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教授的猫-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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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要保护他，却不知道自己才是被保护的那个。
“唔……我这个暑假应该都不在霍格沃茨，也不在格里莫广场12号……”哈利转变了话题，“你先别骂我！这只是……嗯……邓布利多给我的任务，只是找个完全的地方躲起来，没有任何危险。”
斯内普假笑，眼睛里满满的是不相信，“阿不思难道终于认为你的蠢狗教父不安全了吗？”
“讨厌的敏锐。”哈利心想，翻了个白眼，把头扭到一边不想说了。
突然，哈利听到咖啡杯碰茶几的声音，然后自己手中的玻璃杯就被拿走了，哈利惊讶的回头，却发现自己的下巴被捏住了，斯内普低下头吻住他。
哈利发现这是个异常温柔的吻，不同于汤姆的，让他感觉有些奇怪，仅仅是四片嘴唇的相互接触，竟会让他觉得甜蜜。然后哈利开始一点点，羞涩的回应。
在这场追逐赛中，哈利通常都是主动的那个，而今天斯内普的异常热情让他觉得高兴又新奇，然后，对方温柔的试探逐渐演变成有些霸道的占领，即使是这样，也和汤姆那种几乎是想把他撕碎的那种感觉差的十万八千里。
过了许久，斯内普离开了，声音低沉，而带着些干涩，“你自己小心。”顿了顿，他靠在沙发靠背上，轻声，又像是自言自语，“我会变得不可信任。”
哈利愣了一下，然后凑过去蹭了蹭男人僵硬的肩膀。他觉得这吻像告别，但并没什么，哈利只是一个暑假不能赖在斯内普床上罢了。但哈利不知道，下一个能让两人一起平静生活的机会，却是好几年以后了。
☆、》》番外四
我曾和你走过多少个的秋末；我曾紧紧握着你手臂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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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温和变得刺骨，霍格沃茨又迎来一个冬天。
这本来没什么不同，学生们再次被“圣诞节假期”赶回自己狗窝；城堡中的壁炉一个个的熄灭；曾经欢闹不已的走廊和公共休息室一片安静。
大雪已经连续不断下了两天，后山一片白，就连禁林常年不落叶的深绿也被掩盖了。有什么白色的东西混在风雪里；他的速度飞快；张开巨大的翅膀，忽闪忽闪的飞起来，那些飘飞凶恶的雪花仿佛不对他造成任何困扰。
那东西高飞起来，清澈如大海的蓝色闪烁了一下；渐渐在远处天空中变成一个白点。
高维克山谷。
穿着长长黑色斗篷的人跌跌撞撞地护着脸走在风雪里；连续不断的狂风仿佛就快把他吹地连渣都不剩。大风把他的兜帽吹开，露出一头乱七八糟的黑色短发，那人低低地咒骂了一声，听声音是个年轻男人。
道路上并没有人，这里早就没什么人住了。
“这鬼天气。”年轻人抱怨，然后伸手带上自己的兜帽，拿出魔杖，突然“啪”地一声消失在原地。
“啪”又是一声，在静谧的空气中响起来，年轻人出现在一片墓地。
“还好这里有防护性的咒语……早知道就直接幻影移形来了。”年轻人扒下自己的帽子，脱掉斗篷甩了甩了，雪花扑簌簌的掉下来，和地上薄薄的一层雪花混在一起。
年轻人露出一张带着点青涩的面孔，抬头望着面前一片宽阔的墓地，不远处正矗立着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墓碑，旁边还有个小一些的，只到他腰的青色墓碑。
他走过去，突然看见墓碑旁边的雪花动了动，然后一只独角兽从雪花中站了起来，飞快的冲向年轻人，大大的翅膀展开足足有近十英尺，羽毛飞舞了起来，拍起了地上的雪花，一时间年轻人周围又像是下起了雪。
