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糖,甜到忧伤-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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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沈阡陌关系不简单吧,以前你俩在英了时话也没说过两句,怎么现在她会跑到军总来看你?”叶小舸直视着周樵樵的眼睛,话里的酸意能飘出二里地。
“我在成都的时候因为工作关系认识了她,所以就来往了一段时间,后来我去武汉就跟她断了,我跟她不合适。”周樵樵看着她,缓缓的往后一躺,离她远了点,表情清冷,说出来的话也是透着寒意。
一段时间是多少时间?一年也叫一段时间,五年也叫一段时间,一个月也叫一段时间。“多久?”小舸不甘心的问。“两三个月吧。”周樵樵沉着声。
他亲口承认了,多么残忍。他是毫不隐瞒啊,这凛冽的性格,真不知是好还是坏。小舸知道,他从来不骗她的。
心里疼,可是她怪不了他。他们那时无言的分手,谁也没说让谁等。她在上学,一半是因为他,一半也是因为沉重的学业让她无暇考虑别的。可是他呢,他走的时候二十一岁,重逢的时候,他二十七岁了,男人这六年,你指望他一片空白?
他和沈阡陌不是逢场作戏,他说的是和她交往。相处了一段时间,心里还是放不下从前的恋人,也就分手了。叶小舸不会赌气的说,那你怎么不要她,回来找我?只因她明明知道,周樵樵是因为她才到武汉去,他爱她,深爱。
叶小舸没有哭,也没有任何难过的表情,她只是淡淡的,淡淡的不说话,坐在那里,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什么。
“小舸,你想哭就哭出来。”周樵樵握着叶小舸的肩,端详她的表情,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可是他宁愿说开了,也不愿说瞎话骗她。
叶小舸看着他,半天才道:“我哭什么?哭你就没跟她好过,哭就能把那两三个月哭回来?”她还是赌气,他心里叹息。人有时候是不是不要这么诚实反而更好?有些真话听起来远比假话刺耳,能伤人。
“过去的事了,我不想解释。”周樵樵低下头,神情里有点怅然。有什么可解释的,越解释越心虚,她要是肯相信,根本用不着解释;要是她心里存着疑问,解释也白搭。
叶小舸凝视了他一会儿,见他垂着眼帘,那模样儿和小时候一样一样的,自己调整了情绪,故意气他:“其实我也有件事情没跟你说,我在英了也有个男朋友,处了三年,孩子都生了一个,我没要,孩子送给他了。”
周樵樵凝视着她,忽然笑了,故意问:“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男孩儿,长的跟你一样。有研究说,处女的子宫对第一批进去的精子有记忆能力,能将DNA中的基因信息保存十到十五年,她以后生育的子女,或多或少会遗传第一个男人的基因信息,这种遗传不是基于血缘,而是人类自身的隐性基因遗传。”叶小舸瞪了周樵樵一眼。
周樵樵见她虽然说的一本正经,却是满眼的不甘心,忍俊不禁,伸臂搂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啊,只能生我的孩子,我将来所有的孩子也一定都是你生的。”
“你小子想得美!”叶小舸跪坐在床上捶周樵樵,发狠揪他耳朵,周樵樵抱着她的腰假装被打疼了直叫唤,两人纠缠着,但就是分不开。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护士带着一群人进来,为首的是周天祁和程晋衡,后面跟着军总的正副院长和几个医生护士,加上两位首长的随行人员浩浩荡荡足有十几二十个人。
