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罗兰史诗-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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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魇撇了撇嘴,抱着镰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弗纳。
“你慢慢看吧,反正我是要睡觉的。”弗纳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闭上了眼睛,那样子似乎是真的要睡去了一般。
魇不甘心的从窗沿上跳下来,拿着镰刀就往弗纳身上一阵的乱砍,但弗纳却用了魔法盾,所以魇的攻击根本没有一点的用处。
“三秒之内你一共出了一百二十七刀,速度倒是还可以,但是力量却远远不够。”弗纳闭着眼睛说道。
“。。。。。。”魇愣了一下,然后坐在沙发上,一夜都没有合眼。
“少。。。。。。”早晨,推开门进来的贝洛斯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弗纳。
“嗨,贝洛斯。”弗纳笑眯眯的打着招呼。
“是你!弗纳!”贝洛斯的身体开始颤抖,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扔掉手中的早餐,义无返顾的冲了上去。
“没用的,你打不过他。”一把巨大的镰刀却在这个时候横在了两人中间。
“哼。”贝洛斯狠狠地瞪了弗纳一眼,也知道自己打不过眼前的这个人,所以只好停手。
“走吧。”魇淡淡的拉着贝洛斯的后衣领,把他从自己的卧室里面拖了出来。
魇把贝洛斯放在走廊里,然后径直走向了厨房,开始做着早餐。
不一会儿,一桌子丰盛的早餐就完工了,看着其中的一个盘子,魇得意的一笑。
魇先在其中一个位子上坐下,然后示意提着一大堆菜,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妮丝坐在其中某一个位子上。
弗纳下来后自然的坐在了被空出来的那个位子上。
“诶?你之前还不是很恨我的吗?怎么这么好心的给我做早餐?”弗纳奇怪地问道。
“本来是留给贝洛斯的,但他是下人。”魇的言语间就把弗纳的身份定在了下人的这个档次上。
“呵,有趣。”弗纳笑了笑,并没有在意。
“看不出来你还真么会做菜。”妮丝赞誉道。
“饭桌上不要说话。”魇冷冰冰的说道。
气氛顿时沉闷了下来。
弗纳拿起勺子盛起饭菜,魇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丝笑意。
当弗纳把饭菜放进自己的嘴里的时候,魇脸上的笑意已经无法被掩盖住了。
“你小子在笑什么?嗯?唔,呸呸呸呸。”弗纳一口把所有的饭全都吐了出来。
“你能把食物做的这种地步,真是够牛的了。。。。。。”弗纳赞誉了一声,然后拿起手边的水就灌了下去。
“唔?这是什么水?怎么颜色怪怪地?”弗纳喝了几口后停了下来,然后又天真的闻了闻,然后又喝了一口,喝完以后,弗纳还是没有觉察到什么。
“琥珀色的液体,你觉得,它会是什么呢?”魇脸上的笑意更胜了。
“你小子该不会。。。。。。啊!”一声惨叫之后,弗纳顿时倒在了地上,痛苦的翻滚着身体,不停的惨叫着。
“少爷?您给他喝的这是什么?”贝洛斯问道。
“哼,”魇端起放在自己手边的杯子,里面同样是满满的那种液体,但颜色上要更深一些,“一种我能喝,但他不能喝的东西。”说完,他仰起头把杯子中的液体从倒进了嘴中,然后慢悠悠的走到了弗纳的身边。
“哼,那种东西吗,居然能做到这种面不改色的地步,也的确配得上那把镰刀,我即使死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弗纳强忍着剧痛,冷笑着说道。
“我不认为单凭这个就可以让你死掉,所以给你喝的那个是稀释过很多次的那种东西,你不会死的,我在那里面放了些自制的药,如果你想活下去,要么,去找光明圣殿的人帮你解毒,要么就得听我的话,每隔五天吃一次解药,你自己选吧。”魇笑着说道。
“哼,光明圣殿?我可是刚刚背叛了他们的盟友啊,如果再回去的话,会死的吧,”弗纳的痛苦似乎是减轻了一些,能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了,“你会让我活下去吗?为了我,你可是白白丢掉了五十年的生命啊,你不应该恨我恨到了极点吗?又怎么会给我解药?”
