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七上八下-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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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药对我的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是他们诊断下来对我的病也束手无策，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我身子调理回来，可十几年的积累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每天都是大碗大碗的药灌下去，也不见有任何的效果只能稍微缓解我身上的疼痛，不过悠羽的药为了安全，两位爹爹没有再让我吃。虚弱的后遗症已经慢慢出现了，我现在走几步就会喘，根本没办法自己走出这个宫里，不过看着别人越来越心痛的眼神，我情愿像现在这样躺在院子里，静静的看着天空。
我知道二哥很内疚，当着我的面拒绝了悠羽的条件，曾经看着二哥欲言又止的表情，我笑着答道：“二哥，我不会有事的，就算现在麻烦爹爹们也不会看着我有事的！”说是安慰二哥，这又何尝不是安慰我自己？因为我也怕死。
不过在这个问题上，我不能怪二哥不救我，其实我更希望他不要答应悠羽的要求，试问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我又有什么脸面一个人独自活在这个世上。可是，一个人静静的躺在这里，慢慢觉得死亡临近，这个感觉还真不好。
“戚戚！！！！”我听到悲惨的叫声，似乎我还没有死吧？来不及哀悼，就被一个娇小的人熊抱在怀里，好不容易等他抱够了，对上是一双红彤彤的兔子眼睛，如果真的知道我是他肚子里面出来的，谁都不会相信他是我爹爹，现在做我弟弟还差不多。
“小麓，你不要这样抱着戚戚，他身体受不了你这样折腾！”爻爹爹马上给我解围了。
果然麓爹爹听到这样的话，赶紧推开害我差点没让我摔在地上，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把我抱回屋子，还帮我塞好被子，真是把我当成了小孩子，我对着天花板翻了白眼，没病也给他折腾病了，唉！不过我看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一定也是和涟扬爹爹那样连日赶回来的。
“麓爹爹，爻爹爹！”我也红着眼睛看着他们，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我对麓爹爹兔子眼睛实在没辙，只能大家一起红眼睛。
“戚戚还有哪里不舒服？爻，你快去把涟和扬叫来！”麓爹爹指挥着爻爹爹做这做那，爻爹爹只是笑笑摇头转身打算出去。
“我没事的！爻爹爹不要走，我真的好想你们！”分别半年不到感觉却是已经很久，大概是身体不好的关系，我特别想见到亲人，也许我真的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
“哼，什么人欺负我家的戚戚？”麓爹爹站起身子作茶壶状，愤愤不平道，“我这么可爱的戚戚，我都舍不得下手，竟然比我先下手了！戚戚，告诉我，那个叫悠羽的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有没有虐待你，或者XXOO，还是OOXX？爹爹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我一脸黑线，想动却被爹爹包成了一个蝉蛹，好不容易伸出手来想解释，麓爹爹再次给我一个熊抱，呜咽道：“我们的戚戚，好可怜，这么小就受到这样的待遇。放心爹爹一定会给你做主的，乐乐和小五他们不会嫌弃的你的！”
