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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明末疯狂-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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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听了吴世恭的吼叫声,薛强和薛勇那是满心喜悦,他们心中在不停地呐喊:就让惩罚来的更猛烈些吧。

(很喜欢猫大在《间客》中李疯子的那段话,所以有些模仿。笔者的第一次三江阁申请没有通过。不过在笔者的感觉上,这作品确实写得很不错,而且收藏的朋友们都几乎天天来看。也许是编辑大大要磨砺笔者呢。也许是本作品被埋没在新作品中,发现本作品的人比较少。所以在这里厚颜,笔者也只能够食言,希望朋友们多多向他人介绍。让他们看就行了,不需要拉票。当然,有票投那就更好了。谢谢了。为了感谢朋友们,周末两天争取每天三更。)

第二十一章衙门口混战

在周世昆办公的小院里,周世昆坐在自己屋子的椅子上,用手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有些得意。昨天,自己的儿子已经告诉了自己,他要扫扫新来的指挥的面子。他仔细考虑以后,也就默许了。

不是因为他的儿子可以多收些银子,周世昆还没有这么钻到钱眼里去。主要是这么做符合他现在的利益。因为如果架空了吴世恭,作为兵马司中威信最高的自己,肯定能够掌握住兵马司最多的权力。而到那时,只要不和吴世恭撕破脸,再拿出些小恩小惠的,安抚一下吴世恭,那他就可以两面卖好,在兵马司中能够事实上的手掌大权,做一个隐xìng的掌门人。

至于,让自己的儿子做这个刺头,主要是要在架空吴世恭的过程中,自己也要出把力。如果自己想不做任何事而坐享其成的话,那好事就不可能来。自己没有付出,那两个副指挥也不会象傻子一样对自己服气啊。

而自己的不出面,又可以避免和吴世恭直接的闹翻。至于如果以后有人责问,为什么自己的儿子会扫吴世恭的面子呢?自己可以用小孩不懂事这个理由来唐塞他。

我们的隐xìng掌门人正坐在椅子上自鸣得意呢,突然院子门外急匆匆地跑进来一个人,这人他认识,正是自己儿子周巡的几个随身手下之一。那人跑进了屋子,跑到了他的面前单腿跪下,上气不接下气地禀告道:“少爷和新来的指挥打起来了。”

周世昆听了这话是一下子跳了起来,他的脑袋是“哄!”的一下。他当然不认为会是吴世恭暴打他的儿子,而是担心他儿子周巡把新来的指挥吴世恭给打坏了。他的想法倒也正常。你想想:吴世恭在国子监都能够被那些文弱书生给打成脑震荡而昏迷,那他的儿子不是伸出一根小拇指都能够把吴世恭打成植物人呢?

定了一下神,周世昆急切地问道:“打得怎么样?”

“小的在屋外没瞧见,就听着里面的人说,他们在屋子里打起来了。”

也来不及备马了,周世昆冲出了屋子,向兵马司衙门跑去。那禀告的人也站起身,跟着周世昆跑去。见俩人冲了出去,在屋外的周世昆的十几个手下,也不管还没有搞清楚什么情况呢,也一同跟着跑去。

周世昆的速度极快,身手矫健地冲过了崇文门,跟着他的那一行人把崇文门口排队缴税的商贩,搞的是鸡飞狗跳的。让人直接怀疑,如果以后刘翔的儿子在跑道顶端和他人打架的话,刘翔是否可以再得一块奥运金牌?

与南城兵马指挥司衙门一条胡同的崇文门税关衙门口,税关的袁大使(崇文门税关是老百姓的俗称,全称为崇文门宣课分司,它的最高官员是崇文门宣课分司大使。但为了大家明白,文中还是称为崇文门税关)陪同着到崇文门税关办事的,南城锦衣卫千户李鹏飞走出了衙门口。俩人正拱手道别呢。这时,看到了一群人跑进了胡同,领头的就是周世昆。

李鹏飞奇怪地问袁大使道:“老周跑得这么急,有什么急事吗?”

