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j行人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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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不想说点什么吗？”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确，这个遗留的历史环境向千代尉召示着这两个异变者大大的超乎了他的认知。
“这样强大的异变者……没有时间，绝对等不到。”千代尉道。
“是的，机遇的确很难得，”轩辕诸皇点点头，“但是在这个阳光触及不到的地方，上帝允许我们耍了点小手段。”
“小手段？”
“这要从头讲起，”轩辕诸皇道，“你应该清楚，异变成功的人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精神空间和一个随时随地展开小型精神领域的能力，并且获得是自己之前一倍的生命力，然后，J们的生命形象从此定格，永远都是他们成为J那刻起的样子。所以说人们往往会矛盾自己期许异变的时间，有人希望活得长点，有的希望活得年轻点……”
“错了，”千代尉打断道，“是否成为J，不是人们可以选择得了的，那需要耗费的代价……”千代尉闭起了眼，一幕幕令他不忍回首的往事刺痛心尖。
轩辕诸皇淡淡的看着千代尉。
“而且，成为J并不是全是好处，异变成功之后他的体内会时时刻刻充斥着欲望，如果不及时释放，就会被欲望积压而死。”千代尉道。
“哦，是吗，这一点我怎么没有在你身上体现？”
千代尉身子一紧。
不过轩辕诸皇没有过多纠缠，而是转移了话题：“回归主题，你说的没错，成为J的几率的确很低，一旦失败就会死亡，死去的方式有很多种，但任何一种都不会让人留下任何痕迹，哪怕是灵魂。所以对人来说，异变就等于死亡，因为这个几率占了95。6％。”
“是的。”
“所以，贵族们很惶恐。”轩辕诸皇道。
“惶恐？”
“他们怕死，于是就有了我们。”
“你们？”
“由我带领的一个科学实验组，负责研究并解决贵族提出的各种问题。”
轩辕诸皇在替贵族卖命。千代尉突然觉得他无意间触摸到了一个贵族秘辛。
“知道贵族为什么会拥护我吗？那不是无条件的，”轩辕诸皇道，“我要负责研究一种让异变成功率达100％的方法。”
闻言，千代尉嘴角一挑，似是嘲讽。
“而他们，则拥护我，把我捧到一个至高无上的地位，让我可以随心所欲的索取我所需要的一切与实验相关的东西——无论是物，还是人。”
“我和他们之间也是一种利益关系，他们提供条件，我来负责执行。”
千代尉眉头一皱，这显然和他之前的猜测有所出入。
“不然他们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让人踩在他们之上？”轩辕诸皇道。
“也就是说，你的一切均被贵族们所掌控？”
“贵族们是那么认为的，事实上，表面上看去也是如此。当他们有求与我的那一刻起，他们的生命就掌握在我手里。不好奇我们今天的谈话内容么？前几天有几名贵族一夜之间萎靡，然后腐烂，最后死亡，所有的脏器化作脓水，贵族们人人自危，请求我研制解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他们服下我给他们的保命药剂之后出现症状了。至于原因，就是在他们第一次喝下我的药剂里，我故意留了点‘缺陷’。”
“‘缺陷’？”
“是的，这些‘缺陷’存在于贵族体内，在某个污染的影响下，就会异化成为实体的新症状。而他们就不得不求助于我，然后我救了他们，但是又留下了一根新的新的引线。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他们必须不停的依靠我。所以，一条新的潜规则就出来了，他们动不了我。”
