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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妻高一筹 作者:梨花白(种田文)-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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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女就是难题,加上今天荣亲王妃回府,看上去倒真有点儿荣亲王害怕麻烦心狠手辣的迹象,怕就怕皇上一怒之下,失掉了判断力,荣亲王成了炮灰,那即便日后皇上回转心思,认定了这里有猫腻,大概也不肯承认自己冤枉了儿子,古今帝王的通病,就是太过自大,绝不肯承认自己有错,即便是心里知道犯了错,也必定不肯承认和悔改。
    想到此处,一颗心不由得也悬了起来,忽听外面脚步声响,接着一个小厮的声音道:“小的见过侯爷,二奶奶和姑奶奶,奉金总管的命,特意来禀报爷,秋菊姑娘目前性命已保住了,只是还昏迷着,已经接进王府,也找了太医医治,王爷说,明白小侯爷的意思,请小侯爷放心养伤。”
    金凤举道:“我知道了,有什么信再报过来。明儿一起打赏。”
    小厮连忙称谢去了。这里金凤举松了口气,微笑道:“只要活着,倒不必担忧了。只是姐姐那里,怕是要受些委屈,不知道心里怎么怨恨我呢。”
    傅秋宁不语,心中明白这件事本来是一个烫手山芋,只怕荣亲王爷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好,偏偏这一闹,那个秋菊姑娘被接进了王府,这件事若被皇上知道,固然可以给他留下荣亲王的确重情义,为了这个女人和他腹中胎儿,不怕触怒皇帝也要接进府里的印象,只是如此一来,那女人也就在王府中有了立足之地,荣亲王妃是不可能撵她出去了。
    因看着金凤举,却见他眼底也有一丝忧色,显然是不了解那个女人,不知道她是真的性情刚烈,还是故意将那丫鬟的香囊偷取,然后悬梁,再被人发现。
    如果真是这样,那此女心机可谓深沉,只怕荣亲王妃日后麻烦不小。但是一来,这计策十分冒险,一旦那个丫鬟迟钝一些,晚一会儿回去找香囊,只怕她就真的死了,此女即便心机深,也未必有这样大的胆子。二来,荣亲王妃也是出身大家族,提起这些宅斗手段,那也绝对不是普通的战士,所以傅秋宁想了想,就放下心来,暗道以荣亲王妃和王熙凤酷似的性子,她完全可以搞定这件事吧。
    一时间晚饭上来,玉娘的确做了几个新鲜菜色,又听说金凤举想着荠菜盒子吃,因为没有荠菜,所以就用嫩菠菜代替,配着肉渣儿烙了几个合子,果然,金凤举吃好了这一口,也觉得好吃,金燕芳等人却是没什么心思,虽然菜色新奇,也只吃了几筷子便放下了。
    却听外面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眼看那天色就黑沉了。傅秋宁便起身对金凤举道:“爷且好好在床上躺着,天晚了,我送几位妹妹回去。”
    金凤举道:“也好,好好儿和她们说说。告诉守门的婆子,就说我在这里,你去了枕月阁,让上夜得人先查别处去,等你回来了再关院门。
    傅秋宁笑道:“这还用也吩咐,我难道自己不晓得?”说完金凤举也笑了,道:“我知道你晓得,不过白嘱咐一句。”
    因一行人披着蓑衣出了门,果然外面小雨淅沥。傅秋宁便笑道:“我很爱雨雪天,如今这样小雨,又没有风,想来该当撑一柄油纸伞,静悄悄穿花绕树,过桥踏路才对,可不是一番如画的景致?”
    金燕芳勉强笑道:“嫂子好兴致,这可不是江南那边的风情呢?我们在江南那会儿,坐船时恰巧遇上了雨天,那雨中的江南女子便是撑着一把漂亮油纸伞,穿的柳绿花红,在雨中的确别有一样风情。只是那时前路茫茫,哪里有欣赏的心思。”
    傅秋宁笑道:“那时候没有欣赏的心思,这会儿总该有了吧?我如今匆匆进了风雅楼,什么都没准备,他日也让你哥哥买些漂亮油纸伞备着,专门下雨天撑出来玩耍,这园子的景致也不比江南差,我虽然平庸,但是有你们这些容颜绝代的女孩儿,只消在园子里走一走,风景岂不是比江南那边还好?”