我好气又好笑，等爹爹稍微平复一些，才气结道：“麓爹爹，我只是最近有些虚弱，不太方便四处走动，二哥才让涟扬爹爹回来看看。你……你又想到哪里去了啊？”
“哦，这么说……”麓爹爹把我放开，仔细的看了又看，不确定问道，“这么说戚戚没有被别人XXOO了？”
“没有！”我脸色继续黑下去，要是面前不是我的爹爹的话，我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那也没有被别人OOXX了？”麓爹爹无视我满脸的不悦，继续不死心的问道。
“没有！”我用吼的。
麓爹爹拍拍自己的胸，大呼一口气道：“戚戚，你中气这么足，也不像有病的样子，我回来了你的就病好了，果然是太想念爹爹我了！”随后又嘀嘀咕咕道，“戚戚这么可爱，我都没有舍得下手，怎么可以给别人？这下子就不能便宜乐乐和小五两个了，爻，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坐地起价？我们可是戚戚的爹爹。”
“你也是乐乐和小五的爹爹！”爻爹爹一句话就把满怀信心的麓爹爹噎的没话说，“戚戚，好点了吗？有什么不舒服就和爹爹，这几天爹爹都陪着你不走。”
我含着泪点头。虽然心里一直不相信悠羽会对我下药，可是事实摆在我面前，再怎么自欺欺人，想到号称医仙的涟爹爹都对我现在的情况束手无策，除了稍微减轻一下痛苦，只有我自己能感觉到一天比一天虚弱的情况。我不愿意看见我最爱的人，因为我而伤神，一天天他们眉头皱得越来越深，我情愿少活动装着很健康的样子，可我非常的嗜睡估计也瞒不了多久了，我很怕哪天就这么一睡不起，连个告别的机会都没有，可更害怕见到他们伤心的样子，这样我情愿一个人静静的。
这个却是因为，那天……
我午睡却是到了掌灯才醒，迷糊之际听到门被打开，让我清醒了。
“戚戚，醒了吗？”很轻也很熟悉，是小五的声音。
“还没有，小五我们别吵着他，去外面说！”二哥说完就拉着小五出去，两个人在门外小声的交谈着，我披上衣服贴在门上听着，想出去吓唬他们一下，没想到却是听到了不该听的，更确切的说是我不想知道的东西。
“涟爹爹，那里怎么说，想出办法来了吗？”二哥迫不及待的问道。
“还没有！”小五似乎很难开口，“药不难解，问题是以戚戚现在的身体绝对熬不到最后，没有武功、没有百毒不侵的身体，这些都没有关系，只要戚戚能够健康就可以了。”
“但是现在的样子，越拖就是越危险！”
“如果有一丝的希望我不会放弃的，可是现在的希望是零，要是盲目的冲动只能加快戚戚的……涟爹爹说，如果那个欧阳悠羽不给出解法，不出一个月戚戚就会……现在我们用药拖着，至少还能多延长几天……”小五的声音有些哽咽，“二哥，我有件事情想要求你！”
“什么？你说吧！”
“如果哪天戚戚不在了，我杀了那个欧阳悠羽，然后你把我们埋在一起，我一个人绝对不会苟活的，你一定要答应我！我和戚戚同一天出生，如果死也能同｜穴，我们也应该算得上是幸福的！”小五的话中透露出从来没有的坚定，而我的心跟着一颤喉咙里泛起一股腥甜。
“你真的不为爹爹他们考虑，认为这样就对戚戚来说是幸福的？”二哥劝说着小五，想要让他放弃这个念头，不过似乎毫无作用。
“那二哥你又怎么想的？难道你对于这个无动于衷吗？”小五反问。
二哥笑了一下，苦涩道：“我？我已经没有了这个资格，在我拒绝了那个条件的时候。小五，如果换作是你，你一定会接受那个条件，而我却没有做到，我身上背负的太多，这条命不光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能只为自己考虑，也许有些帝王为了美人不要江山，但是我做不出来，从爹爹手上接过大权的那天开始，我就必须把国家治理好……”
我爬回了床上没有继续听下去，猜也猜得到下面话的内容，果然就算我装着健康也瞒不过涟扬爹爹他们，大家在我面前强颜欢笑还是不想让我难过，可我又何尝想让他们难过？烦心的挥手，一不小心把床边的凳子给推翻了。
“戚戚，怎么了？哪里难受？”二哥和小五都赶紧冲了进来。
我装着刚醒的样子，柔柔眼睛道：“没有难受，刚才醒了起身不小心把凳子给推倒，然后你们就进来了，我睡觉的时候你们一直都在旁边陪着我吗？二哥，你不用处理那些奏则了，小五难道最近也没什么事情吗？”
