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驸马-第4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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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尧也学着之前那莲花圣母向众人解读的样子,根据自己的意思了一些,看起来,似模似样,煞有其事,只是正尧突然的一句转折,未免就让人觉得有些不太符合意境了。
只见台下立即便有人率先问道:“敢问驸马,这哪里牵强附会了?”
“问的好!很明显,这一句谶之中确实有‘人’和‘重’两个字,但是也不足以证明就只有这两个字!诸位请想想,除了这两个字之外,‘衣’、‘谷’二字其实也可以组成一个字!可是偏偏就将其理解为‘人重’的偅,而不是‘衣谷’的‘裕’呢?”
“‘衣谷’的‘裕’?”宁安狐疑起来,随即又道:“可是裕又代表什么呢?偅至少还是王叔的名字,而这个裕,好像并不是某个皇子的名字吧!”
闻听宁安所言,众人也都纷纷跟着点头称是。
却见正尧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此言差矣!又有谁一定是名字?称号不行吗?别忘了,在众位皇子之中,就有一位皇子的封号是有‘裕’字的!”
众人惊呼:“谁?”
“三皇子裕王朱载垕!”(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强言力证假靖王
三皇子裕王朱王垕!
这个人虽然不是很出名,但是正尧却记得很清楚,这就是那个只当了六年皇帝就挂了的隆庆帝,明朝最长统治者万历皇帝他老子!
知道裕王的,应该都很明白,这一位皇子其实智力迟钝,笨嘴拙舌,有人甚至怀疑他有轻度的精神失常。然而这一切,也全都拜嘉靖所赐。
因为他长期生活在父亲的阴影之中,而他的父亲似乎也没给过他过多的恩宠。作为名义上的长子(并非皇后所生,而是因为前面有两位兄长幼年夭折),他很迟才被立为太子,即使在被立为太子后,也没有享受到作为太子应该享有的地位和待遇。嘉靖帝对他和他的异母弟景王,似乎总是不偏不倚,以至于不少人由此猜测,这位太子未必能在老皇帝百年之后顺利接位。
如此一来,正好就符合了朱门庶出、少年不得志一系列的基本条件,再加上正尧所的裕王的裕字,就更加符合了。
可是,这么一来的话,一下子就冒出了两位明君,这从何起?
“没错!就是裕王朱载垕!而且,我觉得裕王朱载垕比靖王更加的合理!”
着,正尧便撇头看向了靖王,丝毫不怕因此而得罪靖王一样。
靖王一听,不禁浅笑道:“哦?那正尧何出此言?”
“很简单!按照五行相生的规律: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排序起来便是:木、火、土、金、水,这正好从永乐开始。每一代朱家后人名字的一个偏旁部首。很简单的举例,永乐皇帝本名朱棣,棣,不难看出为木字旁。朱高炽为火、朱瞻基为土、朱祁镇为金、朱见深为水……以此类推,故明孝宗为朱厚照,其照取‘灬(读huo )’,明世宗朱厚熜,其熜亦为‘灬’。”
“这又算的了什么?”
靖王立即问道,脸上不由地抽搐了一下。
宁安琢磨一番,也跟着疑惑的问道:“是啊。这算什么呢?”
“这就是问题了!敢问靖王,你尊姓大名是什么?”
正尧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又一副神秘兮兮的问向了靖王。
靖王微微一怔,道:“朱厚偅,人重偅。”
“很好!这便是问题所在!王爷你既然为了证明自己是明君而自己的名字是人重偅。那就证明王爷你并非真正的皇族!”
正尧冷眉一扫,指着靖王怒言道。
“什么?!!你什么!!!”
靖王顿时双眼大瞪。浑然一震。整个人如同突然遭受强烈电击一般,瞬间骇然的目瞪口呆,一动不动。
靖王并非真正的皇族?
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这么些年来朝廷岂不是白白的养了一个外人?
“驸马。你这是怎么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可不能啊!”
