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宠+番外 作者:琼花郎君(晋江vip2013-07-18完结,强取豪夺,重生)-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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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芜身子本来便虚,到了这个时节便浑身乏得很,天刚放黑影便要歇下。
偏这日又下起大雪来,屋子里暗沉沉的,若是平日芜芜倒还看些书,此时却惫倦懒散得很,整个人蜷在床上昏沉着。正迷迷糊糊间却听门响,她只当是青娥来填炭便没动,却听冯长生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怎么睡得这样早?”
芜芜一惊睁开眼睛,只见冯长生站在床前,身上披着件水光油滑的黑色貂皮衣,头发和眉毛上带着些水汽,一双眼睛更是黑不见底,怎一个俊秀无双。芜芜坐起来去解他的貂皮衣,娇笑道:“今日二爷怎么这样好看,倒像是从画上走出来的人物一般。”
冯长生握住她的手俯身去捉她的唇,吃了一通才抬头道:“我当你最近怎么这么会说话,原来是嘴上涂了蜜。”他说完便掀开被子要钻进去,却见芜芜被子下面的身子竟是未着寸缕,当下呼吸便是一滞,芜芜却已经抓了被子护住胸前,红着脸道:“方才刚洗完澡……”
她话还没说完,冯长生便已经脱了外衣爬上床,一手按在床栏上困住她,另一只手已经伸到被子底去摸索。芜芜顾得了上面顾不了下面,委委屈屈缩在床角仍由冯长生为所欲为。冯长生这样摸了一阵,只觉十分不过瘾,眯着眼道:“是你自己乖乖放下,还是让我把你剥光?”
芜芜看看他,又看看自己身上这条已经被揉皱了的水红锦被,然后自己乖乖坐了起来。冯长生用手指了指她胸前围着的锦被,芜芜便瑟瑟发抖地松开了被子,一具玲珑的羊脂玉体便展现在冯长生的眼前。
冯长生的眼神那样火|热赤|裸,看得芜芜忍不住将头扭过一边去,然后却主动贴上去抱住了冯长生的脖子。面对这样娇怯却大胆的芜芜,冯长生哪里还忍得住,只将她压在身下好生怜爱一番,行了那云雨之事,床枕之间欢愉无边。
及罢了事,芜芜便乖乖巧巧趴在他胸前。自那日之后她便很温顺,他要她便给,有时他不要她也勾引着他要,仿佛她活着便是为了他的宠爱和欢愉。冯长生以前从不知芜芜也可以这样,只觉自己越发爱她床上的动人模样,越发爱她娇俏乖巧的讨喜性子,忍不住便想要对她好,忍不住便想要时时见着她。
他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只是见了她便饥渴难耐,忍不住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即便他隐约知道鸩酒毒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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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长生成亲前夜仍是留在芜芜房中,欢爱之后他抱着芜芜,缓声道:“你明日若是不愿意去就不用去了,我看你这几日精神不好,总这样也不是办法,要不找个大夫来瞧瞧吧。”芜芜摇摇头,道:“我每至冬日便懒散,不是什么病,犯不着请大夫来看,明天我也要去观礼的,不然让赵家的人心中怎么想,日后反倒不好。”
冯长生于是便没再说什么,只宽慰安抚她几句便睡了。
次日一早,府中便忙碌起来,芜芜挑了一件暗红的衣裙,衬得人又白又纤细,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青娥陪着她在偏厅坐了一会儿,便听见外面敲锣打鼓的,于是和邢姨娘一起到前厅等着。有人在外面喊说新人来了,不多时冯长生便手扯着红绿绸子牵着赵玉欣进了厅。
