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成了王语嫣-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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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了三间木屋之前。屋前一块大石桌之前坐着两人,左首的正是好久不见的段誉,右首的却是一个干瘦老头儿,想必是聋哑老人苏星河了。丁春秋此刻站的远远的,抬着头望天,神情之间极是高傲自大。
不经意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函谷八友,却见他们个个面色苍白,紧张的像是初次相亲的老姑娘似的。
我看了一眼棋盘,却见它雕刻在一块打磨的十分光滑地大青石上,黑子白子都晶莹发光,想来不是凡品。
双方都下了百十来子。棋中的局势也是越来越紧张。我不懂棋,就去看下棋两人的表情。苏星河这边双眉紧锁,段誉却拈着一枚白子,沉吟不已。
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回来的大喇叭包不同立刻大叫道:“喂,姓段的小子,你已经输了!还不快让来让别人下?”
这时候,函谷八友突然齐刷刷的走过来,一齐跪在了苏星河身前一丈处。脸色肃穆,低着头。谁也不敢抬起来。
包不同见了,不由的大吃一惊,神色不定的看了看苏星河,又看了看丁春秋,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康广陵道:“你老人家清健胜昔,咱们八人欢喜无限。”声音低沉哽咽,显是真情流露。
苏星河没理会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朝这边瞥上一眼。
范百龄轻声道:“少林派玄难大师瞧你老人家来啦!”苏星河站起身,向着众人作了一揖道:“玄难大师驾到。老朽苏星河有失远迎,罪过罪过!”说完。眼睛扫过众人,便扭头又去瞧那盘棋局。
众人都曾听薛慕华说过他师父苏星河被迫装聋作哑的缘由,此刻见他居然开口说话,那是决定要出手与丁春秋拼个你死我活了。康广陵等八友此刻都不自禁地向丁春秋看了一眼。心里的感觉异常的复杂。
玄难说着客套话,却不由自主的将眼光落到了棋盘之上,心里必定猜到了这盘棋与苏星河有着莫大的关系。
一片寂静之中,段誉突然道:“好。就在这里下!”说着将一枚白子放在了棋盘之上。苏星河脸上露出喜色,点了点头,想是段誉下的不错。跟着下了一枚黑子。
段誉先前已将前后路都想通了,此刻十余子下起来极快,不到半分钟,段誉忽道:“老先生所摆的珍珑深奥巧妙之极,晚生破解不来。”
这边苏星河虽然赢了,却流露出孤独求败一生求败而不能地那种惨然之色:“公子棋思精密,这十几路棋已达极高的境界,只是未能再想深一步,可惜,可惜。”脸上地表情倒也真挚。
段誉将自己所下的白子捡进木合,棋局重又归于原来地阵势。
段誉怔怔的看了棋局出了一会神,然后抬头去看来了一些什么人。看来看去都是不认识的,只是看到我的时候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去看另一个人。
“段誉,你过来。”我冲他招招手,声音也恢复了女声。段誉本来还处于刚才棋局地迷茫之中,此刻突然听到天籁般的声音,顿时双眼精光大盛,脚下凌波微步顿时如烈火燎原一般飞快使出,一个眨眼间已是来到了我面前:“神仙姐姐,我刚才还在想你的身形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原来真的是你!”
我悄悄冲他摆摆手,拉着他走到一旁跟他说着别后地事情。段誉自从分别之后就回到了大理,最近一段时间才收到了苏星河发过来的宴请贴。过的倒也平淡。相反的,他对于我这几个月以来的轰轰烈烈的生活却是十分的感兴趣,说到聚贤庄时,他的手心里满是冷汗。阿朱得救时,他又面露微笑,大声欢呼。再到阿朱被萧峰掌力打死之时,他又愕然坐倒。当我微笑着告诉他我已经再度把阿朱救活的时候,他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王姑娘,你过的真刺激,我好羡慕你啊!真希望我也能有逃命天涯的那一天,不必被那四位叔叔整天跟着了。”说着,朝跟着他的四大家臣一努嘴,脸色十分的不快。
这时,棋局之上的形势又大变,号称棋痴的范百龄此刻竟是对着不能解开的棋局吐血了。苏星河低声跟他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由一旁的李傀儡将他扶到了一边。一旁的丁春秋却冷冷的说了一句什么,那范百龄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苏星河却在一旁摇头。
段誉看着那边的情况,低声道:“那位先生看来是对此道太过于执着了,恐怕这一辈子也难有成就。”
第九十九章珍珑棋局(下)
点点头道:“那个叫棋痴还是什么的,范百龄。一棋,却没有那个天赋。这棋是不是讲究灵性的?”