“你的实力,我需要。”魇的理由很简单。
“。。。。。。好啊,反正我只是要兑现我的诺言的,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弗纳摊了摊手,淡淡的笑着。
“如果是那种东西的话,即使是稀释过,我也不可能活下来,你应该只滴了一滴在刚刚的水里面吧?”弗纳问道。
“没错,而且就连那一滴也是我稀释过的。”魇点了点头。
“你在整我啊,你根本没想要我的命,就是想看我痛苦的样子。”弗纳翻了个白眼。
“没错,你今年多大了?”魇忽然这样问道,“不说就不给解药。”
“三十二。”弗纳答道。
“很好,我应该只能活个十几年了,你也一样。”魇笑道。
“嘁,你还真是失忆了,别人不知道我却知道,你父亲告诉过我,你的生命是没有尽头的,上次那么说只是想看看你到底失忆了没有而已。”弗纳再次翻白眼。
“。。。。。。什么?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魇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弗纳。
“没事没事。。。。。。”弗纳打着哈哈。
第一百七十八章朋友和敌人(三)
“西肖德斯?”阿方索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就不禁眉头一皱。
“好久不见了,大人。”西肖德斯礼貌地向他行礼。
“你干嘛带他来这儿?”阿方索看向夏慕斯,眼神中充满了责怪。
“他自己要求的。”夏慕斯耸了耸肩。
“说吧,你要做什么?”阿方索无奈的看向了西肖德斯。
“我们可以暂时联合起来啊,反正我们的目的也差不多。”西肖德斯无比认真的说道。
“呵,你还真是有胆量啊,可惜我们并不需要你。”阿方索摇了摇头道。
“你怕了?”西肖德斯眯着眼睛问道。
“在这里,你这种人已经是多余的了,有夏慕斯一个就够了。”阿方索戏谑的笑了笑。
“是吗?如果我告诉你,我知道雪到底得到了什么东西呢?”西肖德斯低声问道,然后在阿方索略微惊讶的眼神下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哼,我凭什么相信你?”阿方索挑了挑眉毛。
“你不得不相信我,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雪以外,就只有我和尼古拉斯才知道这个秘密了。”西肖德斯道。
“听你的意思,是说尼古拉斯还活着了?”阿方索随意的说道。
“没错。”西肖德斯毫无犹豫的点了点头。
很快,阿方索和夏慕斯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转变成了一种惊愕。
“你说什么?”阿方索猛地站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没错。”西肖德斯重复了一遍自己之前所说的话。
“这。。。这是。。。真的?”夏慕斯艰难的问道。
“没错。”西肖德斯点了点头。
“怎么会这样。”阿方索跌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额头,喃喃道。
“他能够死而复生的秘密就在雪身上,可惜的是,雪会错了意,误以为尼古拉斯要他为他报仇。”西肖德斯说道。
“难道他要把自己变成人造人?”夏慕斯眉头紧皱。
“可惜的是他的尸体目前还没有下落,如果想要复活的话就要先得到他的尸体,而我,恰好知道他的尸体在谁手上。”西肖德斯得意的一笑。
“难道在那个老混蛋手上?”阿方索不确定的问道。
“不不不不,尸体不在国王陛下的手上。”西肖德斯摇了摇头。
“大人,别忘了,当初是谁把这件事隐瞒下来的。”夏慕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提醒道。
