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驸马-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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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个“蜀中柳彦”也确实够分量,立马引起又一阵的轩然大波。西南第一才子,那可是人不知人不晓的!没想到今番也来了京城,而且还与自己做了同窗,这叫台下众人如何不激动不兴奋?若是平时与他打好关系,或多或少也能从他身上学习到一些诗才气息,即便再不济,往后柳彦高中,那自己也曾与柳彦做过同窗好友,在外人面前道来,也不乏是一件逼哄哄的快事啊!
当柳彦一下台,这时所有人都把目光又转向了正尧,眼前这个白衣青年看起来有些沉稳,不是柳彦那般随意,也没有张诚那般古板,更没有袁海云那样的长得搞笑,众人私下里不由地纷纷揣测此人是谁。
一步,两步,三步…
正尧迈着缓步,轻轻地踏上了讲台,虽然讲台离门口就五六步的距离,但是给人的感觉正尧仿佛走了十几步,似乎周围被某种气息所笼罩着,导致众人都觉得有些分外的凝重。
“大家好,我没有张诚的敏捷诗才,也没有袁海云的高明医术,更没有柳彦的潇洒倜傥,我有的只是我自己拥有的,我就是我,我的名字叫做李正尧。”
正尧一上台没有如柳彦那般干脆,也没有张诚那般的直爽,更没有袁海云那般的似的推销,但是他的这番自我介绍却是是令台下所有人都为之一怔,个个张大嘴巴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尧,而此过程大约停滞了三秒左右,台下的人这才回过神来。
“什么?你是李正尧?你就是李正尧!”
“他他是李正尧,他是李正尧诶!”
“是他,是他,你看他,他做的事总是超乎你的想象,绝对是他!”
与昨夜在温香玉苑发生的那一幕一个样,台下坐着的西南才子们都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举措,这让本来就疑惑的正尧一干人等更加的疑惑起来。
而一旁的老头一听正尧竟然自己是李正尧,顿时把眼睛摘了下来,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在仔细瞧瞧正尧,激动的道:“你真的是李正尧?”
什么叫做你真的是李正尧?难道我叫李正尧有什么不对吗?
正尧心中这可更加的不解和不爽了,怎么着京城的人都这副模样,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就露出一副抓狂的样子,难道自己真的有那么出名吗?
我真的是李正尧?我特么不是李正尧难道你们才是李正尧啊!
“喂,我觉得这怎么怪怪的呢,如果昨天晚上是个误会,那今天呢?这也是误会?”袁海云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感觉都疯了一样,老是反反复复的着同样一句你真的是李正尧这句话,真的让人猜不透。
袁海云完,盯着一旁的张诚,似乎在问张诚。
可张诚又哪里知道,在一阵踟蹰之后,他心中依然不解。不过他以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道:“此事甚怪,定有内情!”
“你丫的的都是废话!”袁海云没好气道,等你半晌,还以为你酝酿出个什么来呢,结果尽些关痛痒的屁话来。
柳彦噘着嘴,感觉这件事越发的蹊跷了。再看正尧的表情,完全一副懵懂的样子,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喂!我你们都是怎么搞的!我是李正尧又怎么了啊?你们干嘛一个个都这副表情,难道我李正尧不该叫李正尧?”
正尧越想越不是滋味,昨天晚上的事情本来都已经过去就算了,但是今天还是发生了同样的事情,这让他心中很是不爽,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正…正尧贤侄,难…难道你不知道?”老头收起了脸上惊讶的表情,然后疑惑的看着正尧,此时竟然用贤侄这个称呼问道,似乎觉得此事正尧应该知道才对。
“知道?知道什么?”
正尧早就已经一头雾水了,再经这老头这么一参合,完了,自己连自己想要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头脸上惊疑的表情又浮起来,诧异的看着正尧:“你不知道李正尧这三个字已经传遍京城的大街巷了么?”