段誉道:“棋是道家修身养性的东西,与禅宗的顿悟却有相通之处。穷年累月的苦功也未必及的上具有宿根慧心的人的倾刻顿悟。有的人虽笨但能从小就胜过一流高手,有的人聪明一世,却一辈于棋道平平。王姑娘,我们过去吧。”
我点点头,和他一块朝棋盘那边走去。
这时,局势又变,棋局上分明摆着一小块松树皮,却是从右首松树那边有人以打暗器的手法暗中下棋。这时左首松树边也有人打了暗器过来,却是一粒白色肉松。
两人打着各种暗器手法,那“棋子”或盘旋或直落,有时更是带着嗤嗤的响声落在棋盘之上。段誉心中一动:“鸠摩智!”这时松枝上一个清朗的声音:“慕容公子,你来破解珍珑,小僧代应两着,勿怪冒昧。”一阵清风吹过,棋局旁已是站了一名僧人,身着灰然宽大僧袍,神光莹然,宝相庄严,脸上更是挂着招牌微笑,却不是以欺瞒了世人一世的恶僧鸠摩智是谁!
我听到慕容复要来,心里不禁有些紧张,那毕竟是曾经抱过我一下的“表哥”啊!而且他风度、见识、武功、地位根本不比段誉差,又有着与王语嫣数十年的感情纠纷。
不过,当我望向同样有些不安的段誉的时候,心里却又对段誉有些同情起来。虽然他跟无涯子同样有着“恋物癣”。(恶搞)但与无涯子有所不同的是他喜欢的却真真切切的是我,而不是那张画。对段誉对视的时候,我的心里很是平静,甚至有一种安祥的感觉。
此刻段誉目不转睛的上下打量着慕容复,却见他身着淡黄色轻衫,腰间悬一柄长剑,举止潇洒,面目俊美。正与玄难等人叙话。段誉眼圈一红,显是对自己失去了大部分信心,转头一脸失落地怔怔向我望来。
我慢慢走过去,冲慕容复道了一声:“表哥。”先前公冶乾早已向他说明在场众人的身份,此刻的他只顾着跟这些武林大豪们攀谈,根本没工夫理会我。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跟这些大有来头的人物结交会使你的身份地位更加的高贵嘛!可是你用的着冷落你的表妹吗?假如你表妹也跟他们一样是个叱咤风云地人物,不知道你又是一幅怎么样的嘴脸。
姑苏慕容名震天下,众人想不到慕容复是如此年轻又俊雅清贵,平易近人的公子哥儿。连一向眼高过顶的丁春秋也过来说了几句客套话。那边星宿派的弟子也是摇旗呐喊:“慕容公子,威震武林,武功第二,天下难敌!”又喊:“星宿老仙,法驾中原,武功盖世,震铄古今!”却是仍把老仙放在了第一位。
慕容复自是听的一清二楚。不过碍于面子,不好承认自己武功天下第二。只好装作没听见,仍是笑容如沐春风的与众人见着礼。与段誉结交地时候。慕容复道:“段兄,你好。”段誉却摇了摇头道:“你才好了,我……一点儿也不好。”却是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了。慕容复想是不懂他在说什么,瞪了两眼。向其他人走去。
过得一会,鸠摩智与慕容复又再坐到棋盘一旁,下了起来。我记得此刻表哥应该会有一小劫,所以紧张地站在他身边。以备不时之需。段誉却独自一个人躲的远远地,偷偷的拿眼瞧着我,一脸的黯然神伤。
局中两人你来我往,下的极快,不一会,鸠摩智便哈哈大笑道:“慕容公子,咱俩一拍两散!”却是胜券已然在握。慕容复怒道:“你这纯粹是胡来,你倒解解看看!”鸠摩智笑道:“这珍珑棋局世上本无人能解,是用来作弄人地。小僧有自知之明,所以不多耗心血在这上面了。慕容公子你连我边角小地都解决不了,还想逐鹿中原么?”伸手向棋盘中间一指,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心。
慕容复却似乎精神有些恍惚,看着棋盘怔怔出起神来,众人都以为他在苦思解法,静静等待。可是过得片刻,他的眼神越来越散乱,越来越不对,突然低声喃喃道:“我慕容氏天命已尽,一切枉费心机。我一生尽心尽力,到头来还是一场空!”突然间大叫一声,拔剑便欲自刎。
我一惊,连忙伸手拍下他的长剑,这一下用的猛了,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雄厚的内力。慕容复一怔,看向我的眼光里写满了惊骇之然:“表妹,你……你会武功了?”
