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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腾讯2013-01-30完结)-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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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因一巧合的机缘与廉安相识,并与他相爱。
  可是圣宫的乐神,是不允许与尘俗之人结为夫妻,必须终生为圣宫保持着处/子/之/身。
  而柳青瑶那时,早已痴迷在对廉安的情爱中。
  于是,她选择了脱离圣宫。
  在毫无灵术护体的情况下,受了圣宫最严酷的刑罚之后,便追随廉安而去,却不想,廉安原来早有妻室。
  柳青瑶这样一个刚/烈的女子,当然不肯与旁人互享丈夫,可她早已无法再回圣宫,便只能选择了清河安居。
  可是,接受刑罚后的柳青瑶,她的经脉早就受损严重,再加上后来的心灰意冷,便很快香消玉殒了。
  在锦雀离去前,她测出廉初歌十五岁会有一大劫,便在她身上织法,如若廉初歌有事,锦雀便会知晓,这也是为何那时他们会现身客栈的原因。
  而如今这代的圣宫宫主,就是廉初歌的外公,柳文泽,除此还有两个舅舅。
  虽然廉初歌听完锦雀的措辞,总觉得有什么不妥,却又想不出个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雀儿姑姑,你带我离开前,有没有和里面屋子的人说一下,是你带我离开的呢?”
  廉初歌想着,要是桑迟知道了,那大鸟也会知道的吧!
  锦雀看着廉初歌的模样,笑了:“嗯,你放心,我和屋子里面的那个男子说了,所以不用担心。他们都知道的。”
  待廉初歌可以起来,下床的时候,那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
  锦雀说,她如今住的房子,名为揽月楼。
  廉初歌自问,自她出生后,从不曾来过圣宫,也不曾刻意地去了解关于圣宫的一景一物,哪怕是很刻意的去了解,也没知道得如此的透彻。
  可是,如今的她却觉得这圣宫,熟悉无比。
  就拿现在住着的这屋子来说,她更是熟悉得过分,仿若她就是住在那里,并且一住还好多年,似乎她本该就住在这里似的。
  她知道,窗前正对着的,是一颗名为“琉璃”的树。
  这棵树的叶子和花朵,都是晶莹剔透,而树干,则是仿若翡翠般的墨绿色。
  再如,她知道,窗台上,刻了300多个正字,可是最后所有的正字,都被一条条长长的深深的线所刮过。
  又或者,梳妆台旁边的那颗牡丹图,她知道是一名女子,怀着美好的祝愿描绘而成。


☆、谁乱我浮生(4)