周樵樵和叶小舸滚在床上光顾着亲热,连敲门声也没听到,哪知道他们会忽然闯进来。听到周天祁一声咳嗽,两人皆是一惊,这才转脸去看。这一看真是了得,怎么会来了这么多人,周樵樵迅速坐起来,叶小舸红着脸,站在床边不吭声。
众人看到这情形心里皆是一笑,程晋衡满脸笑意,周天祁心里却有点哭笑不得,心想这两个小家伙亲热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可是为了顾及他们的面子,他只得装作没看到,向周樵樵说明他们的来意。
程晋衡代表总参慰问秦皇岛军演的伤员,同时也是来通知周樵樵,总参这次给军演有功人员分别记了二等功和三等功,一星期以后就是表彰大会。
“程叔,我受了这点伤还劳您的驾亲自来看我,真是受宠若惊。”周樵樵下床来迎接程晋衡。
“听程铮说你胳膊上的伤好多了,怎么样,下星期能出院了吧。”程晋衡温和的向周樵樵笑笑。周樵樵拍拍左胳膊:“报告参谋长,已经好了,下星期肯定能出院。”
“你这孩子啊,还跟小时候一样,调皮。”程晋衡看着周樵樵神采奕奕的样子,想着当初也叫自己儿子参军多好,现在一定也能和周樵樵一样年轻有为。
周樵樵跟程晋衡说话,叶小舸就跟周天祁说了几句,告诉他,周樵樵的胳膊恢复的很好,随时可以出院。
“辛苦你了,小舸,这些天一直照顾樵樵。”周天祁见小舸脸上还有一丝红晕,淡淡的笑。小舸忙道:“不辛苦,照顾他是应该的。”
两位首长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医院的一行人暗自都松了一口气。好在周樵樵和叶小舸都不是挑剔人,他们又照顾的殷勤,没有在首长面前说出什么来。
叶小舸很快就替周樵樵办了出院手续,让他回家休养。等到表彰大会那一天,周樵樵早已行动如常,看不出来曾受过伤。
北京西郊八大处,军委小礼堂,秦皇岛军演的表彰会被安排在这里召开。主席台上是一众领导的座位,受表彰人员坐在前三排,后面是其他与会人员。
周樵樵在人群里看到南珂,向她点头示意。南珂看到他也很高兴,走过来询问他伤情。“你胳膊上的伤已经恢复了吧?”南珂看着他左臂。“早好了。”周樵樵活动给她看,弯曲自如。南珂点点头:“恢复了就好。”
“你什么时候到北京的呀,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我也好一尽地主之谊。”周樵樵开玩笑的说。他对南珂印象不错,女孩子只要有个好性格,不管长得好不好,都招人待见。
南珂淡淡一笑:“我昨天到的。”正经看到他穿军装的样子,还是帅啊。在场的这么多人,有他在,其他人黯然失色。
摘下军帽,两人坐在一起,会议还没有开始,闲扯了一些周樵樵走了以后基地发生的事。像是有默契,他们没有提那个五重密码。双方心里都有数,不提为妙。
“这次表彰会过后,你就要回惠州去了吧。”南珂忽然问。周樵樵嗯了一声:“我的长假差不多也快到时候了,下个月就回部队。你呢,回湛江基地?”
“不,我们准备在海南岛集训,这次我从北京直飞三亚。”南珂告诉他。“有机会我一定要去参观参观你们的特训。我在军报上看过你们参加抗洪抢险的照片,真是不错。”周樵樵看到主席台上陆续坐上人,知道会议就要开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到震动上。
南珂无意中看到他手机上贴着一个卡通贴纸,像是米菲兔,心里一笑。不用说,这是他女朋友贴的。男人很少会注意这些细节,他们也不会把手机搞的花里胡哨,只要能接电话发信息就行。
“你晚上有空吗,会议结束后我请你吃饭,就当是为你接风。”周樵樵在会议开始前主动问南珂。南珂笑着推辞:“听说会后安排了聚餐和舞会,恐怕抽不出时间。”