第七章 天桥河畔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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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完,现在轮到台下的学子们开始疑惑了。怎地有人自身出名而又不自知呢?这似乎也太过不可思议法想象了吧。
“这…”
正尧四人支支吾吾的半晌也不知道些什么,因为心中实在是有太多的疑惑,根本不知道从何起。
“蜀中地,多俊才;都江堰,景天籁。老李家,有男孩;字正尧,胸有才。主意多,头脑快;石桥畔,诉情怀。作《春风》,四步开;惊四座,受青睐。峨眉山,寺庙来;盗玉佛,清远呆。失踪案,飞云寨;花振虎,遭毒害。施妙计,真凶猜;万坤龙,入瓮哀。乌禅院,火势怪;细心查,隐尤在。好事者,赞其才;传诵之,千里外…”
就在正尧四人还在云里雾里的时候,突然间,台下一帮学子竟然齐声喊起了一阵长长的口号。而这“三字经”口号怎么听,都是通过精心编排的,有意拿来赞美正尧的。
此时正尧的疑惑已经法用言语来形容了,自己最近一系列的活动竟然完完全全的出现在了“三字经”里面,而且这里面连时间顺序都是那样的吻合。正尧不得不感叹作诗之人的用心之处,此人似乎也太过了解自己了。
“哎呀!我正尧啊,这不是在你吗?”袁海云反应最慢,听完之后才反应过来,不禁大叫出来。
一旁的张诚也是一脸诧异:“如此诗句,甚是巧妙。不知是哪家之手,竟对我三弟如此的了解并予以赞美,实在是有心之举啊。”
“这其中的好事者到底是谁呢?莫不是…”柳彦则是开始从三字经里面推敲起来,如此了解正尧的人,怕是不多,不定就是自己认识的,于是他似乎想到了谁。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是谁作的这首诗,只是最近半个月来,那天桥畔书的先生隔三差五的就会在那里摆摊书,每次都有很多听众前去,而他书的内容就是关于李正尧的故事。每次开场,他都会念那句三字经,久而久之,我们京城的人也都对此耳熟能详,所以当我们一听到你你就是李正尧的时候,很自然的都显得比较激动,比较的不可思议。”
老头一五一十的道,的倒是绘声绘色,煞有其事,言语坚定的不像是在糊弄正尧等人。
越听老头这么一,正尧越发的疑惑不堪。如果是一个熟人知道自己,将自己的事情出来,那也能够理解。可是一个书的人竟然知道自己的事迹,这就法理解了。这时,正尧倒是有了一访那书先生的意思。
“哦?那敢问先生,那天桥河畔书的先生今天会否出现呢?”正尧转口问道,显然已经有了去瞧一番的想法。
老头沉吟了片刻,手指掐了掐,然后道:“每逢三、六、九那书先生都会出现,今天恰好四月二十六,应该会在那里。”
“呵呵,想不到这书的也那么讲究,还分个三六九啊!”袁海云一听顿时觉得一阵好笑。
“此言差矣!读书人和书人是一样的,做事情就得按照规矩来,这个是原则问题!”张诚不由地鄙视了袁海云一番,与袁海云若是不相互斗一下嘴,不较一下真,怕是不习惯吧。
“那行,我们这就去看看。嗯,先生,今日就不做打扰了,改日再来听先生指教!诸位同窗,我们四人就此辞啦!”
完,正尧也不管他人如何失落的反应,转身就往教室外面走去。而柳彦等人自然也对那书先生甚是好奇,于是也跟着正尧做了一个辞的手势,已然出了教室。
老头也不多言,比起正尧柳彦张诚这样的名人才俊,自己想要教他们怕是不行。欣然将正尧等人送出了门,然后继续他的《论语》解读。
正尧一行人即刻出了门,经过一番询问之后,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便来到了所谓的天桥河畔。当正尧看到了老头口中的天桥的时候,他不禁一笑。
这也叫天桥?不过就是架在一条不是很宽的河面上的一座石拱桥。只不过拱的高度比一般的石拱桥的拱高了几分而已。而所谓的天桥底下,其实是一艘船而已。
“又是船上?这京城河没有几条,船倒是挺多的,感情除了青楼,连讲评书的也都要在船上进行,不知情的,还以为来到江南水乡了呢!”
