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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爱恋中的女人-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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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吃了一惊。但是她振作起来回答说,“啊,当然了,跳舞要比衰号好。”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们心中都感觉到了一种很强的愿望,那就是要求摆脱约束,抛开一切,痛痛快快无拘无束玩一次。古德兰心中涌起了一股很奇怪的激情。她感到自己很强壮,感到她的手是那么有力,好像她可以劈开这个世界。她回忆起了古代罗马人的放『荡』,她的情绪变得高涨起来。她明白自己需要这个——或者什么类似的东西:假如心中被压抑着的东西一旦开了头,是多么惬意啊,她很需要它。她有些颤抖,因为有个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后。她内心涌上的欲念被这人男人所牵动。她和他一同分享这种不可表达的狂热。有那么一段时间,她脑中就会有这种想法。到后来变得特别清楚完整,到后来,她就把这个念头排除脑外说道:

    “我们最好跟威妮去大门口仆人房间吧——我们可以在那儿 上车。”

    “好吧。”他答应着,和她一起走过去。

    他们看见威妮弗雷德在仆人的房间里欣赏着一窝纯种的小白狗。小女孩抬起头,斜视着古德兰和吉拉尔德,眼里『露』出一种非常难看的视而不见的眼光。她不想见他们。

    “看!”她叫道,“三条刚刚出世的小狗。马歇尔说,这条小狗最纯。特别可爱,是吗?但不像它母亲那么优秀。”她转过身去『摸』着她身边的白『色』优种猛犬,它局促不安地站着。

    “我最亲爱的克瑞奇夫人,”她说,“你就像降临在人间的天使一般,天使——天使——你难道不觉得她是美好得足以上天堂的吗?古德兰?他们会去天堂,是吧?而且特别是我亲爱的克瑞奇夫人。马歇尔太太!”

    “哎,威妮弗雷德小姐。”那个『妇』人边答应边来到了门口。“噢,如果这个小狗长得很完美的话,请一定叫它威妮弗雷德夫人。告诉马歇尔,叫它威妮弗雷德夫人!”

    “我会告诉他的——但我恐怕那是一条雄狗。”

    “啊,那可不行,”汽车声从门外传进来。“鲁伯特来了。”孩子跑向大门口。

    伯基开着他的车在大门口停了下来。

    “我们准备好了。”威妮弗雷德喊道,“我想坐在前面和你在一起,引擎会温暖我的手脚。”

    伯基把她扶上车,让古德兰和吉拉尔德坐在一起。

    “鲁伯特。有什么新闻吗?”吉拉尔德在车开上小道时说。“新闻!”鲁伯特叫道。

    “是的。”吉拉尔德看着坐在他旁边的古德兰。他眯着眼睛笑着说:

    “我想知道我是否应该祝贺他,但我没法从他口中得到确切消息。”

    古德兰的脸变得很红。

    “祝贺他什么?”她问。

    “他终于向我说了有关订婚的消息。”

    古德兰的脸『色』变成了深红『色』。

    “你指的是和欧秀拉?”她有些挑战『性』地问:

    “是,是那儿回事吧?”

    “我想还没有决定下来。”古德兰冷漠地说。

    “是么鲁伯特,还没有什么进展吗?”

    “哪方面?婚姻方面吗?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古德兰喊。

    伯基很快地回头看了一眼,眼中冒着怒火。

    “为什么?”他反问,“古德兰你怎么看的?”

