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教授的猫-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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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终于被找到了，他发了疯一般吼叫着，渴望那边的人能够回头看他一眼，“不要！快点回来！快回来！——”
他体会不到自己到底是有多撕心裂肺，火焰突然大了起来，渐渐弥漫整个视野。
最后他看到被呼唤道名字的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短暂到还来不及解读出任何情绪，火光就包围了他，然后所有的声音再次消失了。
刺痛。
“啊！”哈利捂住伤疤，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神色帷幔，是他寝室的布置。
哈利坐起来，一切如常，德拉科就在他对面睡得香甜，魔法时钟告诉他离他该起床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伤疤突突的疼痛着，这感觉好久都没有过了，哈利发现自己全身都是汗，视网膜上似乎还残留着刚刚的火光。“西弗勒斯……”他无意识的念了一声，突然觉得冰冷如同陷入隆冬。
哈利拉开帷幔准备去洗个澡，“放轻松。”脑海里的汤姆懒洋洋的开口。
“大概是暑假中其中的一副魔药潜伏期有点长，不用担心。”他的语气轻松，就像是每次和哈利和下午茶，聊天时候的态度。
“我的伤疤在痛。”
“那并不代表什么。”
“代表很多！这伤疤和该死的伏地魔有联系！自从你出现我就再没有感觉到过他的存在！你不是说压制了他吗？”哈利有点抓狂。
汤姆沉默了一会儿，“我能说的早就对你说过了，哈利小宝贝，你自己也自信心爆棚不是吗？那又何必担心那么多？”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你不放心，大可以去看看。”汤姆说。
哈利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去盥洗室洗了把脸，最终还是翻箱倒柜拿出隐形衣。
还在睡眠中的霍格沃茨异常安静，哈利知道自己想的没错，走在这条通往地窖的走廊上，他的伤疤还在突突的跳动着，从没有过得刺痛，脚步在漆黑的墙壁上反弹，压抑的气氛快要把他逼疯了。
当哈利走到地窖门口时，他的眼睛已经开始出现重影，汤姆在他的大脑里叫着什么，很大声，哈利还没见过汤姆这样焦急，但这都不是重点，他要看到斯内普，确保他现在还没有缺胳膊瘸腿。
“教授——！”哈利敲门，发出的声音有点哑，“教授！”
最终敲打变成了锤击，然后他发现门毫无动静。一种恐惧的感情从他心底用了上来，联系突然疼痛的伤疤，那个不知所谓的梦，放假前斯内普说的“不值得信任。”
哈利不停地敲着门，甚至忘了对很不满的把手小蛇说一句，“开门。”
“波特！”门被气势汹汹的打开了，斯内普穿着灰色的衬衫式长睡衣，脸上的表情毫无疑问是恼怒，“我的门怎么惹到你了吗？！”
哈利愣了一下，“你——”
“难道你叫那么大声不是想让我来给你开门？波特，是不是我开得太不及时，你的脑袋已经被门挤了！”斯内普不喘一口气的说完这一大段，好像下一秒钟就会伸手狠狠戳一戳哈利的脑门。
“西弗——”斯内普看到哈利狠狠撞进自己的胸膛上，他名字的后面几个音被闷在衣服里，同一个暑假长了不少的身体一起。
斯内普用一只手按住哈利的后背，退了几步，然后把门关上。
“我们还没有亲密到可以互相这样称呼名字的地步，波特先生！”斯内普腾出一只手，恶狠狠地想把哈利的脑袋从自己胸前推开。
本以为会很艰难的事情竟轻松达成了，哈利直直的向后倒去，后脑勺“砰”地一声撞在门上，斯内普低头，看见自己手心还温热的血。
他惊恐的望着坐在地上的哈利，一步越过去。
“你——你的伤疤——”斯内普的声音扭曲了，混杂着不敢相信与害怕，他看见被刘海盖住的半个闪电型伤疤上全都是血。
大股大股的，仿佛是从血管中，而不是从皮肤中直接喷涌而出的那样，从已经开裂的整齐伤口处中涌出来。
“波特！”斯内普紧紧捏住哈利的肩膀，甚至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干什么。
然后哈利睁开眼睛，“没事……刚刚没有站稳——看起来很糟吗？”他努力想站起来，但是没法办到，突然温热的液体从他额头流下来，微微触碰是满指尖的鲜血。
哈利抬眼看到斯内普苍白甚至快要窒息的脸，然后血顺着他的眉骨向下蔓延。
闭眼，再睁眼，斯内普站起来踉踉跄跄退后一步，因为他看到哈利的一只眼睛是翠绿，而被鲜血蔓延过的那只，已经变成血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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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们小看了伏地魔的智商。”邓布利多品了一口新到的蜂蜜茶，“他亲自见你了吗？”
斯内普铁青着脸摇了摇头，“卢修斯过来替他转达了意思。”
办公室安静了下来，斯内普面前的被子还冒着青烟，福克斯似乎已经完成了涅槃，小小的羽毛开始变得丰满。