轩辕诸皇不愧是大陆的最强者，尽管有捧出来的水分，但他的心智却高的可怕，在踏出去第一步的时候就已经计算出了一条绝对可行的退路。
“那么，这与你骗我至此有什么关系吗？”
“有，当然有。我对你很感兴趣。”轩辕诸皇说。
千代尉不语，这便是他最害怕的地方，那血淋淋的记忆，所有人不屑厌恶的目光在那一时刻瞬间充斥着他所有的生活，成为他的主旋律。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J的？”千代尉久久之后问。
“问得好！不愧是赏金猎人，思维总是那么敏锐，”轩辕诸皇的目光中似乎带这些赞许，“你是我一生中唯一一个看不透的人，我不能看出你是否已经异变，不能从你的表情中看出你的情绪和想法，虽然我知道你下一步要干什么，但实际上你只是在履行你的任务而已，猜出这个不算什么。”
“就为了这个？”
“我对你感兴趣，于是就以赏金为借口诱你进入我的圈套。赏金猎人只要有钱便什么都干，这是你们的职业操守，而且赏金越大接任务的人就越多，但我私下与你交易不仅少了竞争而且少了总部的那个中介，赏金就不会少三成，你自然不会拒绝，这就叫……请君入瓮。”轩辕诸皇打了一个响指，“在你被那个异变人所伤的时候，我便在在空气中扑捉到了你的气息，然后分析，我就是在那个时候知道你是J的，这是贵族J的一种进化。”
“如此煞费苦心……”千代尉一笑，“那么现在你想怎么样？”
“养着你，在我想的时候再找你开刀。”
“那我的九百亿赏金是不是那不回来了？”
“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
“算了，”千代尉摆了摆手，“先存你这吧。”
“那么现在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轩辕诸皇说着打了一个响指，巨大的玻璃上出现了一个光屏。
光屏上有两个是正常人几千倍的巨人赤膊搏斗。庞大的肌肉令原本空旷的令人心悸的空间便得异常的狭窄，两人以最原始的两种方法至对方于死地。
“在把他们抓回来的时候，我们就开始训练他们两种本能——欲望和搏斗。我们把他们分别单独关在一个十分狭小的空间里，那个空间没有光亮，我们把他们的听觉神经麻痹，在一个人失去听觉和视觉这种情况下，他们无法获取与外界有关的任何信息，这种失去对自己身体掌控的感觉会让他们惶恐至极，他们非常慌张，我们一关就是十几年，在这段时间里，没人和他们说话，他们孤独得想要自杀。听说过东方州立监狱么？”
“21世纪的老建筑。”
“那里看管的都是罪无可恕的犯人，那个监狱教会了他们一件事——寂寞是一件比死亡更恐怖的事情。他们抬头看到的只是一个十分窄小的长方形天窗，它被那里的犯人称作‘上帝之眼’。我们如法炮制，他们在那个黑暗的空间里，刚开始几年，他们便会发狂，做出自残行为，他们做出这种行为的心理很复杂。他们害怕，孤独，刚开始，他们清楚，有人在暗处为他们提供维持生命的营养，他们孤独，便想做出自残的行为引起他们的注意力。”
“很像那个放羊的小男孩。”
“也许，“轩辕诸皇道，”但是他们的算盘打错了，我们要给他们一个绝对孤寂的空间，即使他们真的自残，我们也不会出现。算盘失策后，他们就重新跌回了无尽的孤独，他们需要做一些事情来转移注意力，于是，到了后期，自残不是抛砖引玉，而是自娱自乐。到了后面是几年，他们渐渐平静下来，但是脑中意识十分混乱，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间接性的失去某部分记忆。到了这个阶段我们就开始找最专业的行刑者对他们实施暴力行为，不断换着花样让他们死死记住那一招一式，知道上了战场该如何痛虐敌人。”
“我们还会给他们看关于两性的电影，每天都会给他们打上适量的春药，让他们欲望难舒。最后到了关键的那一天，我们放出了他们，给他们打上激素，让他们异变并且膨胀，于是他们便在这里，决一死战。”轩辕诸皇指了指那个玻璃罩。
