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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在腐败中成长-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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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自己的利益贵先生决定找德如科长问一问。
  下班后他去德如科长办公室,德如科长叼着烟在看报纸。贵先生将德如科长退还给他的那包中华牌香烟撕开,撕了半天不得要领,急得发窘。德如科长佯装没看见,冰冷着脸。
  贵先生终于抽出了一支双手递过去:
  “科长请抽烟。”
  德如科长嗯了一声仍旧看他的报纸。贵先生又去拎了水瓶来将他的茶杯续上水,德如科长还是那副样子。贵先生小心说:
  “科长,我想问一问,我什么时候才会有奖金?”
  德如科长答话了:
  “等转正后再说吧。”
  贵先生说:
  “跟我一起来的人也没有转正,听说他们有一半的奖金。”
  德如科长说:
  “你没有,这是上面规定的。”
  贵先生问:
  “上面谁定的呢?”
  德如科长说:
  “集体研究决定的。”
  贵先生问:
  “那集体都是些谁呢?”
  德如科长撂下报纸反问一句:
  “你问我我问谁去?”
  贵先生说:
  “你不是我科长吗,我不问你问谁去!”
  德如科长说:
  “这一点你别搞错啊!你我是一样的,都是商业银行的职工,谁也不是谁的家奴。”
  贵先生说:
  “我不是归你管吗!”
  德如科长说:
  “我只是管你这个岗位,不是管你这个人!你这个人我怎么能够管呢?八小时以后你干什么我怎么知道?你调离这个岗位后我还管得了?现在是你这个岗位没有奖金,张三在这个岗位是如此,李四在这个岗位也是如此。”
  贵先生问:
  “为什么我这个岗位没有奖金呢?”
  德如科长说:
  “上面规定的。”
  贵先生问:
  “上面谁定的?”
  德如科长生气了:
  “集体研究决定的。”
  贵先生仍然要问:
  “那集体都是些谁呢?”
  德如科长挥挥手:
  “你问我我问谁去?走吧,走吧!”
  贵先生怏怏退出来。
  旷君还没有离开,见贵先生脸色不对,就说:
  “呕气了吧?你得凶一点,跟他吵!”
  贵先生问:
  “吵就有用了?”
  旷君说:
  “没用也惹他生气呀!”
  贵先生叹息一声:
  “别他没生气反而惹得自己气得半死。”
  旷君说:
  “我找他去!”
  贵先生瞪她一眼:
  “说过的话你怎么不听呢,叫你别管我的事忘记啦?”
  旷君不敢再多嘴,目送贵先生怒气冲冲走出营业间。
  晚上纪元子敲门邀请贵先生香香去她宿舍喝酒,贵先生深感意外。
  香香正在琢磨一支古琴曲,不肯去。贵先生央求她:
  “好姐姐,你一定得给我这个面子。对门邻居半年来头一次来敲门,就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呀!”
  纪元子的宿舍也是两室一厅,客厅比贵先生的大得多。精心装修过,家俱齐全。
  地面铺设的地板油光锃亮。拖鞋是缎面软底的绣花鞋,贵先生没法穿,香香就要回去替他拿了拖鞋来。贵先生说光穿了袜子也不要紧,地面这么干净。
  当中一张真皮三人沙发,将客厅分成两个区间。靠门口这边是餐桌,里面是三人沙发和两张单人沙发圈成的半圆形,正对一台电视机。
  围在餐桌坐下,几碟小菜,一瓶人头马已搁在桌上。元子说:
  “明天我要回家过春节,今晚我们邻居团个年吧。”
  贵先生说:
  “过完春节再来的时候,把家里有特色的菜带点来我们再聚一次。”
  元子含笑不答,给每人斟了小半杯酒说:
  “先干一杯吧!”