袁大使摇了摇头,说道:“下官也不知。不过今天他们兵马司新来的指挥上任,也许是他找周指挥有什么急事吧。”

经过了一上午收红包的磨合和提高,薛强和薛勇已经完善了收红包的程序。他们开始了流水化作业。虽然他们以前是侯府护卫,但究竟该怎么收红包?难道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他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以此来敲诈更多的进门费。薛强刚刚唱好了一个白脸的角sè,现在刚把客户移交到薛勇手里。薛勇把那客户拉到了角落中,对那客户和颜悦sè的,很有亲和力的说着些什么。薛强开始东张西望地要去寻找下一个客户呢,突然,看到在衙门所在的胡同口跑过来一群人,仔细地一瞧,一愣。在最前面跑的是副指挥周世昆。刚才,在吴世恭打了周巡后,薛强和薛勇已经从围观群众的口中知道了周世昆是周巡的父亲。可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周世昆已经领先跑到了衙门大门口的台阶上。薛强几乎是本能地反应到,周巡被姑爷打了以后,他老子周世昆带人来找姑爷报仇了。

薛强也来不及通知还在角落里谈业务的薛勇,急步冲到了周世昆的面前,张开双臂,想阻止周世昆进入衙门。周世昆是急着想进入,也不管拦路的薛强,一下子撞到薛强的身上,想把薛强撞开。但薛强身强体壮的,周世昆一下子也没撞开。但就这么一小会儿,跟着周世昆,先跑到的三、四个人也到了。他们一起用力,一下子把薛强往后推,推到了后面的墙上,其中一人依旧死死压住薛强在墙上,其他的两、三个人放开了薛强,随同周世昆一同冲入了兵马司衙门。

其实这所有的过程只有一刹那,听到动静的薛勇这时才抬起了头,看到薛强被人压在墙上,冲过去一拳打在那人的后脑勺上。这时,跑在后面的,周世昆带来的七、八个人接着跑到了,看到自己的同伴被薛勇打,立刻冲了上来。双方于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成一团。

薛强和薛勇不愧为侯府护卫,身手果然了得,虽然对方人多,但也不处什么下风。一边打。薛强一边喊道:“他们是来打姑爷的,已经有几个人冲了进去。”听了这话,薛勇急了,带着薛强要摆脱纠缠,冲入衙门里。周世昆带来的那些人当然本能地阻止,对方倒底人多,薛强和薛勇硬冲了几次没冲进去,薛勇立刻对薛强叫着吩咐道:“六子,你快去侯府叫人去。”(薛强在家里排行老六,小名叫六子)。听了薛勇的吩咐,薛强应了一声后,转身往阳武侯府跑去。

留下的薛勇一咬牙,心想道:今天是豁出命也要冲进去。没想到,对方倒有人大叫道:“误会!误会!”原来刚才的一停顿,周世昆的这些人也冷静了一下。他们想道:我们这是打得什么事啊?他们这些人,既是周世昆的手下,更是兵马司的兵丁,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打自己的指挥啊!于是,一群人止住了打斗,一同地,一窝蜂似的向衙门内跑去。

锦衣卫千户李鹏飞站在崇文门税关衙门口看着热闹,见周世昆先跑进衙门,被一个门房阻拦,之后周世昆带来的人和那两个门房打了起来。最后,门房中的一个向外跑去,其他人倒停止了打架,一同跑进了衙门。

“有趣!有趣!”李鹏飞笑着摇摇头说道,接着吩咐跟随自己的,两个穿便衣的手下说,“你们两个,一个跟着跑的那人,一个到兵马司衙门打听打听情况。回来报我。”接着,骑上了马夫牵来的马,带着余下的手下,扬长而去。

张夫人正和自己的女儿说着话呢。突然听到了跑回薛府的薛强的禀告。薛雨霏在一旁是满脸的担心,张夫人是勃然大怒。一边她派人去给薛濂传消息,一边她拍着桌子进行了薛府总动员。被动员起来的薛府护卫和家丁,在薛强的带领下,拿着棍棒浩浩荡荡地冲向了南城兵马指挥司衙门。在路旁瞧热闹的百姓,看到了这七、八十个拿着棍棒的护卫和家丁气势汹汹地跑着,心中在纳闷:薛府已经招了一个入赘的女婿了,难道还要抓个女婿回来吗?