话面墙面上两个高大的巨人互相厮杀发出似人似兽的吼叫声，一只手撕扯着对方最柔软的腹部，手指扣破对方的皮肉，企图挖出内脏。但另一只手却伸到对方的私密之处乱捅一气，为对方舒解。
“不需要兴奋剂么？”千代尉看了会，渐渐觉得无趣，撇撇嘴问道。
“完全不需要，”轩辕诸皇一耸肩，“因为长期处于小黑屋，宽大的空间令他们局部不安，突如其来的光亮令他们狂躁不安，易冲动，同样出现在玻璃罩中的另一人让对方都有了目标。长期抑制的欲望让他们红了双眼，在欲望面前不分男女。所以脑海中最后只剩下了长期被巩固的两个思想——发泄和杀人。”
千代尉抿了抿嘴，轩辕诸皇的做法遵循了人类最原始的发展，令人不能不屈服。
“那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看一下异变者的本能究竟有多大，获取自己想要的信息。”
“然后呢？”
“然后，游戏结束！”轩辕诸皇关掉了视频，“如此干净的地方不应该有这样肮脏不堪的东西，在他们下面，是可以让他们自爆后的骨肉烧成尘埃的混合型熔浆。”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千代尉上前几步，“玻璃上的裂痕说明你当时已经不能再控制局面了吧。”
“好吧，我承认，他们的暴走超出了我的预期，我们不得不启动自毁程序，不然我们还想等他们闹够了来个尸检什么的，不过到此为止我们收获的资料已经足够我们研究大半辈子的了。做人不能贪得无厌。”
千代尉一笑，不以为然，若真的不贪得无厌，他现在也不会在这了。





第5章　第　5　章
“真是个好东西。”这是千代尉从观影到现在唯一的评价。
”的确很美，但那也只是一个最终会被抛弃的失败品而已，”轩辕诸皇道，“他们怎么比的起恶魔？”
说到这，轩辕诸皇的目光渐渐有些痴迷，但仇恨的情感尤为沉重。
“恶魔？”千代尉轻声念道，“我们都是恶魔。”
“不，我说的这个是特指，不是广义上的【觉者】。”
“那之后呢？”千代尉问，“电影挺好看的，除了位置的问题，剩下差的就是爆米花了。”
“爆米花……呵呵，你还真是可爱，居然爱吃爆米花。”
“我还爱玩俄罗斯方块。”千代尉说。
不知道为什么，千代尉对于21世纪的记忆特别深刻。
“好吧，”轩辕诸皇道，“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那么你的态度呢？”
“任你为所欲为。”千代尉一耸肩，样子颇无所谓。
“为所欲为？”轩辕诸皇的眸子不明。
“那颗炸弹，还有你们的实力。赏金猎人从来不做送命的事。”
“呵呵呵，你这样子还真容易让人误会。”轩辕诸皇一把把千代尉按在玻璃罩上，暧昧的气息喷在他的耳朵上，“不过我愿意误会下去。”
“在这里？”千代尉皱了皱眉。
“你只管躺着就好。”
“可是我想睡觉。”
吻了一会，轩辕诸皇觉得无趣了，出来后，他道：“你还真还是煞风景。”
“完了？”千代尉站起身子，“那我走了。”
轩辕诸皇放开了千代尉，舔了舔他的嘴角，“晚上去找你。”
夜里头。
“K，你还在生气。”千代尉一步一步漫无目的的走在没有尽头的精神空间里，纤细的身材衬映着白茫茫的背景版。无数肉眼可见的闪光点穿透他的身子，轻飘飘的砸在地上，渐渐消逝。千代尉一笑，K虽然没说话，但是他正在帮助自己修复精神力。
“数据，也是可以有感情的。”千代尉斟酌道。他这句话完全出于讨好的心理。
“数据是没有感情的，即使有，那也是虚拟的。”K回复道。
“你为什么一定要深究的这个问题不放？”
“你厌烦我了？”K道，“数据不比人，我们通常没有人的思维，不可能与你们产生共鸣，只能帮助你们更迅速的思考罢了，久了，便也就厌了。K，K，只是跟在你们J后面的跟屁虫而已。”ABCDEFGHIJK……
千代尉听着K自怨自艾的话，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与K一起合作，出生去死，默契非凡，关系可以说是唇亡齿寒，他以前居然不知K竟有这种小女儿情绪。但是如果K的状态不好，那么也会影响他的发挥。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只是觉得很悲哀。”