  而牡丹图的下面,本该是有两行字,如今却被浓厚的笔墨重复相刷,遮掩了。
  就这样看去,无论你如何的细看,也无法得知绘画者当时写的究竟是字呢,还是本来就只有两行浓墨。
  可是,廉初歌却知道,当时下面写的是两行字,并且还知道这两行字的内容:
  牡丹,为卿开,为君落,愿卿一世相思长相守。
  流萤,为卿闪,为君坠,愿君一生相伴永相惜。
  她甚至还感受到,当时那个写下这两行诗词的人,是怀着与她念着的那个君一生相依相伴的甜蜜情怀而作的。
  却不想,到最后,那个女子却是悲愤地把那两行字,用浓厚的笔墨不停地重复刷过又刷过,借着浓稠的笔墨以遮掩本来的字迹,也期望那浓厚的笔墨,能让她埋了曾经的美好愿望。
  末了,还大笔一挥,一个狂草的“止”字跃于那两行浓厚的笔墨下方。
  那是“止尽情,止尽爱,止尽今生和来生”的止。
  这些等等的,廉初歌她只要一踏进这个房间,她便通通都知晓,甚至还能体会到哪个悲苦女子的心情。
  那些甜蜜,那些忧伤,又或许那些等待和那些绝望,她都能感受到。
  而这些突如其来的情感,让廉初歌那本来还没回得过神来的神智,再一次的混乱起来。
  这些她有与锦雀说过,可锦雀却直到这是她受伤后,身体虚弱所造成的后果,过段时间便会恢复正常。
  廉初歌凭着直/觉,总觉得她这一次回来,并不像锦雀所说的那样,是因为她十五岁有个大劫,才显现在客栈,带了她回来。
  她那时,也只是猝不及防才被桑迟打了一掌而已,而桑迟这一掌,相比于她在双生镇的遭遇,这点小伤根本算不了什么。
  可为何那时的锦雀不出现,偏要放到现在这时才出现呢?并且还说这是大劫?
  而且,按着桑迟那一掌,她应该只是伤了胸口那一位置!
  哪怕那时的桑迟是用了十成的力道,可再怎样的受伤,也是身体的伤害。
  可如今她总觉得她的脑子,好像经过了什么的清洗似的,整个神智,总是想要逃离似的,让她的脑袋总是搅成一团浆糊状。
  这不是她不相信锦雀,而是她长期培养起来的警觉性,让她无法相信这一切!
  这时,有人敲响廉初歌房中的门。
  “谁?”
  “小主子,是我,寒凝。”
  “进来!”
  那叫寒凝的婢仆进来行礼后,递给廉初歌一套衣衫:“小主子,这是宫主交代,现在要为小主子您换上。”
  廉初歌看着那套浅白色的衣服,看向那个婢仆:“可知是为何?”
  “回小主子,听闻是昔璃宫的圣子来下聘了。”
  他来下聘,与我何关?
  “宫主有没有说为何要我换上这身衣衫呢?”
  “回小主子,宫主没说,宫主只交代待小主子换好衣服后,便带小主子到偏殿那边去。”
  廉初歌接过衣服,对着那婢仆挥挥手,“行了,我自己换便是,你出去候着吧。”


☆、谁乱我浮生(5)

  廉初歌换好衣物,由婢仆带着出现在偏厅的时候,看到前方放着大红的聘礼,不远处有几人坐在桌旁,聊得正欢。
  婢仆对着那边的几人行礼后:“禀宫主,小主子带到。”
  谈话的几人才终于停下,柳文泽对着婢仆挥手:“退下吧!”
  那边坐着的张晓意,也就是柳文泽的妻子,廉初歌的外婆站了起来,走到廉初歌身旁:“初歌身体怎样?好些了没?”
  “回外婆,好很多了。”
  “好了便好!来,过来坐,我为你介绍,这是昔璃宫的圣子,古墨睰。”又对着那边那个陌生的男子道:“墨睰,这便是青瑶的女儿,廉初歌。”
  那唤古墨睰的男子闻言,站了起来,对着廉初歌颔首,行了个君子之礼。
  廉初歌发现她如今已经不能想任何东西了,这场景,这大红的聘礼,同样的偏殿,每一情每一景都熟悉得让她的心很不好受。
  廉初歌惘然地任由妇人扶着她,坐下。
  他们的谈话内容,廉初歌完全没有听清楚。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喷发而出,而脑海,更加的疼痛难忍。旁边的人,还不停地噏动着嘴巴,让廉初歌更为头痛眦裂。
  这时,那妇人转过头,对着廉初歌:“初歌,墨睰,你还满意吧?”
  廉初歌抬眸,疑惑地看着妇人,这个叫古墨睰的人,她满不满意,也她无关吧。他来下聘,也不是为她。
  廉初歌压下内心翻涌而上的不适,对着妇人笑笑,“外婆,初歌满意与否也不甚重要。重要的是墨睰公子意中人喜欢便好。”
  说完,便抬眸看向柳文泽:“外公,外婆,不好意思,我身体有些不适,要先回房了。”
  正要站起来的时候,那妇人却拉着廉初歌的手,让她重新着坐下,看着廉初歌慈笑道:“你这孩子,怎么没关系呢!墨睰他这次来下聘,便是为你呀!”
  廉初歌怀疑自己是出现幻听了,她与这古墨睰素未谋面,怎么会贸贸然地,就向她提亲呢?
  “外婆说笑了吧。你也知道的。在外面,我现在是南陵国清平王爷的妃子。我一个已经成婚的人,墨睰公子还怎么向我下聘么?是不!你们也真会开玩笑了。”
  说着,便再一次站了起来,想着回房,却又被妇人拉住,重新坐了下去。
  “初歌,我查过了,你也没有与那个清平王爷拜堂,如今仍是处/子之身,何来是妇人呢。况且你既回来了圣宫,那么你的一切,便由着我和你外公操/心了。所以你在尘俗的婚事,都算不得数。”
  说话的语调,一副的长辈对着晚辈的慈爱语调,甚至还带点些许语重心长的意味。
  那句“你在尘俗的婚事,都算不得数”,廉初歌觉得熟悉得让她的心口发疼,似乎有人和她说过类似或者是同样的话语,内心一片的汹涌翻滚着。
  所以此话一出,廉初歌便立马很大反应地说了句,“我不嫁。”这声音响亮而干脆,让在座的几人都有些愕然。