第二十二章打他需要理由吗

周世昆冲进了衙门,一下子惊呆了,他的儿子周巡坐在校场的地上处在半昏迷之中。他的两个手下尽量地想扶起他,可因为周巡的腿软,几次都没有成功。周巡的满脸是血,脸上满是青肿。

周世昆的心一下子被揪住了,躺在地上的那是谁啊?那是自己最喜欢的儿子啊!那是自己的心头肉啊!周世昆急步冲到他的肉肉那里,对那两个周巡的手下喝道:“到底是谁打的?”周世昆到了现在还认为不可能是吴世恭把周巡打成了这样。

“是吴指挥。”一个周巡的手下回答道。

周世昆一愣,接着问:“他们有多少人?”

“就吴指挥一个。”

这时候,正要进入内堂开会的吴世恭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施施然走了出来,他走到大堂的门口,居高临下地双手放在背后地站立着。这时候的吴世恭当然也知道了周世昆是那个被他打的人的父亲了。他先看了看远处衙门口打架的那两伙人,笑了笑。接着把目光转向了周世昆,轻蔑地笑着问道:“周副指挥来衙门里是有何贵干呢?”

周世昆简直失去了理智,听了吴世恭的话,他仰起了头,对吴世恭吼道:“你为什么这样打我的儿子?”

吴世恭用更加轻蔑的眼神俯视着周世昆,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打他需要理由吗?”打他需要理由吗?这话带着无限的蔑视,无限的冷酷。宛如一桶冰水从周世昆头上浇下,把他一下子弄了个透心凉。

这句话让周世昆稍稍冷静了下来。现在这一时三刻的,还真没有办法对吴世恭立刻报复回来。

如果论背景的话,自己的靠山肯定不如阳武侯薛府。不要说,如果自己把吴世恭打脸打得太狠的话,把吴世恭送出去入赘的恭顺侯吴府也绝对会跳出来。

如果论人手的话,薛府如果一狠心,不要说薛濂自己掌控的京营兵马,就是薛府自己的护卫和家丁,再加上京城周围庄子里的庄丁,都要比整个南城兵马指挥司的人员都多一倍多。

如果去告状的话,作为指挥的吴世恭被作为下属百户的肉肉给挑战,吴指挥在规则范围内,用合理的手段(注意:一定要有这些设定)对肉肉百户进行了教训。这样的情况去告状,就算是阳武侯薛濂的政敌都不会支持自己。因为,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政见之争了,而是维护整个官僚集团上位者威信和权威的问题了。

如果去寻求舆论支持的话,自己的儿子肉肉,勇猛威武的名声,不说是名扬京城吧,起码在南城是赫赫有名。他和一个国子监刚肄业的文弱书生单独PK,被揍得鼻青眼肿的,倒地昏迷。这说法谁信啊?就算是传播也是当一个笑话来传播。甚至会有几个怀疑病患者会这么想:会不会是周世昆故意地让自己的儿子肉肉自残,然后以此为借口赶走吴世恭,以达到自己上位的目的?

看来暂时只能够捏着鼻子认了。至于现在集合人手把吴世恭打一顿这个主意?周世昆是根本不可能去考虑的。不要说,他的手下也是兵马司的兵丁,敢不敢去打他们的指挥。就是敢,只要周世昆动了吴世恭一根头发,那他立刻将会成为薛府的死敌。而且因为是他们周家父子的没道理,周世昆的所有靠山,将在未来袖手旁观,到那时,薛府动用一切手段把他们周家弄得家破人亡,也没有人会同情自己,更不会有人来救援自己了。这行为就不是报复而是自杀了。

当务之急,是救治自己的儿子肉肉啊。周世昆也不再争辩,无奈地命令自己的手下一起帮忙,去抬肉肉,没想到吴世恭又轻飘飘地说出一句话来:“是谁说可以让他走的?你儿子辱骂殴打上官,等会儿还要打板子呢。”吴世恭这倒会现买现卖。

听了这话,周世昆差点要吐血。辱骂倒也算了,可他的肉肉脑残啊?用自己的脸殴打吴世恭的拳头?

