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情渡沧澜 作者:暮溪石-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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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快走吧!免得跟丢了!”东濡转移了话题。
南滳没有追问,毕竟现在找北汜才是最重要的。
“币妜!”沉萸看见挎着篮子站在不远处的币妜喊道。
北汜闻声,站了起来,与币妜并肩站着,看着沉萸向他们走来。
“她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北汜轻声问道。
“沉萸,你怎么现在才来?”
“给!”沉萸递上一个药瓶,“我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这里的!”
“怎么了?”
“没什么!现在没事了!”沉萸笑着说道。
“这是什么?”北汜接过币妜手里的药瓶问道。
“我看你这么长时间不醒,怕你出事,所以让沉萸找修桦要了解药。”
“既然来了,就去看看我和币妜的新家!”北汜盛意邀请道。
“好啊。”沉萸笑着答应了,“那这个解药,算是我送给你们的乔迁贺礼了!”
“想得美!”币妜笑道,“北汜你休息一会吧,沉萸都来了,想她也不好意思坐享其成的,是吧!”币妜顺手将北汜手里的铲子塞到沉萸手里。
“你们才在一起多久啊?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太偏心了吧!”沉萸嘟着嘴埋怨道。
币妜推了推沉萸,脸红着低下头。
沉萸笑笑,也没有说话了,拿着铲子低头找野菜了。
“你在这里休息一会,我们去那边找找。”币妜说完,便和沉萸到不远处挖野菜了。
北汜坐在地上,看着手里的药瓶,又看了看远处的币妜,笑了起来。
“怎么回事?”
“东濡和南滳跟着我们,也来了这里!”
“那他们人呢?”
“跟我纠缠了一会,就走了,不过,我想他们一定不会就这么放弃的,此地不宜久留。”
“嗯!知道了。”
“我看你们还是尽快搬走吧!他们已经找到了这里,只要多找几日,一定能找到你们的!”
“但是突然让北汜搬走,他可能会起疑心的!我会再想办法的。”
“其实,如果你和北汜真能相安无事在这里过一辈子多好!”沉萸满是遗憾。
“我跟北汜是不可能的!西渚和肃儿就是前车之鉴,最好的例子!”币妜回头看了看北汜,“他对我没有一点戒心,我不想伤害他!”
“可是……”
“没事的,走吧。”币妜看了看篮子里的野菜,叹息着起身往回走。
币妜刚转身,便不见北汜的踪影。
“北汜呢?”币妜紧张起来。
“他会不会是自己先走了……”
币妜没有回答,只是心里涌上莫名的不安,她知道,事情一定不是这么简单,便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沉萸连忙追了上去。
两人先后停下脚步,并肩站着,看着眼前的人。
“怎么就你们两个?”币妜问道。
“怎么,你装成这个样子,是想骗谁?”东濡看着币妜挎在腰间的篮子笑问。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沉萸气愤的问道。
“当然是来戳穿你们的谎言!”东濡看了看币妜,“怎么?没话说了?你不是一向能言善辩么!怎么这会竟沉默了?是无话可说了么?”
“你想怎样?”币妜拦住沉萸淡淡的问道。
“怎样?你觉得呢?不如你以你沨淩渡午风使者的身份猜猜看。”
币妜给了沉萸一个眼色,沉萸便从币妜身后离开。
东濡见势,立刻越过币妜拦住沉萸的去路。
“想走!”
“你拦得住我么!”沉萸犹豫着,还是越过东濡。
东濡穷追不舍。
币妜看了看南滳,回头看了看东濡和沉萸,转回头来。
“如果退隐江湖是北汜自己想要的,你还会阻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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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口莫辩
“他不会退隐的。”
“你这么确定?你当真了解他么?”
“我了解!我更了解的是他不会原谅任何一个欺骗他的人!他最恨的就是欺骗,尤其是被自己最在乎的人欺骗。”
“你有在乎的人么?”
“有。北汜就是其中之一。”
“你有在乎的姑娘么?”
南滳闻言,用余光扫了一眼沉萸。
“我和东濡已经把事情都告诉他了!他已经知道你骗了他,我想,就算他曾经真的想和你退隐江湖,现在也不会了。所以你还是不要去找他了,免得难堪。”
“他说了什么?”
“他什么也没有说!北汜是我们四个中最率性,也是最不成熟的。这件事会让他成熟很多。我能看得出来,你心里是有他的,否则你不会跟我说这么久的话。可是你也明白,沧澜山庄和沨淩渡的立场!你们不会有结果的!久之,你们很可能会走上西渚和肃儿的老路,对他、对你都没有好处!”
“这件事情到此结束。”币妜转身走向沉萸。
“如果你真的在乎北汜,我希望你能彻彻底底的断了他对你的念头!今后就是遇见也可以没有顾虑!”