我点点头,劝道:“表哥,世事难料,却在人为。你一直以为我不会武功,但我去努力学了,现在还不是有了一身的武功?”
慕容复双眼茫然盯着某处,嘴里喃喃道:“事在人为,事在人为!”眼光是精光一闪,却是又恢复了往日的精明干练之色。
包不同在一旁道:“一定是丁春秋在一旁用了邪术!”他有慕容复撑腰,自然是再也不怕丁春秋,可是先前丁春秋对自己所用的“邪术”却是印象太深,此刻一见慕容复不对劲,立刻便想到
。
慕容复也知自己情况,横了丁春秋一眼,站起身来,冲我微微笑了一下,却是又恢复到了那个年轻志高的慕容复:“表妹,谢谢你。”声音轻柔,确是少女杀手。
我微微一笑道:“表哥,咱们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却是并没有看到段誉此刻凄苦蹲地的模样。
正在这时,一个尖尖细细的声音远远的响了起来:“听说这里有个棋局,我也来凑个热闹。”正是欲凑三缺一的段延庆的声音。朱丹臣等人立刻脸上变色,脚下也飞快的向段誉那边移动。
另一个聒躁的声音传来:“我们老大来啦!你们还不快快跪迎?”正是南海鳄神自高自大的声音。段誉一片伤心,此刻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道:“我徒儿也来啦!”
山角转过一人,脚步奇快,却是云中鹤:“天下四大恶人拜访聪辩先生,谨赴棋会之约。”礼数上却是一点也不“恶”。苏星河提气回道:“欢迎之至。”说话间,云中鹤已到面前,躬身一礼。山角处又转出并肩而行的段延庆、叶二娘和南海鳄神。
南海鳄神大声呼喝道:“我们老大忙的很,见到请贴却欢喜非常。把别的事都搁下了,赶着来下棋。他武功天下无敌,你们要是不服就上来跟他斗三招棋,要群殴呢我们也不怕。怎么还不亮兵刃?”叶二娘失笑道:“老三,别胡说八道,下棋又不是打架,亮什么兵刃?”南海鳄神摸着自己一颗大脑袋悄悄问叶二娘:“下棋是干什么的?”