“。。。。。。”阿方索沉思了一阵,“莫兰迪。”
“那么我们的首要目标就是杀掉莫兰迪,拿到尸体,阻止尼古拉斯复活,不然的话,雪很有可能先我们一步拿到尸体,将尼古拉斯复活。”夏慕斯分析道。
“尼古拉斯的复活早已经是不可逆转的了。”西肖德斯出声阻止道。
“怎么说?”阿方索已经将面前这个男子的地位抬高了几个层次。
“不管我们怎么做,尼古拉斯都会复活,这个事实已经是无法逆转的了,除非。。。。。。”西肖德斯说道紧要关头竟停下了。
“快说!”夏慕斯带着一种命令的语气说道。
“除非找到雪,然后把他身上的那个东西毁掉。”西肖德斯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很简单啊。”阿方索明白,事情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想要毁掉那个东西,你有两种选择,要么用攻击性的神器毁掉它,要么就利用撒尼尔操纵的能力。”西肖德斯说道。
“神器?这个世界上有神器吗?果然还是第二条比较可靠。”夏慕斯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嗯,的确是这样。”阿方索点了点头。
“别忘了,想要撒尼尔不完全的能力恢复完全最少也要等一百年。”西肖德斯提醒道,这无疑是在泼凉水。
“那你说要怎么办?”阿方索彻底失去了耐心。
“复活撒尼尔的父亲——霍尔斯特德·海默·罗兰。”西肖德斯微笑着说道。
“这又有什么用?他的毁灭能力不是早就已经消失了吗?”夏慕斯不解了。
“但他,却可以帮助撒尼尔恢复所有的能力。”西肖德斯神秘的笑了笑。
“他会有什么办法?”阿方索皱着眉头。
“会有的。”西肖德斯似乎并不打算告诉两人全部。
“把他杀掉。”阿方索忽然命令道。
“好的。”夏慕斯会意的一笑。
“为什么?”西肖德斯紧盯着阿方索,似乎是没有料到这一幕。
“直觉告诉我,你不能成为朋友,那么你就是敌人。”阿方索轻松地说道。
“那尼古拉斯呢?”西肖德斯仍不愿放弃。
“比起他来,你更有可能脱离我的掌控。”阿方索笑了一下,因为夏慕斯的匕首已经插在西肖德斯的胸口处了。
“他居然不反抗?”夏慕斯看着面前缓缓倒下的尸体,“真是无聊呢。”
“因为他知道,反抗也没有用,我们和他两方的实力差距太大,结果必定是他的死亡。”阿方索毫不在意的看着那具正在被拖出去的尸体。
夏慕斯一边把尸体扔出这个房间,一边满脸遗憾地看着那张被鲜血染红的地毯:
“真遗憾,弄脏了你的地毯。”
“没关系,反正这红色本身就是由血液染红的。”阿方索淡淡的笑了一下,双眼淡淡的看着那片血污。尼古拉斯其实根本没有死,这一点阿方索是知道的。
路德维希帝国,哈维亚城。
魇有些无语的看着站在教室角落里的那个黑色身影。
今天他要开始正式的课程了,但弗纳却一直跟着他,生怕他出了一个意外,不能得到解药,以至于导师们都对魇有意见了,甚至投诉到了霍桑那里,当然,霍桑是不可能理会他们的。
“嘿,哥们儿,够牛的啊,来上学还敢随身带着护卫。”坐在魇身旁的一个男生笑道。
魇冷冷的横了他一眼,吓得他半节课都没有敢再出声。
“喂喂,你是什么人啊,怎么眼神这么冷冰冰的。”直到快下课了,那男生才再次出声。
“普通人,只是心情不好罢了。”魇僵硬的笑了一下,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比较的和善。
“哦?是吗。”那男生点了点头。
“我叫做格雷姆,交个朋友吧。”男生伸出手来。
“伊克斯。”魇礼貌性的和他握了握手,恰巧这个时候下课了,于是魇便飞快的出了教室,弗纳紧跟其后。
“喂,你要一直这么跟着我吗?”魇彻底无语了。
“刚才和你握手的那个小子,绝对不是普通人。”弗纳十分正经的提醒道。
“从哪里看出来的?”