币妜闻言,惊讶的看着南滳,立刻又恢复平淡深邃的眼神,点点头。
“如果哪天你遇到了心仪的姑娘,你就会明白了。我对北汜并不是虚情假意,正如你所言,我和他立场不同。”
“我替北汜谢谢你的高抬贵手。”
“哼!”币妜冷笑一声。
币妜走到沉萸身后不远处——
“沉萸,我们走。”
沉萸闻言回头看着币妜,便走到币妜身边。
“你说什么?”
“我们走吧。”币妜欲走。
“那北汜怎么办?你现在走了,就说不清了。”
“本来就说不清了。走吧。”
东濡站到南滳身边看着币妜和沉萸离开的背影。
“你跟她说了什么?她竟然愿意自己离开?”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南滳看着沉萸说道。
“沧澜山庄和沨淩渡势不两立,你不要忘了!南滳!”
“我有分寸。”南滳看了一眼东濡后说道。
南滳抬眸,看见站在沉萸和币妜前方的北汜,脸色瞬变。
“菜呢?”北汜笑问。
“没有了。”币妜没有多说,拉着沉萸绕过北汜。
北汜拉住币妜的手,看着目视前方的币妜。
“我们一起重新去挖。”
“我要回沨淩渡,没时间和你在这里浪费。”币妜看也没看北汜,狠狠的甩开他的手,和沉萸继续往前走。
“这里不好么?”北汜站在币妜的身后不依不挠的问着。
币妜微闭双眸,没有说话,搀着沉萸的胳膊,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北汜追了上来,挡在币妜面前。
东濡南滳见势,立刻追了上去,分立北汜两侧。
五人对峙。
币妜和南滳相视之后,拉住沉萸的手,一跃而上,越过三人,远去。
“沉萸,你怎么了?”币妜察觉到沉萸的不对劲,停了下来。
“我没事,应该是伤口开始愈合,所以有点疼吧。”沉萸站直身体看着币妜,“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走?现在走了,你跟北汜就再也说不清了!”
“如果现在不走,就真的说不清了!”
“什么意思?”
“南滳尚且好说,这个东濡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把所有事情都戳穿,到那时候我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你是缓兵之计?”
“不管怎样,还是先离开吧。你现在又弄成这样子,万一他们追上来,就不好了。他们刚刚不知道你有伤在身,所以一直没有动手,我怕他们会乘人之危。”
“好吧。”沉萸咬咬嘴唇,同意暂时先离开,但依旧为此惋惜。
“我扶着你吧。”币妜扶着沉萸,两个人放慢了脚步。
“不许去!”东濡拦住北汜厉声喝道。
“我的事跟你无关!”北汜一把甩开东濡,纵身一跃,迅速追了上去。
东濡见势立刻追了出去,却正好看见北汜忽然坠地,一把接住。
“北汜!北汜?”东濡摇着北汜的身体,却不见他清醒。
北汜的嘴角开始往外溢血,东濡立刻把脉,惊异的看着南滳。
“怎么了?”南滳蹲下,握住北汜的另一只手腕。
东濡和南滳皱着眉头看着彼此。
“难怪她会这么轻易的离开北汜!”东濡放下北汜,欲追。
“你去哪?”
“找解药!”东濡看了看北汜,“南滳,北汜交给你了。”
“我也去。”南滳站了起来。
“那北汜怎么办?”
“带上吧。你一个人怎么会是她们两个的对手呢!”
“嗯,好吧。”东濡犹豫着答应了,同时扶起北汜,两个人架着北汜朝着币妜和沉萸离开的方向追去。
“他们来了!”币妜停下脚步。
币妜和沉萸转身,看着身后的三人。
“把解药交出来!”东濡不由分说冲上前和币妜动起手来。
币妜见势推开沉萸,独自应付东濡。
沉萸被推倒在地,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轻轻一动便能扯到伤口,随之而来的就是锥心刺骨的疼。
南滳看出沉萸的异状,心也揪了起来。
“沉萸!”币妜看见沉萸,一下分了心。
东濡的暗器打在币妜的手臂上。
币妜吃痛的看着东濡,眼睛里散发着杀意。
币妜扯过树上的半枯不死的藤茎扔向东濡,打在东濡的身上,币妜双手挥藤,与东濡对阵。
沉萸见状,封了自己的穴道,一跃上前,拉住币妜的手。
币妜惊讶的看着沉萸。
“币妜!”
“松开!”
“他是北汜的师兄!你杀了他,怎么跟北汜交代?”沉萸用力将币妜拉开。
东濡见身边的藤蔓松散些许,趁机挣脱,回到南滳身边。
“怎么回事?”南滳发现东濡的不对劲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那些藤茎像是中了邪一样,怎么都甩不开!”
