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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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自然会有人成千上万的补回来,看着申潜脸臭臭的,连忙把店里最值钱的一条米色羊绒围巾拉下来。“耽误你那么长时间真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欺负你是个小孩子,实在我们这种店就是这么标价的,把这条围巾送你好不好?”
天降洪福。
申潜看着店员打包,装带子,贴上礼品花,并且说七日之内只要不合适就可以退货,简直呆了。
直到坐回车上,脑袋才稍微转过来弯。“谢谢。”
“盛有容。”有容把名片递给申潜。
“盛先生,谢谢你。”申潜真心实意,没有人和钱过不去是不是?
“围巾你就自己留着吧。”
“啊——?啊,嗯。”申潜不自在,好象被人家看见了自己的秘密,不舒服。
“申潜,你觉得爱人幸福还是被爱幸福呢?”
被这个突兀的问题问倒了,申潜手里紧抓着大衣的袋子,有些问题他根本就没想过,或者不愿意想。想着要嬉皮笑脸打个太极拳,反问一句,可是他竟然开口,很认真很认真的说:“如果能计较爱多爱少,那根本就不是爱吧。”
“啊。”有容叹息一声,他想起以前的女朋友分手的时候说,有容,我爱你十倍,我爱你之盛于爱自己,那时候他总惋惜。
可是在申潜这句话前,一切都苍白的好象一个玩笑,爱我之于爱你,怎么忍心要我脱离家庭,和你私奔?
谁人不自私?据说世界上说的最多的一个字是“我”。
只是不要惺惺做态,连自己也欺骗了。
但是他现在想,上天让他邂逅申潜,让自己看到这少年,是天让他名与人印,他将包容他,等待他,或者什么也不做。
二十五的年纪,发小孩子似的白日童话,对象还是个男孩子,虽然可笑,虽然滑稽,但谁能制止得了,纵然他是盛世呼风唤雨的未来总裁。
不管有容多么希望,车终到站。
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孩子向这边望,申潜同他道别,一脸严肃的下车,有容也下车,燃起一根烟。
“你在这干什么?”申潜好象很不耐烦,其实是心里挖肉,白痴,把耳朵都冻红了,我就说立刻就回来,最快也得一个多小时啊,很想过去揉揉,还是装做没看见了。
“你以为我打雪仗啊,当然是等你了,你把我肚子都打青了,你得让我打回来。”传鹏做势要打申潜。
申潜的脸一板,“不要闹,没看有人在。”趁着传鹏回头,一包裹把他抽地下,连连又踹两脚,还想打我,把你给能的,你怎么不上天?冷不丁被传鹏拽了脚,砰的一声仰摔过去,想护着脑袋,却还记得不能弄坏衣服,直直的就向下倒去。
“嗷——。”的一声,在下面给他当肉垫子的传鹏痛叫。“你怎么也不支着点。”手腕却托着申潜的脑袋,唇角上扬着,在申潜的头发和脖子上蹭了一下,宝贝的挖心掏肺。
申潜故意向下又压了一下,哼哼,压死你。
笑声是扎一样的晕开的,滚滚而出。
我得意的笑。
传鹏抱住申潜,冷冷的看向盛有容,那是他私人的东西,甚至不能让别人多看一眼。
申潜,申潜,
不论如何,你要只爱我一个。
