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不在线-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动不了,好疼的。”她呻吟着说。
我托起她的小腿,举到茶几上,裙子掠起处,一片青紫。我把油倒在手上一些,,问她:“可以吗?”她点了点头。我把油在她腿上抹匀,又敷上白药。她的小腿很柔滑,摸上去手感很好。我把视线全集中在她小腿上,很认真的替她抹。尽管表情严肃,但是当手与柔软的肉体接触时,有好长一阵时间心也在呯呯的跳。
药涂好了,我把她的腿放到茶几上,将裙子掀起来,这样药就会干起来,就在这时我看见了她的裙子里是一条白色的内裤,这个意外的走光发现让我的脸有些发烫了,我抬起头来,发现了她正在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急忙将眼光扫向别处。
有那么一刻,我有种恍惚的感觉,仿佛回到了从前的某一个时间里。屋子里全是万花油的味道,提醒我这不过是一个巧合,我只是碰巧与一个面熟的人在一起而已。我想幸亏安琪走了,要不,明早她一回来,一定会怀疑为什么满屋子都是这个味道。
她静静的看着我,眼神里依然充满着怀疑与不信任。她说:“你为什么救我?”“不知道。”我老实回答。“真的不知道。”她摇了摇头。“那假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撒了个谎:“你在跑的时候,里面的头发露出来了。”她说:“你想知道那些警察为什么抓我吗?”我点点头:“想。”她看着我,假装很认真的说:“我男友给我找了一些粉,我们俩人正在迪厅的卫生间里吸的时候,警察就来了。”我在心里暗想笑:“吸毒这种事,要网络警察出手吗?”但是还是假装很关心的说:“那你男友呢?”她耸耸肩:“被抓走了。估计这次进去就难出来了,他是惯犯,这次要完了。”她把牛奶拿到嘴边。喝了一口又看着我:“我还是先洗澡吧?”“你的腿伤成这样,还是别洗了。我看你还是先睡觉吧。”她看着我:“你不想吗?”“想什么?”“你救了我,不想我报答你吗?”我笑笑,说:“好啊。”
我们俩坐在屋里,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话,她看见我屋子里的音响,说想听段音乐,我给她打开,问她想听谁的,她说想听一首老一点的歌,问我有没有邓丽君的,我说我这里有她的全集,她让我给她取来。
我把邓丽君的那一套专辑给了她,她挑了挑,选出一张,放进去,再选了一曲。不一会,邓丽君的歌声就响彻在整个屋子里:“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许遇见某一人,过着相同的日子,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已,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听着听着,我发现她的眼眶湿润了。
“怎么了,”我问:“想起什么了。”她摇摇头,有点哽咽:“没有。我上学时就喜欢这歌,有好久没听了。”静静的听了一会歌,她对我说还是想要去洗澡,我问她的腿怎么样,她说没事了。
她说完就执意站起来走进卫生间去了,有点跛。隔着一层门,我听见放水的声音,透过卫生间的磨沙玻璃,我看见她似乎在脱衣服,身体曲线的轮廓在里面若隐若现。
我从衣橱里拿出一套睡衣。放到沙发上,这睡衣是安琪的,把我老婆的睡衣给另一个初次相识的女人穿上,这事够匪夷所思的了。我走进里屋,把鞋子脱掉,躺在床上,我要好好想想接下来干什么。这事来得太顺了,倒有点不真实了。卫生间里的水哗哗的,看样子她洗得还真仔细。
手机响了。我拿来一看,是韩力的。
韩力的声音里满是不屑的意味:“怎么,忙啥呢?今晚挺浪漫吧?”“一般浪吧。”“那女的是谁?”韩力的声音严肃起来:“小情人吧?你现在真是越学胆要大了。”
