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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帝王家-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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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当夜,南宫夜身着墨色衣衫走入月色之中。他紧跟赵信往皇陵东边去。父皇生前曾说一定要帝后合葬,东边皇后陵的位置葬的是虞妃娘娘。
南宫夜蹙眉,心觉这条路不太对。可他并不相问,只跟在后面。到了虞妃墓前,赵信道:“王爷,就是此处。”

“这是虞妃娘娘的陵墓。”
南宫夜又一想,莫非父皇将那人与虞妃葬在了一起。
“他们本是夫妻,同穴而葬。”

果然如此。南宫夜望着这皇后规格的陵墓心中想了许多,那人得葬皇陵不知是什么福分,只可惜,这碑上只有虞妃的名字,并不见那人名姓。
便是死了也没个名字,着实可悲的紧。

“你当日说京郊,便是这里?”
“因不敢说皇陵,请王爷恕罪!”赵信跪地。南宫夜如何不知他的顾及,让人起身。想了一想,便在这陵前跪了下来。他有许多话想说,许多歉意想要告知,却憋在心中说不出口。父皇的心意,南宫夜能懂,只是他又对这墓中夫妻深怀歉疚。
若不是有父皇,你们如何会。。。

南宫夜想着便叩了三个响头,只愿你们也原谅了我,原谅了三哥。

他与三哥此时都无依靠了,只能靠着自己。
南宫夜咬起嘴唇,收拾心情站了起来。他无意去探究父亲隐私,所以并不问南宫莫惜生父名姓。他站了一些时间,便让赵信领着回去。

这在陵前一住又是七天,七天之后南宫夜回宫,拜了皇上。
他深知此时皇帝正盯着自己盯得紧,于是也乖顺许多,入宫南宫莫惜一般乖顺。
出了宫,过了天仙居,南宫夜再度打听老板情况,店里伙计依旧是上次的回答。现如今,皇帝命他三日之内回封地,他想拖个三日。

早派出人去查那天仙居老板的背景,又多出设了暗桩。他想好了,这次回去之后,下次再见便是天子之争,你死我活的局面。
派出去的人回来了,赵信领人进来回报,南宫夜一听,略微吃惊。

“一个江湖派别,怎么涉入朝政了。”
“王爷,我大晖建朝本就是依靠江湖势力,他们渗入朝堂本就难以拔出。”
南宫夜点点头,想想也对。
“陛下笼络人心的手法一流,就是有绿林高手暗中帮助也不是不可能。”
南宫夜摇了摇头,“本王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他心里总觉得如若那天仙居老板是皇兄的人,就太过明显了,他总觉的背后还有一股力量一样。等等,南宫夜突然想到,如果自己不帮着南宫莫惜,他从哪来的兵去政变?
也不对,他自然由北澶的句咄帮着,而且他那时也说御林军的虎符在他手上。
南宫夜觉得南宫莫惜不会擅自运用北澶兵力,他还不至于通敌叛国,可仅仅凭借御林军,是不是又太过儿戏了一点?

这时候,他便想到了天仙居的那个神秘人。江湖人虽不比军队,不能行军布阵,可若有神功相助,在不经意间取人项上首级还是易如反掌的。届时御林军突然兵变,皇兄必然反应不过。南宫夜这样一想,倒觉得那人更像是三哥的暗桩了。

他笑了一笑:“这事办的不差。”
赵信让人退去,见南宫夜神色轻松,反而不解:“王爷觉得不是威胁。”
南宫夜摇头:“不。只是现在我们没有精力去管这个,稍微准备一下,三日后我们回封地去。”
赵信道了一句是,接着突然想到什么的转身过来:“王爷还是小心一点煜王爷吧。”
“本王心中有数。”

他和他的三哥迟早是要正面为敌,他现在打的就是这个时间差。他若是先起兵了,那他的三哥预备怎么办?帮皇帝?帮自己?他想不出来。南宫夜一直被动,如今,他想主动一把。
什么时候去看看三哥吧。

