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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都市夜归人(灵异)作者:朱砂-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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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太多。小郑只是个普通警察,工资不高,要还债,要养孩子,确实很困难……你们知道,软性毒品虽然没有海洛因什么的那么暴利,但也是有很大利润的,特别他是收缴来的,并没有成本。”

  沈固沉默了片刻,问:“他私卖摇头丸的事,被人知道了吧?”

  吴轼点头:“其实那次行动,确实是我们计划制订得不好,被贩毒分子先掌握了我们的动向,就有人去拿这个威胁小郑。小郑为什么主动申请这个任务,其实也是怕派别人去,就是个死。但是最后,我们打进去了,小郑也……当时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局里给他追认了烈士。”

  “那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很偶然的,整理他的遗物的时候发现他的遗书。本来这些东西不该我来整理的,但他妻子一听说他牺牲,立刻就回了娘家,孩子也不管了,所以小郑的遗物都是我整理的。”

  “所以您为了给朋友身后留个好一点的名声,就把这件事隐瞒了,对吗?所以郑立会认为他的父亲之所以牺牲,是因为您指挥有误,对吗?”

  吴轼沉重地点了点头:“如果一定要说追究责任,其实我也是有责任的,当时,我确实有失误的地方,这我不能推卸责任。”

  钟乐岑叹息了一声:“但是,郑立显然是把这件事情的责任完全推在了您身上,所以这些年来,他并不感激您的抚养,却觉得他之所以失去父母要寄人篱下,都是因为您当年的指挥失误。”

  吴轼也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又把头垂了下去:“我没想到,小立会这样想。想不到现在,是我害了孩子们。可是小立,他怎么也会病呢?谁骗了他?又是谁教他这个害人的方法的?”

  钟乐岑迟疑一下:“这件事要说起来,话就长了,而且您也不一定明白。现在重要的是,如果事情就这么发展下去,吴家至少还要有四个人出事。”

  吴轼拿起手边的盘子看看,苦笑了一下:“九桃盘……当时小立送来的时候我还说,我就是这老桃树,他们就是这树上的桃子,九在中国人心目中是吉利的数,桃子也有吉祥的含意,想不到……”

  “嗯?”钟乐岑忽然抬头看着他,“您说什么?您是树?他们是桃子?”

  吴轼沉浸在悲伤之中,随便点了点头。沈固却从钟乐岑的表情里看出点端倪来,低声问:“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钟乐岑皱眉思索片刻,微微点了点头小声说:“我猜,左穆的目标应该是吴伯伯。本来我想他可能是想把吴家人的命格全部合起来造一个四柱全阴,但现在看来,他的目的应该是制造一个有执念的厉鬼,至于四柱全阴,那只是顺便。如果是这样,郑立应该是最后一个死的人,因为是他的仇恨造成了这个诅咒。我现在有点明白了,为什么这些瓷器没有胎骨仍然能够存在。这是真正的鬼瓷,支持它的不是土胎而是执念。冰冰家那个是冰冰爸爸的愿望,这个就是郑立的仇恨。如果让这个诅咒得逞,吴伯伯会因为一家人的全部死亡而产生更强烈的仇恨或怨念。而且如果死去的人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吴伯伯而起,或者觉得郑立恩将仇报,那么他们的怨念就会因为诅咒和血缘关系全部集中到吴伯伯身上,更加深他的执念。这种诅咒我还从来没有在书里读到过——我们姑且把它称为‘九鬼缠’吧。我跟你说过的,所谓的鬼,无非就是死后的执念而已,执念越重,鬼魂的力量就越强。像这种被视如己出的孩子背叛,以及全家死绝,已经是相当之重的执念了。老来丧子,还是一丧满门,谁也不可能没有怨恨。左穆要的就是这种执念,他要一个有能力游走于阴阳两界的厉鬼。”

  沈固听得有些惊心:“厉鬼?”

  钟乐岑点点头:“吴伯伯是上过战场的人,跟一般人还是不一样的。就好比说你,如果你——嗯,不说了,不吉利。”

  “但是厉鬼就能游走于阴阳两界?”

  “如果你的亲人死了,你想不想把他找回来?”

  沈固半晌无语,过了一会才说:“如果照你给我讲的,人要去应该去的地方。”

  “可是他们本来不应该死。”

  沈固长叹了一声:“既然想到了原因,能想出破解的办法吗?”

  吴轼一直在出神地看那个盘子,直到听见破解两个字,才抬起头来:“有办法吗?”

  钟乐岑犹豫了一会才说:“我现在有两个想法。第一,是郑立必须立刻死。只要他死了,诅咒就会中断,已经发病的人我不敢保证,但还没有发病的人会是安全的。”

  吴轼惊了一下:“怎么,要小立——还有别的办法吗?”