    “哼!”她嚷道。既然他们开了头,她也就不客气了。“我认为她不太想订婚。她是只小鸟,喜欢树林。”古德兰的嗓子特别清脆。这就让鲁伯特想起她父亲的嗓音,十分有力而洪亮。“那我呢?”伯基说。他的脸上『露』出玩世不恭又很坚定的神『色』。“我需要有种保证,有着约束力。对于爱,我并不怎么很急切,尤其是没有约束的爱。”

    他们都感到很有趣。为什么要公开宣布这一点?吉拉尔德沉默了好一阵子,似乎暗地里感到很有意思。

    “爱情还不能让你感到满足吗?”他喊着。

    “不够。”伯基喊道。

    “啊,那可是自以为清高。”吉拉尔德说。这时候汽车正路过一条很泥的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吉拉尔德转向古德兰问。

    他的这种做法似乎暗示出他们俩之间有层亲密的关系。这差不多是一种公开的侮辱,让古德兰更加生气。在她看来,吉拉尔德是在故意侮辱她,故意侵犯她的隐私。

    “是什么?”她说,用很尖锐的声音喊道,“别问我——我对最终的婚姻甚至比这低一些的婚姻都一点不懂。”

    “只是很变通的没有保障的婚姻!”吉拉尔德回答,“只不过就是这样——到处都一样,我对婚姻以及最终的程度一点都不懂,这些就像一只大蜜蜂在鲁伯特的帽子里大声地叫着。”“好极了!但那只是他的问题。他所需要的不是女人本身,而是让自己的理想得到满足。把这投入到现实中去,那就不怎么行得通了。”

    “行不通!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女人身上寻找女人,就像是一头在门口的公牛。然后他略有所悟,你觉得爱情是一张入场券是吗?”“当然,只要有效——只是没办法让它永远都有效。”古德兰尖锐的声音压过了他的声音。

    “结婚与否,最终的或暂时的,或者反正是逢场作戏而已……找到什么样的爱,就要什么样的爱吧。”

    “你喜欢或是不喜欢。”她重复说,“婚姻是个社会的安排,我是这样认为,这和爱的问题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她似乎感到他在毫无顾忌地吻着自己。这使她的脸涨红起来,但心里却十分坚定。

    “你觉得鲁伯特是不是有点晕了头。”吉拉尔德问。

    她眼中闪烁的目光『露』出了赞许。

    “对于女人来说,是这样的。”她说,“我认为,世界上的确有终生热恋的事……或许吧,但是这和婚姻没有关系,如果两个人相爱,祝愿他们幸福,假如不相爱,哎,那就分手。”“是的,”吉拉尔德说,“这正是我认为的。鲁伯特怎么样?”“我猜不出来——也没有别的人知道。他好似认为,如果结婚的话,就可以通过婚姻到另外一个天堂,或是别的什么地方——根本没有办法搞清。”

    “没错。可谁需要另一个天堂?事实上,鲁伯特特别希望安全——把自己绑在杆子上。”

    “是的,在我看来,他在这方面又错了。”古德兰说,“我相信,情『妇』要比妻子更加忠诚——只因为她是她自己的主人,不——他说她相信一个男人和妻子比别的『性』质的组合更好——但是好在哪儿,并没有什么解释。夫『妇』俩可以互相了解,无论善良的一面,还是邪恶的一面,特别是后者,夫『妇』俩都十分了解,可以一起越过天堂、地狱——到达——消失在那里了——什么地方也达不到。”“他说可以进伊甸园。”吉拉尔德笑着说。

    古德兰耸了耸肩膀,“我带你入天堂。”她用法语说。“可别是伊斯兰教的天堂。”吉拉尔德说。伯基一动不动地坐着,开着车,对他们所讲的没有任何感觉。古德兰就坐在他身后,她在对他的分析中得到某种讥讽的快乐。

    “他说,”她加了一句,用讥讽的神情说,“在婚姻中可以找到永恒的平衡。如果你接受这种结合,而又想保持种独立,别试着融为一体。”

    “这引不起我的兴趣。”吉拉尔德说。

    “是这样。”古德兰说。

    “我相信爱。真正纵情地去爱,需要的是去做。”

    “我也这样觉得。”她说。

    “鲁伯特也一样——”他总是突然在喊。

    “不,”古德兰说,“他不会把自己献给别人,你对他不能肯定,问题就在这儿,我认为。”