为了你,我做了永远不能宽恕,打上该隐烙印的事情,所以我绝对不能失去你。
浅雪纷飞,这种雪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风花,熔化了,细细的,钻到心尖上。
当天晚上,申潜裸体倒在那件呢子大衣上,衣服的质料磨着他的肉,虽然他还是疼的尖叫的那个,可是冬天里最舒服的事情,莫过于肌肤温暖相吸。
而且,他们的头发也终于保住了。
第七章
呢子大衣穿到第二年的春暖冰融,传鹏又长高,实在没办法穿了,申潜就穿回家里过了年,收集了大把的压岁钱,并且珍爱的寸步不离,他一年里笑的最灿烂的季节就是这个时候。
真是一晃眼,一年就随水而流不复返,这一年里,他们兄弟感情越来越好,床上运动越来越频繁,可惜就是,申潜由于体力不如人,一次革命也没成功过,成为他现在重点攻研的科学项目。
朋友们依旧来往,只是少了考上大学飞走的方天枝,也许是学习压力大,最近都不怎么来往了,华媛和传鹏也没怎么说,就这么淡着淡着就几乎是普通同学了,这当然让申潜躲在背窝偷笑好久。
值得一说的还有一个重量人物,自从盛有容第一次出现在申潜生活里,他就已经成为申潜可见可不见的活动背景,申潜习惯他十天半个月神出鬼没一次,两个人始终维持着不咸不淡,勉强可以说是君子之交,其实彼此心知肚明的关系。
经历过高考的人是幸运的人,扒了这层皮以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当街耍流氓,天不怕地不怕了,那是一个七层地狱的煎熬。
本来传鹏熬在高考边缘无暇两人之间亲密关系,正巧他二姐给送来一点酒制杨梅羹,两个人一边喝着,一边就在桌子底下碰脚。
传鹏的大哥申潜没见过,据说是做了很大的生意,大姐在攻读研究生,这个二姐长的和于传英一点也不像,南方女子一样,精雕细琢的,秀气温柔,因为传鹏是常年的不回家,所以这个他二姐就来送钱送衣服,真正有个姐姐的样子,是很受这两只东西欢迎的贵客。
美女通常结婚早,传鹏的二姐也是,现在已经是微微隆着个小腹,申潜这个时候已经知道光射马不行,边上的杂七杂八也得讨好,五月天的,就已经热的人上不来气,申潜坚持要送二姐去车站,帮人家打伞讨好着。
心里面还琢磨,顺道可以买点冰激凌放自己家淘汰被搬过来的旧冰箱里,给传鹏晚上做零食,还可以提神气。
“有你跟传鹏住一块,家里都很开心,你没来前,虽然他是学校干部,但也听说在外面和人家打架闹事的,到底是要做个哥哥样子,现在看着安稳多了。最近看着好象也挺累,我们于家的孩子,除了我都很好强。”
一边走一边说,二姐擦了一把香汗又接着道。“哥哥姐姐都是名校里的风云人物,传鹏更是我们家的骄傲,就算他不能考的更高了,也得是赶上前面两个吧,他的压力,我也有过,只不过,我相信他不是我这样失败的下场。”
“二姐,考上名牌大学也不一定说明会幸福啊。”申潜叫传鹏哥是没白叫,学得把自己的目空一切藏起来,现在也学会体谅别人,就算是假装的吧,有时候也能把人唬的感动一大把的。
“你真体谅人。”二姐笑,现在她当然觉得幸福,因为有这一个小生命在孕育。“不过我们家老四是天下第一的命,他还年轻,如果这次挫了锐气,我真怕他承受不住,凡事就请你多让着多关心点。”
要那么强做什么?申潜一边唆着冰激凌一边往回走,如果传鹏考上太高的学校,自己有没把握去?