☆、谁乱我浮生(6)

  不嫁,这是他们意料之中,可这反应,却是他们的意料之外。
  廉初歌看着众人的模样,知是自己的反应大了,却也没说什么。
  她看了看另外几人,索性大幅度的站了起来,看着柳文泽和张晓意,“外公外婆,我已是成婚之人了,是不可能再婚的了。至于墨睰公子的聘礼,要是这圣宫有其她女子肯嫁,而他又愿意娶的,那便给那人。要是没有,便全数退回。初歌身体不适,先退下了。”
  这话一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胧月楼走去,留下一脸愣呆的众人。
  坐在房中的廉初歌,在脑海里把这些天的所见所闻都细细地过了几遍。
  前些天,她一直神智不是很清楚,见着这里是柳青瑶成长的地方,便也没太注意,如今这样细细的回想起来,便发现问题了。
  单看锦雀她一个人的言行举止,虽然她掩饰得很好,可还是能从一丝一厘中看出了端倪,那便是,她都在为某件事而烦扰着!
  而这件事,是与她有关,又或许一定要她参与,并且还迫在眉睫。
  锦雀推门而进,看到的便是廉初歌一脸沉思的样子。
  她垂垂眼眸,整整思绪后,脚步轻快地走了过去,“初歌,主上说是他疏忽了,不该不过问你,就直接安排昔璃宫的圣子来下聘,他说对这事感到很抱歉。”语气是沉稳而认真。
  廉初歌抬眸,看着眼前的锦雀,好一会儿,她瞧着锦雀的眸子,认真地问道,“雀儿姑姑,我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问你,我这次回圣宫,是否是你们刻意安排的?”
  锦雀先是诧异,紧接着又很快地回过神,她抚着廉初歌的头,轻笑着:“你这傻孩子,我们怎么安排呢。打伤你的那个可是亡灵之主,我们怎能控制他呢。”
  “那换个说法吧!我问的是,你们这次之所以突然接我回圣宫,是否另有目的?”廉初歌没有理会锦雀的回答,转了个方式直截了当地问了起来。
  锦雀听着廉初歌这话,再一次的错愕了,那事,她不可能会知道呀!并且宫主也严令禁制宫里的人谈论有关的事情。
  而这些年根据他们的监察得知,廉初歌也没有刻意的了解过圣宫的一切,生活都是平淡而偶尔有点小乐趣而已。
  锦雀这样想着,便知这很可能只是廉初歌的推测而已,“我不是说了吗?是因为你有一个大劫,所以我才会显现把你接回来的。”
  廉初歌却没有理会锦雀说的什么,依旧是一脸认真的说着:“雀儿姑姑,我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现在我便暂且相信你。”
  说着,廉初歌便向房间外面走了出去。
  锦雀一把拽住往外走的廉初歌,“初歌,你要到哪儿去?”语气是难得的焦急
  “既然雀儿姑姑先前说是因为我有大劫,所以才接我回的圣宫。如今大劫已过,我也没事了。也该回去了。这圣宫毕竟不是属于我居住的地方,而我也住不习惯。”


☆、谁乱我浮生(7)