“啊,这都要安排舞会。”周樵樵随口答了一句,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叫小舸来玩玩。他住院这些天,她一直陪他,也没机会好好玩玩。南珂见他低头摆弄手机,也就不再说话。
会议结束后,总参办公厅在世纪金源安排了晚宴。周樵樵给叶小舸打电话,让她来参加舞会。“换一套漂亮点的衣服啊,别穿军装了。”周樵樵在电话里跟小舸说。小舸答应了。他很快要回部队,她的进修还没结束,一时半会回不去,意味着两人又要分离一段时间。
叶小舸去新光天地选了一套PRADA的齐膝小礼服,米金色斜肩,她皮肤白,这颜色很好的衬她的肤色,设计风格也适合她气质,柔和的丝质面料,既不张扬又显出她的好身段,FENDL的八分跟高跟鞋,让身材显得挺拔。
精心化了妆,梳好头发,她在耳朵上戴了一副钻石耳坠,手腕上还是周樵樵送的那串沉香木串。天晚了外面有点冷,她在外面套了一件大红的风衣,腰间束了一根黑色的CHANEL腰带。如此盛装,连自己都要认不出了。
周樵樵站在酒店楼下等她,看到她的宝马MINI开过来,站在路边等她。这小车是叶小美搞给她的,给她每天上班代步。
小舸停好了车从停车场过来,看到周樵樵挽住他胳膊,两人一起去宴会厅。到了大厅里,舞会还没开始。小舸看到众人几乎都穿着军装,就她的红风衣最扎眼,便把风衣脱了。周樵樵替她拿着风衣找服务生挂起来,看到她的小礼服,惊艳的眼前一亮,向她笑。
“真是漂亮。”他习惯性的摸她耳垂,亮闪闪的钻石耳坠在璀璨灯光下尤其耀眼。“你不是让我打扮打扮,我打扮给你看呗。”小舸微微一笑。
小舸盛装而来,引人注目,但见周樵樵和她亲密的十指相扣,众人也就猜到他们的关系。小舸离开北京很多年,在场的人她有一大半不认识,安静的跟在周樵樵身边,不多言语。周樵樵倒是认识不少人,频频和人打招呼、聊天。
他那些朋友看到他身边的漂亮女孩儿,没有不多看几眼的。周樵樵也不愿显摆,别人问起,他才告诉人家,她是他的女朋友叶小舸。有几个聪明的一听到小舸的名字,就问:“是叶小航的妹妹?”“是,小航的堂妹。”周樵樵如实道。
原来是叶小航的妹妹,那就难怪了。叶小航是出了名的帅哥,他妹妹怎么可能不是美女。周樵樵的这个女朋友,不仅长得漂亮,出身也显赫。大名鼎鼎的叶一民老将军的孙女。
“小舸,你渴不渴,我去拿饮料给你喝。”周樵樵体贴的问小舸。小舸点点头,让他去拿西瓜汁。她一转身,看到南珂也站在一旁,正和一个军官说话,想过去和她打个招呼,又想着还是等周樵樵过来最好。
舞会开始以后,小舸和周樵樵跳了两场。“我在楼上开了一个房间。”周樵樵在小舸耳边很小声的说。小舸当然知道他用意,点他鼻子:“坏。”周樵樵假装要去咬她手指,她把手一缩,两人甜蜜的相视而笑。
自从那次在军演基地招待所一夕缠绵之后,周樵樵回北京住院,两人一直也没有机会好好亲热亲热。病房里毕竟不方便,随时可能有访客,医生护士也会来查房,偶尔得个机会也不能尽兴。眼看着周樵樵要回惠州,这一晚势必要共度良宵。
高跟鞋的八分跟让叶小舸受足了罪,她很少穿这么高的高跟鞋,只怕不等舞会结束,她就要站不住了。
“鞋跟太高累了吧,到边上坐着休息一会儿。”周樵樵低头看了看小舸脚上的鞋。他真是细心啊,她脸上一点点细微的变化他都能察觉,迅速找到根源。他扶着她走到大厅角落的休息处,陪她坐了一会儿。
要不是边上还有人,没准他能让她把鞋脱了,把腿搁在他腿上,替她揉揉小腿肚子。有人在,就不好这么得瑟了。小舸自己揉着小腿,心想自己还是没有穿高跟鞋的本事。站一会儿跳一会儿就受不了了。
一步之遥
舞曲声响起,小舸听到节奏,向周樵樵道:“Por Una Cabeza,是探戈舞曲,樵樵,可惜我脚疼的受不了,不然的话一定陪你跳这支舞。”周樵樵看着她的脚:“你还是歇着吧,回头再把脚给扭伤了。”