只要这样一想,南宫夜就有些忍不住了。他想到那日长桥之上,南宫莫惜好像正要说句实话却被赵信打断了去。
要去问问这句话。

他转身出门,朝着煜王府的方向去。可刚上了车,便觉得这样实在唐突,想了一想,让人往长桥去了。他本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在这里碰上三哥,现在看来,却是没有那个缘分。
长桥之上空空如也,他一步一步走上桥,望着湖中锦鲤吐着气泡,笑了一笑。
“三哥啊三哥,我真好奇,你会与我说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进入完结倒计时了。。。





第32章 莫惜夜起空对白玉琴,陛下相逼正视心底意
第三十二章

南宫莫惜那日回了府里整个人都恹恹的,闹得花想容也很忧心,因为太后去前皇上没有让她见着太后,很多话都没来得及说。她不知道太后临终的遗言是什么,又见南宫莫惜的最近的情绪低落便更是担忧起来。
而南宫莫惜的人脉早已经告知他太后的真正遗命,便是让皇帝处置了这位煜王爷。他早就料到也并不吃惊,他只是不明白皇帝是怎么想的。听闻他当时还为自己求情来着,若不是做给旁人看的,便是有别的想法。

这日夜里,南宫莫惜睡不着觉,见得花想容已经入眠便下了床来。他在卧房的桌前坐着,望着桌面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南宫莫惜便站起身来,走出门外,朝着书房去。
这会儿雪化了,正是冷的很。南宫莫惜披着一件外衫往书房去。
路过府中后院的长桥,他微微停了一下,想到那日南宫夜在长桥上的逼问心底沉的厉害。他当时差点就被逼得说出真心话来了。

咬了咬嘴唇,让自己吃痛清醒,又朝书房去,脑子中想的都是南宫夜从小到大的样子,他一恸,转了方向,朝着尧儿的屋子去。
轻轻的推开门,床上的尧儿睡的十分安稳,小小的脸蛋上漾着微笑。南宫莫惜瞧着这小脸,又回忆脑中南宫夜的模样,将他们重叠一起居然如此相似。
南宫莫惜望着儿子许久,笑了一笑,将儿子的被子拉好,才出了门。

他再度的朝书房去,进了屋子,点了灯。橘黄的灯光印出了他逐渐削瘦的身影,让人产生一些温暖的错觉。
南宫莫惜坐书案前,他只呆呆的坐着也不知在想什么。他眨了眨眼,抬头望着蜡烛,过了一会儿自嘲一笑,然后扑纸研墨,静心作画。
画只完成一半,南宫莫惜便觉得心烦意乱,揉了画纸扔在地上,接着痴痴的坐在椅子上,继续发愣。

烛火烧了一小半,时间过了许久。南宫莫惜再度抬起头来,朝着窗外看了看,书房的窗都是严严实实的,并不透风,可他却觉得周身的寒冷。他拉了一把披着的衣服,然后朝着一个锁着的柜子走去。犹豫再三才掏出钥匙,打开柜门,拿出那藏琴的盒子。
古汉白玉琴,他几乎觉得自己忘记了它。

南宫夜当时是怎样的心情去求它,南宫莫惜是知道的。他习惯了装作不知道,习惯了处处算计,他几乎都快失去了真心了。
南宫莫惜轻微的拨了琴弦,一声琴音想起,在寂静的夜里十分突兀。南宫莫惜趴在琴上,细细回想这么些年的自己。要说没了真心,那现在又是什么呢?

处处为了南宫夜着想,甚至是为了他折了自己。而这时候,他睡不着,他心中烦乱的原因却是,若是自己死了,那人在这世上可还有依靠,是不是会孤寂一世?
便是这样想着,就觉得痛心不已。

他明明已经答应了花想容替她报仇,可此时却这般心烦意乱。
真正的痴儿,怕是自己吧。
南宫莫惜心底无奈,轻轻叹了一声,趴在白玉琴上瞌了眼。他今日就在书房过这一夜吧。

他在书房中,花想容在书房外。一对夫妻,一门之隔,却如同隔了银河之远。
花想容这才明白过来,南宫夜对南宫莫惜的执着是为什么,王爷对吴王的那般好又是为了什么。原来她这个妻子是那么的多余,他想到南宫夜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那些话原都不是对自己说的。