    金燕芳听出她是在宽慰自己,心中感动。但是心里头仍十分沉重,也就不再言语。
    一行人沉默着回到了枕月阁。
    冯远瞻和冯玉致见到有客人来,便过来行礼,又见过几位姑姑,那个梅姨带着他们,看得出来,两个小孩子和她感情很好。
    “哥儿姐儿想来也对这府里熟悉了不少,我看过些日子就可以让他们四处走动走动,妹妹的意思呢?”傅秋宁给了两个小孩子每人一个如意吉祥的金裸子,又摩挲了一番,才让梅姨带他们离开。
    提到孩子,金燕芳眉头才微微舒展开来,轻声道:“是,该出去走动了,只是我还有些不放心,唉不管怎么说,如今这境况,真在府里多走动,怕也是不那么如意呢。”
    傅秋宁知道她担心什么,微笑道:“俗语说的好,穷人孩子早当家,为什么穷家多出好孩子,富家却出纨绔子?所以说,有时候小孩子们也该磨练磨练,遭受点挫折也没什么。你看我那两个孩子,若说境况,之前你二哥哥恨不得从没生下他们,不是比哥儿姐儿还不如?如今又怎么样?我也照样让他们入族学,你二哥哥也喜欢他们喜欢的什么似的,虽然说这是苦尽甘来,但若没有之前的磨练,怕还真没有如今这苦尽甘来呢。”
    金燕芳低头柔顺答道:“嫂嫂说的是,小孩子该当如此。”说完,她有些犹豫的抬起头来,轻声但坚定地道:“嫂嫂说知道那事的来龙去脉,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傅秋宁暗道来了,得,我穿越了一回,倒还真成心理咨询师了,才开导完那个王妃,如今又要开导几个寄人篱下的可怜女人。不行,金凤举怎么也得给我加薪,现代心理咨询师可都不少挣钱呢。
    心里想着,面上却不露声色,慢慢放下茶杯道:“听妹妹的话,是定然要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了。只是我想问一句,就算是知道了,就算是因为你们,让那姓褚的官儿参了一本,你们又待怎么样呢?难道就要为了门风,一根绳子勒死自己?恕我直言,如今你哥哥在朝堂上和人都交涉完了,你们这会儿一根绳子自杀也没什么用。那么又待如何呢?”
    一句话说的金燕芳也愣住了,她心里哪有什么主意,想了想咬牙道:“不管怎么说,我……我只想知道真相……”
    “真相就是那个姓褚的官儿不要脸,看见烈亲王那边参了荣亲王,以为这是落井下石的好机会,竟然不惜把脑筋动到你们头上了。其实这些朝堂斗争,关我们女人什么事?他这样做,真真无耻之极。难道你们还要因为这样的无耻之徒,把自己搭进去不成?莫说是冯府和金府的女儿,就是平常百姓家的女孩儿,也没有这样愚笨痴傻的。”
    说完却见金燕芳咬着嘴唇,目中落下泪来,冯家几位姑娘也在那里啜泣着,听她哽咽道:“那……那要怎么办?如今二哥哥因为这个让皇上罚了禁足,我们……我们除了给他添麻烦,什么也不能做,这……这可怎么办?”
