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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大隋重生日志 作者:金风子(晋江2014-01-03完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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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会怕!这种改变,不正是她一手造成的么?不正是她所期盼的么?只愿这辈子,自己所爱的人,能有圆满的结局,再也不愿那样无助死去!
  她有一个感觉,此后,改变的恐怕会愈加多了。
  ***
  过得几日,掷杯带了婢仆浩浩荡荡的往东市行去。大兴城方方正正,正南门朱雀门,沿着东西向大街,往东走三坊之地就是东市,往西走三坊之地就是西市。
  这次出门竟如此之易,掷杯也是始料未及。原想着顾氏还会出想什么幺蛾子来,没料到临行之前,却是来找自己蹭花戴的杨小娘,只用几句话便让顾氏悻然赞同。
  杨信虽不喜女子过于抛头露面,可因掷杯此行有正事在身,便也未曾拦她,只让她多待了婢仆出门。因此掷杯将月奴儿青娘阿丑等人俱带在身边,一同往东市行来。
  阿丑与青娘二人较少出门,此刻又是热闹至极的东市,只见其东连漕渠,天下舟船集于桥东,常有万余艘船人,填满了河路,车马堵塞,胡商云集,榆柳交荫,鳞次栉比,一路行去,绣旗招展,掩蔽天日。
  连月奴儿都有几分蠢蠢欲动,更别说阿丑,早将毡帘掀起缝来,悄悄向外张望,忽而惊呼出声,忽而失笑,只她一人都热闹的紧。
  青娘也难得起了童心,与阿丑坐在一侧,一同向外张望。
  虽然她们一行来得较早,此刻刚过午时,三百声市鼓方才响罢,但已人头攒动,李家漆器什物铺,王家花果铺子、萧氏纸墨笔砚、刘家炭薪、陈家酒庄,牛羊肉铺,各种各样的人,官绅士子、淑女佳人、大家闺秀、胡姬番女,贩夫走卒,国人胡人,参差其间,骑马的、乘车的,步行的,各行其路。
  青娘似有所思,以手轻抚面颊之上的青色胎记,不禁悄声道:“居然还是一样的,世事变迁,这其中的人也不知换过了几茬,唯此钟鼓之音恍若永恒。”

  30

  青娘似有所思,以手轻抚面颊之上的青色胎记,不禁悄声道:“居然还是一样的,世事变迁,这其中的人也不知换过了几茬,唯此钟鼓之音恍若永恒。”
  阿丑一心只扑在外头的热闹之上,纵然青娘就坐在她身边,仍是没头没尾的听了一耳朵,又回首见青娘怅然的模样,不禁睁圆了一双杏眼,“你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懂?”
  掷杯便笑问青娘,“这么说,你曾经来过东市?”
  青娘与其它仆从不同,却是勋贵之后,因犯事被抄家,族中成年男性被砍头,女性则被罚入掖庭。后青娘被杜父买下,只与掷杯做个伴读的婢女。
  “小时候贪玩爱闹,夹缠着家里大人来过几回,”青娘叹道,“如今却是物是人非……”
  话音未落,那边阿丑已经嚷上了,“我们到了,这就是咱家逆旅不成?怎生如此冷清?”
  青娘便笑道,“此时午时刚过,待得入夜,才该是逆旅客舍热闹的时候了!”
  待马车停稳,诸人下得车舆,客舍内早有小侍儿迎出来,殷切相问。掷杯便使月奴儿答了,一边漫步进得店内,却未久留,只略看了一圈,同圆圆笑脸的冯管事说了片刻闲话,便又带着众人掉头而出。
  阿丑忍了一路,待走得没影了,才向掷杯问道,“娘子,不是要查究竟何人能胜任总管事的么?怎么略看一看就出来了?这么短时间里,又能看得出什么?”
  “怎么瞧不出,”掷杯心情也是不错,向她解释起来,“你刚也同我们一起进去了,你也说说看,里面都有什么?”