正尧喃喃自语,浅浅一笑,觉得这里还真是京城,什么都显得那么的特别,那么的与众不同。
四人驻足了片刻,打量一番之后,便踏上踏板,走上船来。
讲书堂。三个字立在船入门处的横板上,赫然醒目。
门口站着两个彪形大汉,不知情的以为是黑社会收保护费的,其实不然,这两人不过是船上的水手而已。
船也是挺大的,不过比起温香玉苑的那条,还是略微逊色了一筹。四人没有多言什么,直接进了船舱。
来到船舱,环顾四周,发现里面的格局倒是挺别致的。
四周墙壁上挂满了各大名家的字画,有张旭的真迹,有颜真卿的墨宝,有王羲之的字画,更有唐伯虎的名句,充满了书香之气。
正中间是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上放了一本书,一个惊堂木和一盏茶,而那端坐在椅子上,口如悬河滔滔不绝的老头应该就是那所谓的书先生吧。
一旁有很多的椅子座位,也是坐满了人,看来这里的生意倒是不错。而最为特别的一点是在船舱的靠右方的角落处,竟然还有十来个人。这十来个人口中含着,手中握着,指尖拨着,肩上扛着各种各样的乐器,一到那书先生讲到精彩之处,立即便奏起音乐,这让现场气氛甚是和谐,让人大呼妙哉。
“好一个‘讲书堂’,竟然别出心裁的如此书,难怪有如此多的人在此听其讲书。”
柳彦一进门四周打探了一番之后,立即对这“讲书堂”进行了一次由衷的赞扬。
“嗯,知道把学艺术联系起来,让学和音乐共存,这可不是一般商人有的头脑啊!这里的老板确实会做生意。”正尧也不得不叹服这里的老板,如此的有创意,这可是二十一世纪才有的啊!
“当~~~”
一声惊堂木响起,音乐立即停止,那坐在中间的书老头再次开口话。
“却这李正尧,他睿智聪慧,心思慎密。盗玉佛之人究竟是谁?在场人知晓。然李正尧突然上前,来到慧远与惠清两个和尚面前…”
老头的是忘乎所以,仿佛自己就是正尧一般身临其境,那滔滔不绝的样子,比之“假打之王”李伯清还要专业百倍。
“咦,这不是在你智破盗佛案,慧眼识慧远的案子吗?呵呵,看来那教书的老先生的不错嘛。”袁海云嘿嘿一笑,大有调侃正尧之意。
那书先生年约六十来岁,头上扎了一个髻,胡须微长花白,双目却是炯炯有神,话的时候分外的活力十足。只看外表,正尧就是在梦里,也没有见过这个人,心中早就升起的疑惑又不由地再次攀升的更加高了。
“这老头怎么知道这么多事呢?莫非他也是听的?可是他听谁的呢?靖王?靖王与别人可能,但是也不至于弄得如此众所周知吧;宁安?她不骂我不诋毁我就谢天谢地了,还会来赞美我?可笑可笑…”
正尧把自己所有能够怀疑的都想了出来,思量了半晌,却仍旧没有得出一个结果。
“好!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今日一章终于讲完,老先生立即便起了身,而一旁的乐器再次响起,那些听客看客们纷纷鼓掌表示欢迎,如此一来,将现场气氛又带向了一个新的高点。
正尧见那老头不紧不慢的往船外而走,自己为了弄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叫上柳彦三人,跟在那老头身后,追了上去。
第八章 轻罗流萤桃花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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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走路走的并不是很急,看起来很是悠闲,感觉他那书先生只是一个副业。正尧等人紧跟在其身后,但并没有上前立即拦住老头的去路。毕竟贸贸然上前,也有失礼仪,看清楚了情况在去也不迟。
一路跟来,那老头终于到了一家卖房四宝的具店停下了来,随后走进了店里。老头的出现让店里的伙计一阵招呼,而这一举措却让正尧等人心奇:莫不是这老头是一个兼职书的,而他真正的身份则是这家店子的老板?
