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兵长(abo)-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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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耶格尔在进入特别作战班之前已经在训练兵团待过一年，隐瞒得很好，他完全没有必要在国会严格控制之下做出这么危险的事。”
“背叛军团的是我，不是他，是我违背了我之前在这里的承诺，我认罪。”
大厅又回归寂静，没有人再出声质问。
达理斯摘下眼镜，捏了捏眉间。
“利威尔，你知道你说的这些足以判你死刑吗？”
艾伦瞪大眼。
“我知道。”
他跪在地上，拼命摇头，死死地盯着利威尔的嘴，不希望他再继续说下去。
“不……不是这样的……”
“我认罪。”
——
【TBC】


（十）
被标记的Omega不会再向其他Alpha发情，艾伦身份特殊，国会决不允许他有孕，现在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处死标记他的Alpha，国会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桀骜不驯的人类最强利威尔，又何尝不是他们忌惮的对象。
达理斯摇头，挥手让士兵将利威尔带走。
“住手！”
艾伦跪在地上，锁链绑在他的身上，他不断挣扎，眼睛通红。
“住手！你们这群侩子手！”
锁链绷紧，前排的人唯恐他突然失控，两旁的士兵迅速跑上去制住艾伦，艾伦反抗的力量甚至比压住他的几个成年人都要大。
“他从巨人手下救过无数人的命！他是整片大陆里最优秀的战士！你们能站在这里处他的罪，全是因为他在前线出生入死！你们有些人甚至连巨人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有什么资格质疑他的忠诚！”
像是有什么拉着他的心脏，鲜血淋漓地撕扯着，他痛得难以抑制。
“死在利威尔手下的巨人不计其数！你们口口声声地畏惧巨人，忌惮，猜疑！却要逼死利威尔！你们远比巨人更可恶！”
“艾伦！冷静！”艾尔文出声喝止。
“凭什么！凭什么啊！凭什么我是Omega，凭什么我能变成巨人，凭什么要利威尔替我顶罪，这群人只要坐在这里动动嘴，前线多少战士前赴后继去送死，我从来不相信宿命，但是为什么，这一切……”
“小鬼。”
艾伦抬起头，模模糊糊地看到利威尔转向了他。
“你的话我都记得。”
他听见他平静地对自己说，一如过去无数次对自己的告诫。
“你也要记得。”
艾伦低下头，不甘心地呜咽。
他对他说过，他想要报仇，想要走出围墙，想要杀光巨人。
他不想屈服于生物本能，他想要自由。
但代价绝不应该是他，不应该是他！
他听见锁链碰撞的声音，士兵要将利威尔带下场，他哭着，眼泪浸湿了膝盖，又渗入地面，嘴里喊着利威尔的名字。
大门打开，他觉得他的心恍然间空了一块，血液在血管中翻腾，叛逆的念头汹涌热烈，他抬起头，看着利威尔的方向，狠心要往下咬。
“达理斯总统！请等一等！”韩吉站在大门尽头，拿着厚厚的一沓文件，满头的汗水，“我有话要说！”
全部人都是一愣，利威尔止步。
达理斯靠回靠椅，“你说。”
“我一共有四份报告，第一份已经在今天早上交给艾尔文团长，是艾伦的血检，证明他并没有怀孕。”
她看向艾尔文，艾尔文点点头。
“剩下来三份都是我和医疗小组加紧研究出来的，我在门外站了很久，门口的两个士兵不让我进来。”
说完她转向奈尔？德克，“我记得我有听证的权利。”
奈尔？德克躲开她的视线，“可能是哪里搞错了。”
韩吉没有多做纠缠，她拿出一份报告，让士兵呈交给达理斯。
“这是我前两个星期在与艾伦进行实验时研究出来的，巨人繁衍的方式——是无性繁殖！不分男女性别，甚至不分年龄，它们的生命延续不通过结合，没有遗传的渠道，即使艾伦怀孕，生出来的孩子也不可能会巨人化，会是个正常的人！这在利威尔将艾伦标记之前我就告诉过他，利威尔的房间里应该还存有我的报告！”
——
【TBC】