  锦雀依旧拽着廉初歌的手,看着廉初歌,“哎,初歌,那个昔璃宫的圣子来下聘一事,你现在拒绝了。宫主说要你亲自和那个圣子谈一下,不然……”
  “为何要谈?人不是我叫来的,也不是我答应的!”
  “初歌,昔璃宫再怎样,也是和圣宫处于同一地位的隐世之地,现在你突然拒婚,这圣宫对昔璃宫不好交代……”
  廉初歌听着锦雀的言语,很干脆地转过身,看着锦雀。
  “好,只要你告诉我,为何那个昔璃宫的古墨睰会贸贸然便向我提亲,你给我解释了,我自然会和他说清楚!”语气是利索而爽快。
  锦雀却犹疑了,“这,这,这……”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既然雀儿姑姑不想说,我也不强人所难。只是,也希望雀儿姑姑也不要强初歌所难。初歌这就离开了,你替我和外公、外婆他们说一下!以后要是有机会初歌会回来看他们的。”
  廉初歌说着,便转头向门外走去,锦雀见状,连忙追上,扯着廉初歌的衣袖,“哎,初歌,你等一下,等一下,我和你说,和你说。”
  “好,那你说。”
  锦雀再一次的支支吾吾,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甚至两边脸也红了。
  她看了一眼两边,把廉初歌拉回房中,关上门。
  看着廉初歌,依旧是红着脸,“初歌,这个,这个,这个是墨睰圣子的隐/秘,圣宫和昔璃宫都没多少人知道。你,你,你知道了也别说出去……”
  廉初歌看着锦雀这样子,也只得颔首:“嗯。”
  锦雀的脸,便是更加的红了。
  她拽着廉初歌的衣袖,把嘴巴凑到的耳边,支支吾吾的说了一番后,又再一次的胭红了脸颊,带着些许小女人的不好意思。
  廉初歌却无奈地看着这锦雀,就这么一点事,也要脸红成这样?
  原来是那个古墨睰身体有疾,作为男人的那方面有恙,一直也无法医治,占星师占星得出,左肩背部有幻化的蝴蝶图案的女子,只要与她成婚,便可解疾。
  这也是为何他要如此仓促就向廉初歌提亲的原因。
  因为,廉初歌的背部,确实有个幻化的蝴蝶般的图案,而她当然不可能因为这个滑稽的理由,就嫁给古墨睰。
  廉初歌看着锦雀依旧满脸通红的样子,打趣着,“雀儿姑姑,你也不年轻了,为何这么害羞呢!”
  锦雀闻言,她的脸更加的通红了。并不是害羞而红,而是为说谎的心虚而红,可是这一自然的一抹嫣红,让廉初歌相信了锦雀的话。
  “那好吧,既然这样,我现在便去和古墨睰公子说清楚之后,之后我便会直接离开圣宫,没问题吧?”
  锦雀也没抬头,只点着头:“嗯嗯,没问题,没问题。门外寒凝在候着了,她会带你到渊池那边。墨睰圣子在那里候着。”
  廉初歌疑惑,怎么那个圣子又突然到渊池那边呢,那里只有一朵蓝色的花外,便没其他好看的了,按着道理,他不是该在偏殿那里等她吗?


☆、谁乱我浮生(8)

  【我输给了自己,自以为是的执着。】
  廉初歌带着疑问走到门外,立刻有婢仆上前,“小主子,请随寒凝来。”她跟在寒凝的身后,约莫一刻钟,才走到了渊池。
  那里,早已候着一身湛蓝衣衫的古墨睰了。
  寒凝对着廉初歌行礼后,便退下了。
  廉初歌看着那边站着的古墨睰,想着上前的时候,那个一直站在渊池旁,看着远处那颗蓝色花朵的男子,却突然对她回眸浅笑。
  廉初歌看着那抹笑,忽然觉得自己又开始头痛欲裂,有种不能自已的感觉。
  曾经,渊池旁,淮柳岸,似乎也有过这样一个人,对她展颜欢笑,带着宠溺,有着柔情的笑。
  古墨睰看着廉初歌,温温一笑后,便用同样轻柔的声音问着:“初歌,你不想嫁与我为妻?”嗓音里,带着丝丝的犹豫和急切。
  廉初歌觉得自己的脑海,似乎出现了幻听,放佛眼前的男子,说的是不是“初歌,你不想嫁与我为妻?”而是“绯烟,你不想嫁与我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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