  贵先生和香香都没有喝过人头马,进口冰凉,香香说:
  “喝不惯。”
  便不肯喝。
  元子介绍:
  “葡萄酒要喝冰凉的,大口喝进去慢慢咽,连喝几杯就有滋有味了。”
  香香仍是不喝,她是不肯勉强自己的人。
  元子只得开了瓶五粮液,笑着对香香说:
  “都是你惹出来的两瓶酒,不喝光你不能走。”
  香香说:
  “晚饭也吃饱了的,这会儿倒饿了。”
  元子说:
  “你是怕菜不够?我是怕动手,贵先生肯动手吗?”
  贵先生说:
  “我这就去买点熟菜。”
  元子说:
  “冰箱里有的,拿微波炉解冻一会儿就好。你只要肯切菜,完了再肯洗碗就行。”
  贵先生说:
  “这点事还能做。”
  一会儿就弄出一盘腊香肠、一盘腌鸡翅、一盘卤鸭舌、一盘鹅掌翼。
  喝了几杯酒元子说:
  “上次在香得很饭店编的那个故事,过后我想起就好笑,讲给我阿姨听了,她说我们有作家的才能。”
  香香说:
  “再编下去,我们的章回小说,那是第一回。”
  元子说:
  “再编下去得给她们取名字,不然这个那个搞不清了。”
  香香说:
  “我来取名字。一共十二个人,以后还会有人出现的,我们得找个好记的东西来套。就用二十四节气吧!女的是春夏两季十二个节气,男的是秋冬两季十二个节气,行吗?”
  元子说:
  “就这么定吧!”
  香香说:
  “大女儿叫立春,二女儿叫雨水,三女儿叫惊蛰。大女儿的大女儿叫春分,大女儿的二女儿叫立夏,大女儿的三女儿叫夏至。二女儿的大女儿叫清明,二女儿的二女儿叫小满,二女儿的三女儿叫小暑。三女儿的大女儿叫谷雨,三女儿的二女儿叫芒种,三女儿的三女儿叫大暑……”
  元子捂了嘴吃吃笑:
  “哪里分得清!”
  香香说:
  “好分清的。春雨惊春清谷(天),这是春天的六个节气,前三个节气就是三个妈妈,后三个节气就是三个大女儿;夏满芒夏暑相连(小暑大暑)是夏天的六个节气,前三个节气是二女儿,后三个节气是三女儿,不是很清楚吗?”
  贵先生说:
  “弄不清还好问的,还是快点编第二回吧。从我开始,编得长一点啊!
  “十二个人登上海盗船后不会驾驶,解开缆绳拨起锚船还是不动。怎么样了?”
  香香说:
  “不是说编得长一点吗?一开头就给我出个难题!”
  贵先生笑着说:
  “没难题这酒怎么喝呢!”
  香香接着编下去:
  “涨潮了,海盗船随潮水漂到大海中,越漂越远。几天后船上的淡水和食物快消耗光了。后来怎么样了?”
  元子说:
  “立春、雨水、惊蛰三个当妈妈的一起商量。
  “立春说我们不能像那伙海盗样的相互残杀,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雨水说与其如此不如我们三个当妈妈的早点跳海,省下淡水和食物让孩子们多熬几天。
  “惊蛰说不行,我们三个妈妈死了就没有人维持秩序了,九个孩子难保不会手足相残。
  “立春说这样吧,当妈妈的每天吃半份东西孩子们每天吃一份,既不要马上去死造成秩序大乱,也尽了当妈妈的责任。
  “雨水说一天一天煎熬着等死,不如将淡水和食物吃个饱痛快死去。
  “惊蛰说既不要煎熬着拖延时日,也不要吃个痛快后立即死去,大家都是每天吃个半饱,人既不是特别痛苦也可以多活几日。
  “但是谁也说服不了谁,各执己见。
  “立春说我是大姐你们得听我的,雨水、惊蛰说你可别学那海盗王挑起事端。
  “立春便说那叫孩子们一起来投票决定吧。
  “投票的结果是每个孩子都支持自己的妈妈,三种选择每种都获得四票。
  “怎么办快接下去。”
  元子刚编故事的时候总是探询地问“怎么样”,现在信心十足了就改换语气。