关于生不生的出巨人宝宝的解释，西卡卡纯属瞎掰，不要较真，你们就算再问我我也不会回答的Σ（｀д′*ノ）ノ　。


（十一）
“那你又怎么能确定艾伦？耶格尔不会通过巨人的方式繁衍出巨人呢？”
教团里一个戴眼镜的青年出声说。
“那就和他是不是Omega，有没有被利威尔标记没有关系了，他们之间的私事，国会没有必要干涉。”
韩吉冷冷地回答。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艾伦？耶格尔仍旧是个威胁。”
她又从那一沓报告里抽出一份，达理斯身边的那位士兵今天一直在递报告，此时的脸色有点阴沉。
“麻烦你了，大哥。”韩吉拍了拍那位士兵的肩。
士兵：……
“这一份化验报告把艾伦最早在训练兵团的血检报告，和两天前被标记后的血液进行了对比，结合艾伦注射过的药剂。查出了医疗部研发的气味抑制剂的副作用，容易让Omega在身体虚弱的状态下失控，以及，不孕。”
“艾伦现在连Omega的生育能力都失去了。”
“现在的医疗部只有少部分人是调查兵团原有的，大部分都是在上次审议时从宪兵团划分过来的，是不是人为还有待查证。”
她将报告递到了奈尔？德克的面前。
“两天前正是我让艾伦？耶格尔完全巨人化，进行试验，巨人化后的艾伦身体虚弱，于是就引发了气味抑制剂的副作用。”
“他们俩，一个Alpha。”指指利威尔，“一个Omega。”又指了指呆呆的艾伦，“在这种情况下失控情有可原。”
“当你想害一个人，最好手脚不要做得太多，不然反而会弄巧成拙。”韩吉对着奈尔？德克咧嘴一笑，“我只是有感而发，没有针对任何人。”
看着奈尔？德克瞬间黑下来的脸，韩吉笑得更加开心，拿出了最后一份报告。
“我……”
“就算你这么说！利威尔他也是犯了错，他监守自盗，违背了承诺，是重罪！凭刚才艾伦？耶格尔在这里说的那一番话，也绝对不能轻易饶过！”
尼克突然激动起来，指着艾伦大声指责。
“你这么喜欢说教，怎么不站城墙上对巨人说，说不定能感化他们。”
“你！”
“我这里最后一份报告！”韩吉拿起来晃了晃，“我在实验品被杀之后一直有一种假想，促使我用艾伦的基因，同前段时间暗杀实验品的嫌疑人群进行了详细比对，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没人理她，反倒是皮克西斯笑眯眯地问。
“有四组基因与艾伦非常相似，疑似可以巨人化的人现在混在城中。我猜他们也是暗杀我的实验品，阻止我研究巨人秘密的元凶。”
她笑了，笑得非常邪恶，奈尔？德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有两个就分入了宪兵团，而且其中一个没有不在场证明。”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我请问总统，艾伦？耶格尔真的是我们的敌人吗？”她指着跪在中央的艾伦，看着达理斯，“他的母亲死于巨人之腹，现在也不过才十五岁，我们一面要求他为我们战斗，一面又怀疑他，忌惮他，随随便便就给他定罪。这是对的吗？”
“现在，我们大可以杀了他和利威尔，失去我们的筹码，然后独自面对城里的四个巨人。”她的目光骤然凌厉起来，直视着奈尔？德克，“我相信德克团长也一定愿意挺身而出，直面巨人的吧？”
——
【TBC】


（十二）利威尔番外
艾伦？耶格尔是一个Omega。
他的气味很纯净，只是他自己不是很喜欢。
每次靠近我，他总是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耳朵红红的，让人忍不住侧目。
他扬言要做一个不被标记的Omega，这种想法天真得有些可爱。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亮亮的，清澈如水却又无比坚韧。
不错的眼神。
只是他的脑子不是很好用，喜欢钻牛角尖，碰到一点事情就情绪激动，伤心的事情会激动，开心的事情也激动。
他总是不满意自己的命运，他坚称他不相信宿命。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那样有幸从巨人的嘴里爬出来的。