花想容心中羞愤,却又觉得他们可怜,一时之间迷了方寸,便陪着夫君站在书房外,这一站便是一宿。

次日,夫妻两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互相道了早,花想容问南宫莫惜昨夜怎没有宿在卧房,又贴心的熬了汤药让南宫莫惜饮下,说是怕人受了寒。
刚刚饮下,便被告知皇上急召入宫。南宫莫惜心想,该来的总是会来,收拾了自己,便随人往宫里去。花想容送人到了门口,见南宫莫惜上了车,心里更是不安的紧。

她赶走两步,叫了等一等,然后凑在车窗边上,蹙着眉首:“王爷,妾只想你平安,其它的事情妾都可以忘了。”
南宫莫惜点了点头,“你放心吧。”
马车一路往皇城深处去。

入了宫,见了陛下。南宫莫惜恭敬的请了圣安,等了许久,直到帝君让众人退去他才抬起头来,将收起的气势肆意铺开。
皇帝感受到了这股气势,朝人靠了靠。

“三弟,你还好吗?”
这是南宫莫惜出狱以来,第一次见皇帝。想不到他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南宫莫惜想不出他打的什么主意,点了点头,道:“陛下好手段,又照顾了臣弟,又除了威胁。”
“三弟别这样说,三弟突然入局也让朕着实着急了一把。”

这话半真半假,让人分辨不清。南宫莫惜道:“皇兄,我们二人相斗,再扯上旁人,不好。”
“朕也不想扯上旁人,怪只怪,那人与父皇太过相似。”
南宫莫惜不说话了,撇开头去。

皇帝见他明显不耐的样子,轻声一笑:“朕没见过博先生,却不知三弟与他几分相似,想来是极为想象的。”
他这话不但辱了南宫莫惜也辱了南宫夜,更是辱了先皇。南宫莫惜转头怒目而视:“陛下想说什么,直说就是。”

皇帝见好就收,正了正神色,道:“朕想让你帮朕。”
“怎么帮?”
“母后遗命,朕不得不从。”

南宫莫惜了然。这果然是个好办法,一来除了南宫莫惜,二来引起南宫夜兵变,两人一除,他便安稳了。南宫莫惜低低的笑着,“陛下让臣弟帮着你弄死臣弟?好想法。”
“如何?”
南宫莫惜抬眼看着南宫晟,这个兄长,他自小与他一同上学,因为年纪相近,幼时也十分交好,只是,皇权争斗,让二人的关系疏离了这么多。他的手段太狠,狠的让南宫莫惜忍不住恨他。
“好啊,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南宫莫惜突然跪在地上,给这位兄长行了一个大礼。他拜的不是皇帝,而是把这一生对一个兄长的感情都拜了进去。从此,他们不死不休。

南宫莫惜拜完之后站直身子,“陛下若没有什么事,臣弟就走了。”
他不等人回答,转身欲走,南宫晟却突然出手,将人拦腰抱住。南宫莫惜心下一惊,连忙出手反击,南宫晟本就握有优势,在他诧异之时就已经钳住了人去。
“南宫晟,你做什么!”

南宫莫惜心下羞恼,怒喝一声,居然直接唤了皇帝的名讳。他看不见身后人的脸,只觉得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神不怀好意。

“朕心疼你。”四个字一出口,南宫莫惜嗤笑出声,却又听南宫晟说:“朕见你越来越多的白发,心中真正疼的很。你比朕还小上几岁,为何会如此?”
他问出口的问题并非是让南宫莫惜回答,只是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南宫晟伸手抚了抚南宫莫惜白了的鬓角:“南宫夜让你这样操心,你又何必呢?”
南宫莫惜心底一抖:“陛下说什么混话!”
“三弟不懂吗,若是三弟不与十七弟亲厚至此,朕又何必。。。。。。”

南宫莫惜大笑出声:“陛下是真的嫉恨十七了?莫非陛下想告知臣弟,陛下也像了先皇?”
南宫晟松了手,往后退了两步,有些不可置信。
南宫莫惜整了整衣衫,道:“陛下最爱的从来都是皇位,臣弟最不稀罕的从来也都是这个皇位。”

“三弟不稀罕?”