“不是什么小情人,一个足疗小姐,约出来吃点面,大惊小怪!”“我告诉你李文波,今儿要不是我在那,你们俩都得给我进局子去,你看那女的,一看就不是稳当人。你小子可注意了,网上看看黄片就得了,生活中得检点吧。”“你怎么说话像外星人似的,人家足疗做的好,我请顿饭,碍你事了。”“是不碍我事,不过安琪要是知道了,我看你怎么办?”韩力威胁我。
我冲着电话那头喊:“我告诉你小韩同志,你要是敢和安琪说,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小李同志,你要是敢做对不起嫂子的事,我也翻脸不认人!”电话挂了,我摇摇头,这小韩同志还真是个书呆子,什么年代了,还把这事看得重。
门开了,她走了进来,她身上穿着安琪那件睡衣,有点瘦,她比安琪丰满,胸部都撑出来了,两个乳房顶出来,乳沟深陷,坦露着一片白肉,看着让人心荡神驰。
她坐到床前,看了我一眼,妩媚的一笑。然后对着床前的镜子,将湿湿的头发盘起,通常一个女孩子做这样的动作,都会引人睱想,特别是看到她高举的双臂,腋下洁净无毛,胳膊浑圆白润,更让人有种难以自持的感觉。
她回头看着我:“我刚才进来时看了看你家里有酒柜的,咱们先喝点酒吧。”“你想喝吗?”“先喝一点,这会有点情调,我想你也不想搞得太生硬,太像一场交易吧。”我走出去,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干红和两个杯子,这酒是我下午刚买的,趁着安琪不在,我本想享受一下一边喝着红酒一边看着美国大片的感觉的,但不能想到,居然派上了别的用场。她的眼神还真的不错,一眼就发现了这柜了里的酒。我拿起酒瓶子,下意识的,来到窗前向外望了望,下面静静的,没有人。
一切都来得太顺利,有点像一个“仙人跳”的局,不过,这总是在我家里,总不能有人怎么样我吧?
我把红酒打开,回屋的时候,发现她已经钻进被子里,正拿着一个相册翻。
她指着相册问我:“这个是你老婆吗?”我把相册拿过来。“未经许可就看别人的相册,这不好吧。”她吐了吐舌头,那一刻,她像个顽皮的孩子,我心动了一下,正在考虑上不上床,她很大方的把被掀开,从床上下来,坦露着雪白的四肢,把我手中的红酒和杯子接过来,把酒倒满,放到床头柜上。
她回过头来,看着我,眼睛很亮,里面充满着暖味而又诱人的味道。她一只手伸了过来,环抱住我的脖子,用手轻轻推着我的胸膛,娇声说:“躺下。我们躺着喝酒,先聊聊天,好吗?”在一阵阵香水与女性体香混合的的气味中,我被她轻轻推倒在了床上,她将身体压了上去,这种突然覆盖上去的重量感让人很舒服,再加上女孩子身上那种淡淡的体香,也的确让人心悸神驰。她贴了上来,用手蒙住了我的眼睛。“你闭上眼睛,我给你好东西。”她娇声地说。
我的眼睛被她的手遮住,什么也没看不见。接着,一个潮湿肉感的东西压在了我的嘴上,我情不自禁的张开了嘴,湿凉的苦中微微带些甜味的液体流进了我的嘴里。
我惊异的想要起来,她用身子压住我,手依然盖在我的眼睛上。“别动。我喂你喝酒,你难道不舒服吗?”她嗔怪的说,嘴唇又压了上来,又一大口酒掉进了我的嘴里。
必须承认,即使我和安琪最热恋的时候,也没有享受过这种服务。我们接吻接的舌头都麻了,但是口对口的喂哺这种前戏,却是从没有过,安琪有少许的洁癖,对任何有损健康的事都是三思而后行。这种方式,我倒是见胡一平玩过,有一次在歌厅里泡小姐,他和小姐玩纸牌,胡一平输了掏钱,小姐输了就要口对口的喂酒。那天晚上,小姐的手气太好了,胡一平输了将近一千块钱,才终于赢了一把,于是,他们就在那间小包房里给大家表演了一把,我当时的感觉是,恶心!可是,今天——这样胡思乱想间,不知不觉已经喝了好几口酒。那只温软的手还是压在我的眼睛上。另一只手则伸进我的怀里,解开我的衣扣,温暖潮湿的舌头顺着我的脖颈向下滑动着,一直滑向胸膛,一阵酥痒的感觉由头直至脚,令人亢奋……