    傅秋宁笑道:“若说起这个,就不必担心了。你二哥哥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当**们失踪时,他赶回府里,第一句话就是告诉二太太,只说你们但凡活着,就必定将你们接进府来,任谁也不许说一句坏话。不是我夸自己的夫君,爷的见识,本就不是当世那些庸俗可憎的男人可比。之后想法子寻找营救你们,那真是尽心尽力。当日大伯子寻到你们的时候,可还曾问过一句不该问的话吗?那几日,上至老太君,下至婆子丫鬟们,可都是为你们悬着心呢。只盼着你们平安归来,好容易终于盼到了。依照你们二哥哥的心思,这靖国公府从此后就是你们的家,是你们躲避风雨的地方。认真说起来,你们这事儿天下人都知道了,哪儿能没有一些流言蜚语?可你们在这府里听过一句吗?这都是老太君太太二太太和你大伯爹爹以及小侯爷的苦心,生怕你们受了丁点儿委屈,不自在。可见着是把你们放在心上的。说来好笑,这事儿满朝文武都知道,只是谁都不说话,本来么,我们的家事,何劳他们操心?偏偏那褚大秀就为了落井下石,竟然拿这件事说话,你不想想,你二哥哥平日里是肯吃亏的人吗?何况这褚大秀竟然暗中污蔑你们的清白,他没在朝堂上和对方拼命就不错了。要说起来,他倒也不是冲动的人,许多事当面忍了,过后再报复回来也就是。可他这一次因为什么冲动?还不是因为关系到你们?回来又煞费苦心的不许让一个人走漏了口风,只恐你们知道后担忧内疚。”
    她说到这里,便叹了口气,摇头苦笑道:“认真说起来,这事儿倒是我连累了妹妹,若不是下午你帮我解了围,只怕婉二奶奶也不至于恨上了,只不过她也是嫉妒之心,如今你哥哥生她的气,离了清婉阁,想来她受得教训也就够了,妹妹倒不必放在心上。至于你二哥哥被皇上罚的事,其实不必放在心上。虽然是罚,明面上不还是让他养伤吗?皇帝心里终究还是向着他的,他必定在朝堂上因为气愤而放肆了,可能当众让那个姓褚的下不来台,所以皇上当着大家的面儿,也不好太过偏袒,才弄了这么个明奖暗罚的故事儿出来。”
    
    第一百六十章:学堂纷争
    
    见金燕芳等人的神色松动了,傅秋宁心中松了口气,暗道总算是说动了。别说,在古代当心理咨询师还挺容易的,最起码这些女人的心思其实都挺单纯,就算是江婉莹,说是宅斗,那要是拿到我们现代的职场上去,估计就是炮灰的命。说到底,这没有见识,只能关在深门大院里的女人战斗力就是薄弱些,要不然我这三言两语也别想说动她们。
    因一边想着,就又出了最后一记重拳,小声道:“有个事儿,本来不想让你们知道,可如今看你们这样,心中定然是难过的,倒也顾不上那许多了。从荣亲王被参这件事一来,爷连着几夜没睡好觉。今儿见了他,眉头却是松开了,所以我琢磨着,那褚大秀参咱们家,说不定还是做了件好事。让他们这样落井下石的群起攻之,皇上兴许就对荣亲王生了点怜悯之心呢,这事儿至关重要,这点怜悯之心关系的,可能就是生死存亡,个中利害,想必你们都明白,不必我说的太细了。这话咱们就点到为止,你们只知道,那褚大秀歪打正着,你们也是无心之下帮了荣亲王,帮了咱们国公府一把就行了。”
    傅秋宁说完了,觉得口干,于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何况妹妹这两个孩子,可不就是你将来的希望和依靠?你若是出了点子事儿,剩下两个孩子怎么办?还有三位姑娘,俱都是倾国之姿,假以时日,让小侯爷在京城慢慢寻访,倒也不必非要找那些富贵纨绔,只是大比之年,若有那忠厚老实的青年才俊,能够托付终身,将来一步一个脚印,慢慢的经营,许二三十年后,就是一品诰命,何苦这时候儿倒因为这些无端端的事情自寻烦恼,把个锦绣前程都丢了开去呢?你们说是不是?”
    金燕芳叹气道:“多谢嫂嫂开导,听了你这一席话,才知我们镇日里竟是活在梦中一般,你回去让二哥哥放心,我们必不会做傻事,让亲者痛仇者快。”
    傅秋宁一拍手,笑道:“真真这话才是说到了点子上,正是这么个理儿。俗语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们从土匪手里逃了一条性命出来,这就是大难不死,可不能因为一时想不开,白白把上天赐下的后福给糟蹋了。”一边说着,就站起身来,笑道:“话都说开了,妹妹们都是聪明人,我再多说也无益,我这就回风雅楼了,你们也不用送,外面下雨,路滑,当心摔了。”
    说完就和两个小丫鬟走出枕月阁,金燕芳来到窗前,推开窗子,只见暮色下,那一点灯笼的光芒逐渐远去,最后终于没入无边的夜色中。
    风雅楼中的各色被褥等都是齐全的,傅秋宁回来的时候,雨阶已经铺好了床,玉娘在一旁做针线,金凤举则躺在榻上看书。看见她回来,玉娘就放下了手中针线,温柔笑道:“奶奶身上有点儿湿了,我吩咐他们把热水抬进来。”
    傅秋宁点点头,又笑道:“原本说把你送出阁,我们再搬到这里来,却不料变起肘腋,这个时候儿就搬了过来,离你出嫁还有一个多月,如何?没什么不方便的吧?”
