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刧情缘-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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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望一会且内心疾思后,已然转首笑对身后众人说道:“诸位,只要进入前方石门想必已到达地头了,不过行前须将石门上那只铜镜取来交给在下方能进入石门,但不知那一位肯去摘下铜镜?嗯!对了,石门处并无凶险,但内里依然有险,只有先将铜镜取下才可安然跨入石门!”
众人一路安然无恙行至此地早已对他信服不违,耳听石门内便是欲达之墓陵重地,顿时九人皆喜形于色的盯望着石门,那名五旬老者不待总管出产,已然欣喜的说道:“萧公子稍待,老朽这就去摘下铜镜!”
话声未止,已见他身形迅疾的掠至巨石门处,往上一纵,手攀横匾突岩吊垂半空,另一手则运功扳动铜镜,轻易的摘下掠回捧交萧翎钰,并未顾虑张员外及凤儿姑娘是否有不悦之色?
萧翎钰含笑称谢的伸手接过,也不观看的便纳入怀内收妥,才笑对众人说道:“嗯!现在石门处已无凶险了,我们走吧!”
说话中已抬足前行进入高宽宫门内,而张员外等人此时皆对他信服不疑,一切皆以他马首是瞻.随着他行止为进退,因此也依序进入宫门内。
只见宫门内竟是一处既高且宽阔的巨大山腹,宫内两侧除了各有四名双目怒睁神态威武的石雕军士把守外,尚有一名总管模样石像面显怒容伸臂拦挡,手中一片石板上尚刻有“深入者死”四字。
萧翎钰进入宫门在一条青石板路上毫无顾虑的跨大步前行,约九丈左右已行至一片二十丈宽窄的水池前。
一片水池乌黑腥臭,不问可知是含有剧毒的池水,便连飞鸟恐怕也难安然飞越腥臭熏人的池面。
尚幸在青石板路底端衔接着一条宽有丈余的九曲桥,桥身皆是石柱石栏石檐的坚实石桥。
行至曲桥前时竟见桥首横匮上刻着“跪行”两字.顿知意含跪行上桥之意。
萧翎钰皱眉望着曲桥横匾时似乎内心极为不愿,但耳内却响起楚惜惜柔声道:
“公子您定要依字跪行过桥,否则必定命丧桥上无人能救。公子,您就当做平民百姓上拜皇上,一切依循宫律为之方能安然无恙!”
萧翎钰闻言果然心胸大宽而无委屈之感,于是毫不犹豫的双膝跪地,且缓缓往前膝行。
站立曲桥首的张员外眼见萧翎钰跪地膝行上桥,不由老脸为之色变且抽搐不止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身后的凤儿姑娘则是柳眉上挑面浮不屑之色的似欲开口,但随又皱眉不语的怔望着已膝行前约过半的萧翎钰。
直待萧翎钰安然无恙的膝行过桥站立在曲桥另一端的桥头时,张员外双目中闪烁出一股又疑又迷惑的目光,但在沉思一会后终于颤颤的缓缓跪地往前膝行上桥。
风儿姑娘眼见爷爷竟毫无不愿之意的跪行上桥,芳心真是又气又不愿,但又不敢违逆的擅自行动,因此狠狠的瞪望安然过桥的萧翎钰一眼后,也心不甘情不愿的跪地膝行。
连张员外祖孙两人皆膝行上桥了,负责张员外安危的李姓兄弟俩自也紧跟在后膝行,再后则是另三名壮汉以及那名五旬老者皆一一跪地膝行上桥。
只有“傲世神鹫”徐烈豪徐总管却是面显怒容的伫立不动。
凭徐总管在武林中的名声及高傲心性,岂肯为了区区几个刻字便肯跪地膝行?若传出江湖武林岂不令一世威名尽丧扫地?
正当“傲世神鹫”徐烈豪内心激动的伫立不动时,张员外及风儿姑娘也已安然膝行过桥的站立对岸,默默的注视着尚在膝行的六名护院。
就在此时候见“傲世神鹫”徐烈豪身形暴纵而起,凌空疾掠中一双大袖连连飞抖,恍如一只飞鹰疾曳桥面。
张员外见状顿时内心不悦的便欲喝止,但忽然心中一动的未曾出声,欲观看总管的高超功力能否安然无慈的飞掠过桥?或是探测此曲桥究竟有何人力难避的凶险?真有何必须自己委屈跪行的玄奥陷阱?