“没有！”小五说的很干脆，“这几天爹爹回来了，很多事情他们都帮着处理了，没有我什么事情！我和二哥刚才是想来叫你吃饭的，还没进门就听到你折腾的声音。好了，快点起来，菜都回厨房好几次了，晚上想吃什么？”
其实睡了一天，没有怎么动过我一点都感觉不到饥饿，可如果不吃他们又会担心我的身体。只得开口要求道：“睡了一天了，我想吃些清淡得东西，你们陪我到外面吃！”
清粥小菜，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真怀念原来大鱼大肉的日子，终于也体会到了好东西放在面前，自己却无福消受的状况。吃完我就用不舒服，想要早些休息为理由让二哥和小五早早的回去了，因为我还有其它事情要处理。
51
屋子里一片黑暗，仅仅有一丝淡淡的月光照了进来，让我放弃的心里还浮现一丝光明。对着黑暗轻轻道：“小灰，你在吗？”
一个淡淡的影子出现在黑暗的房间里，银纹应声答道：“主子，我在！”
“等会你去找小花和小黑，让他们明天悄悄的到我这里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们来过，知道吗？”我下了一个银纹非常不理解的命令，不过出于习惯他还是没问什么，应了一声转身就打算消失在黑暗里，马上我又叫住他，“这几天我在宫里没有危险，你也不用保护我了，你注意一下侍卫怎么换班的，怎么才能不惊动他们情况下，带一个人离开皇宫。”
“主子，你这是？刚才……”沉默不语的银纹发现不对劲，忍不住问道。
“不要多问了，明天等小黑他们来了，我会和你们说明白的！”我打断他，我也知道他刚才听到了二哥他们的谈话，身体又开始犯困，先草草的打发银纹下去办事，我就立刻倒在床上，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知道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黑焰带着花晴很快就在早上出现了，只有这个时间二哥和小五不会在场，小蓝他们也知道我早上嗜睡，不会过来打扰我们，人到齐了我把暗中的银纹也招了出来。
“我想让你们办件事情……带我悄悄的离开皇宫！”我有些难受的靠在床上头痛得厉害，还是郑重的说出我的要求，果然三个人的脸色一变。
“不行！我绝对不同意。”黑焰已经收起嬉笑，“戚戚，你也知道现在自己什么情况，出去了少了涟大人的诊治，你会……”
“我，我会死！”我无奈的吐出事实。
“你……”
“小黑，我也知道我会死，但是我死了之后呢？爹爹们，还有那些哥哥都会伤心，而我不想让他们伤心，我更不想小五因为我的死给我陪葬，你懂吗？如果你们悄悄的带走我，看不到我的尸体他们就还有我活着的希望，这样至少小五只是伤心不会死，我不让他死才想让你们帮我！况且我出宫也不一定会死，万一运气好遇上什么高人……”我也知道这只是我的幻想，涟爹爹是这个世上艺术的第一人，如果他没办法的事情，别人肯定不会有办法，我现在只想说服他们带我走。
“不……”
“焰，你就同意帮主子吧！难道你愿意看着他这么一天天难过下去。”花晴似乎知道我的想法，希望爱的人好好的活着，而不是黄泉的相聚。
黑焰脸色很难看，迟疑了很久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艰难的开口：“戚戚，不管什么时候我们三个都会守在你的身边，不会改变。”
我苦涩一笑，道：“天国相聚？世人们说的好，可是又有谁去过天国了？与其寄希望于飘渺的东西，我更喜欢抓着现实的，这个是作为一个商人的根本！小花到离京城最近的地方买好马车和一切物资，然后十天后的晚上在城北等着接应小灰和小黑，而我出宫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两个了，顺便雇四个人让他们从京城出发往南面赶路。而我们易容连夜往北走，爹爹们不会猜到我会往北去的，等到离京五百里我们就找个山头住下来，要比住在城镇不容易找多了！小黑，小灰还有件事情要答应我，万一我有三长两短，你们不要去找悠羽的麻烦，他也是被人利用的可怜人！只是害你们三个要浪迹天涯，无以为家了。”