“还记得那次的金杯事件吗？你对我说莱斯特兰奇是变成卢修斯马尔福的样子”邓布利多顿了顿，“在你看来，他是属于哪一边的？”
“墙头草。”斯内普撇了撇嘴。
邓布利多再次抱住了他的杯子，“那你呢？”
“你怀疑我？”
邓布利多呵呵的笑了一下，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停了下来，“你可以对哈利多说一些，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你告诉了他所有的？！”斯内普惊讶的瞪大眼睛。
“或许再过一阵子你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湛蓝色里隐藏着难以忽视的睿智，“对了，十月底的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团就会过来，挑选勇士的仪式将会在万圣节举行。”
“你到现在还有心思想那愚蠢的比赛！”
“这个‘愚蠢的比赛’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简单，西弗勒斯，让我们拭目以待，好么？”
斯内普的眼神回到自己的袍角上，最终扔下一个“告辞”。
哈利波特现在无比安心，今天上午的课程已经全部取消，他的院长下达的最高指示，他第一次觉得身为一个斯莱特林是这样方便。
地窖里空无一人，伤疤早就不再流血了，嗡嗡叫的大脑现在安静了许多，至少他现在已经能听清汤姆在哇哇乱叫些什么。
“好了汤姆，你已经说了一个小时了……”哈利思想上挥了挥手，“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汤姆撇了撇嘴角，“是我那个残次品，他用了什么方法来搜索魂片。”
“搜索……魂片！”哈利跳起来，他忘了这种东西很久了，自从他收拾了除了纳吉尼外所有的余下魂片后，他简直忘了还有这种东西。（作：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哈利同学脑子中的魂片在小汤姆入住的瞬间就化为乌有了……所以现在魂片只剩下纳吉尼一个……）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汤姆再次撇了撇嘴角。
“好消息？”
汤姆亲密的搂过他的脖子，坐在长沙发上，“我敢打赌现在我的灵魂力量比他要大，就算是一对一硬碰也是我们赢。”
哈利松了口气，等待他说的坏消息。
“嗯……坏消息是，经过早上的事情，他百分百已经知道你对他干的那些损事儿了。以我——从他的魂片里的记忆，对他的了解来说，我那残次品绝对会对你用阴招。”
汤姆信誓旦旦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当斯内普走进卧室的时候，哈利正像傻子一样呆愣愣靠着床头坐着，目光空洞的望着前方。
“你的智商和血一起从大脑里流走了吗，波特？”斯内普坐在床边，找到惯用的语气来讽刺着对面的人，然后伸出手指戳了戳哈利的脑门。
“嘿！”哈利吃痛的捂着脑袋，“我是病号！”
“医疗翼不会接受一个智商低于八十的病号。”斯内普抿了抿嘴，然后撩起哈利的刘海，看了看已经结痂的伤疤，微微松了一口气。
突然，外面客厅里传来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在脚步声之前响起来什么人的惊呼，“西弗勒斯，太好了！”
那人咚咚咚的走过来，“你在卧室？”
“卢修斯叔叔？”哈利指了指门口，金毛孔雀的袍子已经出现在门边了，“你不知道主人有多开心！你的魔药起作用了，主人说一切都是哈利波特那个小鬼搞的！”
“他看到了，只要我们——！”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后知后觉的卢修斯终于注意到这房间里还有另外的人，“哈利……？”
不论是床上躺着的，还是坐在床边的，都紧紧地盯着门边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卢修斯摸了摸手杖上的蛇头，“我是不是……来的不是特别及时？”
他尴尬的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消失在壁炉里，“……下次见！”
斯内普回过头，表情难以捉摸，他看见哈利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用绿色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抬手，摸了摸头上的伤疤。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想说……呃……7月7号期末考的苦逼我们……
为我祈祷吧阿门——
关于沉重的话题写太多我也很无语……所以轻松就好好轻松，虐就狠狠虐噗——
两种风格混在一篇文里好奇怪……
所以我会尽快完结他的……
☆、格林德沃
Even if my heart should break；you’d be the best mistake I’d ever make。