我见多了绝望的眼神，畏惧死亡是人的本性，更何况，他们都是亲眼见证了无数同伴被虐杀、惨死的人。
我都数不清有多少次，前一刻还鲜活灵动的人，转眼就在我面前变成了鲜血淋漓的肉团。
而我所能做的，就只是踏着他们的尸体，在残肢断臂之间，杀出一条路。
一条人们所祈望的，象征光明的路。
前路是漫长无涯的黑暗，连呼吸都被刻上血腥，生死早就已经不重要，我想看的，只是一个值得我们为此不断牺牲并且努力的希望。
我希望他能够保持他眼神的坚韧，不要放弃自己的坚持，他有能力完成这些，巨人之力就是他的剑和盾。
他能做到的比我们要多得多。
如果他觉得肩上的担子太重，我可以为他分担一些。
他时常陷入困惑，即使在床上的时候也会走神，他总是能从Omega的本性中挣扎出来，保持那丝清明非常不容易，但是有的时候我希望他能再糊涂点，乖顺地接受一切就好。
我能了解，即使他被我标记，也并不会像其他Omega一样甘愿沉沦于本能，如果他有这样的觉悟，我也不会轻易地被他卷入这样麻烦的政治漩涡里。他的这份清醒，在一群活着如同死去的丧失希望的人群之中，显得分外鲜明和真实。
他在审判的时候哭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那定义为，为我即将迎来的死亡而伤心。
我见过有人捧着亲人的断肢哭泣，死的那个人没有感觉，伤心的只是留下的，人终有一死，差别只在于早晚，和死得惨不惨。
确实很惨，惨得只剩下一只手，她哭得惨绝人寰肝肠寸断，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脸戚哀。
可即使是这样撕心裂肺的哭喊，也比不上，那小鬼在审判时流下的眼泪，我心中那一块突然就软了，凉了很久的心脏好像找回了温度，和他的质问伤心响应着，一起疼。
我不能再让他继续说下去了，比起死，我更怕心里的疼，他应该按照我所希望的，一步一步平稳地往下走，Alpha会是Omega挥之不去的枷锁，我的死，对他还不算是太坏。
可是他不愿意，我能感觉到他的愤怒和决心，他似乎都没有发现他的行为与他最开始的祈愿背道而驰，他还是那么易喜易怒，对错在他心里是个很分明的东西，他有勇气把自己的所想所愿呈现在所有人面前，鲜血淋漓的，即使结局可能是万劫不复。
我不认为死亡会是一切的终点，就像那小鬼当初从巨人肚子里爬出来一样。我不畏惧死亡，却难以忍受在意的人的死亡。
几年的生生死死，生命在残酷命运前显得一文不值，我不能再苍白不堪地只做一个旁观者。我有迫切想要保护的东西。
值得我为他再次献上心脏。
——
【TBC】


（十三）
即使韩吉成功为艾伦和利威尔脱了罪，也不能让国会完全满意，宪兵团开始拿如何对付城内的四个巨人的问题来刁难韩吉。
“这件事情还需要一个周密的计划，单我一个人是没办法完成的。”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药剂，“不过我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
“我们面对的是四个巨人，他们的能力，来历和目的我们都不知道。而我们的筹码，也只有艾伦，和我比他们所预料得更早知道他们的存在而已。”
“硬拼不可能，所以我们只能采取迂回的方法，各个击破。”
“你手中的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有议员发问。
“这是我研究的药剂，对巨人的身体有一定的抑制作用，如果他们真的有变成巨人战斗的能力，这管药剂能增加我们的胜利希望。”
“你这么确定这药剂能够发挥作用？”
韩吉顿了一下，沉声说：“我不能确定。”
抬头，注视达理斯，“这管试剂能发挥多少作用我无法断定，我缺少实验品。”
话音一落，周围一时间又陷入寂静。
艾伦突然感觉到众人的目光又聚焦到自己身上，他有些恍惚地舔舔唇，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我……”
“他不可以。”利威尔突然开口，眉心皱着，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对方有四个巨人，艾伦？耶格尔只有一个。”