  阿丑皱眉,青娘便一行笑,一行替她道:“奴瞧得,这管事是虽是中原人士,然而这逆旅之中却多是胡床胡椅胡器,与旁店不同。”阿丑恍然道,“胡床胡椅便捷易使,怪道我进去觉得氛围情切,无拘无束一般。”
  “正是如此,东市毗邻东连漕渠,天下舟船集于桥东,常有万余艘船人,胡商云集,因此冯管事如此行事,恰好合了此中深味,况且侍儿婢女举止妥当,谈吐宜人,无怪乎赵老向我举荐此人。”
  “娘子莫急,不是还有几家呢么,咱们不着急回去!”阿丑急忙忙的说了这番话,掷杯也笑了,“正是,咱们好不容易出来,正要好好逛逛。”
  既然有了游兴,掷杯便带着诸人下了车舆,干脆步行前进,那车马只在不远处缓缓的跟随。但见百行各业,无所不有,无所不包,榆柳交荫,通渠相注。珠宝店、书局、奴隶市,无所不包;香料、珠宝、皮毛、绸缎,应有尽有;偏偏店铺还都是敞开式的,更觉撩人。
  众人只觉眼花缭乱,不知该往哪里瞧好,阿丑只一行看着,一行嚷道,“慢些的,如此多人,万一走失了可如何是好?”青娘便悄悄拽了她的手。
  过不多时,但见路旁有一坐北朝南的铺子,也跟别的店铺一般只筑了一道两尺多高的粉墙将店面与道路隔开,却是开了东西两道门,各能容人出入。掷杯只瞧着奇怪,只见西门挂的均是一般火麻布、赀布、班布、胡女布等粗麻布,偶有锦缎,也均是素色的,多是青、黑的色泽;东门却是不同,放眼望去琳琅满目,均是闪光的料子,蜀锦、五色具备的彩锦、轻薄的沙罗……阳光照射其上,简直能晃人耳目。
  “锦绣衣帛……”青娘念着招牌上的名字,阿丑欣喜一声,“这家便是咱们家绸缎衣帽肆了吧,好气派,我倒是头一次来这!”
  “怎么此地却是如此安排。居然开了两道门?”月奴儿轻道,眼见着买卖众人按所需自然分流而入,互不干涉,瞧了一阵后,不禁恍然,“确实是好办法。”
  这时绸缎铺的李管事瞧见掷杯一行人,忙迎出来,将掷杯迎进屋内,又命小厮替掷杯奉上了一杯奶白乳酪。
  掷杯因瞧着这东边绫罗遍布之地,凡客人都有酪饮可饮,青色的杯盘衬着洁白的酪饮,十分清爽宜人,因问道:“这酪饮可是无偿供应?倒是个留客的好法子。”
  李管事笑道,“这可是大郎的主意,自从他在珠宝首饰行中用上好的葡萄美酒供应客人,颇得众人好评,倒引出一番风潮来,我便有样学样,不过我这布匹锦缎实乃小本生意,用不起那葡萄美酒,只好用酪饮,无非聊表心意罢了。”
  掷杯便笑道,“亏得大郎能想得此种主意,初看似乎吃亏之举,实则能聚拢人心。”
  那李管事亦笑道,“倒是大娘知道大郎的心思,可谓听弦音而知雅意,在下还是听得众人反响不错方决心实施的,却是远远不如了……”说罢李管事却是一顿:只因着掷杯惯与尉迟不和睦,诸人皆知,这管事亦是心中佩服杜尉迟,一时大意,说罢方微觉失言。不由得偷瞧掷杯脸色,却见掷杯笑靥如花,一副与有荣焉的神态,方放心说了下去,“说起来还是大郎与大娘心意相通……”
  掷杯瞧着店内事务繁忙,也只略站了一刻便告辞离去,临行又命取了数匹今年新进的上好锦缎,挑了几个鲜艳的颜色,预备回府赠与段三娘及小娘等人。
  刚出了绸缎铺子,阿丑便高声笑道,“这回我可看出来了,这管事的是会做生意之人,只瞧那熙来攘往又井井有条的模样便知了。”
  掷杯正心中有所思量,闻言亦是笑出声来。月奴儿只扯着阿丑的手,“我只喜你娇憨的性子,不知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这管事的分明腹中有乾坤,又极有施为能耐,果是不凡。”
  阿丑笑道,“你说了这一番可有什么趣味?归根结底还是个好嘛,干嘛笑我。”
  众人一行笑,一行逛,直到日头渐沉,众人皆走得有些乏了,掷杯便道,“走吧,去酒肆店中歇息片刻,我们便该回去了。”阿丑只撅嘴道:“只可惜这悠闲的日子却过得如此之快。”
  掷杯等人到达酒肆之中已近傍晚,酒肆食店等地正是热闹的时候。酒肆食铺的吴狄管事却是个光眉深目,浅黄头发的西域胡人。铺子也是典型的胡人酒肆,入内只见俱是高大的胡桌胡椅。
  掷杯便命人在三侧围上坐屏,只留一面向着演舞台的方向,又命诸人围坐,共饮同食。吴狄管事虽然面貌不同,但自幼生在汉地,却说得一口好官话,因向掷杯笑道:“大娘在府内什么好吃的没有,上我这来,不过是试一番正宗的西域滋味罢了!”