“唔……好孩子，别闹了”年轻人被撞倒了，独角兽弯起腿跪在雪地上，然后用温湿的舌头舔他的脸，用柔软的翅膀包裹着他，喉咙里发出独角兽特有的欢愉鸣叫。
年轻人笑着，用手推着独角兽的胸膛，跳起来用手边的雪团起来砸独角兽的翅膀，“你已经长得太高大了，别动不动就往我身上扑！”
“呜……”独角兽抬起脖子，用蓝色眼睛无辜的看着他。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又没有怪你……”年轻人挠挠乱七八糟的头发，拍了拍独角兽宽阔的后背，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还好吗，赫尔加？”
独角兽的尖角亮了起来，空气中响起一阵阵让人安心，如同低音大提琴厚重的曲调，透明的魔法波纹荡在空气中，他用头蹭着年轻人的脸，仿佛回答他的话。
“那么我就放心了。”年轻人用手抚摸着独角兽脖子上的雪白鬃毛。
突然有雪花纷纷扬扬的飘下来，年轻人看见独角兽的眼睛闭着，金色的眼泪不断从长长的睫毛中涌出来。
雪花落在不远处的两个青色石碑上，每一片落下都发出一声轻轻如同琴弦拨动的嗡鸣，然后雪越下越大，这残破的嗡鸣渐渐组成一首低沉的《安魂曲》。
年轻人有些讶异的望着墓碑上激起的魔法波纹，“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个曲子的？”
独角兽的尖角亮了，年轻人咧了咧嘴角，“别信他的，戈德里克才不会喜欢这种曲调，就连萨拉查自己其实也喜欢欢快一些的。”
尖角又闪了一下，年轻人的笑容隐下去，“你说得对，那继续吧。”
然后头顶乌云越来越密集，渐渐演变成鹅毛大雪，白色冰晶落在年轻人的睫毛和头顶，他和雪白的独角兽抱在一起，丝毫不在意身上被铺上白色。
他们像神祗的雕塑，怜悯包容，然后慢慢被天地淹没。
“当时你最喜欢的萨拉查对么？可惜他最关心戈德里克啊……”
“噗——也没办法，这也许算是代表‘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最配’的一种标志。我不是把海德薇让给你了？”
“是吗，你已经有家人了？下次一定要带我见见。”
“哈……我是不会告诉她的，毕竟他们都不在了……”
雪地突然安静了。
“嗯。”
年轻人站起来，踏着雪花走过去，站在比他还高的墓碑前，已经被冻僵的手指轻轻抚着墓碑上冰冷的名字，话题英文潦草不已，他亲了亲名字后面那个喷着火的小龙浮雕，然后拥抱了它。
然后他再次走到距离大墓碑只有一英尺的小墓碑旁，擦了擦纤尘不染的碑面，然后低下头亲吻墓碑顶端。
温热的呼吸融化着冰冷的石块，随后，他直起腰，眼睛红了一圈。
“走吧”年轻人走到独角兽旁边，“还要去看看我爸妈。”
独角兽的尖角又亮了起来，然后用翅膀扇掉年轻人肩膀上的雪花，向墓地的另一边走去。
天空上的乌云渐渐散了，防护罩中的，并不是多么明亮的太阳又露了出来，地面上只留下一层薄薄的雪。
橘黄色的阳光照下来，映着两块浅青色的墓碑，上面有些潦草的花体英文提着两个名字。这两个名字或许有不少人异常耳熟，但这名字后面并没有姓氏。除此之外墓碑上再没有其他东西，甚至缺少了出生和死亡时间。
戈德里克
萨拉查
哈利抬起头，他看到外面的雪下得小了一些，夹杂着的风也不如他来时那样刺骨了。
那次他留在父母墓碑旁的圣诞树还是那样油亮鲜绿，树顶的小天使耷拉着翅膀，像是睡着了一样，洁白的身体在风中微微摇晃着。
赫尔加的安魂曲结束了，从天空中落下的雪花渐渐小了，然后停止，墓地里再次恢复了一片静谧，哈利摸了摸赫尔加的头顶，“走吧。”
独角兽用蓝色的眼睛用温柔的疑惑看着他，哈利摇了摇头，“我的话已经说完了，他们一定明白。”
“没有我很好，不用担心。”
“好了我们走吧，这下我不用在冷风里骑着扫把飞了。”
“对，西弗勒斯也还在霍格沃茨没走。”