段延庆一言不发,走到棋盘看看了几眼,伸铁杖在棋盒中一点。一颗棋子便如同被吸到一般,放到了棋盘上。他露了这一手,众人心中都不禁地想到:“原来段延庆的功夫竟是如此之深。”对于他四大恶人之首名头的认识倒也提高了一个台阶。
苏星河赞了一个,然后又下了一子黑棋。段延庆又下了一子,正是刚才慕容复下的地方。少林的虚绣小和尚突然道:“这一道恐怕不行。”他心地善良,刚才见慕容复下这一着的时候差点拔剑自刎,生怕段延庆也重蹈覆辙。心里一软,忍不住出言提醒。
南海鳄神一出现就丢了个人。此刻见一个小和尚对自己的老大指指点点,忍不住大怒道:“凭你一个没长毛的小和尚也来对我老大指指点点。”伸手抓了虚绣。就想往远处扔去。
段誉在一旁忙道:“乖徒儿,手下留情。”南海鳄神到来的时候便瞥见了段誉,一直不尴不尬地不敢跟他说话,此刻听他说话。立刻将虚绣放了下来,低声忿忿道:“不丢便不丢。”
我身边的小兽见南海鳄神模样可爱,也颠颠的跑过去,睁着一对圆溜溜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目不转睛的看。南海鳄神此刻正没好气。挥手想赶小兽走,小兽却一动不动的仍旧看着他,而且还伸出了一只罪恶的黑手去挑逗南海鳄神。
依着南海鳄神,必定是抓起小兽地那只爪子远远的丢出去,可是他见小兽长地可爱,而且只有一只爪子,心下怜悯,只是轻轻拍了拍小兽的头,并没有去动它地那只带电的黑手。算是躲过了一劫。
这边段延庆走了十来步,却是越走越慢。此刻日头偏西,玄难道:“段施主,你起初的十步走的是正着,从第十一着起,却又堕入了旁门,越走越偏,再难挽回了。”这话听起来倒像是对段延庆一生地真实写照。
段延庆脸上一无表情,腹中声音响起:“你是少林名门正派,依你说又该如何解法?”玄难叹了口气:“这棋局似正非正,似邪非邪,用正道解不开,纯走偏道,却也不行。”
段延庆心中沉吟,那杖上那颗棋子始终点不下去。他一生之中先是正道,后是邪道,他功力虽较慕容复高,但此刻珍珑棋局比慕容复多走了数步,终于还是诱发了他的心魔,怔怔的只是望着棋局发呆。
一旁的丁春秋知道段延庆功夫比自己高,又明白他此刻正处于走火入魔地关头,笑眯眯道:“一个人由正入邪易,改邪归正难,你啊,毁啦毁啦!”那段延庆呆呆的坐在原地,喃喃自语着什么,双眼直愣愣的看着棋盘,凄凄惨惨。
丁春秋又道:“不如自尽,不如自尽!”声音轻柔,已是带上了浅显的修真法术中的摄魂术。我心中一动,忍不住在丁春秋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是啊,不如自尽了吧!”段延庆跟着丁春秋的话说,左手铁杖也慢慢的向自己心口点去。
丁春秋又火上浇油:“还是自尽了的好,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语音又转悲凉,诱惑之意却是更重。
段延庆叹道:“是啊,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铁杖离胸口又近了几分。虚绣一直坐在棋盘旁低声诵经,此刻见段延庆一条性命又将逝去,忍不住心中大起同情之心,如同菩萨伸手一点救世人般抓起一颗白子扔在了棋盘上。
第一百章有恋发癖的无涯子
竹自己还没反应过来,那边老成守旧无比的苏星河已了起来:“胡闹,胡闹!你自杀一子,还杀死一片白棋,天下哪有像你这么下棋的?”虚竹自己看了看,却发现自己下的地方很烂。正是一团被黑棋围的密不透风的白棋被封杀的地方,本来白棋还可以靠着外围的挣扎让黑棋无暇去吃,可是虚竹这样一来,却是自己先自杀,除了失去一片白棋之外,对方还可以少走一步棋,多吃一片子。这买卖倒是赔到家了。
我在一旁淡淡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苏星河你还是太守旧了。”语气却似前辈教训晚辈的口气。苏星河本来正在生气之中,听了这话,呆了一呆,一旁的薛慕华悄悄递给他一张纸条,苏星河看了看,脸色不由大变。眼光在我身上看了看,却有些惊疑不定,虽然我的外貌十分的符合逍遥派的收徒规则,可是像我这样年轻的逍遥派前辈,他却是不敢轻易去认。
微一沉吟,苏星河便道:“先师遗命,此局无论是何人,均可以试试。小师父这一棋虽然异想天开,但总算也是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