见老头进去便没有出来,正尧等人也不管那么多,走进去瞧瞧再。
房四宝,即是笔墨纸砚,而这笔墨纸砚也是有讲究的。最初,房四宝乃是起源于南北朝时期。在历史上,“笔、墨、纸、砚”所指之物屡有变化。在南唐时,“笔、墨、纸、砚”特指诸葛笔、徽州李廷圭墨、澄心堂纸,江西婺源龙尾砚。而自宋朝以来“笔、墨、纸、砚”则特指湖笔(浙江省湖州)、徽墨(安徽省徽州)、宣纸(安徽省宣州)、端砚(东省肇庆,古称端州)。
四人一进去,便闻到一阵浓郁的书香气息。抬头一看,里面摆放的尽是一些上好的毛笔,纸张也是白净亮丽,各式各样的烟台看的是眼花缭乱,而墨的味道也是微微带着一阵清香,润人心肠。
张诚对这些自是喜不胜收,于是立即上前找到一个伙计道:“这位大哥,这里的房四宝在下各要一样,还麻烦帮忙找出一套来。”
似乎张诚已经忘了来此的目的,欣然的购起物来。
不过这也可厚非,读书之人最好的就是这口。既然来了,也不急于一时,索性正尧也开始四下观望起来。
店里面各种类型的毛笔,纸张琳琅满目,看的人是眼花缭乱。不过除了这些,自然还有一些才子们的大都拥有的折扇。
只见正尧转来转去,对笔墨纸砚并不是很感兴趣,反而看到一个专区里面竟然有折扇卖,他这下可来了兴致。毕竟平时看着柳彦和张诚两人老是手握一把扇子在自己面前摇来晃去,之乎者也,逼哄哄的,自己只有妒忌的份,若是自己也有一把像样的扇子,倒是也可以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了,那多有乐趣?
于是正尧便一个人来到折扇专区,自娱自乐的欣赏起来。
扇子的种类倒是挺多,有折叠的,有不折叠的,有圆形的,也有芭蕉叶形的。每把握在手中都觉得挺爽的,但是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转了一圈之后,正尧拿起又放下的折扇少也有二十来把,不过他还真的分不出哪一把更好。
“咦,那一把…”
突然正尧把头抬起来,发现挂在最上方有一把打开了的折扇,通体墨绿色,周边的支架似乎是绿玉做的,对眼睛倒很是环保,桃花朵朵,似有幽香,而且隐约可以看见上面似乎还提了一首诗。
正尧立即将伙计叫了过来:“这位大哥,不知这把折扇…”
“这位公子,实在抱歉!那扇子乃是本店的特殊物品,若是想买,须得掌柜同意才行,的可做不了这个主。”正尧还未将话完,那伙计便立即插口道。
“哦?这扇子还有这么一个规定?那我得好好瞧瞧了,这样吧,你先取下来,我瞧瞧之后,若是喜欢,论多少钱都买下来,如果没兴趣,不买就是,最多再给点观扇费便是,有劳了。”
正尧死皮赖脸,软磨硬泡的道,凭他三寸不烂之舌,死的也能话,还怕你不将之取下来?
果然,伙计看正尧的样子很是真诚,自己也不好多做推脱,毕竟掌柜也没有过不卖,只是要卖也得掌柜同意才行。更何况,就是不买也能额外获得“观扇费”,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为了不得罪客人,也为了讨一点费,那伙计还是按照正尧的意思,将折扇取了下来,不过同时还是不忘知会一下旁边的另外一个伙计,示意他去通知掌柜前来。
“《夜残伤》
夜眠,
道天寒。
卷帘残风入窗来,
几丝凉意掀。
寂寥深处,
未见伊人苦叨念。
黑影斑,
愁绪谙。”
接过折扇,正尧终于看清楚了上面的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