  一时菜肴齐备,果然正是胡宴,主食是热腾腾的胡饼,直径足有一尺多的,热气四溢,显然刚刚出炉。四个大碗盛的是烤羊、蒸羊、蒸鹅和炖鱼,四个小碟放的是腌制蔬菜。
  吴狄管事亲将大饼切开,先给掷杯奉上,“这是时下最兴的古楼子,娘子且尝一尝。”掷杯咬了一口,却是又薄又脆的面饼间夹着羊肉和调料,一股羊肉鲜香顿时涌上齿颊,其中夹杂着胡椒的辛辣气息,味道果然鲜浓。
  掷杯便笑道,“滋味确实正宗,吴狄管事自去忙别的去,不用专门照顾我。”吴狄管事便告了罪,自去前台管账。掷杯又让月奴儿等人都坐下,团团吃了。
  只有青娘吃不惯那羊肉膻腥,只略进了一点,掷杯便笑道,“自家店中没什么好拘束的,你只向后厨问问,可有什么清淡的没。”
  青娘原不想如此费事,阿丑却跟青娘交好,生怕青娘吃不好,忙匆匆塞下口中胡饼,笑道,“一同去!”
  二人携手而去,掷杯平素也不忌饮酒,便取了少许富平石冻春酒慢慢饮着。瞧着演舞台上一貌美胡女穿着鲜红的石榴长裙,跳起欢快的胡璇舞,合着音乐,却是越旋越快,整个石榴长裙高高的飘荡开来,引得酒肆一时遍及叫好之声。
  恰在此时,忽闻门外嘈杂声起,竟压过了铺子之中乐舞之声。竟是来了一队卤薄,仪仗齐整,气势肃穆,车马在店门口四周严严实实围了一圈,铺子门前原有的行人车马都已被赶到一边,略有人退得慢上一步便是一顿呵斥驱赶。
  十几位婢女涌入铺子,排成一行,隔出一条至通往铺子正中的通道来。这时门外仪仗一分,从后面缓缓驶上一架锦缎顶盖、镶玉围板的华丽大车,车帘一掀,两名青衣女子站了出来,二人一人一边高高的挑起帘子,又有一名婢女从后面赶了上来,放下两级的踏凳,随即才是两名黄衫女婢扶着一位贵女从车里缓步走了出来。
  店中众人瞧着这副气势十足的样子,早止了笑谈言语,只紧盯了入门处。连那甚至连鼓乐都一时停顿,那胡姬正璇在高|潮处,一时也愣愣忘了旋转,那异鲜红的长裙不由得颓然垂落。
  婢女簇拥中,一条深紫色锦绣团花八幅长裙流云般从车上飘到了地下,停了一停,才进入到店铺之中。一股馥郁的香味也传了进来,竟然一时压过了原本屋内弥漫的食物的辛香。
  掷杯见了此景,心中也不免“咯噔”一下。
  她这失神,不为别的,只因为一见那贵女面庞,只觉异常熟悉——原来此女不是旁人,正是前日所遇的那位安定县主。
  掷杯再瞧那县主身旁,搀扶着县主的那两个黄衫女子,面貌相似,其中脸颊稍尖些的,正是她前日救下的那个鼎娘。
  居然是她们。

  31

  ——居然在这相遇,掷杯念及那安定县主性子却是极傲的,并不想上前与之相认,相反却是缩回坐屏之后。
  “安定县主,此间人多腌臜,不如将这些闲杂人等都赶开来可好?”此时侍候在县主身侧,鼎娘的姊姊突然发话道。
  安定县主娇目一扬,“本就是因人多才热闹,平日里见着那些唯唯诺诺的,让人烦都烦死了——若不是图个新鲜,我又岂会来这里?”