冯长生穿着喜服,只是平日见惯了他穿暗色的衣服,所以如今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他侧头看了芜芜一眼,见她头发绾成一个髻,发上还插着他送的海棠发簪,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芜芜嗔了他一眼,他才转开头去。
掌礼人也是冯氏一族的长辈,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礼成之后冯长生便牵着赵玉欣回房了,来观礼的人便都被让了座,由冯家的长辈待客。却说孙清远自然也来了,只是他近日因为科考漏题一事而烦闷着,所以喝了两杯便觉得头昏脑胀,保不齐要出来透透气。
他刚出了厅门便见一个人在拐角处对他招手,他定睛一看却是芜芜,他心中对芜芜有些怀疑,便也想趁这个机会试探一番,见左右无人便跟了上去。
32、新婚之夜
却说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偏厅里,如今下人都在前厅伺候着,这偏厅便一个人也没有,孙清远是个做贼心虚的,一进来便关上了门,芜芜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什么也未表现出来,只道:“孙大人,芜芜又是要告诉你知晓,又怕别人听了去,这才大胆唤了您过来。”
“那你且快说是为了什么事,不然我们两个独处一室被人看到只怕不好。”如今酒劲儿上来,孙清远只觉得头昏脑胀,有些后悔跟着芜芜来了。芜芜笑了笑,从袖中掏出一个信封来,道:“薛凤之前将这个信封交给我,说是什么证据,又说要是她死了就让我将这信封交给官府去。”
孙清远只觉心如擂鼓,面上却强自镇定,牵强笑道:“既然是这样,那你交给我也是一样的,明儿我见了京兆尹便将这证据交给他。”他说完便上前两步想伸手去夺,奈何芜芜已经后退数步,俏俏站在那里,道:“我是个好奇心重的,见薛凤死了便拆了信封来看,没想到竟是关于孙大人身世的证据,我可真是吓得不轻呢!”
孙清远面色难看,一双眼睛像是要冒火,又像是要杀人,喘气一声比一声粗,却仍是勉力维持平静:“芜芜姑娘这是说笑了,只凭这所谓的证据,有几个人肯信,你若将这东西给我,以后姑娘遇上了什么困难我定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孙大人才是说错了,这世上的人最喜欢的就是这样出乎意料的消息,若是告诉世人新科状元竟是个青楼女子生出来的,只怕他们才不会要什么证据,到时候孙大人的仕途也就毁了大半。”孙清远气得脸色发紫,浑身颤抖,他的一生真的会被毁了的。
现在外面没有人,方才也没有人见两人一起进来了,若是他在这里杀了她……不行!万一被人看见就坏了,他要先稳住她!稳住她然后把那信封夺过来!
孙清远打定主意便笑道:“你也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我见你也是个聪明人,怎么会这样容易就信了,先前我是骗了你,只因那薛凤原是我父亲的相好,我觉得不光彩,但我的母亲绝不是她。倒是她为了讹诈我两个钱儿编排出那些瞎话来,你那所谓的证据也不过是她伪造的。”
芜芜脸上露出些犹疑的神色来,孙清远便是等这一瞬间的犹疑,两步冲上前去夺那信封,哪知芜芜死抓着不放,孙清远恶心一起,劈头盖脸便扇了芜芜两三个耳光,打得芜芜稳个不住松了那信封。
孙清远心中一喜,连忙便要打开那信封看,哪知打开一看里面却什么也没有。孙清远这时才感觉到不对,正要质问却见芜芜脸上带着满满的恶意,下一刻芜芜已经胡乱扯开了自己的衣领往外跑去。孙清远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却本能要去拦下芜芜,奈何这里离前厅很近,孙清远终是没能追上。
芜芜惊慌失措地冲进了前厅里,她衣衫不整面上带泪,直直冲向站在厅中央的冯长生那里。厅里的宾客都不知发生了什么,谁知随后孙清远也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众人一看这情形便猜到了大半。孙清远渐渐恢复了些神智,见众人都盯着他看,神色或是鄙夷或是愤怒,但大多数是幸灾乐祸,然后他又看见了被冯长生护在怀中的芜芜,当下整个人如遭重击。