此时“傲世神鹫”徐烈豪暴纵斜掠,脚不沾地的掠过八丈余桥面,待冲势已尽身形下落时,倏见他右脚尖在左脚背上猛然一点,霎时身躯再度窜升斜掠,已然掠过了半个曲桥。
“喝!好功夫,徐前辈果然功力高超……”
“总管好功夫……”
刚膝行过桥的一名壮汉站立身躯转身后望时,正巧望见徐总管恃功暴掠不由惊赞的脱口叫好,身后的一人闻声顿停后望,刚脱口叫好时候又内心震惊的急忙往前爬行,又急又骇的爬过只余两丈左右的桥面。
“傲世神鹫”徐烈豪两度暴升掠过十二丈桥面,在一口真气不继再度坠落时,已然观定曲桥石栏脚尖疾点,顿见他身形再度暴升斜掠,看来这二十丈宽的曲桥已能轻而易举的飞掠而过了。
在另一端桥首的五人及爬行顿止回望的四人,正内心赞佩喝彩时,蓦地只见曲桥西侧石栏刀侧喷出一片乌黑如墨汁的腥臭液汁,恍如一片墨黑雨水将整座曲桥尽罩其内,令桥上五人连闪避余隙皆无。
“啊!不好……”
“小心……”
“快躲……”
“啊……”
“哇……痛死了……”
“救……救我……”
“啊……快爬……哇……”
霎时连连惊呼喝叫及惨嚎悲鸣声响起,凌空飞掠的“傲世神鹫”徐烈豪的身躯倏然一顿疾坠至桥面上。
墨黑液汁喷洒不止有如一片乌黑雾罩,将整座曲桥罩掩得难见桥上景况,只能听见悲惨哀嚎声逐渐静止。
被腥臭之味及骇人景况吓得急退数丈的五人,此时已是神色惶恐发白冷汗渗肤的骇望不眨。
直待一阵吱吱乍响声中才见墨墨液汁逐渐淡消停喷,而曲桥的桥面则正缓缓由下方往上升平,待又回复成原有桥面时已不见四人踪迹,似乎已顺着斜坠的桥面滑落乌池之内了。
惊骇惶恐的五人静立半晌后,倏听萧翎钰惊声哀叫道:“完了……完了……徐总管死了……那……那我怎么办?……”
“呸!他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哭爹喊娘的干嘛!”
凤儿姑娘柳眉怒挑的瞪目喝叱后,却听所余的两名壮汉之一已惶恐急说道:“孙小姐,萧公子在入墓陵之时曾被总管以独门手法制住奇经异脉,据说若在两个时辰内不解穴,即将全身经脉萎缩痛苦哀嚎而亡,因此萧公子所言恐怕便是指此!”
凤儿姑娘闻言顿时怒声叱道:“呸!这事我也知道,何须你多言解释?滚到一边去!”
“凤儿住口。”
张员外一声沉喝止住凤儿姑娘怒叱后,竟然身躯一阵扭动的将佝偻身躯缓缓挺直,一反先前老态龙钟之状而成为令人望之心惧生畏的阴森冷酷之人。
“咦?老爷您……”
“嗯?怎么……”
壮汉张氏兄弟惊见张员外的突变,顿时恍如见鬼似的又惊又骇,内心中皆涌升出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是见到阴司判官似的。
张员外此时并未有何异动,只是含笑说道:“嗯,萧公子此时内心慌急生畏自是想当然尔无怪于他,凤儿,你……你就为萧公子解开受制穴道吧!”
“爷爷您……”
“呵!呵!呵!丫头,时已至此尚何须隐瞒所学?如今只有现出本相与萧公子相互合作方能在危机重重的墓陵内一一安然渡过,因此你也不必再隐藏所学了,至于……”
张员外话说至此,突顿的望向两名惶恐惊畏的壮汉阴阴笑道:“嘿!嘿!嘿……守仁、守义,你兄弟两人乃是本府中唯一知晓老夫一家身俱武功之人,你俩与老夫同宗,也可说是老夫的子侄辈,因此只要你俩以后守口如瓶且忠心为老夫办事,以后自有你俩的好处,否则……嘿!嘿!你俩认为如何?”