    “可他想结婚!结婚,还想进……”

    “伊甸园!”古德兰讥讽地说。

    伯基开着车,心中感到恐惧,仿佛有人想砍断他的脖子。但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天开始下雨了。他把车停住了,跳下车,拉起了车篷。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女人与女人

    他们进了城,留下吉拉尔德一人在火车站,古德兰和威妮弗雷德要去和伯基一起喝茶。伯基曾约了欧秀拉来喝茶。但是,到了下午,第一个出现的却是赫米奥恩。伯基还没有回来,所以她去了客厅,看看书、读读报纸,然后,弹了会儿钢琴。后来,欧秀拉来了,她有些吃惊,也有些不高兴看到赫米奥恩在这里。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赫米奥恩的音讯了。

    “在这儿见到你,真是没想到。”她说。

    “是的,”赫米奥恩说,“我一直远在艾克斯——”“噢,是休养吗?”

    “是的。”

    两个女人互相看着对方。欧秀拉一点都不喜欢赫米奥恩那种既严肃又看不起人的神情。她脸上很快有了一种如同马一样的愚昧无知的自尊表情。“她有着一张马脸。”欧秀拉心里暗暗说道,“好像马一样带着眼罩来回地张望。”的确,赫米奥恩就像月亮一样,仿佛只有一副面孔、而没有别的一面。她始终是在现存意识狭窄的世界里走动,而对她来讲,这就是世界的全部。她没有什么在黑暗中存在,就像月亮那样,她的另一半已经消失。且只剩下理智而没有情感。她不明白水草中的黄鼠狼那种自发的游动和奔跑是怎么一回事。她必须每时每刻地开动脑筋。对于赫米奥恩的片面『性』,欧秀拉不能忍受。她只感觉赫米奥恩冷漠而又超然,好像把她看得一钱不值。赫米奥恩沉思着、沉思着,一直思考得自己头昏脑胀、体力不支了,脸『色』也变得灰白。她费了好大的神力得出了一个并不能让人信服的结论。她很善于在别的女人面前——那些只是被她看作陪衬的女人面前,把费了很大神而得出的结论像珠宝一样地佩戴着。这种珠宝给了她无可争议的荣耀,让她处于一个高人一头的地位。在精神上,她对欧秀拉类的女人善于屈尊俯视,这种人在她眼里只是感情用事的一群人而已。可怜的赫米奥恩,这种让人痛心的自信居然成了她的拥有,竟然成为她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东西。在这个方面她必须自信,因为只有上帝知道,她在别的方面感到是那么孤单,那么的渺小。在精神生活中,她是最好的。她还想把自己融入大众之中,但是在她心灵的最深处隐藏着一股对于世俗世界的厌恶的情绪。她不相信自己什么都能做,她不相信有什么内心的生活,那是一种骗人的把戏,并不是真实的。她也不想信有什么精神世界,那是装腔作势。没有办法,她只有崇拜金钱、肉体和魔鬼。至少这些不是假的。她就像一个没有信仰的牧师咀嚼着陈旧教义,被迫去重复自己并不认为神圣的宗教。但是她走投无路,她就像一棵临死的树上的叶子,除了为了古老的信念而奋斗,为陈旧的信仰去奉献,像一个去传播被亵渎了的教义的圣洁牧师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古老的真理已经不合时宜。她是正在枯竭的古老的智慧之树上的一片叶子,因为即使她心灵深处被玩世不恭、愤世疾俗的情绪所占据,她对于古老的真理也还是十分忠贞的。

    “我很高兴见到你。”她声音低沉地对欧秀拉说,好像是在诅咒。“你和鲁伯特已成了很好的朋友了吧?”

    “哦,是的。”欧秀拉说,“他总是在我身后转悠。”

    赫米奥恩停顿了一下才又开口,她看得十分清楚,那个女人是在自吹,真庸俗!

    “是吗?”她慢慢说,神情十分自若。“你们要结婚了吗?”