“因为你是数据？”
“不，因为我们。”K说。
“我们？
”我们……”K的声音虚幻无比。
“K，”银蓝色瞳仁的男子突然笑出了声，“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什么？”所有的思维运作一顿，难得K也会有愣住的一天。
“因为你是数据不可能有朝一日和我在一起，所以，你觉得很悲哀？”千代尉道。
“我只喜欢我自己。”K道。
“也对。”千代尉点了点头，“我们都应该只爱我们自己。”
“那你呢？”
“我也爱，非常爱。”千代尉露出了白牙。
“嗯，每个人都应该这样。”听到千代尉的回答，K的声音出现了一丝愉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千代尉知道，他无意间触碰到了一个机关，那个的作用就是使K重新正常了起来。
“你打算睡多久？”
“不清楚，睡到精神力修补好再说吧。”千代尉伸了一个懒腰，躺在了地上。
“那你就要等上两天。”
“两天就两天吧，睡足才好干坏事。”
“干坏事？”
“我们是J，没人能关的了我们。”
当轩辕诸皇来到千代尉的房间时，就看见千代尉正个八经的躺在床上，修长的腿伸得笔直，只是右手却覆在了心脏上，五指微弯，宛如鹰爪。
“威胁我？”轩辕诸皇笑了笑。
只要他触碰到千代尉，那么千代尉的右手就会毫不迟疑的抓向心脏，那颗炸弹就会爆炸，谁也活不了。
“好梦。”轩辕诸皇轻声道。
不带丝毫迟疑，轩辕诸皇走了出去，暗暗勾起了一个邪笑。
在好梦的人睡了第二天后，轩辕诸皇听见了一声令人头疼牙酸的“膨——”
“出什么事了？”轩辕诸皇手里拿着一个梨形玻璃杯，身穿一身无菌白色大褂，脸上挂着一个完美的笑容。
“诸皇，我们实验室上面破了一个洞。”机械女护士低声道。
“哦？破了一个洞？”轩辕诸皇轻轻皱了一下眉，“我们这是地域十八层。”
“是啊，”机械女护士样子十分不安，“那是几十万年的冻土层混合了新型混泥土，根本不可能有人打穿的。”
“去看看。”轩辕诸皇放下了玻璃杯。
“是。”
那个地方离轩辕诸皇的私人休息室并不远，只有几米的间距，正上方的深黑色泥土层被切出了一个完整的“卍”那是曾经代表着希特勒旗子上的图案正好相反，也是死神的符号。
轩辕诸皇笑容不变：“呐呐，差点就死了呢。”
从三人多高的土堆里站出来了一个人：“你在干什么呢？”
“研究萎缩贵族里的异变基因，然后打篇报告。”
“是么？还挺忙的嘛。”千代尉道。
“还好还好，”轩辕诸皇笑的从容，“要来看看么？”
“我要不要赔钱？”千代尉问。
“不用，九百亿够抵消了。”
“那是我的钱，可惜我居然从没见过它们一面。”千代尉的样子看上去十分可惜。
“九百亿我没说不给，”轩辕诸皇说，“但是你破坏了我们基地的天花板，这不仅仅是钱可以搞定的。”
“啧，你是想说有些东西是钱买不来的吗？比如亲情啦，爱情啦什么的。”
轩辕诸皇的脸庞微变：“我说的是时间。”
“我知道。”千代尉从土堆上跳下来，拍了拍轩辕诸皇肩，“走吧，去看看你的实验进展。”
轩辕诸皇不反对，就带着他走进了实验室深处。
身后是一群蜂拥而至的善后人员。“哦，我的老天，这么深的洞什么时候填的完！”
“或许我们需要一个异变者来帮帮我们。”
“开玩笑伙计，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打了抑制素。”
千代尉神情自若，好像造成这一局面的人不是他。
轩辕诸皇突然停住了脚步：“你要换无菌服才能进去。”
“无菌服？”千代尉挑了挑眉，这一句话差点要脱口而出，怕伤到你那些宝贝小基因么？
“万一你沾染了些什么不该沾染的东西，那么我不负全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