宁安也开始慌乱了,立即拉扯了一下正尧的衣袖,做出一副担心的样子。
诚然。正尧此语绝对是惊煞众人,连柳彦都不禁的傻眼,望着靖王,疑惑从生。
如果靖王是假王爷,那他岂不就是假世子了?这玩笑可开不得啊!
“大逆不道?呵呵,就算我再大逆不道,也没有你们为了谋夺皇位而这么明目张胆的将所有人当做猴耍的大逆不道吧!你们真的厉害,一个假观音,一个假王爷,还有一个假公主,在这里演了一出假戏,难道以为就能瞒骗所有人吗?”
“什么?都是假的?”
轰!
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轰然直下,所有人顿时再次为之大惊,脑中瞬间像是被漂白粉漂白了一样,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了。
圣母是假的,王爷是假的,连公主也是假的,这……这有没有那么离谱?
“你……”
宁安不服的指着正尧,想要立即发难。
却见正尧摇摇头,微微耸了耸肩,放松了他那紧皱的眉头,道:“公主你先别激动,等一会儿再轮到你。王爷,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我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相信这里面的事情,连你都忘的差不多了吧!”
“驸马多虑了,本王根本就不知道驸马在些什么,本王又怎么会是假的呢?相信在场的人都是心明眼亮之人,是断然不会相信所谓的片面之词的!”
这个时候,靖王再次从之前的一席发愣之中回过神来,看着正尧,脸上的表情却显得十分的轻松,面不改色心不跳或许是靖王最贴切的写照。
似乎靖王此举在诉众人自己是问心愧的,任由别人怎么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当然,正尧从来都不会莫名其妙的话,于是摇头淡淡一笑,道:“王爷果然够气派,不愧是王爷。不过是人总会有弱点,只要做过,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既然王爷不想去回忆,那就只好让我来替王爷回忆一番。”
“呵呵,驸马天马行空本王十分佩服,不过凡事有个度,本王希望驸马切莫太过!”
靖王瞥了正尧一眼,隐隐露出一阵寒光,言语之中不乏威胁之势,或许真的被正尧中了,继而才会引起靖王如此反应。
正尧一脸轻松的道:“真正的靖王的确是叫朱厚煄,不过是火重煄,而非人重偅。只不过有人假冒靖王之名,却误将火重煄当成了人重偅,而一用就是数十年。
王爷你先别激动,我的都是事实,还且听我继续下去。”
见靖王已然怒上眉梢,欲要反对驳斥之际,正尧却再次一个伸手,及时打断了靖王,然后又道:“其实叫朱厚煄也好,叫朱厚偅也罢,因为只是读起来音调有些不同,加上方言的成色。他人根本就难以辨析清楚。而在公事上,信件也好,奏折也罢,都只会用‘靖王’二字,所以还是法证实真伪。况且,靖王你是皇上如今唯一的兄弟,就算有所怀疑,也不敢贸然去查,所以,这一用就是四十几年。
当然。从一开始,根本就没有人怀疑,包括我,一样没有怀疑过,直到在蜀中帮王爷你找到儿子。也就是发现二哥柳彦身上有一块胎痣之时,我才起了疑心。”
“什么胎痣?”
众人好奇的问道。听正尧越越起劲。仿佛真的煞有其事,在场众人也都被正尧给带动了起来。
正尧抿嘴微笑:“就是那个字,‘人重偅’的‘偅’字!这个字代表的就是靖王的名字,但是根据皇族的规定,靖王一辈的皇子皇女名字里面的字应该是带‘火’字部的!
可是很明显,靖王却不是。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靖王根本就是假冒的,只可惜靖王对此根本就不了解,结果连自己的女儿朱禄颖,起的名字也没有按照这个规律来。当然。或许是当今皇上的宽厚,并没有对此事太在意的原因,因此一直也没有什么。”
“这……”
靖王突然被问的哑口言,这么些年以来,仿佛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尴尬的境地,只见靖王的额头上已经冒出汗珠,就要招架不住的样子!