“唔……也许是下次吧……我只是有些事情……”
哈利支支吾吾地停了下来，本来被冻的苍白的脸颊透着丝丝的红晕，赫尔加欢快轻鸣一声，然后舔了舔他的脸，哈利失笑，“放心，不会忘了你的！”
“要走了”哈利拍了拍赫尔加的背，一翻身熟练地跨了上去，已经成年独角兽展开翅膀飞了起来，巨大的白色翅膀缓慢而又坚定的扇着腾空而起，本来杂乱飞舞的雪花仿佛有了意识一般绕过了他们。
所有的风和阻碍都消失了，哈利解脱一般地嘟囔了一声，然后俯身趴在赫尔加身上闭上眼睛，独角兽就这样稳稳当当地飞着，光明系动物特有的不容侵犯的防护魔法挡开了风雪，哈利决定先睡一觉，他最近实在是太累了。
雪还在呜呜的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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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
温暖的房间里一阵轻响，斯内普从卧室中走出来，有些疑惑的打开门，一股冷风灌了进来，让只穿着一件袍子的斯内普打了个寒战。
独角兽在外面露了头，背上是闭着眼睛的哈利波特。
斯内普皱起眉头，赫尔加讨好一般用头碰了碰他的脸颊，被嫌恶地躲开了，“好了，简直是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宠物，两个白痴。”
他闪身把一人一兽让了进来，温暖的壁炉火融化了身上的最后的一簇簇冷气，赫尔加欢乐地嗡鸣一声，然后尖角亮了一下。
斯内普把哈利从独角兽的身上搬了下来，突然，顿了一下，“你不用告诉我你们去了哪，这跟我没关系。”
赫尔加有些急，尖叫持续的明灭着。
“你可以滚回你的地盘了。”斯内普挥了挥手，而一旁的赫尔加则显得有些颓废。
房间里一时间又静了下来，赫尔加并没有走，他的翅膀合拢着，长长的雪白睫毛上结着一层金色的冰块，斯内普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地“哼”了一声。
哈利好好地在长沙发上躺着，黑色的短发遮住了眼睛和眉毛，斯内普就站在一旁和独角兽傻乎乎的对峙着，最后他失败了。
“那边有你的笨蛋主人喝剩下的奶，我猜你已经被他教得一点都不挑食了？”斯内普指了指壁炉边，长毛的浅色毯子旁边摆着一个小盆里面放着大半盆的牛奶。
尖角明灭，赫尔加还是走过去低头浅浅舔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倒着的，竟还温热的牛奶。
斯内普到沙发旁坐在哈利手边，右手摸了摸哈利已经结冰的头发，然后手指下滑无意识的擦过长而柔软的睫毛，“他和你说什么了？”
独角兽抬起头，有些惊喜的样子。
“别用这白痴目光看着我。”斯内普的脸黑了，像是把邓布利多私藏的那些甜到骨髓里的糖果都塞进了他的胃。
“如果可以，我倒希望波特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斯内普自言自语一般，声音还是一度的低沉而带着特殊的语调，每句话语仿佛都透过声带直达心底。
“可是晚了，你知道……”斯内普顿了下，然后语调一转，有些自嘲，“你当然不知道，你和这白痴一样相信世界上的道路都是笔直的。”
赫尔加又睁着纯洁的大眼睛眨了眨，斯内普有点抓狂，“对对！你会飞！我长着眼睛呢，你的两只毛刷子也不是件装饰品我当然看得出来！波特没给你说过比喻句是怎样造的吗？”
大眼睛再次眨了眨。
“和你多对话几次，我估计没法坚持到波特的二十岁生日就回去见梅林。”斯内普恼怒的揉了揉太阳穴。
“你听过毒品吗？麻瓜的东西。”斯内普轻声说。
“就算自己知道非常危险，沾上就难以戒掉，却还是因为好奇而尝试，最终一发不可收拾。”房间里很安静，赫尔加的角没有再亮起来，只有斯内普自言自语般地低语。