  “还有一个办法。郑立现在昏迷不醒,我觉得其实不是因为什么心脏病,而是因为他的魂魄已经离体。他不是吴家的人,所以我想他的作用只是用怨念来驱动这个诅咒,所以他的魂魄没有被左穆收走,而是在身体周围游荡,就像以前老辈人说的失魂一样。我的想法是用叫魂的办法把他的魂魄叫回来,您跟他谈谈,如果郑立肯放弃他的报复,那么诅咒自然停止。要说这个办法是最好的,因为诅咒可以彻底消失而不是被强行打断,那么发病的人也会恢复健康。但是——如果您不能说服郑立,他不肯放弃报复,那么——诅咒还会继续。”

  吴轼完全怔住了:“叫魂?你们——”刚才是诅咒,现在是叫魂,他好像还隐约听见什么厉鬼之类的,“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沈固沉吟了一下:“这个,恐怕没法向您解释。我隶属于特别事务科,你可能没听过这个名字。我们,简单来说就是处理各种不合常理的事情的这么一种人。”

  吴轼愣了一会,表情是难以置信:“比如说,这个什么诅咒?”

  沈固点头。

  “还有,鬼?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有的。”这次是钟乐岑回答了,“只不过没有阴阳眼的人看不见罢了。当然,有些第六感特别发达的人也能感觉到,只是比较模糊不易捉摸。”

  吴轼的表情变得茫然。毕竟从军四十载,他实在也很难相信这世界上真有鬼什么的。不过现在事实已经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了。他看了钟乐岑和沈固一会,又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盘子:“……小立小时候,比一般的孩子都听话,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比小瑛还听话……家里边那两个野小子欺负他,他都不跟我说,后来还是邻居看见了告诉我,我才回来把那两个小子揍了一顿……”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打破了什么。

  钟乐岑和沈固静静地听着,谁也不忍打断他,谁也不能代替他下决定。过了很久,吴轼才抬起头来:“如果,如果我不能说服小立——刚才我听你们说什么厉鬼?”

  钟乐岑犹豫了一下,还是坦白地说:“是。您有可能因为强烈的怨恨和执念化为——那个……”

  “如果我劝不回小立,我死了,这个诅咒还会继续吗?”

  “这……”钟乐岑愣了一下,“这我真没想到过。如果,如果做这个盘子的人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那可能,您——那个之后,诅咒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吴轼长长吁了口气,扶着拐杖站起身来:“那就这样吧,我跟小立谈谈。如果,如果我没能劝回小立,你们能不能帮我个忙……不要让我,变成厉鬼?”

  钟乐岑看了沈固一眼,严肃地说:“相由心生,如果您心里没有怨恨和执念,就不会化为厉鬼。”

  吴轼愣了几秒钟,露出了一点笑容:“怨恨吗?我这辈子,还真没什么可怨恨的。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家里给批成那样,不还是碰到老伍这样的好人了吗?好,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年轻人,你们给小立叫魂吧。”

  第一百四十五章:螟蛉之子

  凌晨一点的医院,除了急诊部还不时有点动静之外,都没了声息。医院里的安静,总带着那么点儿冷飕飕的感觉,好像总不知从哪里透进来一股股凉风,哪怕现在是盛夏。

  沈固和钟乐岑搀扶着吴轼从病房里出来,三人手里都拿着一根白蜡烛。走廊里空无一人,值班室半掩着门,几个小护士撑着沉重的眼皮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三个人这时候跑到了走廊里来。

  “吴伯伯,等一会儿您要喊郑立的名字。因为您看不见魂魄,所以您得戴上我这副眼镜。但是戴上之后,您会看到很多东西,不管看见了什么,都别害怕,您只管跟郑立说话就行了。医院里的魂魄最多,但一般都不害人。”

  吴轼点了点头,接过钟乐岑的阳燧镜,微微抖着手戴上了。钟乐岑点起三根白蜡烛,三人沿着走廊慢慢地走,吴轼开始轻声呼喊:“小立,郑立——”

  轻轻的呼喊声传出去,像一阵风吹动了水面似的,空荡荡的走廊里从地板和墙壁里雾气似地冒出一团团人形、半人形的东西。吴轼虽然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仍是惊了一下。沈固皱眉看看四周,问钟乐岑:“是喊郑立,这些——东西出来干什么?”

  “看热闹。”

  沈固无语。身体完整的也就罢了,有些都只剩下半截身体了,有的已经淡得快透明了,还改不了爱看热闹的习惯么?

