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七上八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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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去哪里？”我奇道。　
“如果你想被晓碟爹爹或者瞿爹爹发现你去那里，你就去好了！笑凤楼根本就是暗卫收集情报的地方，我这么说了你还敢去吗？我看你还没有摸到小倌的手，估计就会被暴怒的爻爹爹抓到皇宫里关禁闭了！”二哥一下子说出了我也不知道秘密，我根本就不知道那笑凤楼竟然是朝廷的产业，也戳到我的痛处让我以后去小倌馆不得不前后思量一下。　
“这个……二哥！我们……我们回去吧！”我很没有骨气的提议道。　
“等这阵子事情过去，你自己问问晓碟爹爹经验不就好了？他对你又不会藏私的。”二哥牵着我的手慢慢朝着皇宫走！　
爻爹爹带着瞿爹爹他们去救麓爹爹了，我们几个小的在宫里围坐一起等着消息，我看得出二哥有些着急和不自在，过去抓着他的手让他放松。　
可是在等待中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反而自己开始焦躁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转悠。　
大哥不爽的叫道：“戚戚，你别转了，看得我头都晕了！”　
“对不起”我道歉着增加大家的压力是我不好，但还是解释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不安，好象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啪”我脑袋被小五打了一下，他愤愤道：“你个乌鸦嘴！”　
事情正如我想的那样，果然都是文爷爷的圈套，仅仅为了惩罚麓爹爹逃出皇宫自己逍遥取了，他就串通我们二伯对付麓爹爹，而里面的内奸竟然是岚爹爹，虽然他是被威胁的但绝对不能姑息，不过我们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大大的松了口气。的　
文爷爷突然把我和三哥叫住：“小鱼儿，戚戚，你们等一下，你们爹爹刚才比武的时候受了一点伤，暂时在别院休养，有你们涟扬爹爹照顾着，不会有事情的。”　
“文爷爷，你不要骗我们，爹爹如果受伤不重他绝对不会不回来的！”三哥怎么说也是学医的，又清楚知道爹爹的脾气。　
“放心，没事的！是受了些内伤，不好移动所以才不回来的！你们麓爹爹也在那里陪着，等他好了就会一起回来了！”文爷爷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好了，不要耷拉着个脑袋了，皇宫里面什么事情都没有，明天开始你们继续去太学院学习！”　
说完也不给我再问问题的几回，直接走了出去，我和三哥互相看了看，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好死缠着去看爻爹爹，可要说不担心也是假的，算了现在麓爹爹和爻爹爹两人好不容易有时间培养感情，我们就不过去打扰了，我找了非常冠冕堂皇的理由安慰自己。　

22　

麓爹爹已经在位十六年了，转眼之间也到了二哥十五岁成年的日子。麓爹爹想要在二哥成年之后就把皇位传给他，这已经是朝廷中默认的事实了，照理退位应该是件伤心的事情，在我看来这几天的麓爹爹是相当欢心雀跃，整个皇宫似乎也跟着高兴。　
可我转念一想，麓爹爹要当个不管政事的闲散太上皇，还要把七个爹爹都带走去云游全国，他们是不干事情了月俸还是照发的，那用的可都是国库的钱，我漂亮的金子们就这么被爹爹们挥霍一空！真是的，麓爹爹明明不事生产还要花这么多银子！错了，麓爹爹应该很从事‘生产’的，一下子生了我们这么多个，足足八个还好不是十二个，小猪一窝就是十二个的，呸呸呸，我干什么说自己是小猪？　