“从来不稀罕。”他望着南宫晟的眼里很是真诚:“当初就算先皇痴了想让臣弟继承大统,臣弟也是不愿意的。只是陛下你。。。。。。心里根本没有手足情,只将我们兄弟当做对手。”南宫莫惜停了一停:“说起来,七弟和九弟,他们都是你亲弟弟又为何要反你呢?你当初若是放了他们进皇城来,让他们听了先皇遗言,他们只会是你的忠臣良将。可你。。。。。。你却将他们逼成反贼。”

“你说,这都怪朕?”
“难道不是?”南宫莫惜轻声一叹:“臣弟刚刚一拜,就将咱们的情谊拜走了。皇兄让臣弟做什么,臣弟就做什么,臣弟最后再做一次乖顺臣子。”
南宫晟心底一骇:“三弟,你。。。。。。”

他想伸手去抓南宫莫惜,却被人躲了过去,南宫莫惜道:“陛下自重。”

“十七弟就这样的好?”
“他心冷情冷没什么好,不过他有一颗心。那便是陛下失去了的东西。”

南宫莫惜最后说了这句,拉开门走出殿外。殿外的宫人不知是从哪一句离去的,外面空空荡荡。南宫莫惜慢慢朝宫外走,突然之间,十分的想去见一见南宫夜,只当是这么多年的最后一面。
他想着,过阵子南宫夜就要离京了,自己恐怕再也见不着他。南宫莫惜望着晴天的阳光,微微笑起,心中想着,最后的仇就让南宫夜帮着自己报了吧。

这人生在世,欠人的总是要还,南宫晟欠他的要还,南宫夜欠花想容的要还,他欠花想容的要还,那他欠南宫夜的呢?又如何还。

南宫莫惜悠悠一叹,让自己不再去想这问题。
今日,他只想主动去见见那人,说一句心底话。

作者有话要说:
三哥果然倔强!!十七这呆头鹅,又要入局了!!





第33章 白日里遍寻不着擦肩而过,月夜下长桥相见真心真情
第三十三章

出了皇城,南宫莫惜缓缓的朝着吴王别苑去,在房子外面杵了一会儿,望着那紧闭的大门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拈了自己鬓旁的穗子,咬着下唇略微思考。片刻后他抬脚往府邸里去。到了大门口,敲了门,开门的是吴王一名侍从。那人认得南宫莫惜,恭恭敬敬的告知说吴王不在府里。南宫莫惜微微一愣,含笑点了点头。接着他转身便走,这一时也不知去哪里。
漫无目的的逛在街上,前些日子落雪大部分都化开了,却还有一些和着泥瘫软在路旁边,失去了几日前的光泽。

路过沁芳斋,这门已经紧闭多时,老板好似不打算回来了。南宫莫惜心下怅然,突然升起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他垂下头来,继续行走在路间。因为刚从宫里出来,还穿着朝服,周遭的百姓对他有些怯生生的。南宫莫惜并不在意,从煜王府的侧门回了房里,让楚生给自己更了衣,接着又从侧门走出,他也不知要去哪里。

南宫莫惜悠闲的游走大街,南宫夜却在京中大小街道匆忙寻找。

刚刚他只出门一会儿,回来的时候便被告知煜王爷来过,南宫夜一听,提脚就往外跑。他先是去了长桥,桥上并不见人,又在周围各个亭子里找了一遍。而后去了煜王府,被告知煜王爷还没回来,他便从京城的东边找寻到西边。他路过沁芳斋的时候不曾想,南宫莫惜也刚刚路过这里。
一条街的阻隔,一左一右的偏差,大半日的时光,他们都未碰上。

午间时分,南宫夜进了福泰楼饮茶,他知晓南宫莫惜就在京里,可京城这样大,让他如何去寻他。他点了一杯普通的绿茶,后来一想,又换了雪芽。雪芽茶被端了上来,南宫夜清晰的看着那一碗茶汤变作血水,此时感受却比第一次见着还要深刻许多。

青白之后,就是一池血水,一场血祸。

这话,南宫莫惜说过。那时的南宫夜还并不怎么相信,可现在他是真的明白了。两位兄长都死在他的手上,真是一场血祸,而且这祸事还不会停。
南宫夜一口将血水饮下,心思翻了千百遍。

稍作休息,南宫夜出了茶馆,往南面去。他现在想着南宫莫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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