“怎么会这样?”南滳说着看了一眼币妜,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我不想杀人,你们既然已经找到北汜,就带着他回沧澜山庄,否则别怪我无情!”币妜将手背到身后,言语间散发出杀气。
“不把解药交出来,今天休想离开这里!”东濡毫无退让的意思。
南滳扶着昏迷的北汜躺下,和东濡并肩站着,与币妜、沉萸对阵。
沉萸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惨白如纸,身体也开始虚软。
“沉萸,我们走。”币妜扶着沉萸准备离开。
东濡上前,拦住币妜的去路。
币妜瞪了一眼东濡,推开东濡,无视东濡,扶着沉萸继续走。
沉萸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东濡的暗器向币妜飞来,便推开币妜,用自己的身体为币妜挡住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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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伤而归
“沉萸——”币妜扶着沉萸躺下,“你怎么样?沉萸?沉萸!”
沉萸摇摇头,笑笑,可是脸上分明写着有事。
币妜起身,转身看着穷追不舍的东濡,迈步——
沉萸拽住币妜的衣角,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不要杀他!就当是为了北汜也好!”
币妜看了一眼沉萸,没有说话,走到东濡面前。
币妜刚伸手,被南滳拦住。
币妜此时不想多说,便与南滳动起手来。
南滳并不想和币妜动手,但是无奈,币妜招招致命,手段毒辣。
东濡走到沉萸身边,蹲下看着沉萸,伸手拉起沉萸,掐住她的脖子。
“币妜——”东濡站在那里喊道。
币妜看见沉萸被东濡钳住,便停了下来。
南滳亦然。
“放开她!”
“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就是所谓的武林正派的作风么!亏你还是沧澜山庄的大弟子!”
“我知道你能言善辩,我不想和你浪费口舌!只要你把解药交出来,我可以不杀她!”
“你凭什么杀她!”
“凭什么?就凭她是沨淩渡的人!我就能杀!”
“你不能杀她!这是你欠她的!”币妜站在原地失去了往日的淡漠。
币妜的一句话让东濡不知所措的看着身边的沉萸,也让南滳木讷的看着东濡。
四个人都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僵硬的站在原地。
许久,东濡看到南滳难以置信的眼神,稍顿——
“你胡说些什么!”
“我没有胡说!”币妜试着靠近东濡,“你还记得五年前那个除夕夜么!”
“除夕?我每年的除夕都在沧澜山庄!”
“那就是你回沧澜山庄的路上!沉萸在执行任务,是你的出现,让她任务失败,差点失去成为黎霜使者的资格,还害的她被执法亲自惩罚,身中奇毒!每到毒性发作的时候,都会承受锥心刺骨的痛苦,尤其是在月圆之夜……”
“月圆之夜……”南滳想起湖畔之事,没有插话,继续听着。
“沉萸这几年的所受的苦都是拜你所赐!”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路见不平!”
“路见不平?你的武功再好,你觉得单打独斗,你是沉萸的对手么!若非沉萸心地善良,不愿杀人,凭你也能救的了人!”
“那又怎样!沨淩渡嗜杀成性,作恶多端!更何况,堂堂沨淩渡黎霜使能是什么善类!心地善良?你也真不怕贻笑大方!”
“沉萸为了不杀你,没有跟执法说出你的名字,这才让你免受沨淩渡的追杀!而她自己却备受煎熬!她用自己换取你和那个女子的生命,现在你竟然三番两次想要杀她!恩将仇报就是你们名门正派的作风么!”
“我凭什么相信你!”东濡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已经动摇。
“我何必编这么大的谎言骗你!我相信你不会毫无察觉!”
东濡努力回想,松懈之际,币妜甩出藤蔓将沉萸拉到身边,带着沉萸迅速离开。
就在沉萸离开东濡的一瞬间,东濡的手触摸到沉萸后背,感觉到她背上的灼热和凹凸不平,一时间呆在原地。
南滳看着币妜和沉萸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
南滳看着呆滞的东濡,心里选择毫无保留的相信币妜刚刚说的一切。
“南滳……我……”东濡看见南滳的眼神,愧疚的心理一下子涌上心头。
东濡为什么愧疚,他自己很清楚,却一直选择逃避。
“别说了,先把北汜带回沧澜山庄再说。”
“可是北汜现在……”
“如果西渚和师父都救不了他,再去找币妜要解药吧。”南滳说完转身走到北汜身边,扶起北汜,一步一步离开这里,朝着沧澜山庄的方向。
东濡看着南滳的背影,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只好跟在南滳后面。
“沉萸,你怎么样?”币妜扶着沉萸躺下。
“没想到会这么疼……”沉萸缓缓睁开眼睛,牵强的挤出一丝笑意。
“都怪我不好,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该带你来这里。”
“不怪你!我现在没那么疼了,趁现在赶紧回沨淩渡吧,免得再出什么乱子。”
“嗯,我扶你!”币妜扶起沉萸,两个人并肩走着。
“刚刚东濡和南滳拼了命的要解药,要什么解药?”
“没什么!可能是北汜身体里余毒未清,他们误以为我对北汜下了毒!”
“那就好!”沉萸笑笑,“币妜,以后不要再那样杀人了,好么?”
币妜闻言停住了脚步,僵硬的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好么?币妜。”沉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