  贵先生接着说:
  “立春说换一种形式重新决定。但是用什么形式呢?如果二选一还好办一些,三选一只好抽签了。由谁来抽签呢?那得要先通过抽签决定谁是唯一的抽签人,再由这个抽签人抽出唯一的结果来。
  “孩子们说话了,这样做表面看着公平,可是只在三个妈妈中求公平,我们的权利被忽视了。
  “于是九个孩子也参与进来,她们在三种选择以外又提出了九种选择。
  “可供选择的方案太多了,便造成即使通过抽签决定了一种结果,那也只是一个人的选择,其余十一个人也就是绝大多数人的意见被排斥了。怎么办呢?快接下去。”
  贵先生也改换了语气。
  香香接着说:
  “后来就决定将淡水和食物分成十二份,每人一份愿意怎么选择自己决定。九个孩子中三女儿的三女儿大暑最小,只有十二岁,她拿了分给自己的淡水和食物后急不可耐地就全吃了,泪眼巴巴看着别人。
  “大暑的妈妈惊蛰哭了,怎能忍见我的孩子饿死在我的前面呢?她便将自己剩下的淡水和食物给了大暑。
  “惊蛰的大女儿谷雨和二女儿芒种商量,怎能忍见妈妈和妹妹饿死在前面呢?便将她们剩下的淡水和食物贡献出来。
  “立春和雨水商量,我们两个当姐姐的怎能忍见妹妹一家人饿死在前面呢?
  “最后决定淡水和食物仍然集中起来,每天吃多少孩子们听妈妈的,妈妈们听大姐立春的。
  “立春就算是头领,她订了些规矩,以巩固这种结构维持这种秩序,防止再出现纷争。
  “原先立春说话不容易贯彻下去,现在都得听她号令了,她便安排每天一个人唱歌,其余人自制些工具就近捕捞船边的鱼……”
  元子插断话:
  “不合逻辑了,原先她们怎么不可以就近捕鱼呢?”
  香香说:
  “原先有食物呀!这不就是因为食物快断绝了才引出来的故事吗?插断话该你接着编下去。”
  元子接过说:
  “食物可以补充一点了,淡水怎么办?她们就把一切可以盛水的东西拿出来,天下雨的时候接满水。衣服越来越破了——衣服都是原来在孤岛上用兽皮缝制的,晚上就拥成一团互相靠体温取暖。
  “不知漂了多久终于见到海鸟了,她们兴奋起来,有海鸟就是离陆地不远了,她们齐声唱歌盼望有过往船只听见。
  “有一艘海军的舰艇发现了她们……这会儿应该让她们去哪呢?
  香香说:
  “还是让她们到中国来吧,别去了非洲、欧洲那些我们不熟悉的地方。”
  元子问:
  “这会儿应该是什么年代呢?”
  贵先生说:
  “太近了不好编,太远了又不熟悉,放她们在清朝吧。”
  元子说:
  “那你编下去吧,我先吃点菜。”
  贵先生说:
  “这是一艘美国海军的舰艇……”
  门口响起喧哗声并由远而近,忽然有人敲元子的门,元子说“且听下回分解”,便去开了门。
  春节快到了,营业部主任公孙礼带了四个科长走访看望家在外地的职工。
  会计科长介绍:
  “这位叫纪元子,听说从小就跟了舅舅的,舅舅在北京工作,在什么单位工作,家住在哪里档案上全没有记载。”
  公孙主任问:
  “回北京过春节吗?”
  元子点点头,堵在门口并不请他们进去。
  贵先生见躲不过去,便出来。厉德如科长问: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向公孙主任介绍:
  “栾贵贵,都叫他贵先生,山里人。”
  公孙主任白了他一眼:
  “怎么说话的!”
  公孙主任微笑着握了贵先生手问:
  “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吗?”
  第一次有领导关心他的困难,明知是一句空话,贵先生仍是感动得鼻孔发酸,连声说“谢谢!”