冯长生的脸色很冷,一双凤眼像是淬了毒的刀剑一般看着孙清远:“孙大人请先离开吧。”孙清远还待解释,却发现眼前这样的状况说什么都是白费,心中又恨又恼,却只能灰溜溜地走了。孙清远走了之后,冯家的几个长辈才反应过来,连忙安抚了众人一番,冯长生却丢下众人拥着芜芜走了。
园子里都已经布置一新,路两边的树都用绸子纱绫包着,旁边又放置着琉璃灯盏,照得园子里灯火通明的。芜芜此时稍稍平静了一些,双手却仍旧紧紧抓着冯长生胸前的衣服。芜芜依旧住在原来的院子里,冯长生将一处闲置的大院子修葺了一番给赵玉欣住。
回到屋里,冯长生让青娥去端些汤水来,然后低头轻声道:“没事了,别怕。”芜芜抬头看他,一双眼睛里都是怯意,看得冯长生心中一凛。他的手掌覆上她红肿的脸颊,问:“疼不疼?你先松手,我去拿药给你擦。”
芜芜一听他要走,只使劲儿摇头,抓得他更紧,冯长生无法,只得抱着她坐在床上,想问她方才是怎么回事,可是一提孙清远她便忍不住瑟瑟发抖,竟是什么都说不出,冯长生不忍心逼她,于是只好声好语安抚了一番。
不多时青娥送了汤水饭菜来,冯长生哄着芜芜吃了一些,刚撤下去便听门外有人人在说话,不多时青娥进来回说是赵玉欣房里的丫鬟薇儿来了,冯长生想了想便让那薇儿进门说话。却说这薇儿身穿一身浅粉罩衫,身姿窈窕绰约,生得一副好模样,举止倒也大方得体,给冯长生行了礼道:“二爷,夫人让我问一下二爷今晚在哪里歇息,若是回去夫人就等着。”
她话音一落,芜芜原本紧握着冯长生衣襟的双手便松开了,她缩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双臂,只不看冯长生也不留冯长生。冯长生叹了口气,伸手将芜芜捉进怀里,继而转头对薇儿道:“夫人今天也累了,今晚且好生歇息了吧,我明早过去。”
薇儿脸色一变,却是又笑着应了,只是临走前不住用眼睛瞟芜芜。薇儿走后,芜芜才怯怯开口:“二爷新婚之夜不去夫人那里怕是不好吧,赵家的人若是知道了还不知要怎么想。”冯长生让青娥取了药来,仔细地给她抹上,漫不经心道:“你不用担心那些,外面便是闹得再厉害也有我顶着,你今日受了这样的惊吓,我若是不陪着你怎么能睡得了。”
芜芜抓住他的手按在颊上,一双眼满是水光,似是有无尽的话要说,话到嘴边却只变成喃喃两个字:“二爷……”冯长生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有心软的时候,软得就像一滩水一片云,一时情动便忍不住将芜芜搂进怀里,沉声道:“我知你受了委屈难堪,是绝不会就这样放过孙清远的,他便是有天大的能耐也总有短处错处,以后有他好受的。”
芜芜的脸埋在他胸前,闷闷地应了一声,只是神色却是看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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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芜迷迷糊糊听见外面有人在说话,睁眼见冯长生已经不在了,唤了两声青娥才进了屋里来,说是赵玉欣在门外要见她,芜芜想了想让青娥请赵玉欣进来。不多时便见薇儿扶着个娉婷纤细的女子进了门,这女子眉色浅浅淡淡,一双眼睛朦朦胧胧含烟一般,相貌虽然生得不艳丽,却自有一番楚楚动人的风情。
这赵玉欣见芜芜正拥被坐在床上,却是面色如常地款款福了福身:“欣儿见过姐姐。”芜芜笑了笑,道:“夫人这礼我可受不起。”赵玉欣掩唇咳了咳,道:“姐姐是二爷的女人,又比我先进的门,自然受得起我的礼。欣儿年纪轻,又没有什么姐妹兄弟,以后还望姐姐多提点着,我们二人白日里也好做个伴儿。”
芜芜自起来穿了衣裳,前几日冯长生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便落入了赵玉欣的眼中,她一向是个能忍的主儿,家中姨娘七八个,她也见惯了自己娘亲的手段,昨日又见冯长生那样仔细芜芜的模样,总不会先的最了她。她娘自小便教导她,自己争宠不是最高明的手段,最高明的手段是让自己身边的人得了宠爱,而这些人又都是听自己的。