切——!!为什么自己要和他上一个学校啊。
要分开了……,至少要一年。
眼睫毛向下垂,和路边的花儿一样,垂下脑袋。
和路边的狗狗一样,拖出舌头。
真是太热了,热的头昏。
刚回到屋子里,传鹏躲在门后边一下子扑到申潜背上,申潜吓了一跳,本能去打他,手还没伸到地方,脖子一下子被生拉过来,热气冲进嘴里,一股杨梅酒味,骨头被拉的疼,嘴唇被咬的疼,眼前许多的小星星,舌头却知道回击了,吻的气息三深俩浅,传鹏的手顺着申潜的胸膛下去就在突起的地方狠狠掐一下,申潜怒叫一声,又被舌头把气压下去了,情欲薰薰,传鹏就把申潜一抱,搂起来顶着墙深吻起来。
“我走了,你会不会寂寞?”传鹏啃着申潜的脖子,这小没良心的,八成他前脚走了,后脚就将他忘记了,或者回学生宿舍住?也要准备高考了,想来也没时间红杏出墙,撩起申潜的头发帘。“我带你走吧。”
“你带我走吧。”申潜气嘘喘喘。
“来,让我好好看看你,我怎么就看不够呢?”课间操的时候,他总忍不住往他那边望,隔着人群,看一眼,不能解的滋味。
申潜突然定住气,“我不和你走。”
“你说什么?”传鹏揪住申潜那一头柔软的幼崽一样的头发向后拉。
“我不能走,我想过了,我在本地上大学,你走你的路,我只想和你说清楚,我不走,我爸爸妈妈老了,他们是晚婚,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差点没死了,就算他们老不在我身边,我不想他们到需要我的时候,我赶都赶不回来。”申潜身体被传鹏架着,眸子是亮晶晶的。“但是你不要为了我绊了脚,我们一个是一个,谁都不是橡树上的藤,如果你忘记我,那我们还是兄弟……”
传鹏的吻扑面而来,封住申潜的唇,手却没放松,申潜的头发在他指缝里呜咽,他头一次认识到申潜长大了,而且……也许不再需要他了。
牙齿用上力,一个个青色的痕迹印在申潜的脖子上,申潜突然咯咯的笑了:“你……觉不觉得我有点傻B,我爸是市长,他能出什么事?”
是啊是啊,你是傻,我以为你和我一样谁也不爱,我不知道你也有傻的这么可爱的一面,我从来也没想过这些牵挂,连你也一样,如果我把你忘记了,就做兄弟,其实怎么可能那么洒脱,像你说的这样容易,手指在申潜身上四处游动,申潜的皮肤沁着细汗,一层小绒毛在手里流动。
你是我辛苦养了两年的,我明白你,我知道你,但是你知道我么?
你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么?
被迫,被你几乎死的样子吓住,我向你告白,我进入你的身体。
除了这个霸道和照顾你之外的我,你了解于传鹏这个人么?
他为什么总不回他的家,为什么虚伪着阴险着,戴着一个一个的假面具?
如果我走了,如果我完全忘记你,我便再无弱点,我便能得到整个世界。
申潜——。
你是唯一一个与我生活这么长时间的人。
瞳仁变细,一个申潜完全不熟悉的于传鹏冷冷的看着他,笑的讥讽。
“那你跟我走吧,放弃一切跟我走吧。”
“我不跟你走啊,你是老妈子啊,唠叨个没完啊,一句话能说明白的话啊,你还要我说两次啊,耳朵聋了啊。”申潜每说一句就加上一个啊,说完自己先笑了。
传鹏也笑了,一笑就变回申潜认识的于传鹏了。
申潜长长叹息一声,继续道:“你这个人啊,你啊你啊,你——何必——跟——我——也——装。”
这是本能,不只针对你一个人,含着申潜的耳垂,传鹏把他的衣服剥下来,臀部向上拉,等到你看明白我那一天,我怕你会痛苦,也许就是你离开我的时候。传鹏躲着申潜的眼睛,申潜拉着他的脖子,用胳膊夹住头。
“比比我们眼睛谁更大。”侧着脸,申潜看见传鹏白色的眼线,看见他眸光一闪,要推开他,连忙用手揽住。
“我们来做吧。”他一直觉得世界不平等,自己天生比别人聪明百倍,可是即使再聪明,遇到同样对待你不公平的人,依然是海底捞针……