“南队长闲着呢,你请她去。”叶小舸看到南珂坐在对面,出了一坏主意。“我不去。”周樵樵动也不动。他很明显的感觉到这次在北京重逢,南珂对他的冷淡,他又何必自讨没趣。况且他们之间那层窗户纸,真要是捅破了,他倒无所谓,反正他脸皮厚,可他不想令她难堪。
“去吧,亲爱的,我喜欢看你跳探戈。”叶小舸鼓励他。周樵樵侧目看她一眼,像是要看穿她的真实意图,见小舸眼中流露着真诚,站起来请南珂跳舞去了。小舸坐在角落里,一边揉着腿肚子,一边看周樵樵跳探戈。
真是精彩的舞技,远远望去,周樵樵俊立潇洒,南珂也是漂亮大方,他们配合的多默契,这一曲柔情的探戈,令观者无不叹为观止。小舸看着大厅顶上的水晶吊灯,灯光下人影婆娑,忽然想,要是女人们都穿着蓬蓬裙,这画面该有多美。
身穿军装的男人,穿着蓬蓬裙的女人,如此和谐的画面,只该出现在电影里,《乱世佳人》、《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那一个个属于爱情与生命的故事,在一曲曲华丽隽永的舞蹈中旋转,小舸看着眼前的一切,油然而生一种别样情怀。
南珂没想到周樵樵会请她跳舞,大大方方的应承了。也是这支舞,让她忽然明白,尤砃说错了,他就是叶小舸的,谁也夺不走。
他也会向你微笑,礼貌的问候,舞步饱含激情,分寸、进退得体,然而这优雅背后,却是冷淡的另一种折射。尽管叶小舸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可是周樵樵的眼里分明只有她。哪怕只是一个不经意的转身,他也会不自觉的看向她坐的方向。
《Por Una Cabeza》这一段曲子,曾多次出现在电影里,《闻香识女人》、《真实的谎言》,每当舞曲响起、舞步飞旋,总能让人联想起最最精致的画面,仿佛徜徉在爱的海洋,经历了一次短暂但忧伤的恋爱,尽管终将曲终人散,却让人记忆深刻。
他们跳完了,众人不约而同的鼓掌。小舸也站起来了,她也在鼓掌,她觉得周樵樵跳得真好。周樵樵走到她身边,用力在她腰上一揽。“你跳得真好。”小舸由衷的赞叹。周樵樵嘴角一扬:“我们走。”
带着他的女孩儿,他们离开大厅远去。这样的夜晚有多少甜蜜,就有多少心碎。就像舞曲的名字,《一步之遥》,于时间无垠的荒野里,谁能确定自己就会在对的时间遇见那个人,也许你晚了一步,这一生就只能擦肩而过。
酒店某一楼层的豪华套房里,周樵樵在浴室里洗澡,叶小舸趴在床上和舒华通电话。舒华在电话里告诉女儿,她到北京来开会,下星期就从武汉飞过来。
“真的?妈,您下星期就来?太好了太好了,我都好久没见到您了。”叶小舸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妈妈,兴奋无比。“听说周樵樵受了伤,要不要紧?”舒华和叶耀然两口子听说准女婿受伤的事,也是一肚子挂念。
“军演时伤了胳膊,已经好差不多了,您们不用担心,他有的是人照顾,比受伤以前还胖了一点。”叶小舸笑嘻嘻的宽舒华的心。舒华这才放下心来,又嘱咐小舸几句。“妈,您坐哪一班飞机,到时候一定告诉我,我去机场接您。”
“不用了,我们团有人来接我,我从机场回到家收拾收拾就得去团里,你还要上班,忙你的。”舒华心疼女儿,不想让她跑。“那您到了以后给我电话,晚上我回家去看您。”小舸陪她爷爷住在她二伯家,舒华也知道。
周樵樵从浴室出来,拿着毛巾擦头发,看到叶小舸正在打电话,没有打扰她。小舸和舒华足足聊了一个钟头,才意犹未尽的合上手机,一回头,看到周樵樵闭着眼睛平躺在床上小憩,浴袍敞开着,露出健硕的胸膛,爬过去枕在他身上。
忽然听周樵樵慢悠悠道:“小舸,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上学的时候,体育老师总是让男生练习引体向上和俯卧撑,女生练习仰卧起坐?”小舸想了想:“锻炼身体啊,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