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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铁骑金戈-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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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郗伦笑道:“宋老师家小不是在大同六槐庄么?”
  宋杰面目惨变,心神巨震。
  郗伦一摆右掌道:“宋老师无须惊惶,在下并无害人之意。”说著沉沉一声叹息道:“在下并非坏人,宋老师之所以忠诚顺服赤城山主,不敢怀贰,因为赤城山主在你家小身上下了极辣毒的禁制,但在下非但将宝眷救出虎口,而且还解开宝眷身上的禁制……”
  宋杰先是一惊,略现喜容後倏又变色摇首道:“此话若出自他人口中,宋某尚有三分相信,但出自你们天目双丑穷凶极恶之辈之口,宋某虽至愚亦无法听信是实,何况赤城山主禁制手法奇奥无比,岂是你天目双丑能办得到的?”
  郗伦知以天目双丑身份无法使宋杰听信,不禁望了田大昆一眼,微笑道:“宋老师真认为我等是天目双丑麽?”
  语音一变,宋杰听出有异,目露惊容道:“两位究竟是何来历?”
  郗伦道:“此非谈话之所,望宋老师能听信在下,尊府宝眷均由在下送往极为隐秘安全之处。”
  宋杰目露感激之色道:“两位快随宋某来!”
  前行数步,进入一间密室,将门关好,道:“救出葛慕九余旭两位老英雄谈何容易,但须从长计议,我等三人之力过於单薄,恐不能成事,但宋某须问明一事,阁下怎知宋某家小在大同六槐庄?”
  郗伦长叹一声道:“赤城山主与冯翊一生均在算计别人,殊不知别人也无时不刻在算计他,在下在赤城山主门下卧底已久的一位朋友口中得知宋老师一切,是以才设下此计。”
  宋杰点点头道:“余旭等人藏处并非在此,但此处是一必经之地,到达囚处须闯过十数处险伏,决非一蹴既成之事。”
  郗伦诧道:“闻听宋老师口气,囚处距此尚远?”
  “正是。”宋杰自露忧容道:“就是我等闯过十数处险伏,恐为时过久,被囚之人不是被迁走,就是杀之灭口,爱之反以害之。”
  田大昆道:“赤城山主有如此狠毒么?”
  宋杰道:“他行事一向斩钉截铁,乾脆俐落,就是用心歹毒,残忍凶恶,未免上干天和。”
  郗伦长吁了一口气道:“宋老师可否将由此处通往天池逸叟葛慕九等人囚处沿途形势险伏详细叙明,待在下筹思良计,使赤城山主自动领我等前去。”
  宋杰将信将疑道:“此话当真,恐未必如此容易。”
  郗伦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不妨与赤城山主斗智,自然并非顺利,势必耗费一番手脚不可,不过在下似可稳操胜算。”
  宋杰暗道:“好大的口气!”遂将去余旭囚处沿途布置详细说出……
  忽地,门外传来一声急促脚步声,只听人声隐隐,吵杂异常。
  宋杰道:“他们在找我们了。”
  郗伦道:“无妨,宋老师还是把要紧的话说完,一切皆由在下来应付。”
  宋杰继续叙出,一面暗暗忖道:“此人怎么怎般托大自负?”
  片刻,吵杂人声渐隐,郗伦悄无声息启门而出,接著田大昆宋杰鱼贯走了出来。
  行出十数步转弯之际,忽面前白影疾闪,一面目狞恶白衣人横身相阻,怒喝道:“山主寻觅三位甚久,三位到何处去了?”
  郗伦耳旁传入宋杰蚁语传声道:“此人名唤罗世春!”
  他面色倏地一沉,冷笑道:“罗兄怎说此话,郗某方才与山主追踪那混入此间匪徒後,即想到潜伏在此的决不止一人,是以我等三人搜觅残馀可疑匪徒。”
  罗世春将信将疑道:“但不知找出了没有?”
  郗伦哈哈大笑道:“当然找出了!”
  宋杰不禁大惊,暗中皱了皱眉头,忖道:“此人真个胆气过人,若是自己恐要为他哄住了,但罗世??以心机慎密著称,恐哄不了他,瞧此人如何自圆其说。”
  只见罗世春闻言不禁一呆,道:“匪徒现在何处?”
  郗伦摇首答道:“那匪徒身手高绝奇快,我等三人一时大意,被他遁去……”
  罗世春阴恻恻冷笑道:“这话怎能骗得过罗某!”