不过自从小十出生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添新丁，倒是这几年二伯把他的孩子小荃叶荃扔到了皇宫，然后就和二婶不见了踪影。二伯夫妇有趣的很，见面不是打架就是吵架，怪不得要怕伤了孩子，要把孩子扔在宫里。　
那日我见着二伯两口子打了起来，随口就问了爻爹爹：“爹爹，你明明说二伯功夫和瞿爹爹不相上下，而二婶的武功不如瞿爹爹，那也就是说二婶的功夫没有二伯好是吗？可是为什么现在都是二婶打二伯，而且二伯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童音响彻大殿，爻爹爹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下，把我拉到身后面无表情站着。　
二伯二婶似乎对爻爹爹有些歉然，不敢公开为敌，只见二婶气乎乎的提着剑叫道：“叶邑，好好和我打一场，看谁功夫好！”　
“你要打我没关系，但是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二伯果然功夫高强，我从爻爹爹身后看到他面对二婶这么凌厉的攻击都轻松的避过。　
“孩子，孩子！有了孩子你就不肯和我好好打一场了，算了我不要这个孩子了！”二婶弃剑飞身跑了出去，二伯看了众人一眼也急急的追出去。　
这一追出去就再也没回来过，可孩子还在皇宫啊，大家都说是我说的那些话才把两人气走的，可是如果他们有为人父母的责任，怎么会一去不复返？后来我才知道二婶性情大变原来是一种叫壬辰反应的东西。　
结果孩子还是放在了玥宫，谁让我的爻爹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好了现在有五个孩子是从玥宫里出来的。大哥和三哥早就搬出去了，小五老说他爹爹太忙，一个人待在宫里很黑很害怕，赖在玥宫不肯走！那家伙我就不知道他从来怕什么，找个这么烂的借口，爻爹爹也想让我有个伴，这下子我们两个孩子后面又跟了一个穿开裆裤的小屁孩。　
这几年大家都没什么变化，大哥接掌了岚爹爹的军队当了将军好不威风，人还是那样的冒冒失失的。三哥虽然学成了一身的医术和毒术，却成了爻爹爹的助手帮忙管理户部。四哥五哥还是在太医院里面晃悠，心情好的时候毒倒一个人或者救人救个一半什么的，留下个烂摊子给大家伙收拾，但是他们的医术毒术有目共睹的强，只是懒得用，真是浪费。六哥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放弃原来他很喜欢刑部的事情，倒是和文爷爷学习起来了，也学的有模有样，俨然有文爷爷第二弟子的感觉。　
小五越来越精明了，我所有的举动都逃不出他的眼睛，对我管头管脚的，而且现在还多一个小屁孩在后面，他是小五的崇拜者真不知道小五用什么方法收买了他，我有些动作他就完全像小五回报清楚。我想让晓喋爹爹告诉我赌场小倌馆经营方式的想法，一直搁浅到现在还没有实现，我的黄金梦想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至于我自己，这几年来文才武功还是照样的这么烂，武功也就是空有一身高强的内力，就是用不出来这个问题谁都没有解决，小五归结下来就是一个字……笨，弄得我郁闷了好久。江湖梦是彻底破灭了，打架全不是别人的对手，谁会傻傻的先来和我拼内力呢？琴棋书画也只有琴和画还能称得上不错，琴传自爻爹爹那里，画倒是我自己无聊琢磨出来的，反正也不打算给别人看，娱乐自己而已也就没什么高要求，自己心里安慰自己。　
我最在意我的相貌了，怎么说我也是遥国两大美人的结晶，比起宫里的另外几只来，我的相貌只能算得上清秀，我完全没有小时候表现的那样继承爹爹们得花容月貌，五官越来越平凡，也没继承爻爹爹得身高，小五都比我高出一大截了，我还是那副豆芽菜的模样，我可没比他少吃呀！反正现在还小，身高还是会长的，我再次自我安慰道。　