是故她见芜芜这般轻浮倒还欣喜,便是她不肯听自己的,往后收拾了她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只是她有她的算盘,芜芜也有芜芜的想法,她此刻已经生了离开冯长生的心,昨夜那么一闹也是为了能快些报了仇,而她想离开冯长生便要倚靠赵玉欣。
赵玉欣又说了些体己话,芜芜只爱理不理地应付着,这赵玉欣心中便也渐渐觉得芜芜是个不识抬举的,面上却仍旧客气着,耗了一上午的时间才走了。
却说两日之后太后在城外禅院里布施,竟还专门派人来请冯长生和芜芜过去,请冯长生便也罢了,芜芜这样的身份却是不合适的,只是太后发了话便也不能推拒。因为是布施,芜芜便穿了一套浅色衣裙,冯长生也着得朴素。
两人上了马车,却见赵玉欣也出了门往这边来,不多时她到了两人面前,袅袅娜娜一福身,柔声道:“欣儿不能陪夫君去,又听说城外夜里寒冷,所以给夫君和姐姐备了两件衣服,希望你们早些回来。”
冯长生让青娥接了那包袱,声音也柔和下来:“你自己在府里也好生将养着,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去问府中的管事,我们明日晚上便能回来了。”
只这两句话便让赵玉欣脸也红了脖子也红了,娇羞无限地应了一声,却是低着头不敢看冯长生的。
33、千钧一发
冯长生和芜芜中午的时候到了禅院,这时还没有什么人在,只是禅院外面立着数百甲卫,想来禅院里面戒备也一定森严。两人等了一会儿,便有其他官员的女眷也来了,俱是寂然候在门口。这时却有一辆华贵非常的马车往这边驶来,马车在别院门口停了下来,车帘掀开却是孙清远。
孙清远此时有些憔悴,眼底发青,无意间看见不远处的芜芜,眼神立刻凌厉了起来,却是眨眼又恢复如常,转身去扶车上的崔雪雁。冯长生成亲那日的事情如今已经传得人尽皆知,崔相爷大怒,几欲毁了两人的婚事,奈何崔雪雁以死相逼,这才暂且没退婚。
又说这崔雪雁向来是个善妒的,虽然没让崔相爷悔了亲事,心中对孙清远却是有怨恨的,是故这几日也没给了他好脸色,两人倒像是怨偶一般。这崔雪雁下了车便四处一看,一眼便看到了冯长生和芜芜,眼神立刻变得怨毒起来,只恨不得当场便将芜芜千刀万剐了去。
不多时便听远处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却是太后的仪仗来了,等车辇停稳,只见一个老嬷嬷扶着个华贵雍容的妇人下了车辇,一帮命妇们拥着进了禅院里去。芜芜未得召唤便只得在门口等,过了一个多时辰有宫人来叫了冯长生入内,许久之后冯长生才出来,那宫人又领了芜芜入内。
芜芜跟着在禅院里左拐右拐,竟到了一个僻静的院落里,宫人屈身行礼,道:“姑娘,太后娘娘就在这间屋子里,你直接进去便可以了。”言罢便退走而去。芜芜心中有些忐忑,沉了沉气才推门进去。这屋是一间参禅的小室,陈设简单,芜芜唤了一声才往里走,便见刚才那妇人坐在小榻上。
听见响动妇人便转过头来,笑着打量了芜芜一番,道:“前些日子听说有个妇人不畏强盗,引了人去救了长公主,哀家那时便想见见你,只是宫中规矩多不方便,今儿才算是见到了。”芜芜先前便想到太后要见她可能是这个缘故,是故款款福身,谦卑道:“那多是世人夸大谣传的缘故,妾身并未曾做什么事,便有功劳也是王爷的功劳。”
太后伸手止住她的话,笑着摇摇头:“我虽然有了一些年纪,可是脑子还清醒,你也不必谦虚太过了。”芜芜于是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太后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屋里走,却是一间耳室,只有一桌四凳,太后拉着她坐下,然后道:“我说我脑子清醒,所以我自然知道慧琴长公主做了些什么事,她一向骄纵惯了,皇帝也不约束她,只是倒委屈了你,所以我答应你一个请求,当替慧琴还你个人情。”
“太后娘娘不要折煞我了,妾身实在生受不起……”太后的一根手指按在她的唇上,神色肃穆:“别的人不信因果报应,我却是信的,我诚心应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