她的舌头向下,向下……她的一只手始终压在我的眼睛上。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将她的手扯开,这一睁眼间就看见了对面的墙上,巨幅的结婚照上,安琪身穿红色婚纱,正在向我微笑。我叹了口气,心想说什么也不能在这里发生这件事,在安琪的“眼皮子”底下。我将她的头也扶了起来。“等等,等等。”我说。“你先停一下。”“嗯?”她抬起头迷惘的看着我。嘴唇湿漉漉的,像一只可爱的小羊。
我把她的脸托了起来,说:“你非要这样报答我吗?”她瞪大眼睛看着我,有些不解。
我下定了决心。坐了起来,把她也扶起来。“我还是给你找间旅馆,这样更好。”她很委屈的看着我:“怎么了,难道你不想要我?”“不是。这个——”我摇摇头,不知如何表达:“我觉得这样不好,我不是很习惯。在我家里——”“我明白了。”她点点头,“你是不想在自己家里做。我明白了。”她用手轻轻一推,又将我推倒在床上,说:“那你在这里躺下等着我吧。我先去趟洗手间,咱们找个地方,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真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笑笑,用手在我脸上摸了一把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坏哥哥。”然后就出去了。
我听见洗手间的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无奈的叹口气。她一心要用她的身体报答我,这是一个听起来多么诱人的事,但我的潜意识里,却又觉得这件事似乎哪一个地方有了什么问题,我说不出来,但是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肯定是的。
躺下来,头开始疼了起来。看看床头柜,那瓶红酒已经下去了多半瓶,怪不得头这么疼,红酒是有后劲的。我躺了下来,眼皮开始发沉。眼前的灯光恍惚起来,有种天眩地转的感觉。红酒真是上劲。我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想今晚该怎样?是干还是不干?这是一个多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和这样突然撞上来的看起来很面熟的女人。但是,安琪,一想起安琪的,我的头更疼了。我们之间已经整整有六个月没有性生活了。自从那次煤矿塌方的事之后,我突然间就没有了性欲甚至没有了性能力,我们一年来的性生活都极不和谐,这不全怪我,她也有责任,她每天回来的晚,而且坚持只要双方任何一方喝酒就不行房,于是,我们之间的距离感越来越大,因为没有性,性是如此的重要……
我的眼皮发沉,天花板在眼前模糊起来,吊灯的灯光有如催眠曲,越看越觉得世界在渐渐的混乱,越来越混乱,就像我的生活,越来越混乱,越来越混乱……
睡醒过来的时候好象已经到了中午。阳光暖暖流的照进来,照得我满脸都是汗,我是被热醒的,我睁开眼睛,发现窗外天光大好阳光充足,这是一个适于效游的日子。我挪一下身子,发现自己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再看被里,竟然只穿着内衣裤。
这是怎么回事?我努力回忆,头痛如绞,测过身去,猛然间看见了床头柜上放着的小半瓶红酒,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我坐了起来,环顾四周,下意识的把那瓶红酒拿过来,这才发现,酒瓶底下还有个纸条。