张守仁张守义兄弟两人恍如置身梦中。
不敢相信老态多病的老爷及无知任性的刁蛮孙小姐皆身俱武功,而且似乎深不可测得连功力高深的顶尖高手“傲世神鹫”也未曾发觉,由此可知老爷祖孙的功力必然高出徐总管甚多,才能久隐而未曾泄露。
两人内心有此意识后自也知晓若有违逆必将招来灭口杀身之祸,因此耳闻张员外之言后立即躬身颤声说道:“老爷您放心,小的兄弟俩必定守口如瓶且忠心耿耿的为老爷效命,便是一死也在所不惜!”
“老爷,您且放心,小的便是一死也绝不泄露老爷及孙小姐的隐密,否则愿死无葬身之地!”
“嗯,很好。凤儿你就为萧公于解穴吧!”
“哼!好吧!穷酸便宜你了!”
张氏兄弟俩早已知晓昔年武林邪魔“傲世神鹫”徐烈豪的独门“缩经凝脉”手法阴狠至极,若无熟悉此独门手法以及功力高过于徐前辈,岂能轻易解开被制穴道?因此两人又惊又疑的睁目盯望孙小姐如何为萧公子解穴?难道以往手无缚鸡之力刁蛮任性的孙小姐真是功力深不可测的顶尖高手?
凤儿姑娘此时似是极不情愿的狠狠瞪望萧翎钰一眼,香唇噘得老高,一只雪白柔嫩五手疾如幻影般的一晃而逝,接而便见她蛮腰一扭转身离去,似乎儿戏一般。
张氏兄弟怔愕疑惑不知孙小姐到底为萧公子解穴否?而此时的萧翎钰只觉心脉四周的“膻中穴”、“神封穴”、“乳根穴”、“天池穴”、“期门穴”等五穴旁的一处细微异脉倏然一紧而松,接而喉内发甜的张口喷出一口黑血,心脉闷塞之感已豁然畅通舒爽,心知身上被制的独门手法果然已解。
“嗯……在下敬谢员外及孙小姐的解穴之情,如此在下便可心无忧虑的为员外及孙小姐寻找所寻之物了。”
萧翎钰欣然抱拳笑说时,张员外也已呵呵笑道:“呵!呵!呵!萧公子身上制厄已除,想必已可放心助老夫引路入殿罗?”
“是,是,那是自然!员外您放心,在下这就先行引路了。”
口 口 口
踏着青石板路进入一座圆拱门内,迎面乃是一片石屏风挡道,由右侧转过石屏风后顿令五人目瞪口呆的怔望着眼前景象。
只见处身前方乃是一个既高且宽阔的巨山腹。顶高约有二十余丈,以眼前一栋雕梁画栋飞榴石壁宽约十余丈的三层巨殿,再加上西侧花香扑鼻的宽阔庭院、水池及空旷草地,相信山腹之宽阔少说也在七八十丈。
三层巨殿檐脚、楼壁、石柱上皆悬有八角宫灯,腐朽的灯罩内以金条打造的灯架中,皆镶嵌着一粒鸽蛋大小的晶亮明珠,将巨殿映照得更形雄伟壮观。
而庭园、池畔、空旷草地中各自散立着数十根石柱,在柱顶角灯内也嵌镶着明珠,因此使整个巨山腹有如白日般的清晰可见。
“天哪!好壮观美丽的山腹宫殿庭院,竟比府中楼宇还壮观百倍!爷爷,咱们以后搬至此居住好吗?”
清脆悦耳的话声由凤儿姑娘嘴内脱口而出,但其他四人皆赞赏地望着眼前景观,似乎并未听见她说些什么?
半晌才听萧翎钰叹声说道:“唉!如此壮观的地底宫殿庭园,真不知耗费了多少民脂民膏及多少人力方能建成?嗯,看来玄宗皇帝及贵妃的陵寝应在此宫殿内!”
萧翎钰有感而发之言顿令凤儿姑娘欣喜的欢叫道:“对,对,穷酸快带我们去找陵寝所在之处。”
然而另一侧的张员外却不以为然的沉声说道:“且慢,还是先往曲江池一行然后再进殿,萧公子请引路吧!”
张员外话声一出却令凤儿姑娘不悦的急叫道:“不行,不行,先要进殿找陵寝,待找到玉女珠后才去那曲江池!”
“胡闹!玄宗皇帝陵寝所在凶险必然更多,所以先别轻易涉险,待先找到灵果瑶芝用以增功后再说。”
“我不管,不管,我才不稀罕什么增功灵药,我只要那粒可驻颜美容的玉女珠,穷酸快带我去,否则我杀了你!”