厉害,果然不愧是李正尧,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宫中秘闻竟然都知道,靖王也不得不再次在心里感慨一番。
“当然,仅仅凭借这些,还是远远不够的,最主要的还是你每年都要去蜀中呆上一段时间,这才是最令人不解的。在你的解释中,是为了吊念你的未过门的亡妻,但事实并非如此!”
“什么?并非如此?”
柳彦一听,这下可是坐镇不住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噩耗一样,两眼直瞪向了靖王,充满了质问的神色。
正尧道:“没错!原因就是真正的靖王!”
“真正的靖王?”
众人再次齐声愕然道,正尧的话也实在太过震惊人听了,一句比一句还要具有震慑力。
“是的,相信王爷应该很清楚!在四十多年前,乌禅院中曾经发生过一件命案,而就在命案当日,靖王就与他的未过门的亡妻邂逅了!”
靖王又是一怔,随即深深一个呼吸,然后道:“驸马切莫些子虚乌有之事,混淆视听。”
正尧摇头继续道:“空穴来风,未必因。其实真正的靖王就是在当日被你给杀的,而真正的你,则是蜀中乌禅院之中的一名和尚!”
“你……你凭什么这么!”
靖王显得有些慌乱了,指着正尧话的时候也开始激动起来,甚至吞吞吐吐的,完全没有了靖王应有的气势。
“我当然有凭证!看看这是什么!”着,正尧突然从怀中取出了一本褶皱的经书一样的册子,然后道:“这就是乌禅院建寺以来所有和尚的名单!上面清清楚楚记载了所有乌禅院和尚的名字,包括挂单修行的苦行僧。何时入寺,何时离寺,甚至是怎样死的都记得明明白白!然而,二十七年前,乌禅院里却有一名叫做顺善的和尚却凭空消失,而那一天刚好就是靖王离开乌禅院的日子!”
正尧一手指着册子上面的内容,一面冷眼看向靖王,语气之坚决,表情之严肃,难以形容。
“这……这又有何关系?或许……或许那个顺善和尚自己偷偷离开了呢?”
“偷偷离开?呵呵,可是根据顺化主持所言,那顺善和尚的衣物姓李都没有拿,又怎么离开呢?王爷,你不必否认了,其实我已经掌握了有力的证据,那就是东苑!”
“东……东苑?”
靖王再次一个激灵,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
正尧松眉一笑,道:“没错,之所以你每年都会去东苑,并非是为了悼念你那什么亡妻,之所以不让任何人靠近东苑,甚至连乌禅院的人都不许进去,那是因为在东苑里面留下了你的杀人证据!”
“杀……杀人证据?”
“就是你杀死真正靖王的证据!你每年都会去一次,就是想要找到杀人证据,以此来免除你的后顾之忧,但是你又不敢太过张扬引起他人的怀疑,所以你就只有一个人去找!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几十年如一日的找你都没有找到,偏偏却被我给找到了!”
“你……你找到了?”
“没错,你看,这是什么!”
着,正尧立即又从怀中取出了一张沾满血迹的黄布,一脸恶狠狠地瞪向了靖王!(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黄布一张忆往昔
“这是什么?”
眼见正尧突然拿出一张泛黄的破布,上面竟然还有丝丝血迹,不禁引得众人一阵惊呼,心中的疑惑就更加浓烈起来。
到底是什么得以让正尧如此的振振有词,难道就是这个破旧的黄布?可是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好东西,而且一看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东西了,这又能表明什么?
众人倒是疑惑重重的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议论,可是此刻的靖王却是一阵愕然,死死地盯着正尧手中那一张破旧的黄布,目瞪口呆,仿佛被定住身形一样,一动不动。
从靖王的反应来看,这一张破布应该很重要,不定真的就被正尧给中了,不禁引得一旁的徐阶张居正等人不停地摸着胡须,思绪纷飞。
而柳彦和陆婉仪则是同样的一副讶异的表情,却没有话,只是沉默着。
其实对于柳彦而言,这应该是最为难的。如果正尧的是真的,那就是证明自己的父亲一直都有着冒充王爷的行为,现在还有谋夺大明江山的意图,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是如果正尧的是假的,靖王固然就没有错,那么正尧就成了污蔑王爷的罪魁祸首,如今又言辞凿凿,俨然与靖王已经摊牌,那以后会发生什么,真的难以预料,那他又该如何去面对正尧,面对这个好兄弟呢?