明日就是二哥成年的日子，我一早就被早早的叫起来，一直哈欠连天任小蓝他们给我梳头打扮！没办法，不知道谁提议的，今日是麓爹爹最后一个早朝，让所有的皇子都来看看他的帝王威严，这实在是个嗖的不能再嗖的主意了。以我对麓爹爹的了解，他绝对是可爱有余威严不足，想想那张绝美的脸上出现类似文爷爷的表情，我就忍不住想笑。　
事实上，我再次错了，我错误的估计了麓爹爹的演技，他竟然再朝堂上把一个帝王的形象完完全全的树立起来，只是为什么我听到了微微的打呼的声音，以及退朝时候麓爹爹眼睛里得逞的笑意，我果然对麓爹爹了解的不够。　
退了朝，我本来打算回宫睡回笼觉的，被麓爹爹的样子唬住了连睡意都给下回去了，拒绝了小五跟着，打算乘着早晨的时间去御花园好好走走，没想到已经有人早我一步在那里了。　
“二哥，你怎么在这里？不用回去准备明天的事情吗？”我在御花园的池子边，随便挑了一块大石头坐在上面，问着正盯着池水发呆的二哥。　
“那些事情自有人会安排好的，用不到我操心！况且今天是我最后一天悠闲的日子，以后可不知道还有多少机会像这样能对着这池子发呆！”二哥的话里没有站在至高点的兴奋，反而带着一丝萧瑟的没落。　
“呵呵，是呀！以后二哥就是皇帝了，我们都要对二哥行君臣之礼，大概不能像这样一起在花园里赏风景，也不能拉着二哥的手在京城里瞎胡闹了！”大概是受了他的影响，我也一下子觉得二哥离我好远，原本触手可及的人一下子站在了云端上，只能敬畏的望着。　
“戚戚，竟然也有这样的想法？”二哥背着手陷入了自己的回忆，“我曾经认为我自己不够强大，就拼命的想让自己变强大起来，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所以我才认为当了皇帝可以让我拥有最大的权利。为此我接受了皇爷爷种种严格到几乎苛刻的考验，等我把他们都克服，几位爹爹也放心把国家交给我的时候，我发现权利是大了，可和我要保护的人离我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他们不再无暇的目光看着我，眼睛里带着敬畏甚至是害怕！”　
二哥突然转身抓住我的肩膀狠狠的摇晃着：“我不是要这样的结果，明白吗？我也是人，我不是神，我也渴望最基本的亲情，不管我是不是当了皇帝，还是原来你们的二哥，明白吗？不要这么疏离我，我不要！”　
“我没有！”我颤抖的否认，仿佛我不这么说二哥就会把我吃掉。（某亦：吃掉，吃掉，快吃掉啊！这么嫩的小菊花不知道好不好吃？哈哈哈！被PIA飞。）　
二哥好象在生气，我在他眼睛里看见浓浓的怒火，我很窝囊的高叫道：“二哥，有事情好商量，谁惹了你告诉我，我让小黑帮你去打他，你千万不要打我出气啊！”　
果然二哥听到这个就放开了我的肩膀，好痛，不知道会不会得肩周炎！　
“哈哈哈哈！”我听到二哥奇怪的笑声，刚才明明还这么难过的，“戚戚，真是和你说什么都不明白呀！果然如小五所说的，你真是迟钝！”　
我不悦的跳起来：“我哪里迟钝了？明明有些事情只要用心体会，又不必说出来的！”　
“戚戚，那我到底该说你聪明还是迟钝呢？”二哥过来抓着我，“你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你的二哥，而不是万人敬仰的皇帝！”　
“好！”我干脆的答应了，我也怕你什么时候不开心一下子把我咔嚓了，毕竟我心里还是很喜欢二哥的，每个月我们两个都会偷偷溜出去逛京城，一直都是他牵着我的手前进，习惯了那种感觉，现在变成他在前面走，而我却不能牵他的手了。　
“永远不变？”　
“不变！”我许诺，“不过还是要变的！”　
“变什么？”他紧张着。　
“呵呵，二哥当了皇帝就不能叫你二哥了，要叫你皇帝哥哥啦！”我故意混淆视听。　
“戚戚真是一个小坏蛋！”二哥点点我的鼻子。　
“二哥！我的鼻子已经不挺了，再按下去要变塌鼻子了！”我见他心情好多了，试探着问道，“以后我们还能每个月找一天去逛京城吗？”　
“当然，戚戚想去什么时候都成，不过要提早几天和二哥说，我也好安排！”二哥眼珠子一转道，“我看你想出去，就是像那些小摊上的小吃吧？”　
“嗯！”我大声答应，承认我贪吃的想法！　
“哈哈哈哈！”　
明天我眼前这个人就会站到遥国的最高端，人人臣服其下也包括我，但是我清楚知道他还是我的二哥，那个疼爱我的二哥，一点都没有变！　