“凤儿住口!莫要惹爷爷生气!”
张员外怒声喝斥,顿令风儿姑娘芳心一颤,眼见爷爷面色阴森双目中射出凌厉骇人精光,心知爷爷真的生气了,因此美目泛红的噘嘴跺足,身躯一扭的迅疾掠往巨殿方向。
”噫?凤儿……凤儿回来……”
萧翎钰及张氏兄弟万没想到凤儿姑娘身躯一扭便电射而去,身形之速竟比“傲世神鹫”尚迅疾不少,看来功力只高不低,真不知她是如何练成的?
张员外的急喝声竟唤不回凤儿姑娘,顿令他内心大急的便欲紧追,但随即恨声骂道:“哼!凤丫头真胡闹,老夫尚要烦劳萧公子追寻丫头以免遇险,至于……老夫自己便独自一路四处看看,萧公于你去照顾凤丫头吧!”
“嗯……那在下这就暂且离去了!”
萧翎钰抱拳作揖后立时行往凤儿姑娘消逝之处,而张员外则对张氏兄弟俩朝萧翎钰背影斜首示意。
张氏兄弟两人自是理会张员外之意。
但却是正中下怀的内心欣喜,因为只要紧跟萧公子之行止,必然可在危机重重的墓陵内增加生还之机而重见天日,否则……”
“是,小的明白!”
“老爷您放心,小的必会紧随盯牢萧公子。”
“嗯,很好,至多一个时辰后再返回此地会合,快去吧!
“张氏兄弟俩躬身为礼之后,立即急奔向萧翎钰身影消逝的殿门之处。
口 口 口
萧翎钰快步行往巨殿殿门内,正欲张口呼唤凤儿姑娘时,突听耳内响起楚惜惜清脆之声说道:
“公子,那位刁蛮姑娘她现在……公于您不妨往左侧殿廊去看看,小魂已感应到那儿有不寻常之气机,但似乎对小魂有害!”
萧翎钰闻声内心一怔。
但自入墓陵内全靠楚惜惜之指点方能安然无恙的深入山腹宫殿处,因此也毫无疑虑的依言行往左侧廊道,顺着廊道往前急行。
不到五丈的廓道半刻已尽,只见眼前竟是巨殿后方的一片空旷草地,除了数根宫灯石柱外,再无一株花木。
“咦?惜惜,那凤儿姑娘不在此处哇?”
疑惑之语刚止,立听楚惜惜之声在耳内响起:“公子,您看前方山腹石壁处,好似有什么玄奥之处,似乎是山腹中最隐密……啊?……公子,小魂此时有紧急之事待办,恕小魂不能陪您前去一探究竟了……”
“喔?惜惜你有急事?……惜惜……惜惜……”
萧翎钰心奇的连唤数声却未听楚惜惜应声,顿时又奇又急的便欲返身急行,但忽又停足忖道:“惜惜她说有急事待办想必确实,我又何必心慌寻她?难道没有她我什么事都办不成了吗?若我以后事事依赖她……嗯,还是由自己心意吧!”
心思已定后当然不愿再事事依赖楚惜惜了,否则自己岂不成了无主见的无用之人?环目四周空旷草地信步而行,倏然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波动,似乎牵引着自已往一面石壁前行去。
又奇又疑,但内心怦然的行至一片棱壁前,只觉突棱不平的岩壁内好似有一股气机与自己体内气机相吸,顿时疑惑的仔细盯望眼前石壁。
果然!只见身前的石壁虽突棱不平,但依稀察觉似乎有一扇石门之形浮现脑海。
“咦?……莫非这石壁内另有玄妙?……”
心中起疑的细望石壁,果然发现右侧石壁上的一块突石色泽略微不同,于是伸手握按推摇。
只听石壁内响起一声卡响,接而石壁内似有水声哗响注流,接而已见眼前石壁抖动震响,且缓缓的往内侧移,逐渐显现出一个方整石通道。
“哇……被我无意中找到机关枢钮了呢!这里面……咦?那股气机更强了呢……”
惊奇的跨步内行,通过珠光照映的两大通道后,竟然眼前再为开朗,竟是进入了另一个小山腹内。
而此小山腹不同于上间巨山腹,乃是依山腹之形凿雕出石柱石壁石门窗的一间宽敞石室。
正前是有桌、椅、几、柜及一些珠玉嵌镶的摆饰,如同一般候门富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