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几行字,字体还很娟秀:“我已经走了。对不起,昨晚我在喂你酒时,在酒里下了一些药,但我保证除了让你睡得更香外那些药没有任何的副作用。谢谢你救了我,你是个好人。我一眼就看出了。所以我想你会帮人帮到底,刚才我从你钱包里拿了五百元钱,我现在得找个地方住。你放心我会还你的。我刚才打开了你的手机,把你的号码记下了。我过两天可能会给你打电话,找你还钱的。
不必知道我是谁。再见。“看着那张字条,我一阵阵的发愣。如果没有这张活生生的纸条,我一定是以为自己在做梦。
下了地,发现屋里已经被人收整过了,很干净,安琪的那个睡衣也已经挂起来了。她在走之前,把这里收拾了一下,而且还把我的衣服脱了,她真是个细心人。
坐在客厅沙发上,我反复看那纸条,一时哭笑不得。
我打开电脑,进入“星期八聊吧”,在线的几十个视频女郎缺了几个人,原来有头像排列的地方现在有一片空白了,下面有一行定:离线。她的头像也没有了。看来,虽然她们都暴露了,但是这个网站依然运行着,这可能是服务器地址在国外的,中国的网警对此是没办法的。
抓捕她们的人应该是我的朋友韩力他们。昨晚上的行动,肯定是针对这里的。
我打开窗子,外面高楼林立,店铺临街。三年前我们买这间房子的时候,把所有存款都动用了,还借了安琪她爸爸近十万块钱才湊足。三年前这里是这个城市的高尚住宅,三年后已经普通沦落的如一个坠入风尘的贵族,这里至少有一层民居都空了,那些大款、高官搬到了更好的地方,更高尚的住宅,于是,几乎一栋楼都空了下来,租给了很多外地人,生意人,没房子住的人,和打工的人。这里环境噪杂,人口密集,曾一度是事故案件多发地段,安琪一直想搬走,可是靠她一个人的收入很难住得起更高尚的住宅,她爸爸死后,很多不明来历的钱被冻结,也没有人再会一把拿出十万块钱让我们使。这个地方令她厌恶,这里来往的人群让她充满了不安全感。但这一切对我无所谓,在这个城市里,住在哪里都一样,你都将会看到,听到,遇到很多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再高尚的住宅也都会生不那么高尚的事。
这也正如昨天,韩力他们袭击了曾经的高尚住宅,抓住了一群从事不那么高尚职业的人。她们就潜伏在这个住宅的某一栋房子里,从事着在法律与道德领域里都不被允许的色情事业。她们是徘徊在法律与道德边缘的人。而最好笑的是,其中的一个人昨天跑了两条街,来到了其中的一个住户家里,与这家的男主人前戏一番后,早上又神秘的失踪了。
这个故事,要是拿到我曾经呆过的那家报社,我想一定会得个A稿,上头条。不,更可能是,是被我们那位总编毙掉,再批四个字,胡编烂造。
“你小子好象是没睡好,怎么,昨天在家挺快活吧。”韩力一边开车一边冷嘲热讽的说。
上午起来的时候,我给韩力打了电话,想请他吃饭。正好,他要开车去接顾襄,这是他们局领导的意思。因为这种网络犯罪在这里并不多见,所以这次主动联系了媒体。韩力要我等他,说接受顾襄采访的是他们中队长,没他什么事,把顾襄接到他就可以下班了。把电话放下后,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给韩力打了电话,我要求搭车,和他一起去接顾襄,小韩同志本来不想拉我,但是在我一再的坚持下,这才把我也捎上了。
一上车,就面对了韩力的质疑,我没答话。我想韩力这小子真是白活在这个时代了。他对家庭的那种忠诚程度好像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人,一点也不能容忍别人有稍微出格的事。不过,再怎么老旧他也得义气为先,我相信他不会把这事告诉我老婆的。在这个基础上,我以沉默回应他,不能多说,多说可能泄露的更多,就不敢担保他不会说走嘴。
车子开到了报社门口,顾襄正等着呢,他一见面先道歉,说他的车刚送厂修理,要不不就不用接了。小韩说没事,我们三个人上了车,他一上来,大家反而都没话了。顾襄后来打破了僵局,问问韩力昨晚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