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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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局开始,打的是两百四百,用自动麻将桌洗牌砌牌,樊玉坐在我旁边看着我打,这把牌我很糟糕,都是边章,要想听胡至少要摸进来七张有用的牌,我抱定主意这把牌弃胡,确保自己不放杠就行,并通过这把牌来推测这三个跟我打牌的女人是不是里手行家。她们的确傻得可爱,那牌的排列顺序一看就明了,就那对面那个二十八九岁的女人来说吧,她的五张万字放在左手边,跟着便是三张条子和两张饼子,右手边则三张风牌。我上手就是女主人,她双眼紧紧地盯着自己手中牌,生怕没看清楚似的,摸牌时一看到是张没用的废牌立刻就把它丢掉,她估计听胡了,胡的是饼子。上手是打对对胡,手上可能有三张白板等着开杠……可惜这是自动麻将桌,我无法通过和牌洗牌砌牌来记住这一百三十六张麻将的在每一盘的排列顺序,要不然,今天少说也可以赢四万。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还没开胡,女主人笑道小表哥啊,你当心哦,我们三个女人,你一个男的,必输无疑哦。对家刚胡了一把自摸,开了暗杠,买的马也中了一只,一盘就进帐四千多,她把钞票塞进抽屉里道三娘教子,就看他顶不顶得住,顶住了就他一个人赢,顶不住那就输死他。樊玉嘴巴一撅哼道才打几盘啊,等着瞧。我笑嘻嘻地看着庄家丢骰子,道顶得住,身体倍儿好,哪会顶不住,不是三娘教子,是一龙战三凤。女主人叫兰姐,闻声哈哈笑道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我荡笑一声道中不中用试试就知道了。樊玉白了我一眼,兰姐瞪大眼睛故意对樊玉道阿玉,你表哥好咸色哦!
又过半个小时后,我终于开胡了,清一色饼子自摸,接下来我就如有神助,连续胡了八把,打得她们叫嚷着说邪门,要换方位。牌局一直到晚上一点才散,她们三个都输了,我一个人独赢三万一,我呵呵笑着说各位姐姐们,看来你们三个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兰姐已经从闲谈中得知我在读研究生,就笑话我是不是在赌博大学麻将系专门钻研麻将专业。离开她家时,兰姐意味深长地对樊玉说阿玉,待会好好照顾你表哥,看他能不能一龙战四凤,她还伸手跟我相握,手指在我掌心抠了抠,别有所指地道表哥,有空就多过来玩啊,你喜欢打牌,兰姐我陪你。
樊玉开的是一辆本田,她驾车驶离这花园别墅区后就醋意十足地道:“骚货,勾引人家老公,不要脸。”
我今天赌本是樊玉给我的,我一晚上时间赢了三万多,还和兰姐她们这些有钱女人认识了,本应高兴,我也半点也高兴不起来,淡淡一笑地道:“你说谁啦?”
“还有谁,除了她还有谁?你不会不知道她是谁吧?”樊玉气呼呼地按一下喇叭,“你是不是很得意,很高兴啊?”
我注视着车外光暗交替的夜色,叹口气道:“你对我动情了,很在意我了,还吃醋了。”
“哪个在意你这头猪!一见有富婆喜欢你,魂都没得了!”樊玉气愤地拼命摁喇叭,“你别做梦了,我再也不带你去那里!”
“樊玉,你错了,你喜欢上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喜欢我,你得清楚,我们不是伴侣,只是游戏里的玩伴。”
“我知道你是坏人,坏得头顶流脓脚底生疮的大坏蛋!”
“你错了,我不是坏人。”
樊玉尖细地嘶声笑起来:“难道你是好人?你怎么就不想想我的感受,还跟她眉来眼去?”