吻吻申潜的嘴角,传鹏拧住他的胸口玫瑰调笑:“我们有多久……”
“所以烧的慌啊。”申潜伸手去拉裤子。“回屋吧。”
“这里不是很好。”
传鹏将申潜的短裤一拉,抱的更高,嘴唇正好刷到申潜的胸口,申潜的腰一挺,火热的性器正顶到传鹏的肚子上,眼神有些流连,申潜的内心突然感觉前所未有的孤寂,手指在他的体内试探性的插动,他的呼吸慢慢局促,手却慢慢有些放松,一阵疼痛把他从神游状态扯回来。
“啊——。”猫一样发情的短促叫了一声,单薄的被吻成玫瑰色胸膛在幽暗的走廊里起伏着。“啊——啊——啊——啊——。”一声声的,慢慢高仰而后压下去,夹杂着一点呢喃和克制,口水咕隆着从喉头滚进去,还是有的顺着苍白的嘴角流下来。
“快一点,干我——干我——。”申潜觉得自己眼角湿润,最开始他以为是激动的分泌物,直到眼泪不停流下来,他才知道自己是伤心着,越伤心越要张狂,越伤心越渴求疼,越伤心越要淫荡,越伤心也越要笑。
膨胀的粗壮器官狠狠把申潜戳穿了,钉在一个桩子上,申潜放开手,任由身体一次次撞向墙面,内脏都发出破碎的声音,他极力扭动着,忽然又猛扑上去迎合,疼痛是钝的让人无法忍受的,但是还不够,还不够不够,申潜极力的把自己送向传鹏,耳边听见水泽穿插的声音,身体如墙头枯草一样晃动,被悬空的身体发出长长的呻吟……破碎了。
血液顺着被掐青了的大腿向下流,混着第一次射出的Jing液和前列腺液,让申潜觉得自己比一代妖后还妖还媚还骚的入骨。
几次猛烈的抽插,角度越来越直,狠的像要凌迟他,传鹏不再温柔的抱他的腿,前列腺却被这样的残暴摩擦得屈服了,申潜一直脚尖着地,抖到腿软眼昏,声音越来越小。
申潜突然发起疯,十只手指立起来插在传鹏肩膀:“我靠!你比谁了不起,老子看上你是你幸运,你跟我藏着什么?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沉默,近乎无耻的沉默,几乎不忍心去沉默,说白了我没什么好告诉你的,我就是不想告诉你!!
绿着一双眼睛,传鹏只是将一根火热粗大的Rou棒狠送过去,又好象发狠一样拼命操动着,搅得里面的嫩肉滋滋叫疼,翻出白色的液体,黏膜脆弱的几乎要脱落,却紧紧的裹过来,有点疼痛,小小的麻木,更多的是快感,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满足,申潜时高时低的呻吟声动听的淫靡,冲过去,被那里紧紧缚住了,缠绕着屈服着讨好着抗拒着矫情着真实渴求着……
突然之间申潜的眼睛慢慢变大,身体激烈的颤抖着,收缩起来,紧紧咬住他,Jing液喷薄着贴上他的皮肤,脸上染着薄薄的红晕,申潜被冲击开,脑袋磕到墙上,在无可竭制的快感中稍微清醒,这边是昏暗,那边是光明,他在那边看见一双愤怒的眼睛,和两双惊讶的眼睛……
全身都触电一样的抖起来,脖子也高高仰起来,这种情况下,一般人都会想找一个地缝或者恨不得死去。
申潜毫不羞愧的在窒息中被毫无觉察的传鹏拥抱在最深处,在他体内热切的爆发,单薄的身体如烟头上的火星,在风中小小的一闪烁。
——成灰。
脚步声带着受伤与愤恨跑远了,传鹏要回头,申潜抱住他的头去接吻,舌头是刚出生的小兽,楚楚可怜的,诱惑着的,也是狡狯的。
冰激凌融化了,顺着塑料袋流出来。
深深的喘息着,一潭碧水,荡漾开来。
“脸色不好啊。”小班拉过申潜的脸看。“你真的很不对劲,往常我来,连车票都不报销,今天还请吃冰啊。”
“难得你又来度假,总陪您老去玩电玩,我心疼您身体啊,吃了这顿早点回去吧,我最近事多,过一阵子我去看你吧。”重要先将小班隔离开,除了他申潜重视的人以外,别人,千斤不过浮一粒尘。
“反正我也……”小班正说着,却被一声大吼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