    那问题问得那么平静,和缓,那么直率,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欧秀拉觉得十分惊讶,并且有点被她所吸引,那就像是恶作剧式的态度让她开心。赫米奥恩身上有种不掩饰的令人愉快的讽刺意味。

    “嗯,”欧秀拉回答说,“我很想,但,我还没决定。”

    赫米奥恩镇静地慢慢打量着她。她看出那又是在自我吹嘘。她可真羡慕欧秀拉那种没有意识的自信的口气,甚至有些羡慕她的那种庸俗。“你为什么还没有决定呢?”她用她那唱歌的声调问。她或许,甚至觉得这种交谈的方式十分自在,“你并没有真心地爱上他?”听到她这番有些没礼貌的问题,欧秀拉的脸稍微一红。但她并不能随便生气。赫米奥恩却显得十分平静,头脑十分清醒。她那么清醒,真是够了不起的。

    “他说,他需要的并不是爱。”她回答说。

    “那么是什么呢?”赫米奥恩的声音十分平淡和缓。“他想让我跟她结婚,完全接受他。”

    赫米奥恩沉默了一会儿。作一种沉思的目光久久地注视着欧秀拉。

    “是么,”她终于没有任何表情地说。然后,她站起身来,“你不要什么?不要婚姻?”

    “是的——我不要——并不是真不要结婚,我并不想像他坚持的那样顺从他,他想要我放弃我的一切——我认为我做不到。”接着又是一阵沉默,然后赫米奥恩才回答:

    “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又是一阵停顿。忽然一个奇怪的念头从赫米奥恩心里蹦出来。让她浑身发抖。啊,如果他要求她属于他,做他的奴仆那该多好啊!她心中充满了愿望,禁不住地打颤。

    “你看,我不能……”

    “确切一点说,到底是什么——”

    两人一起开了口,又一起收住了。后来赫米奥恩认为自己有先发言的权利,便接着说下去,但『露』出疲倦的口气:“他让你服从他什么?”

    “他说,他让我不动感情地去接受他,而且是最终地——我真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说,他想给自己身上那属于魔鬼的一半——并不是属于人的那一部分——找一个肉体上的伴侣,看他今天说这明天说那,——他总是很自相矛盾。”

    “总想着自己,想着自己不满意的地方。”赫米奥恩悠然地说。“是的,”欧秀拉大声说,“就好像只有他自己值得高兴,而别人却是无关紧要的一样,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很快地,她又开始退缩。

    “他坚持让我接受一些在他身上没有人知道的一些东西。”她接着说,“他要我把他当作——当作‘绝对’来接受——可我认为,他好象什么也不奉献。他并不是要真正的亲密——他不要——他拒绝了。他不想让人去思考,真的,他甚至不让我有感情——他憎恶感情。”

    然后,又一阵子长时间的沉默。赫米奥恩心中感到十分痛苦。啊,他为什么不对她提这个要求呢?他迫使她去思考,迫使她去认识——然后又因为这个而厌弃她。

    “他想让我不要自我。”欧秀拉接着说下去,“不许我有自己的任何特征。”

    “那他为什么不和一个奴婢结婚?”赫米奥恩用她那唱歌似的柔和的声音说,“如果他是想要这个的话。”她脸上的表情既讽刺又开心。

    “是的,”欧秀拉含糊地说,“毕竟,讨厌的是他并不想要一个女奴,不想要一个奴婢。”赫米奥恩倒有可能成为他的奴婢——她身上有一种想拜倒在男人面前的可怕的欲念——这需要是个她所崇拜的男人,把她也当成一个宝贝。可是他却不需要奴婢。他需要女人,需要从他那儿接受某种东西而不惜献出自己的生命。因此,可以从他那儿得到最终的现实,最终的一种生活经验,最终的让人难以忍受的肉体生活的滋味。

    假如她那样做了,他会承认她的存在吗?他会通过她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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