“我也不是好人,没资格做好人。”我声音就像是古井里的水浪轻轻拍击着长满青苔的井壁,“我只是一个浪子,一个不是坏人也不是坏人的浪子,一个不名一文的浪子而已。”
“不名一文的浪子?!哈哈哈!”樊玉一脚将油门踩到底,风驰电掣地向前冲去,仿佛是想要撞击前面什么,又像是想要去追赶什么似的。
我闭上眼睛,脑中什么也不想。
第二卷 假行僧 第二章 就那么一回事
还差两天过年,一般公司企业里都已放假,樊玉忙于拜见各路政府门神并奉上些许心意,与其他关系客户也交际应酬着,基本上没陪我吃过饭,每天都到很晚才能回来。自打和兰姐她们结识后,我便经常被她们约去打牌,兰姐的确想跟我上床,她时不时打电话跟他聊天,言语上挑逗着,就连打牌时还用脚趾在我腿上划弄。两天前晚上樊玉趁我冲凉时翻查他的手机,发现接连五六个都是兰姐的电话,通话时间最长达半个小时,当即冲到浴室内对着一身赤裸的我大发醋意道:“甄假,我告诉你,你别以为兰姐是喜欢上你爱上你了,她就是想把你当只新鲜鸭子来尝尝罢了!她不仅有老公,而且还有两个情人,有时还去华尔街捉弄那些鸭子,一个烂货!”我哈哈笑道:“这好啊,她烂货,我货烂,正好凑成一对。”
樊玉气急,挥起粉拳就要向我身上打去,我猛地一把将她拉在怀里,紧紧抱住,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别傻了,我分得清什么是赌博什么是勃起,这两个游戏都是在玩高楼走钢丝,赌博赢钱好比走钢丝系了保险绳,走得过去那是本事,可给别人戴绿帽子那弄不好就是在玩命。”樊玉被我这么一抱,身子就软了,口气仍不忘提醒我道:“我,兰姐她老公的弟弟可是澳门赌场专放贵利的大口帮头目,该干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我将樊玉衣服唰唰扒光,将她放在洗漱台上,抬起她双脚,不做任何事先准备就冲击进去,樊玉痛楚地轻哼一声,我一边动作一边狞笑着道:“那你老公的弟弟又是个什么东西,我又该干什么,我心里可没数。”
这次我并不是想做爱,我本意是为了惩罚樊玉或泄愤,今天下午我在和兰姐她们打牌时有一个打牌的女人可能是对他的牌技有所怀疑,故意在牌桌上说起半个月前在某赌档把一个出千的赌徒剁掉一只手指的故事,我只好小输两千,心情却坏了。我粗鲁得就像强奸,樊玉却莫名其妙地兴奋了,尖声地叫喊着,神情似颠若狂……
突然间樊玉的手机响了,我停了下来,樊玉却急声催促道快快快,我笑道你不接电话?不怕是你老公打来的?樊玉一口咬在我肩膀上,我痛得嘴巴一歪,更加凶猛的厮杀起来。
浪潮退去,手机依旧响着,樊玉死死抱着我喘着粗气,猛地突将我一推,跳下洗漱台一边向外跑一边惊恐地道完了完了,是他电话,怎么办?我双手撑着台面,眼睛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阴郁,耳朵聆听外面声响,只听樊玉故作镇定故作娇妮地用粤语说,老公,不是啊,我正在冲凉,没听见你电话啊,对啊,我不在家里,我在阿香家里呢,嗯,好的,老公,那我明天等你啊,嗯,啵。
樊玉脸色发白,拍着胸口走回洗浴间,搂着我后背道吓死我了,我声音如铁,道樊玉,聪明的,你就赶快收拾东西回去,我们立刻走。樊玉疑惑道为什么?我冷哼一声道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你说你在阿香家里,那你冲凉干什么?就算你在冲凉,那他打电话来为什么阿香不帮忙接听一下?假如你老公知道阿香回了老家那你又该如何圆谎?樊玉顿时僵如木偶,松开双手,紧张万分地道怎么办怎么办?我自顾自地对着镜中的自己道还能怎么办?唯一的法子就是你立即找一个相好的女朋友来这里,两人都穿上睡衣,等着你老公来上门查岗,而我就得马上离开,知道么,你老公这次是有备而来。
樊玉立即打电话给兰姐,我穿上衣服迅速离开了大厦,呆坐在花坛前的木椅子上,兰姐家距离阿香家很近,十分钟后兰姐开车走进了大厦,不一会兰姐打电话给我说靓仔表哥,你是不是大题小作啊?我道待会你就知道了。她又道那我们怎么办?干坐在那里傻等?我脸上肌肉扭曲了,声音像是从坟地里飞出来的磷火一样:“你们俩脱光衣服,就穿上睡袍,装出刚刚同性恋恩爱过的样子,如果他来敲门的话,那你们俩个就搂抱着一起去开门。”兰姐荡声大笑起来道甄甄,你别逗了,玩死人的耶!我可没那癖好!我叹口气道兰姐,你帮个忙吧,除了用这法子,阿玉她没法子过这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等等,他的车牌是不是BC0※68?黑色奔驰?兰姐顿时恐声道对对,就是就是。
一辆黑色奔驰挂着香港牌照驶在大厦前停下,从车里下来三个男的,一个四十岁左右中年男子,两个保镖模样,向大厦里走去。我冷冷地说不用我多说了,你们自己演戏吧。我挂了电话,点燃烟,略带寒气的风呼呼从楼宇间掠过,吹得我头发飞乱,仰首向天,天上阴云密布,两三个小孩子吵闹着从我面前跑过,嘻嘻哈哈地笑着,我喃声问自己:我他妈的在干什么?偷情?玩女人?玩生活?玩火还是玩他妈的命?
