暧昧的灯光下，阿奇尔。布雷恩向他举杯问候。
　　“叫我来什么事？”伊西多将斗篷挂在一边，在男人对面坐了下来。
　　“太冷淡了，小伊尔。这几个月你过得还不错吧，可是你叔叔都快要把我折磨疯了呢！”
　　“是吗，那辛苦你了，血族的无冕之王鲁道夫阁下……”伊西多淡淡地笑着，“我本来还以为你栽进温柔乡舍不得出来了呢。”
　　“温柔乡”三个字让布雷恩嘴角抽搐了一下，“所以这算是你的报复吗？”语气中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伊西多但笑不语。
　　阿奇尔。布雷恩喜欢卢修斯。马尔福，是他们两人能够合作的前提。他有权势有部下，辈分甚至与艾维斯相仿，能够帮伊西多找出他的身世甚至救出那个血缘上是伊西多父亲的人。
　　卢修斯。马尔福身上的束缚来源于血脉，从祖先一脉流传下来的血液。血统觉醒和命定伴侣是非常神奇的事情，前者可以流传千年仍然存在，后者更是一种玄奥莫测的东西，至少至今还没有人能够抗拒这些。于是他们大胆地尝试，让布雷恩给马尔福初拥。
　　但是通常情况下，流动在血脉中的力量与血族的力量相冲撞，会使马尔福死去的。
　　解决的办法在伊西多身上。首先，伊西多是马尔福的命定伴侣，他可以在灵魂层面命令和安抚马尔福；其次，伊西多是千百年来唯一存活的吸血鬼与人类巫师的后代，他本身，就带有一种缓冲、中和和平衡的力量。有了他的帮助，马尔福才能平安地接受初拥。
　　他们的合作已经结束，所以，这次布雷恩将伊西多叫出来，却是真正为了喝酒而已。
　　伊西多将几上的红酒推到一边，打响铃叫来一打白酒。
　　“既然要喝，就不要那么小家子气。”
　　布雷恩笑了起来，他打开其中一瓶，也不往杯子里倒，直接喝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家中有事^_^




46

46、45。醉语　。。。　
　
　
　　45。醉语
　　伊西多回到学校的时候，的确不晚。他用比平常快了一分的速度稳稳地走回地窖，然后在看到斯内普的一瞬间，倒了下去。
　　而惊慌地扶起他上下检查伤到哪里的斯内普，在发现他只是醉倒以后，有一瞬间失去了言语。
　　斯内普将他弄到床上，幸而伊西多的酒品还算不错，不吐不闹，使得斯内普那丁点的耐心没有消耗完。
　　他看着伊西多安静的睡颜，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去浴室拿来一块湿毛巾，轻轻地帮他擦拭脸上的酒液和汗渍。
　　伊西多虽然醉倒，却并不是完全没有知觉的。在有人碰到他的皮肤时，即使头痛非常，他还是清醒了。但因为感觉到是斯内普，所以才没有动作。直到斯内普去放回毛巾，他才睁开眼睛。
　　于是斯内普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伊西多睁大眼睛盯着他的样子。他几乎一瞬间就怒火愤张。
　　“耍我很好玩吗？迈克林先生！！”
　　“不，我刚醒，或者说，还没醒。”
　　也许是醉酒的原因，伊西多说话的声音小小的，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
　　斯内普皱着眉看了他一眼，对他的状态有了一定的认识，冷笑一声就想出去。
　　但他的手腕被人狠狠、捉住。
　　“别走，陪我一会儿。”
　　依然是淡淡的，小小的声音，从那个平时那样强硬的身体里传出来，竟像是在乞求一样。
　　斯内普犹豫了一下，回过身来，坐在床边。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是因为手被捉住无法离开，但另一只手却自发地将伊西多额前的碎发拨到一旁，露出那双因醉酒而迷蒙的眼眸。
　　伊西多小小地笑了一下，不再强撑着清醒，在安心中让醉意侵染自己。
　　他认为自己睡着了，但其实他仍睁着眼睛，与刚才没有不同，然后他开始说话，用自言自语一样的声音：
　　“我一直有一个梦想，让自己成为最强的那一个，再也不受人控制，再也不用被迫做自己不愿做的事……不需要面无表情地杀死自己的亲人，不需要扮演别人想要的样子……”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柔软而干净，就像是在诉说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但是斯内普却从中听出了最深切的悲哀。
　　“这个世界，对我太残酷。我本来只是时间长河中一条再普通不过的小鱼，像其他千千万万人一样，生活，死亡。可是它却将我封进玻璃箱，无论我用多大的力气，都跳不出去……
　　“我那么努力地活着，那么拼命地成长，却最终，也没有办法得到救赎……
　　“我用去两辈子的努力，至今能做到的，也不过是借着别人的手救出血缘上的父亲。要逃离那个玻璃箱子，除了死去，竟然无法找到第二条路……