黑焰和银纹没有答应我，可是我知道他们至少不会去杀了悠羽，报复还会有这样他们两个也能保住性命，我知道他们两个只能和悠羽打个平手，如果算上他身边的高手，他们是没有胜算，就算他们去刺杀悠羽，在他们万全的准备下也不能够全身而退。
“主子……”花晴终于忍不住掉下眼泪。
“小花，不要哭啊，你那滴泪水真的很碍眼，我最讨厌别人哭了。如果我死了，你们应该高兴才是，终于摆脱我这个麻烦的主子了，以后就没人差遣你和小黑做这个那个了，不该庆祝一下？”我调侃着他，似乎这样的笑话一点不好笑，连银纹都慢慢转身背着我隐入黑暗，留下一个没落的身影，第一看见他和黑焰有相同的表情……同样的悲伤。
我的计划正在悄悄的进行，表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依旧不肯吃药要小五和二哥哄着，才勉强吃下去。只是现在我的活动，不再是局限自己的宫里了，有时候下午我会跑去二哥御书房或者和麓爹爹玩，听爻爹爹弹琴也是一件享受的事，或者去涟扬爹爹那里诊治顺便给他们捣乱，但这些事情我做了一半都会忍不住睡着，可他们没有一个人像以前那样责怪我，敲我的脑袋说我懒了。
晚上就要走了，我自己已经准备好了一封信。说是遇上高人出宫治病，只是高人脾气怪异，来不及和爹爹们打招呼，那高人允诺我三年内治好我的病，三年后见之类的云云。反正说得模棱两可，不着边际，才能搅浑这一趟浑水吧？
中午我特意让麓爹爹和爻爹爹陪着我，支走了二哥和小五，没有和他们说任何告别的话和暗示，我怕我会在话没有出口前，就打消离开的念头。大概知道快要死了关系，我开始一点点回忆以前小时候的事情，不知道算不算因祸得福，我也记起来我失落的记忆，才知道他们两个已经在我心里有这么深的位置了，纵然有千万的不舍我也有非走不可的理由。想想可笑，当初想尽办法要离开宫里，现在我真的必须走了却是这种心情。
默默的往嘴里扫着粥，我没有说话感觉有些犯困了，早上我就悄悄的把东西收拾好了，一个很小的包包，没有把我的家当带走，都是要死的人了那些东西对我来说没用，那瓶悠羽最后留下的药丸我还是收着了，我怕疼万一上次腹痛再发作，可没有涟爹爹特意配置的药给我服用了，花晴的医术不错但显然没有涟爹爹高明。
“戚戚困了？”爻爹爹看我担心的问。
“恩，有些！爹爹，我先去睡了。”我推掉面前的碗，站了起来最后看了他们一眼，我真的再也看不到他们，因为我和黑焰他们说了，如果我睡着不醒就让他们不用叫醒我，直接带我走，反正我睡着和醒着都帮不了他们什么。
果然等我醒着的时候已经在摇晃的马车里，花晴在我旁边照看着，见我醒来问道：“主子，我们已经离开京城大概百里了！”
“是吗？现在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小黑呢？”我动了动有些酸痛的身体，马车很舒适至少没有让我觉得颠簸。
“刚过了丑时，马上就要天亮了！焰……焰他在外面！”花晴过来帮我披上衣服，言语里有些闪烁，特别时提起黑焰的时候身子都顿了一下。
“那好，你把他叫进来，我有事情吩咐他！”我轻声道，暗想这个花晴，聪明很聪明但撒谎明显是不适合他的。
“焰，你进来，主子找你！”花晴咬咬牙，不情愿的对这外面叫道，疾驰的马车突然停下，马上一个黑衣人撩开车帘钻了进来。
我一看这个人果然和黑焰长得一摸一样，可是神情中那种不自然的表情，摆明了这个出现的人不是黑焰，我质问着银纹道：“小灰，你什么时候成了黑焰了？你们告诉我，小黑到底去了哪里？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要骗我？说，是不是他去找悠羽报仇了？”
我还没有病到胡涂，在这关键的时候黑焰离开我们，不可能是因为被皇宫里面的侍卫发现的，这点上我对他们的能力还是信得过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去找什么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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