“你的身体会适应，你的大脑会觉得习惯，得到后会觉得开心，会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感觉，失去后会觉得天塌地陷，就算是艳阳高照也是冰冷刺骨。”
“但所有的毒品都是昂贵的，它替麻瓜的售卖者赚钱，这是商品，就算你明白这只是一场骗局，但进入了还会无可自拔。”
“唯有一开始就远离。”
斯内普顿了一下，手指捏了捏哈利冰凉的脸，“但我已经无可选择了。”
赫尔加站起来，温柔的看着他，尖叫再次开始明灭，然后他走过去舔了舔斯内普的脸颊，带着奶味的口水糊了他一脸。
“好了好了好了，这下你满意了，可以滚蛋了吗？”斯内普低吼着，用袖子狠狠地蹭着脸上的口水，拼命忍住拿魔杖抽他的冲动。
赫尔加逃跑一样踱到门口，突然，回过头又说了什么，斯内普额间青筋暴起，抽起魔杖甩过去一个温和的咒语，却只打到门框。
走廊里响起一阵蹄子打地的声音，就像是小孩子恶作剧得逞后畅快的炫耀，斯内普再一次拿手揉了揉太阳穴。
过了一会儿，斯内普站起来挥了挥魔杖，没有任何反应，他挑了挑眉，再次挥了挥，还是没有反应，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喝了一声，“波特，醒了就自己爬起来！”
沙发上的哈利动了动，然后带着坏笑的嘴角坐了起来，“真小气，这个时候男主角不是会用公主抱把女主角抱回卧室里的吗？”
“哼哼，原来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已经迫不及待地切掉，去做一个女人了？”斯内普抱着手臂睥睨着他，“你什么时候醒的？”
哈利揉了揉头发，勾着嘴角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是什么时候呢？有可能是你说我二十岁的时候，也有可能是你长篇大论毒品的时候……谁知道呢？”
安静——斯内普的脸色突然变得不好看。
“对不起……”哈利低下了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只不过没听过你说这些……我……我是说我……我很感动。”
“我今天去了墓地那边，向爸妈说了我和你的事儿，我觉得他能理解。”
——这个他当然指的是詹姆
“波特——”斯内普失笑，“你果然头脑简单，我原来竟然还以为你会比你那，格兰芬多的混蛋父亲好一点！你以为……”
“西弗勒斯！”
哈利打断了他，然后突然沙发上滑下去，单膝跪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打开拿在手里，“我们结婚好吗？”
然后两人都愣住了，斯内普的声调突然抬高了许多，“你说什么？”
“我们结婚吧。”哈利又重复了一遍，单膝跪着，只着背脊只到斯内普的腰。
斯内普再次失笑，“你的大脑没有被冻坏吧？还是在路上被你的宠物踢了？你以为结婚是过家家吗？你以为这件事就是仅仅一个单词那么简单吗？”
“我不用想，已经想太多了，西弗！”
房间又安静了，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盒子里的银色戒指散着冰雪的味道，颇有男士气息的款式，点缀着颗颗极小的钻石的戒身，看起来和麻瓜的，只有单一一颗钻石的戒指很不一样。如果整个银色是宇宙，那么这些钻石就是细碎的星星。
最先有动作的是斯内普，他转身走向卧室，留下了一句，“来睡觉。”
地窖的卧室是一片漆黑，魔法天空也是夜空，和真正外面的情况不一样，此时的窗外繁星点点，预示着明天一定是个艳阳天。
“呜……”细细碎碎的呜咽被吞咽着，带着哭腔。
“那么现在……后……后悔了吗？”斯内普的声音在黑暗中响了起来，和一贯的严肃有些不一样，“你真的想好了？和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