　　“其实我只是一个很软弱的人，渴望有人能够爱我，有人能够站在我的身后……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你签订契约吗斯内普，嘻，因为跟你在一起我会很平静，很安心，就像我能够依靠你一样。我知道你所有的事情，知道你的性格和……”未来。
　　说道最后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很小，斯内普震惊又疑惑地看着真正睡过去的伊西多，不知道该悲哀还是离开。而散乱的思绪，让他将“两辈子的努力”忽略了过去。
　　最终，斯内普在伊西多床前坐了一夜。
　　第二天伊西多醒来以后，面对的是面色难看地训斥他不守约定的黑脸教授。
　　伊西多疑惑地眨眨眼，宿醉之后，他还不大清醒。
　　“什么约定？”
　　“你！”斯内普脸色更黑了。
　　伊西多视线下滑，落到斯内普肚子上时才恍然大悟地想起来昨天是要给孩子做检查的日子，而自己却喝得烂醉如泥。
　　“哈，抱歉。”伊西多面带歉意地看着斯内普，“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们现在去做检查嗯？”
　　这件事就此不了了之。
　　但是斯内普心里却有一颗种子落地生根。
　　




47

47、46。　。。。　
　
　
　　46。
　　斯内普穿着一件乳白色的睡衣坐在傍晚的树荫下假寐。因为身体越来越笨，他已经离开了霍格沃兹，现住在伊西多在麻瓜界的房子里。
　　他脸色红润，头发安顺地披在肩头，身体胖起来的也不仅是肚子——伊西多把他养的很好。
　　伊西多从屋子里走出来，走到斯内普身边，看向他的眼神满是宠溺。当伊西多决定接受这个男人的时候，他就顺理成章或者说水到渠成地住进了他心底。
　　完全没有适应期一类的东西。
　　伊西多看着男人闭着眼睛的可爱样子，轻笑了一下。他知道斯内普没有睡着，所以弯□，在他耳边轻声叫道：“起来吧，西弗勒斯，该吃晚饭了。”
　　然后调皮地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
　　斯内普睁开眼睛，如他所愿地红了耳垂。
　　伊西多不待他起身，伸出手将他从躺椅上抱了起来。
　　“喂！”斯内普小小挣扎了一下，随即安静不动，显然这个场景已经发生过许多次了。
　　在屋子的餐厅里，是丰盛的晚餐。而且所有的菜和粥，都是适合孕妇的营养餐。
　　斯内普看到那一桌子菜，脸上更加如火烧般滚烫，他知道这是伊西多亲手为他做出来的，至今他还记得少年刚学做饭时的人仰马翻。
　　“谢谢你，伊西多。”
　　伊西多将他放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盛一碗汤放在他面前。
　　“先喝碗汤再吃饭，你最近食量变小了许多。”
　　“没有……是你让我吃饭的次数太多了……”
　　“孕妇不就该少吃多餐么，孕夫也是如此吧。”
　　斯内普再次害羞地别过脸去不再理他。无论多少次，他都不是少年的对手。
　　吃过饭，伊西多陪着斯内普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夕阳的余晖将小院映衬成金黄的颜色，温暖而美丽。
　　两人之间的氛围，就像相处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一样，有淡淡的温情蔓延。
　　***
　　在不知不觉间，这个学年也将要结束。伊西多虽然一直关注着血族和霍格沃兹，但他本人却从不插手什么。
　　艾维斯并没有对伊西多的离开表示什么，他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即使血族生命无限，即使两人间纠葛杂乱，十几年的感情也并不是能轻易抹杀的。而伊西多，在艾维斯没有危及他的动作的时候，同样选择了沉默。他生性凉薄但并非无情，艾维斯制造他、束缚他、教养他，他恨，却也无奈。
　　虽然总有一天他们之间会清算，但总不能是现在这个他无暇顾及的时候。
　　另一边，霍格沃兹里的一切仍旧在按照原本的剧情进行。但是少了一个斯内普，所有的事情又都偏离了原本的轨迹。
　　哈利波特没有了教授他大脑封闭术的人，仍旧和伏地魔经常“联系”；卢修斯马尔福被拐去了血族，让伏地魔痛失臂膀；邓布利多因为伊西多的提醒，仍旧拥有一双完整的手……
　　这是一个独立的、完整的世界，它会自行运转，不需要任何人自以为是的关心。而伊西多。迈克林也永远知道自己要的和做的是什么。
　　斯内普已经到了预产期，伊西多找来经验丰富的医生随时待命。他顺便让阿奇尔。布雷恩帮忙找了一处环境优美且无人会打扰的住宅，只等斯内普生产之后，一起住进去。
　　他寻觅了两世的家和温暖，都摆在了自己的面前，没有不紧紧捉住的道理。而斯内普……伊西多看着在自己怀里安睡的容颜，想来也不会拒绝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所谓的“烂尾”you　k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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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斯内普番外（下）　。。。　