  郗伦忙接道:“不管你相信与否,烦劳禀报山主,就是慕容彤即将大举进袭。”
  罗世春闻言不禁怔的一怔,冷笑道:“慕容彤进袭之事,郗老师怎能知情?”
  郗伦道:“我等三人追踪前往,窃听得知,哼,误了大事,可别怨郗某届时无法徇私!”
  宋杰微笑道:“罗兄,此纯系实情,并无半点虚伪,天目双丑武功并不在你我之下,机智更在你我之上,小弟片刻之前方知。”
  罗世春大笑道:“宋兄今日说话怎么颠三倒四,咱们山主素有知人之明,量材而用,天目双丑在东南武林中虽卓著盛名,却比不上你我……”
  宋杰冷冷答道:“罗兄不信一试就知。”
  罗世春道:“难道咱们山主走了眼不成?”说著一掌“金剑雕翎”疾逾电闪向田大昆抓去。
  五指堪近田大昆肩头,田大昆身形“柳絮迎风”飘闪开去,滴溜溜一转,左掌“犀牛望月”斜封,右手五指拂向罗世春,数缕劲风罩向罗世春几处要害穴道。
  宋杰腹笥颇广,不由大惊暗道:“这不是武林失传之分花拂穴手法!”
  郗伦亦自暗暗惊异。
  罗世春只觉闪避不开,不由心头猛凛,暗道:“宋杰果然非危言耸听,田大昆武功神奇不在自己之下。”懊悔已是不及,存心两败俱伤,身形倏坍,两掌施展独门神功回环扫出。
  他那独门神功欲发未发之际,忽闻一阵锣鸣“当当当”急促传来,令人心弦皆颤。
  郗伦大喝道:“罗老师速禀明山主,慕容彤刻已大举进袭,误了大事恐罗老师死无葬身之地,如有不忿请另订时地,我天目二丑无不奉陪!”
  宋杰亦沉喝道:“我等且去接应,免得奇门突破,罗兄不可自误。”说著率著天目二丑奔向地穴出口而去。
  罗世春怔了怔神,消失于甬道沉暗中……
  …………
  古木参天,枝柯纠结,叶荫密茂,张盖如伞,平时难得由叶隙渗透一线阳光,此刻已是暮霭苍茫,昏暗似漆,更平添了几许阴柔恐怖。
  尖锐刺耳长啸频频游走,使人心寒肉颤。
  郗伦田大昆宋杰三人一出得宅外,宋杰不禁长吁了一声,如释重负。
  田大昆低声道:“宋老师似忧心如焚。”
  宋杰道:“如非慕容彤此时大举进袭,我等性命危殆矣!”
  田大昆哑然笑道:“此非偶然之事,而是依照原定之计逐步施为。”
  宋杰不禁一怔道:“那么二位与慕容彤是……”
  郗伦笑道:“宋老师不必胡乱猜疑,我等与吕梁形若水火,积不相容。”说著望了望方位,望西奔去。
  田大昆宋杰紧接著奔去,未及数十步,只听一声阴恻恻冷笑,林木外涌入一群武林人物。
  为首者正是慕容彤闵俊,及武当三仙等,尚有甚多高髻背剑老道,目光炯炯如电。
  宋杰抱拳一拱,冷冷笑道:“慕容香主,为何一再进袭,志在何物?”