    玉娘脸一红,轻声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倒是托了爷和奶奶的福,在这园子里还能多逛些日子。”说完便出门吩咐人烧热水了。
    这里傅秋宁将外面的湿衣除下,换上一套家常穿的衣服,来到金凤举身边问道:“如何?不如等一下我也帮你擦擦身子?那伤口怕是碰不得水,只能把身上其他地方擦擦了。”
    金凤举笑道:“正是求之不得呢,只是今儿如何这样好心?”一边说着,就掬了秋宁的一缕头发把玩着,嗅那上面的缕缕清香。
    “自然不是白做的。”傅秋宁也笑:“待你伤好后,出门挑那漂亮的油纸伞给我买几把,你是知道我喜欢什么图案的。若买不着称心的,便罚你给我画几幅。”
    金凤举笑道:“娘子可是才女,若买不着称心的,何不自己画?”
    傅秋宁哼了一声道:“我偏不画,偏要你画,怎么?难道这点子事你也不肯吗?”
    金凤举如今在这风雅楼中,身边坐着的是傅秋宁,只觉腿上的伤口都不疼了,只想着若能和秋宁这样朝夕相处一辈子,真真是人生最美最如意之事。因笑道:“我自然是千肯万肯的,只怕奶奶瞧不上我的画,你知道我于此道不甚擅长的。”
    傅秋宁笑道:“那没什么,我只要这份心。是了,皇上这个明奖暗罚又是怎么回事?王府里可又传出消息了吗?”
    金凤举笑道:“没什么,因为我在朝堂上挤兑了那褚大秀几句,皇上大概是为了安抚大家,不便太过偏袒于我,所以用了这个办法,其实不必在意了。王府那边刚刚传来信说,胎儿没事,人醒过来一次,喝了点水又昏睡了,想来没什么大碍了。我如今正想着要因势利导,再反将那烈亲王弘亲王一军呢。”
    傅秋宁笑道:“罢罢罢,这我可不感兴趣,只等着爷运筹帷幄,将来事成之日,当故事讲给我听,便是不胜荣幸了。”
    金凤举知道她是故意避嫌疑,毕竟先前自己怀疑府中有人和烈亲王通风报信,他自然是不肯怀疑对方的,只不过既然秋宁这样说,他也就从善如流。
    一时间热水烧好,傅秋宁替金凤举擦了身子,只让他登时觉得精神一爽,之后傅秋宁也洗浴了,又和玉娘雨阶剪枫商议了一些搬家的事,便睡下了。
    第二天,金明从荣亲王府回来,只说那秋菊姑娘已经没有大碍,如今能喝米汤了。金凤举便沉声吩咐了他一些事情,于是金明匆匆而去,至晚间方回,这一天究竟做了什么,竟无人得知。
    不过他带回的消息却令金凤举皱起了眉头,原来就这一天时间,京城竟然就流传起了荣亲王心狠手辣,杀人灭口的谣言。这委实是有些太快了,偏偏昨日自己愤恨离开清婉阁,之前王府里小厮报信时也没避着人,以至于府里许多人都知道那个外室闹自杀的事儿。所以实在无从查起。
    金凤举心里不舒服,如今他可以肯定府中有人和那烈亲王府互通消息,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个。但事已至此,多思无益,何况这次事中,先让他们传一传谣言,倒是正中自己下怀。
    因心下冷笑道:好啊,你们就尽管蹦跶,看这一次到底我们谁笑在最后,一念及此,心中舒畅。看着对面秋宁也在看书,心中忽然就痒痒起来,道:“有些闷,不如唱段戏来听听?”
    傅秋宁见他兴致很高,知道这家伙肯定又有了好几步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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