三年前姨父在玩火,明明知道那个煤矿是个没有正规手续的私人小煤窑,禁不住高额利润的诱惑,买下这颗隐患重重的炸弹,连带将一家人都给牵连了进去,玩火变成了玩命,我承接那笔债务,我也就从玩火走到了今天玩命的地步,人生,这他妈的人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走进一家小餐馆,叫了几个小菜,买了两瓶啤酒,自斟自饮起来,两三个打扮得妖艳风骚的女郎浪笑着也进了小店,叫嚷着点菜,闹说着某某刚刚打牌赢了几千,待会得去大富豪夜总会开个房,好好HIGH一回,甚至还怂恿着要某某叫个鸭子来跳裸体舞,玩弄玩弄那些那些贱男人。其中一个眼睛瞄着我,嘴里还这么说“妇女翻身把歌唱,从前他们压迫我,今天我要压迫他……”
我看了这女孩一眼,她肌肤倒是很白净,小嘴大眼高鼻,长得本来也过得去,奈何下巴处有一颗碗豆大的黑痣有如一只青头苍蝇,令人望上去突生不舒服感觉,我别脸过去喝酒。这女孩瞄了我几眼,竟主动坐到我桌前,媚笑道:“帅哥,我跟你喝杯酒怎么样?”我淡声道别吧,你们去压迫鸭子去。她尖笑起来说我就是要和你喝酒,还要和你喝交杯酒!其他几个女孩顿时齐声哄笑起来。
我结账离开餐馆,四下闲逛,周围人群过往,却无我所熟悉之人,浓烈的孤独感压上心头。兰姐打电话来了,问我在哪里,我说我在媾女,她说你媾别人干吗啦,要媾媾我吧。接着她就唧唧呱呱地报告说幸好我教给她们演那个同性恋把戏,樊玉她那个男人就是特意过来查证的,这才躲过了一劫。
我是奸夫!我成了奸夫!错了,他妈的我本来就是给别的男人戴绿帽的奸夫!我突觉脑门上被重锤狠击一下,狞笑着道那好啊,你要我媾你是吧,走啊!
……
兰姐象头旷情日久的发情母兽,与我厮命缠杀,那饥饿的欲望极度纵意宣泄着,我诡异的野性也被她的疯狂刺激起来了,她兴奋到了极致,到最后竟然嚎啕大哭,泪不成泣说她从来没这么快乐过。我从她身上下来,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两眼望着酒店的天花板,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他妈的跟那些鸭子相比怎么样?”
她忙抱着我轻声道你别瞎说,你哪是那些贱男人,你是我的好弟弟啊。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他妈的比那些鸭子还要贱!”翻身下床,冲进洗浴间,让喷头放出滚烫的水,将我遍体烫得发红。
兰姐坦胸露乳地走进来,想和我洗鸳鸯浴,身子一触到水,立时惊叫哎呀,你疯了,这么烫的水!她强行把我拉出来,似乎理解似的安慰道傻小子,想开点吧,阿玉跟他在一起是为了他的钱啊,她是真心喜欢你的,你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我猛地一甩头,水珠四溅,纵声大笑道我有什么想开不想开的?人吗,还不就那么一回事!