就算我会心碎，你依然是我犯下的最美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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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少年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离万圣节越来越近；霍格沃茨的每个人似乎都在热切的讨论着关于三强争霸赛的事情；夏天似乎已经完全过去了，闷热消失的无影无踪，空地此时的绿已经到了末梢；叶子片片变黄。
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本子被哈利抱在怀里；封面和书籍都没有书名，还不到半英寸厚，连封角都被磨起了毛边。
这是哈利无意中在翻倒巷淘到的东西，和小天狼星给的双面镜有类似的功效；可以用来书写；互相通信，只要一有新的信息，就会发热发光，一直到书页打开的时候才会消失。
哈利把书打开，又合上，再打开，没有任何反应，书页上还是一片空白。
斯内普什么都没往上写，哈利少年知道自己故意恶劣的混淆咒，一定能被对方识破，这才不是什么见鬼的日记本。
Oh……说日记也没什么，或许是交换日记？
“交换？是个好想法……”哈利自言自语，然后拿出羽毛笔，笔尖在墨水瓶里点了点，然后又被扔到了一边，和通讯本一起，“啪”地一声掉进书包里。
阳光洒下来，哈利“呼呼”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仰躺过去，还茂密的树荫斑斑驳驳的洒在他的脸上，“明明……”他嘟囔着，枕着手臂。
哈利本来以为斯内普一定会给他解释什么，比如说他给伏地魔做魔药是不得已，他并不知道会伤害哈利，等等等。
但是没有，斯内普只是一句“你该去睡觉了”就打发了他，没有任何想要解释的意思。
于是，本来就只有哈利单方面烧到这么热，现在却开始冷战了起来。
哈利少年固执的认为“是你的错，你要先认错”，而斯内普似乎根本没把这当回事。用更加多的时间泡在自己的实验室里，黑猫哈利偷偷去过地窖几次，却没有一次见到斯内普的面。
头还在疼，头还在越来越疼。
哈利曾经有些担忧的问过汤姆这件事，而后者只是微微耸了耸肩，“我不是和你说过，他只是把原来和我们相比的劣势，变成平等而已。”
顿了顿，汤姆继续说，“只要你亲爱的魔药教授不再给他帮助。”
“什么意思？”哈利问。
汤姆第一次面无表情的沉默，然后开口，“我曾经很多通过魂片的联系来攻击他的灵魂……However，你以为西弗勒斯一直在做什么魔药？”
汤姆在攻击，斯内普在修复，他日复一日如此辛苦的熬制魔药就是为了要给伏地魔稳定灵魂，这算是……临阵倒戈？
哈利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我知道了，谢谢你，汤姆。”
“该死的……”哈利躺在树底，胳膊挡在眼睛上，一句一句地咒骂着，每一个不同的单词都像一道撕裂咒打在胸口上。
突然，他感觉到有人来了，草地窸窸窣窣地想着，然后一道阴影挡住了剩余的所有阳光。
“你好，男孩。”
哈利拿开胳膊，看见墨绿和灰白色相间的长袍，和一团有些暗淡的金色。
“盖勒特？”哈利坐起来，和他面对面，前任黑魔王的目光似乎没有在盯着他，而是看着不远处的城堡。
“你看起来很悠闲。”格林德沃从口袋里拿出一盒巧克力蛙递给哈利，“要吃一点么，心情不好？”
“谢谢……”哈利嘟囔着接过，“我一直都很闲……”
哈利从盒子里抽出卡片，格林德沃很不客气的拿了过去，“哦，又是阿不思，我已经有八张了……”
“我不知道你喜欢这个……”哈利嘴角抽搐。
格林德沃把卡片收进袍子里，撇了撇嘴，“我不喜欢——好了，我们可以谈谈你了吗？”
“嗯……好吧……如果你想听。”
哈利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你知道西弗勒……斯内普教授最近在做的事吗？”
“知道一些。”格林德沃神色淡然，似乎早已了然他想要问什么，但哈利知道，这和邓布利多是一个时代的黑魔王大人，一定比他所说的知道的更多。
“我不明白。”哈利张了张嘴，却只能干巴巴得吐出这样一句。
格林德沃看了他一眼，然后突然伸出胳膊把哈利的头拉进胸口，使劲揉了揉他的脑袋，“嘿嘿嘿！停手！我的头要被你摇掉啦！”
“哈哈——”格林德沃爽朗的笑着，把哈利的脑袋从手中放了出来，“你用不着明白，男孩，这是大人的问题。”
“我已经不小了！”哈利扒拉着头发，“阿不思和你说过多少，关于我的？”
格林德沃看着他，“就算是四十岁，在我面前也还是个男孩。”
然后他又拍了拍哈利的脑袋，像一个真正叔叔鼓励自己的侄子一样，年长，温和。然后他躺下来，枕着手臂的样子显得沧桑，格林德沃现在看起来只有四十多岁，细细密密的皱纹已经攀上额头和脸颊，不过哈利知道他真正的年龄比这二倍还有余。
“学会放轻松，我年轻的时候也恨不得所有东西都亲自做，老了以后却希望别人为我把一切事都干好——这就是伏地魔的想法。他已经老了，总要被年轻人替代。”
“我对统治世界没什么兴趣。”哈利小幅度的耸了耸肩，“如果你没忘了，我去请教你魔药和黑魔法，就是为了用一个‘不高调不华丽’的方式把伏地魔消灭”
格林德沃闭上眼睛，表情柔和，“我知道。斯内普也正在做同样的事——虽然和你的目的不同，但显然达到的效果是同样的。”
“才不是……”哈利赌气地说，心里很难受。
“呵呵……”格林德沃长长的胳膊伸到哈利的头顶，又揉了揉他乱糟糟的黑发，“如果你早出生二十年……说不定我和阿不思的孩子也有你现在那么大了”
“……什么？？”哈利瞪大眼睛。
格林德沃的手指从头顶移下来，戳了戳哈利的心脏，“你喜欢那个孩子是吗？西弗勒斯斯内普？我大概看得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