  慕容彤面色冷漠如冰,沉声道:“兄弟来意已显明,速请你们山主来此回话,否则,立掀起一场血腥浩劫。”
  宋杰答道:“我山主已离此他往,与在下言说亦是一般。”
  慕容彤响起一声阴森的长笑,似冰谷寒风,使人毛骨耸然。
  半晌笑定,面色如罩一重严霜,道:“尊驾以为在此布下奇门阵式,就自恃金城汤池,妄闯入者必死无疑,须知兄弟已将此一角正反八卦阵中伏桩全部歼毙,尊驾不信,可前往察视究竟。”
  宋杰暗道:“山主会严命布伏奇门中高手固守方位,不得轻离,此一奇门虽然厉害,不能互相呼应,但利多於弊,慕容彤如须进入屋内,必须付出很大的伤亡。”当下冷冷一笑道:“不须察视究竟,兵凶战危,死伤难免,本派虽损折五名高手,但血债血还,你等恐不能全身而返。”
  显然,慕容彤已为此话激怒,右掌缓缓抬起。
  闵俊忙道:“杀鸡焉用牛刀,这三人均是大言不惭,插标卖首之徒。”说著目光瞥向一背剑绿袍道人。
  绿袍道人立时发出一声狂笑,身形电射而出,双足未治实之际,肩头长剑已夺鞘迸冒寒虹,一颗碗大金星直指宋杰心坎。
  剑势奔雷,破空锐啸,认位奇准,慑人心魄。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宋杰身手再高,也难挡此一记奇袭。
  忽闻一声凄厉惨嗥,绿袍道人身形弹震飞起半空,长剑脱手堕地。
  只见道人如断线之鸢叭哒堕地,胸前播著一柄蓝光闪闪的毒刀,已没一半,面色惨厉,瞪目裂唇,口中汨汨冒出紫黑血液。
  郗伦漫不经意走前,拔起毒刀在绿袍上拭净了血迹,还归肩头。
  敢情群邪均未发现郗伦何时发出毒刀,不禁相顾失色,目露凶光。
  慕容彤面色激动,拾指不停地伸屈。
  闵俊低声向慕容彤道:“香主千万不可中了赤城山主激怒之计,前路险阻凶危,他存心想俟我等内力耗尽,疲累不堪之际才一鼓成擒。”说著略略一顿,又道:“他杀了金天观门下,金天观主必定出手,香主稍安勿燥不可自乱脚步。”
  慕容彤虽然激动,但其行事沉稳不在赤城山主之下,纵使闵俊不出言阻拦,他也不会恃强出手。
  蓦地……
  一声凄厉长笑中,六条人影电疾飘掠在宋杰三人身前,为首是一满头白发,梁冠高髻的老道,庞眉秃目,炯炯逼人,身著一袭绣织甚工八卦道袍,颔下银须飘拂,怒光落在郗伦面上。
  田大昆低声道:“此人就是兰州金天观主离魂剑焦兆扬,剑招凌厉毒辣,出必伤人,你须留神一二。”关注之情,洋溢於言辞之外。
  金天观主之後,一列屹立著五黑衣道人,均都太阳穴高高隆起,目中精芒逼射,一望而知,这五人均是一身武功已臻上乘境界。
  突闻金天观主响起一声焦雷般大喝道:“偷袭暗算,无耻之尤,还我门下命来。”
  郗伦冷冷一笑,将绿袍道人长剑拾在手中,道:“如非在下飞刀及时射出,我那同伴岂非死在你们长剑之下!”
  金天观主焦兆扬闻言不禁老脸一热,厉喝道:“拿下!”
  身後五道立时扑出,振腕挥出五道飞虹寒芒,奔雷掣电劈向宋杰五人。
  第 六 章
  蓦闻宋杰一声厉笑,三人倏地同时迎出,寒飚漫空,劲风雷动,只见八条身影闪掠转动如飞,激起一片强猛漩涡气流。
  四外近处林木枝叶簌簌落下如雨,威势骇人。
  宋杰在赤城门中堪称一流顶尖好手,武功更是诡异凌厉,精奥玄奇。
  慕容彤暗向闵俊道:“有金天观主在,三人必授首无疑,我等不如趁此攻入,一鼓而下。”
  闵俊摇首道:“赤城山主诡计多端,此为诱敌深入之计,不可不防。”
  慕容彤瞪了闵俊一眼,道:“想不到闵舵主如此胆小。”
  闵俊面色一红,道:“倘香主命属下只身进入,万死不辞。”
  慕容彤默默不语,他口中虽如此说,却心内大以闵俊之言为然,自己如真是慕容彤,则毫不思索藉此役成名,无奈他身是冯翊,决不能轻易涉险,遂道:“方才本座乃是戏言,舵主不可动气。”
  闵俊忙道:“属下怎敢!”