第二卷 假行僧 第三章 牌九激战
自动麻将桌令我无法发挥自己在记忆力上的优势,我只能靠推算分析来打牌,我对牌的进章出章很大程度上只能依靠第六感,这也导致我在赌局中的输赢取决于自己的运气。这对我相当不利,我想尽快解决那些债务,两百多万的债务就像山一般沉重,不仅会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甚至有可能会压垮我,压死我。我不喜欢这感觉,我要摆脱。
我穿好衣服,对兰姐说兰姐,你带我去赌档玩玩吧。兰姐问怎么你不去打麻将了?我说这麻将打起来没多大意思,我想跟你们玩玩那牌九梭哈什么的。兰姐笑道你赌瘾怎么比我还大啊,那好吧,姐就带你去玩玩,不过你可不能赌大了,赢了点就走吧。我道好。
兰姐一通电话约了两三个男女,大家一伙浩浩荡荡地直向关外驶去,听说关外某镇新开张了一家赌档,老板背景足,可以罩得住场子。赌档设在一栋出租屋,四面路口都有一两个年轻人把守,他们中有人热情地跟兰姐约来的一个女人打招呼,并将大家带到楼上。上了五楼,五楼是一个大厅,侧面开了四个小房间,兰姐说那是贵宾室,没得二三十万就不能进那房间。大厅里设置了两张斯诺克台球桌那么大的赌台,各色男女挤满了四边,兰姐指着右边这张台说这正赌牌九,又指左边那台说那里正赌二十一点。
牌九很简单,从一到十各两张一共才二十张牌,长条块形,牌面都是用麻将的饼子来标记,九点就类似于麻将的九饼,唯有十点就用麻将中的白板来标注,洗牌由赌场专门请的老手来洗,赌场抽赢家水百分之五,庄家打骰子,玩家可以切牌过牌,庄家随便那个人都可以来做,只要你有足够的赌本,兰姐就喜欢赌牌九,兰姐说牌九是最公平的,基本上出不了老千,这场子的规矩就是不管是谁,抓到出老千的就是剁手。
记忆二十张牌九的洗牌砌牌排列顺序,这对于我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可我知道牌九最关键的就在于打骰子,才二十张牌而已,我可以记住,别人同样可以记住,每一盘发五方,在这五方牌中必然有一对是最大的,这个赌场赌得不小,下注至少两百,个人单注最高两万,玩家选定一方下定赌注后,庄家才打骰,那么只要你庄家可以控制打骰而且又记得住牌的话,那么你就完全可以控制场面稳赢不赔。
兰姐一上场就急着要下注,挤在台前问别人刚才哪方赢哪方赔哪方旺哪方衰,然后就催问我看预感哪方会胜。我故意说我还不懂规矩呢,兰姐你先玩吧,我看你们玩两把再落注。我细心地观察这赌场洗牌手的洗牌,他手法极为熟捻,二十张牌如风火轮转,搓洗十数圈后啪啪啪啪地叠起来,又平摊成上下齐整的两排,那庄家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脸色很难看,旁边有人说他做庄数了快三十万了,庄家粗声粗气地吼道普你阿母,要切牌的快切牌,落注的快落注。
大概是庄家黑的原因吧,都没人切牌,纷纷向各自看中的2345位放钱,我把这二十张牌都记在脑子里,这牌的组合排列有很多种,庄家可以中开,边开,每一种发牌的方式都决定了组合牌后的大小,而这把牌很怪,赌注也大致均匀,如果庄家打骰是从他自己或者2、5两家开始发牌,他边开就稳赢,他中开就必输;打骰从34家开始发牌的话,他中开赢,边开输。就在庄家准备大喊买定离手的时候,突然有两个人3、4位各丢四万,总计八万下去!
我紧盯庄家眼神,但见他眼睛一亮,叫道都买定了,中开!抓起四粒骰子一把就向桌面丢去,我心里一跳:这两个赌客该死了,这个庄家是深藏不露专等凯子冒头的高手!我迅速在脑子里把牌组合一下,庄家打的骰子点数是从2位开始发牌,2位牌很大,是一对3,3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