在这里,吴世恭倒不是要真的打周巡的板子。他纯粹是要恶心周世昆,要扫周世昆的脸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周世昆压抑住自己的火气,问吴世恭说:“那么,吴指挥要个什么说法?”

“刚才,你的儿子打得本官手好疼啊!”

周世昆大松了一口气,只要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大问题。“没问题,吴指挥需要多少汤药费就报个数目给下官。”

“可是刚才,你的儿子气势汹汹的一副凶样,把本官惊吓得不小啊!”

周世昆一咬牙,说:“那下官再奉上一笔压惊费。”

“可刚才本官和许吏目下棋,彩头不小,棋都要赢了,可给你的儿子给掀翻棋盘了啊。”其实当时的棋,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

周世昆简直要丧失耐心了,说:“那吴指挥就给下官报个数目出来。多少下官都给。”

见见火候也差不多了,吴世恭就说道:“那你就给本官赔个一百两吧。”

听了吴世恭的话,周世昆的全身绝对是轻松了下来。他刚才以为吴世恭要狮子大开口了,他也决定了就算是大出血,也要先把自己的肉肉带回去救治了再说。对周世昆来说,一百两银子是不少,但也绝对不多,根本到不了肉痛的地步,尤其是现在他万分肉痛肉肉的时候更是如此。

其实,在这里,吴世恭刚才的行为不是要敲诈周世昆,而我们可以完全欣赏吴世恭的领导艺术。为了加深读者大大们的印象。这里用笔者我来做个比喻剖析。比方是我在某事上得罪了老板,老板对我说,写五千字的检查一篇,不许到起点抄袭打印,一定要手写。胳膊拧不过大腿啊,无奈我绞尽脑汁写好了,交给老板以后,老板拿起检查,先清点了检查确实写满了五千字,而且是我的笔迹。之后,也不看内容,随手撕掉了检查。对我说:检查写得不深刻,再写五千字。要养家糊口啊,无奈再写五千字,再被撕。这样,几次三番后,才勉强过关。

在这里,领导不是在作弄你,他的领导艺术有这么几个看点:首先是这样做了以后,我对自己犯下的错误,有了深刻的认识。起码有了很深刻的畏惧。其次是,在周围的同事,包括我自己的眼里,树立起了领导的绝对权威。最后是,这样的做法并不会把我逼急,因为至多我写了几万个字手有些酸罢了。如果换种方式,扣我三个月的工资,那我不想辞职也得辞职了(这方法在具体的运用中要灵活掌握,如果面对自尊心特别强的人就不适用)。

周世昆方才急匆匆地跑出来,也没有带够了钱啊,于是连忙和自己的手下一起凑了起来,摸出一大堆碎银子。在凑银子的时候,在衙门口打得人也停止了争斗,一同跑了进来。薛勇见自己的姑爷没事,大大地送了一口气。校场四周也站满了来看热闹的兵马司的小吏和兵丁。见周世昆捧上了那些碎银子,吴世恭把嘴一动,示意身边的人接下。

他那身边的是谁呢?当然是该他出现时他不出现,不该他出现时他倒反而出现的,书墨啦。书墨当时一见自己的少爷又打起来了,趁着别人的不注意,窜到旁边的一间空屋子里。他又不敢跑,那二十鞭子的疼还记得呢。所以,他就在这空屋子里,象鸵鸟埋进沙堆里一样,在我催眠着:这件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少爷打架的事。……不要说,他的自我催眠还挺成功。吴世恭都打完这么长时间了,他才探头探脑地出了空屋。见少爷理直气壮地在和周世昆讲话呢,就连忙窜到了少爷的身边赖着不动,狗仗人势的神气得不得了。

周世昆把银子交给了书墨,让手下扶起了他的肉肉。可这样灰溜溜地离开也拉不下面子,就对吴世恭拱了拱手,满脸煞气地说道:“吴指挥,山水总相逢。告辞了。”

可吴世恭在前世是做什么的?类似的威胁话,没有听过一万句,也听过了八千句。所以,还是轻飘飘地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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