盯着正尧手中的黄布,良久之后,靖王才回过神来,然后急忙吞吞吐吐的指着黄布道:“这……这张黄布……”
正尧嘴角微扬,道:“王爷不必激动,想来你还没有完全想起来,倒不如让我来替你好好回忆一番。”
“回忆?这会有什么好回忆的?呵呵,驸马。以本王看,或许……”
“不行,有始必有终,而且,我想在场的人都想看看这张破布上面到底有着什么。”
正尧又一口将靖王的话给打断,旋即一脸轻松的朝着四周扫射了一眼,其表情和眼神,着实耐人寻味。
“对啊,那敢问驸马,这黄布上面到底有着什么?”
张居正上前一步。立即问道。
不提还好,正尧一提,就更加引起了众人的浓厚兴趣,这不,连由始至终都没有开口,一直都很稳重的张居正,竟然也按耐不住问了起来。
由此可见,其他人就更加是如此,纷纷向正尧投以了期待的目光。
正尧点点头。将左手的那本册子塞进怀里,然后夹住放在右手手心的破旧黄布的一只角,缓缓地打开叠在一起的破旧黄布。
不一会儿,那一张破旧的黄布便被正尧给打开。旋即黄布上面的内容便全部都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而这个时候,众人齐刷刷的把目光从正尧的身上往下挪了一下,最终落在了那一张十寸大的破旧黄布身上。
“手印?有两个手印?这是为何?”
张居正再次道,看着那十寸大的破旧黄布上赫然有着两个成年人的手掌印。顿时又是一阵惊讶。
而众人见状,也跟着一番唏嘘,个个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一看应该就是一张手帕,怎么手帕上面还有血迹,还会有手掌印呢?实在让人难以理解,想不明白。
正尧扫了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靖王身上,见靖王出奇的镇定,跟没事人一样,于是立即道:“看来王爷还是不想解释,那就由我来代劳吧!”
着,正尧便将手中的黄布手帕给翻了一面,只见那一面上赫然写了十来列字!
“大家不必如此紧张,手掌印确实很让人震撼,但是相信大家知道这一面上面的字句当中所提及到的内容之后,一定会更加的震撼!”
“内容?那是什么内容?”
宁安立即追问道,因为本身相距就有点远,再加上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想要看清楚,还真的很难。
“其实这张黄布是一张保证书,而上面的内容便是涉及到真靖王与那个失踪了的顺善和尚的。而上面的内容是这样讲的:
‘余靖王朱厚煄(余乌禅院弟子顺善)于即日起,互换身份,为期三载,若日后双方愿意,可再回乌禅院予以互换。在此期间,不得相互打搅,不得相互见面,不得反悔,如有违此誓,必入阿鼻地狱,受轮回之苦!嘉靖一十四年三月二十八日。
立誓人:朱厚煄、顺善。’
而背面,不用我多,相信大家都知道就是靖王和顺善和尚的手掌印了吧!”
正尧照着黄布上面的内容将其读了出来,完后,再次看向了靖王。
已经不用在多什么,黄布上面的是一清二楚,众人也都不禁一阵豁然开朗,随即纷纷也向靖王看了过去。
如果这一张黄布是真的,而这上面所的内容也是真的,那正尧如此的振振有词也就顺理成章了,那眼前的靖王,真的就很有问题了。
“现在事实已经很明显了,按照我的推测,当日是因为靖王在朝中并没有什么作为,而当今的皇上也刚刚即位不久,没有成就之余还信长生之道,自然而然的就让靖王感到心灰意冷。
如此一来,本来就喜欢游历的靖王便来到了乌禅院。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