“这并不是儿戏！利威尔，这关乎整个人类的命运。”国会高官纳里奇有些不满地说，“连研究出这份药剂的韩吉都不能确保它的作用，我们又怎么能放心将它投入战斗……四个巨人！这代表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
“这不值得。”利威尔不为所动，“如果韩吉缺少实验品的话，我可以去抓。”
“愚蠢！自大！”他拍着桌子站起来，指着利威尔，“你别忘了你是戴罪之身！我无意于你们兵团之间的纷争，但是我知道，打草惊蛇的行为并不可取，韩吉分队长的意思其实也是用艾伦来实验，就看她刚才对你们的维护，难道还会故意害他？”
利威尔闭嘴不说话，脸上布满了怒气。
艾伦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只是觉得，韩吉和那个老头子说的话有道理，与其舍近求远牺牲人手去抓新的实验品，的确是自己来实验比较省事。
“那个……其实我……我愿意的。”看众人安静下来看着自己，艾伦又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有些忐忑地挪了挪跪酸的腿，“我的愿望和大家是一样的，驱逐消灭巨人，我宣过誓，要为国家献上心脏。”
与纳里奇一点点软化下来的眼神相对的，是利威尔越发阴沉的脸。
“我不同意，艾伦？耶格尔是我的士兵，我不允许有人……”
“利威尔。”艾尔文打断了利威尔的抗议，少见的表现出了严厉的一面，“别被Alpha的本能控制，你应该服从命令。”
沉默。
浑厚的Alpha气味在不知不觉中溢满四周，彰显着主人的心意，艾伦跪在一边奄奄地耷拉着脑袋，一直没敢看利威尔。
“……”
去他的Alpha本能，他是从心里抗拒这个决定的。
——
【TBC】


（十四）
艾伦和利威尔的审判结局其实并不坏。
韩吉几乎为两人洗清了罪责，而他们要做的，只是服从上级的命令，该做实验的做实验，该准备战斗的准备战斗，一切都算是有惊无险。
走出国政大厅的时候利威尔还是满脸的阴云。
牺牲他人，成全自己，是宪兵团和国会惯用的伎俩，艾伦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一个恰巧可以利用的巨人而已。
最后，苦果还不是要艾伦来尝。
“利威尔。”韩吉在周围一圈低气压中拍上了利威尔的肩膀。
“你不用担心艾伦，我给他的剂量会很小很小，在安全范围里，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严重伤害的。”
利威尔没说话，目光停在她放在自己肩膀的手上。
韩吉悻悻地收回手，跟着利威尔一起步下台阶，保持着平行。
“医疗部的那些气味抑制剂艾伦不能再用了，为了不影响这次的实验，任何药物都要小心应对，为免他的气味在军队引起骚乱，这段时间，嗯，要麻烦你了……我的意思你懂吧？”
利威尔头都没回，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韩吉以为他听到这个消息表情多少会松动一些，没想到还是沉着脸，半点高兴都没有的样子。
接连两次受挫，韩吉有些失落，她朝跟在身后不远的艾伦招手。
艾伦：“？”
韩吉扬起嘴角，笑得一脸纯真，手不断往自己这里挥，“你过来，我把国会的最新命令告诉你。”
艾伦于是立刻摆出一副严正以待的表情，好像真的是要立刻交出自己的心脏一样，利威尔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韩吉很和善地勾住了艾伦的脖子，凑到他耳边悄悄问，“你和兵长那晚……到底是不是强迫的？”
艾伦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他结结巴巴但是又很诚实地回答，“不……不是。”
“那就好了。”韩吉拍了拍艾伦被自己压乱的领子，一副放下心的样子。
“怎么了？”艾伦一头雾水。
“因为没多久你就要配合我进行实验，这段时间你不能再用气味抑制剂了，所以……既然你有Alpha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