　
　
　　斯内普番外（下）
　　只是他在霍格沃兹的第五个年头，霍格沃兹迎来了一个意外。霍格沃兹总有许多意外，但这一个，不在邓布利多的掌控之下。
　　从不过问世事的血族在十几年前出现了一位继承者，而他，将会到霍格沃兹求学。
　　邓布利多同意了，我知道这是必然，但不知道这会给未来带来什么样的影响。那几天我少有地心生烦躁，邓布利多让我去接他，我也知道我是唯一适合的人选，却第一次产生了退避的情绪。
　　最后自然还是去了。
　　那是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男孩，他脸色略显苍白，身形也并不健壮，但却有着无与伦比的气势，有着符合他身份的眸子，和高贵凉薄的微笑。
　　我更加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去霍格沃兹。
　　那次会面，他还向我展示了其另一项能力——控制黑魔标记。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够如此，但可以肯定，他并不属于伏地魔阵营。
　　他的眸子告诉我，他不会屈居任何人之下。
　　那是一场不欢而散的会面，但我知道，我离开时有多么狼狈。他就像是君王，俯瞰着世间所有肮脏与丑陋。我的一切在他的面前，无所遁形。
　　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就像他知道我的全部，能够看透我的每一分心思。我被他置于空气中，剖开全部的血与骨，将一切私密展现在阳光下。
　　于是最后狼狈而逃。
　　很多年没有人让我的情绪沸腾如此。
　　然后他来了学校。我那时已经回到伏地魔身边，重新成为他倚重的手下，能够参与到大多数重要的会议与活动中去。这使得交锋变得简单了许多，我和邓布利多可以从容地布阵，充分利用先机，控制每次交火的伤亡数量和最终收获。但是他的到来，立刻就打乱了我们的全部计划，或者说，需要我参与的全部计划。他说服了邓布利多，让他默许了他在学校饮用鲜血。卢修斯还告诉我，他和伏地魔达成了一份协议。
　　邓布利多吩咐我留意他，我照做了，其实不用他说，我也会这样做。他的到来带来了太多的未知与不可操控，我输不起，哪怕一点点可能威胁到波特的安全的因子，我都必须消灭掉。
　　但这次，我发现自己是如此地无能为力。
　　他解除了黑魔王赐予我的黑魔标记，烙印上了他自己的血奴契约，于是，我便换了主人。事情是如此地荒谬，我直觉眼前发黑。
　　我再也不能回到伏地魔身边做间谍，对邓布利多的作用也仅剩下一个有能力的魔药大师。我无法反抗，不再总是警惕着下一次召唤，空闲下来。于是决定更加紧密的监视他，观察他，找出他的企图，摧毁，或帮他完成。
　　然而他却像个真正的学生一样睡觉、上课。一整个月时间，我没有捉住他任何把柄。
　　他的成绩很好，新学的魔咒几次就能运转自如，连公认的最难学的魔药也没有出过差错。不知道他身份的老师们总会聊起他，用各种美妙的词汇夸赞他，邓布利多则在一旁呵呵的笑，犹如真的是为自己优秀的学生骄傲一样。他在斯莱哲林学院也一帆风顺，巧妙地借助马尔福的势力和自己的实力化解了所有的刁难。
　　越是观察，越是觉得，他不属于霍格沃兹单纯向上的环境，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然后，几乎是意料之中的，因他而起的麻烦产生。
　　但我没想到会是卢修斯。在黑魔王复活的时候觉醒血统之力是很不合时宜的，尤其是命定伴侣还是一个目的不明的吸血鬼。
　　我陪着卢修斯和他谈判。其实我是没报多大希望的，但他却同意了卢修斯的条件。我有一瞬间疑惑他在想什么。
　　然后我知道，他是将所有的不满都撒在了我身上。比如强拉着我一起去湖底，比如强灌下的那瓶不知用处却折磨了我一整天的魔药。
　　他将我变成他的血奴，却只有偶尔会喝我的血。他在霍格沃兹我行我素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并不对我有什么要求。
　　我很感谢这一点，自从波特来到霍格沃兹之后，就很难少有这么清闲的时光了。
　　但是这一切终结在血族的大本营——莱斯特城堡。
　　在那里，我如愿地了解到了他更多的事情，身世，地位，处境。
　　如同王子一样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是悲哀的序曲。
　　那些恭敬、谄媚的嘴脸下，掩盖着无数丑恶肮脏的嘴脸。人们用美丽的话语奉承他，用轻蔑的眼角侮辱他。
　　他站在一旁，像是一无所觉。
　　我几乎有些同情他了。
　　——但他不该，不该那样对我。即使后来解释过原因，我也从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