  公孙主任望见里面还端坐了一个姑娘,桌上酒香四溢,不知受什么样的冲动驱使,竟饶有兴致地说:
  “在喝酒吧,干吗不请我也喝一盅!”
  元子没有说请,贵先生不便替人家擅作主张,正在尴尬时公孙主任说:
  “大姑娘的家不能去人太多,你们都回去吧。”
  元子这才说了声请。
  公孙主任同贵先生一样穿了袜子进去,贵先生慌忙要去自家拿拖鞋来,公孙主任止住他。
  见他为人随和,元子脸色好看一点了。公孙主任入座后惊叹:
  “生活水平不低呀!一眼看去彩电、冰箱、空调、微波炉一应俱全,那是组合音响吧?家俱像是橡木的。这种生活水平不低了。”
  低头看见人头马和五粮液,不禁问:
  “纪元子你家里人有乡镇企业家吧?”
  元子脸上不是太高兴,替他倒酒时说:
  “主任你尊重点我的隐私权行吗?”
  公孙主任哈哈一笑。
  大约是职业需要,领导都喜欢对人了解透彻。当贵先生介绍了香香后,公孙主任便问她是做什么工作的,家在哪里,父母身体怎么样。
  香香并不知道主任是干什么的,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在乎,因此不理睬公孙主任。
  贵先生急忙答了话,示意香香不可以用这种态度对待主任。
  公孙主任贵为营业部主任,在全行近百个处级领导中以他和人事处长上官智最为炙手可热,平时不仅其他处级领导对他客气有加,就是行级领导也不能对他满不在乎,因此他已习惯了唯我独尊的氛围。
  现在的两个姑娘竟然对公孙主任的尊严不屑一顾,尤其当贵先生诚惶诚恐地要维护他尊严的时候,他的尊严愈是显得亟待维护。
  公孙主任有点尴尬,对战战兢兢惶恐不安的贵先生说:
  “今晚没有领导,几个同事喝点酒,都别拘束。”
  元子笑看着贵先生说:
  “来我家就是我的客人,你别抢着表现呀!”
  香香不乐意听这样的话,又见贵先生奴气十足,她十分生气,起身就要回去。
  人一走岂不是当众抹了公孙主任的脸面?贵先生在德如科长面前尚且不敢直了腰,哪敢冒犯公孙主任!他不胜焦急地拉香香坐下。
  公孙主任洞幽察明,自然看在眼里了,便挑明了说:
  “我不得罪你们吧?怎么个个都不自在呢!我不装模作样,你们也随随便便行吗?”
  几句话倒消除了不少尴尬。元子问:
  “怎样喝法?”
  公孙主任说:
  “我不能以大欺小,我三杯,贵先生两杯,你和香香一人一杯,公平吧?”
  元子笑了:
  “你小看人!平分吧,香香你说呢?”
  香香点头同意。公孙主任乐了:
  “崦嵫商业银行两千多人,只有跟周吉离副行长喝酒我才甘拜下风,这会儿冒出新秀来了,我不相信。”
  栾山人夫妇认为酒是粮食做的,只要肝脏没有问题,喝酒和吃饭是一样营养人的,所以从不限制贵先生和香香喝酒。
  两人曾经各喝一斤白酒而不醉,公孙主任四十多岁的人了,哪里能敌他们,一会儿舌头就大了。
  公孙主任却要贵先生去他家拿酒来继续喝,并告诉了地址。
  见劝阻无效,贵先生便去公孙主任家。
  叩开门,一位清秀瘦弱的中年妇女温和地微笑着问:
  “有事吗?”
  贵先生将来意说了。中年妇女说:
  “那你进来稍坐会儿。”
  贵先生说就站门口等。
  等她拿了酒出来,贵先生告辞后往回赶,胸中很温暖,感觉公孙主任和他夫人都不是不可接近的人。
  公孙主任已有八分醉态了,正在讲她夫人苏欣很可怜,三十多岁获得博士学位,竟患上了肝硬化这种不治之症。
  她一个人孤独地呆在家里,请了几个保姆来陪她,都因为知识上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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