“他,一定是刺客。”
第一百七十九章朋友和敌人(四)
四天的时间很快过去,魇在霍桑的学院中学到了很多,暗杀拉德斯的行动也有了完整的计划,霍桑也承诺学院方面不会为这次的行动带来任何的影响,再加上贝洛斯的协助,成功率很高,而且如果一击不成的话魇就会放弃这个任务。所以这天夜里,魇一个人放心大胆的来到了拉德斯的宿舍中。
“两个大魔法师,两个高级骑士。。。。。。”魇安静的蹲在拉德斯的窗沿下,等待着贝洛斯的行动。
“什么人。”房间内传来一声低吼,然后是脚步声,听上去有十三个人。
“好的,贝洛斯已经把一部分人引开了,只要再等一会儿。。。。。。”魇不仅露出一丝笑容,然后想到。
“快点去追,这里只留下他们两个就够了。”是拉德斯急切的声音,看上去他不想那个想要袭击自己的人逃走——总是被骚扰是很令人厌烦的一件事。
“这个蠢王子给我省了不少的事,”魇的笑意更胜了,事情发展的对魇越来越有利了,“留下的两个人应该是那四个人当中的吧,这次绝对能成功。”
但事情真的如此吗?
魇用了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在拉德斯的宿舍中走了一圈,不是因为别的,因为他刚一进去就被剩下的两个护卫追杀了,最终凭借着自己过人的速度,魇把他们甩掉了。
“有魔法阵么?嘁,大不了不做这个任务了。”魇撇了撇嘴,回到了别墅。
“小子,你不让我去果然出了事吧。”一回到别墅中,魇就听到了弗纳的冷嘲热讽。
“怎么了?”魇随口一问,他并没有出什么事啊。
“你的这位管家可是受了重伤哦,先生。”妮丝指了指沙发上躺着的贝洛斯。
魇看了看贝洛斯苍白的面孔和地上的一滩鲜血,顿时知道贝洛斯肯定是被人追上,没有成功逃脱了。
“做杀手,虽然保命是第一条,但保这命也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在任务中死去,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外表上表现的并不是那么的无情,但他的心早已被厚厚的冰层封住,实际上,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默一个人是魇所接受的,其余的所有人,包括莉莲,魇在心底深处都是对他们有着一种厌恶疏远的敌意的。
“你难道不在乎他的生死吗?”妮丝虽然属于杀手,但她起码还有一颗属于人的心。
“别人的生死?那是什么?”魇上楼的脚步连顿都没有顿一下,声音也是淡漠而寒冷的。
“你还真是一个难成大器的人啊。”弗纳冷哼一声,似乎对魇的表现感到不满。
“难成大器?怎么说?”魇一遍缓缓地迈着步子,一边与弗纳交谈着。
“一个连心都没有的人,又怎么可能有什么用呢?亏我还以为你将来能击败光明圣殿和皇家贵族评议院呢。”弗纳摇了摇头。
“。。。。。。”魇忽然瞪大了眼睛,身子就那么生生地僵住。
“哼,连这种打击都承受不住,真是没用。”弗纳又是一声冷哼。
“嘀嗒。”魇的眼睛中忽然出现了一滴泪水,这地晶莹的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滚落,重重的砸在了木质楼梯上面。
“小子?”弗纳忽然觉得事情有点不对。
“牧师,先生;父亲。。。。。。”魇缓慢而艰难的念出了这两个称呼。
“啊!”魇痛苦的发出一声嘶吼,身体从楼梯上滚落下来,弗纳和妮丝把他扶起来的时候他已经陷入了昏迷。
几个小时后。
“尼古拉斯!”魇睁开眼睛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疯狂的大喊着这个名字。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梦见自己所有的亲人都死了,他的父亲都死在了他的面前,全是一个人害的——那个拥有恶魔般笑容的人——尼古拉斯·默多。
“先生!”“小子?”弗纳和妮丝马上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来询问。
魇温和的一笑,或者说撒尼尔,温和的一笑。
弗纳和妮丝马上发现了不同——眼睛,原本,魇的眼睛应该是冷得像块冰,什么东西都看不到,将他的内心封闭起来,但现在,撒尼尔的眼睛却盛满了睿智与包容,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汪洋一般,令人捉摸不透。
撒尼尔轻巧的站起身来,举起自己的双手手背,却并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东西。
“撒,撒尼尔?”弗纳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