23　

参加了二哥的继位仪式，才反思他的成年礼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了，成年礼只是长辈加冠束发的仪式，当然想让麓爹爹束发无疑是痴人做梦，二哥所有仪式都是由岚爹爹主持的，麓爹爹只要说句传位的话就可以了，坐在最上面不知道他是不是乘着阳光好打瞌睡了。　
继位仪式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不但要斋戒三日，然后继任仪式整整持续三天，第一天是祭天，第二天是接任仪式，到了第三天就是接见大臣。还好我只要参加第二天的接任仪式，否则穿著那厚重的礼服，让我在太阳下站三天，我会长毛的！　
就在二哥他继任完的第二天，麓爹爹就很不负责的拐走了七位爹爹，出去云游，而对于还没有站稳脚跟的二哥来说，是个严重的打击。　
原先残留下来的一些外戚的势力在七位爹爹压制下，渐渐没有了气焰，可最近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特别是原来和麓爹爹争位的三皇子母妃的娘家，韦家开始活动起来。加上四大家族现任家主开始放松自己手上权利，打算寻找新的继承人，旁支别系为了争夺在家族的地位，也在朝廷中拉帮结伙。　
整个朝廷都处在一片乌烟瘴气中，大概是欺负二哥年幼，还没有立威，我都是以看死人的表情看着那些作威作福的人，没办法二哥的手段他们显然还没有了解到，绝对不像他表面的那样温文尔雅，是岚爹爹那种作风。　
文爷爷本来打算等麓爹爹退位后也一起离开的，但是现在朝廷的情况不容许他离开，隐忍了很久的文爷爷终于抓狂了，发出我们很久没有听到的咆哮，响彻整个皇宫，我想如果麓爹爹在外面逍遥起码也要打几个寒颤！不过，在六哥端了一碗冰镇酸梅汤进去后，显然里面咆哮的声音小多了，我们也能安心的睡觉。　
继任的二哥显然很不轻松，要应付各种的突发事件，最近北方又有匪类出现，传闻是北番的余孽，马上大哥就带着两万人马去剿匪了。真是的，北番余孽，哪里有这么多北番的余孽？要有余孽小五最清楚他们在哪里了，所有人早就放弃动武，在偏僻的地方建立了一个山庄老老实实的做生意人，本分的很。　
我觉得二哥不太开心，这几日的下午都到御书房陪着他，他看奏折我在旁边睡觉或者乱涂鸦，反正不会打扰到他的。“砰”一声拍桌子的巨响，把我从梦中惊醒了。　
“怎么了？地震了吗？”我无神的环视四周，没有地洞山摇的景象，只有散落一地的奏折，以及那缺了一个角的书桌，当然我就明白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说二哥，你就算生气也不要拿东西出气，宫里的东西很贵的特别是你这个书房里的东西。宫里北面堆了很多废弃物，你拿那些出气好了，最好还劈成一块一块的，送到御膳房还省了我一笔柴火钱！”我哀悼被他打坏的桌子，还好是镶金的找个工匠焊上去就好，我决定了以后不给他用玉石或者瓷器一类的东西。　
“唉，你呀！”二哥拿他漂亮的丹凤眼幽怨的看着我，“真拿你没办法！”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惹二哥生这么大气？”唉，没的睡了，还是起来聊聊天，要是再不开导二哥一下，毁了御书房我的损失就大了。　
“你看看这个！”　
我接过他丢来的一本厚厚的奏章，原来是今年秋试考上的二十名需要殿试的学子，以及他们考试时候写的一些文章，从名单上面我没看出什么奥妙来，问道：“这二十个人怎么了？”　
“怎么了？你看看他们的姓！”二哥指着第四个人开始说，“这个，这个都是四大家族的人，这两个是韦家的，剩下的那些都是朝里那些高官的子女，果然脑子都动到了秋试上，要知道我现在是没有人可以用，就想用这个方法夺取我的信任吗？”　
“二哥，你看那些人的才学如何？”至少我看看那些人的文章不错，要是我自己是肯定写不出来的。　
“才学？一个人每天念叨这么点东西，学不会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