  他们两人均是作戏,做作逼真,人生悲欢离合,莫不是戏,江湖更甚。
  突然一声惨呼出自金天观五道中,宋杰犀利长剑刺入一黑衣老道腹腔内,一股鲜血随著长剑拔起之际似喷泉般喷出,仰面横死倒地。
  这声惨呼凄厉刺耳,其馀四道不禁心神一分,田大昆鬼头刀变招“平沙落雁”,刀光奇诡电奔中一双老道封架不及,斜切藕般两颗人头离肩飞起。
  倏地,郗伦身形奇幻一转,两柄毒刀离肩猛砍在其馀一双黑衣道者胁下,发出令人震悚的惨嗥。
  金天观主焦兆扬见本门五精英同时惨死,不禁面目森厉骤寒,唇角浮起一丝阴谲残酷的笑容。
  闵俊不知郗伦就是青衫人,更不知青衫人即是南宫鹏飞,但只觉宋杰郗伦田大昆三人武功僻异奇诡,低声向慕容彤道:“并非属下危言耸听,恃强硬攻硬拚,不但无法稳操胜算,而且救不了余旭等人。”
  慕容彤眼看金天观主焦兆扬宝剑一式“海波迥环”攻出,剑势宛如潮涛山涌,冷冷答道:“你怎么能瞧出我等无法稳操胜算?”
  闵俊答道:“香主不是料定赤城山主尚在麽?”
  慕容彤道:“不错!”
  闵俊道:“那他何以不露面现身,难道他畏惧我等么?他与令主本是同门手足,武学旷绝非凡,门下网罗之众亦不下本门,就拿眼前三人,便知一班。”
  慕容彤道:“依你之见呢?”
  闵俊略一沉吟,道:“依属下之见,不如邀请能手相助。”
  慕容彤诧道:“本座委实想不出尚有何人身手高过令主及本座,就是有也无法与我等同衷共济。”
  闵俊道:“属下之意不妨去请蛊王赶来相助。”
  慕容彤闻言一呆,忽道:“你说得不错,本座亦想到此点,怎奈远水救不了近火。”
  闵俊道:“此非一朝一夕之功,双方旗鼓相当,势必胶著难分胜负,蛊王能赶来正是时候。”
  慕容彤默然须臾,颔首道:“好吧,稍时再遣出能行且善於辞令的弟兄,准备一份厚礼赶去。”
  这时金天观主焦兆扬与宋杰两人拚搏凶狠,双剑交织著漫空闪电,锐啸悸人。
  气氛逐渐沉重,使人窒息。
  金天观主焦兆扬不愧一派宗师无情剑之称,吐剑委实无情,宋杰一身白衣被划破多处口子,殷红鲜血涔涔溢出,染透了一袭雪白长衫。
  宋杰却未落败,一支长剑宛如天际神龙,千变万化,虹飞电奔过处,金天观主头上白发不时飘下一绺。
  慕容彤突发出一声长啸,林中突人影疾闪,一支火箭射中一株巨干之上,立时燃烧起来,循著枝叶蔓延,哔哔剥剥,火光大盛。
  箭飞破空,曳著一道道红影落在林木中,转眼之间变成一处处烈焰,渗著一片混乱喝叱搏杀,兵刃交击,更不时腾起一声凄厉惨嗥,使人战颤。
  闵俊不禁心头一凛,暗道:“原来他有此布设,难怪有恃无恐。”陡听青衫人蚁音传来道:“少侠不可气馁,慕容彤无法致胜!”
  他找不出青衫人藏身何处,只见郗伦一声大喝道:“宋兄,我们走!”拾自绿袍人那柄长剑,突脱手飞向金天观主而去。
  金天观主焦兆扬由不得身形一闪,避开来剑。
  宋杰与田大昆趁机掠向茂密林中而去。
  郗伦身如脱弦之弩般平飞出去,伸手虚空一抓,抓住那柄长剑,疾挽出一片寒罡剑飚,发出一声长笑,曳空射向林内而去。
  金天观主焦兆扬只觉头顶一凉,数十茎如银白发飘飞落地,不禁面上升起—重浓煞,抡剑追向郗伦。
  慕容彤同来的武林群雄分散掠攻入林。
  片刻,只见一青衣带刀短装汉子奔来禀道:“张舵主谓无法攻近此宅,已伤亡过半,武林群雄亦相继退後散去。”
  此刻已是烈焰腾空,焚热逼人。
  慕容彤面色森疠,狞笑道:“我就不信烈火之下,他能久藏不出。”
  闵俊道:“香主,我等也不能久立此处,如不进攻便须撤离,须防并无退路。”
  突然长空起了惊天霹雳,倾盆大雨如注泻下。
  一刹那间烟消火灭。
  慕容彤柱立发呆,喃喃自语道:“此乃天意乎!”怔了怔神,回面向闵俊道:“你说得不错,惟有智取,不可力敌,必须遣人邀请蛊王赶来相助,但恐夜长梦多。”
  闵俊道:“胜败乃兵家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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