  “贵女所言甚是,小店狭小,无非是西域特色,倒委屈贵女了。”吴狄吴狄吴狄管事忙上前招呼道,行以大礼,腰深深的弯折下去,低首垂目,连眼梢都不敢稍稍扬起。
  安定县主更连瞄都不瞄他一眼,正指着正对着演舞台的位置,“坐那!”那位置原本是数名西域胡商坐着的。这安定县主此话一出,那些胡商来不及反应,早有数位体魄强健的男奴上前赶人——虽是男奴,却均是相貌堂堂,有鹤狼之行容。
  只片刻之间,那中间的位置早已收拾干净,青衣的婢女指挥着几个才留头的小婢女擦了又擦,却是手脚极快。此时掷杯见鼎娘上前,却是拿两寸指尖各处均摸了一遍,方才点头,即而几个壮大的婢仆替那桌椅均盖上一层细致的锦缎。
  那边正在整理桌椅的功夫,月奴儿忽然显得坐立不宁了起来。
  掷杯悄声道:“可是担忧阿丑及青娘二人?”月奴儿点头应道,亦是压低了声音,“她们去的也久了,怎生还未回来,若不慎冲撞了安定县主……”
  掷杯便向她点头,“你悄悄的去一趟吧,莫惊动了那边那位。”
  谁料恰在月奴儿点头刚要走的功夫,突然后厨传来女子尖锐的惊呼声:
  “你们莫再打了!他都流血了!住手!”
  听那声音,正是阿丑的声音,掷杯便叹道,“你也莫去了,正是怕什么来什么。”
  果然因着外间都为这安定县主而来屏声静气的功夫,这骤然而起的惊呼引得众人侧目,连那安定县主也面露好奇之色,侧耳听着。
  紧接众人隐约听闻着便是男子推推搡搡的呵斥,“你哪来的?多管这闲事!”更恍惚听闻有男子不怀好意的调笑,“长得如此多娇,心肠也软得很么,怎么,见到血害怕了?还是心疼这乞索小子啊?”只这几句话的功夫,吴狄吴狄管事已忍耐不住,忙向后厨奔去。
  而后便闻青娘毫不客气的怒斥,“尔等均是酒肆婢仆,外间如此多客人,怎能如此行事!”
  但闻后厨之内静了一静,然后方有一敦厚男子应道,“咱这酒肆外间自有鼓乐舞娘,自是惊扰不动客人的,倒是你等二人,上这里却是专门来管闲事的么?”话音刚落,那吴狄吴狄管事已冲至后厨,只闻后厨一阵惊扰之意,继而死一般的寂静下来。
  那安定县主听闻了这一番吵闹,只心中痒痒的慌,非得问个清楚,她娇目刚在眼眶里一转的功夫,她身旁的鼎娘已知其意,又深知这安定县主性子,素爱听闻各样新鲜事,无风还要起浪的,早命道,“来个人去后面瞧瞧怎么回事,吵闹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安定县主笑道,“快去快去,替我好生瞧着。”却是面带笑容,掷杯见她笑吟吟的模样,便知她只是好奇,并未着恼,提着的心方放了下去些。
  便见一青锦衣婢女笑“喏”了一声,转身往后厨去了,片刻后即回转,却带着阿丑及月奴儿,以及吴狄管事的同一个提溜了个孩子的壮汉一同上前来,向安定县主见礼。
  果然安定县主笑道,“还是外面好玩,什么事都能有了,家中婢奴比我这主子还矜持得紧,却是连声‘不’字都不会说的;在外头居然有光天化日便在屋里斗殴的,倒也新奇——我却从未见着打架呢!”
  安定县主因见着那壮汉,腹囊鼓鼓,面肥耳大,手里拎着个野鼠般团成一团的小少年,兀自从手间不停滴下血来,一壮硕一纤弱,却是极大的对比。又见那少年蜷成一团,不闻呼吸之声,只见鲜血一滴滴淌下来,片刻已在地上汇聚成小小的一滩,便觉有些恶心,扭回过头去,“莫不是死了吧?”
  掷杯眼见此事越来越大,众人都被带了上来,也无法继续安坐,举步出了席面,便转过座屏,向安定县主笑而施礼道,“没料道居然还能见着安定县主,我失礼在先。”
  掷杯这一出现,众人松了口气,阿丑与青娘半是羞愧半是定神,阿丑便懦懦道,“娘子……”却是声音小的很,若不是掷杯就在她身侧,完全听不见。
  安定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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