  “小立,小立——”吴轼呼唤着穿过走廊,前面就是医院的小花园了。吴轼看看钟乐岑,钟乐岑示意他继续往前走。于是三人走出灯光明亮的大厅,走进黑暗的花园。

  说是黑暗,但大楼的灯光还是可以照过来,不过那黯淡的灯光,加上三人手中晃动的烛火,只是把一切照得更阴森罢了。唯一的好处就是跟着他们进入花园的鬼魂少了很多。

  “小立!”吴轼突然叫了一声,沈固一抬头,就看见花坛边上飘着个白影,虽然有些模糊,但看得出来就是郑立。吴轼有些激动地往前走了一步,钟乐岑立刻拦住他:“您别靠他太近!”这么大年纪了,虽然曾经是军人,阳气比一般的人重,但毕竟是行将就木的老人,如果被阴气冲了,至少也是大病一场,身体根本受不了。

  郑立慢慢地向前走了几步。说是走,其实脚根本不沾地,就是在飘。他用眼睛阴森森地盯着吴轼,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你为什么还不死?”

  吴轼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钟乐岑冷笑了一声:“你被人骗了还不知道吗?吴伯伯不会死,倒是你,会死在他前面。”

  “什么?”郑立的眼珠滞涩地转向钟乐岑,眼里的刻毒却极为清楚,“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你不用知道。不过我们却知道给你这个盘子的人是谁。他姓左,对不对?做这个盘子的是个女人,姓谢,叫谢竹君。估计你可能还不知道,谢竹君是个鬼。哦不,你看见她的时候,她应该还披着一张人皮。”

  郑立怔了一下。听到钟乐岑说什么披着人皮的时候,他明显有些变色:“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来处理这个盘子的人。”钟乐岑拿出盘子亮了一下,“你就是用这个盘子来害吴家的是吧?那姓左的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要付出什么代价?你觉得那九个桃子代表吴家的九个人么?其实他是把你也算进来了!”

  郑立表情抽搐了一下:“只要他们死,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我看你是脑子有点毛病。”钟乐岑毫不客气地说,“吴家对你怎么样?你为什么要害他们?还有,”他把盘子举高点,“你知道你为什么能害到吴家人吗?你仔细看过这个九桃盘吗?吴伯伯是树,他的儿女后代就是树上的果实。本来你只是个养子,跟吴家没有血缘关系,根本不是一棵树上的果实。你能害到吴家人,正因为吴伯伯打心里把你当成亲生儿子来疼爱,才有超越血缘的关系。换句话说,如果吴伯伯或者吴家人对你有一点儿隔阂,你今天根本害不到人。”

  沈固斜眼看钟乐岑一眼——是这么回事么?

  钟乐岑也斜眼回看——先骗骗他呗!

  郑立紧握着拳头,终于嘶吼起来:“他是假的,全是假的!就是他害死了我爸爸!然后我妈妈也走了!这都是他害的!是他指挥的那次行动,我爸爸才死的!”

  吴轼终于开口:“是,那次行动,我也有责任。”

  “吴伯伯!”钟乐岑皱眉看他。这老头,知不知道这样一说,郑立会更愤怒?

  “沈固——”

  “明白。”沈固往前走了一步,挡在吴轼身前。果然,郑立听了吴轼的话就想冲上来,但慑于沈固身上的煞气,终于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吴轼沉重地叹了口气,继续说:“但是如果你爸爸愿意,他当时本来不用死的。”

  “什么?”郑立面容扭曲,根本听不进去,“你别想掩盖事实!”

  吴轼看着他:“你那个时候还小,不过,你家里是怎么个情况你也明白。你爷爷去世之后,家里欠了不少钱吧?那你要买贵一点的东西的时候,你爸爸的钱是怎么来的?”

  郑立愣了一下。那时候他确实还不大,所以有的时候还不懂事,看到别人上篮球班都有那么好的鞋,他也回家跟妈妈说想要一双。他还记得当时他妈妈拽着他就去找爸爸,然后大声对刚刚下班的爸爸大叫大喊,让他想办法给儿子弄鞋来。当时他很害怕,害怕听见妈妈大喊大叫,也害怕看见爸爸抱着头坐着的样子,于是他偷偷溜走了。但是过了几天,爸爸给他拿了一双鞋来,崭新的,很好的耐克鞋。他很喜欢,可是妈妈又跟爸爸吵,嫌他买那么贵的鞋子,可是晚上吃饭只能吃青菜……

  “……是,怎么来的?”他无法想像爸爸会用什么不正当的办法弄钱。在他心目中,他爸爸那么正派,左邻右舍都说他是个好警察。人家说警察也有败类,跟黑社会没啥两样,可是没人说他爸爸不好,再挑剔的人,也不能说他爸爸不是个好警察。

  吴轼长叹一声:“他,卖了一点收缴来的摇头丸。”如果不是事情逼到眼前,他想把这个秘密埋一辈子的。他知道郑家当时是什么情况,但是他的帮助很有限,直到人死了,他把郑立接回家去,其实也有几分悔恨。如果当时他多接济一下郑家,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养郑立的时候他的经济条件也不是十分好,何况已经有三个孩子了,再加一个半大小子,花费确实不少。好在他老婆确实是个好女人,虽然心里可能也有点埋怨,但对郑立跟对自己的孩子一样,从来没偏袒过谁。

  郑立愣了几分钟,突然大声吼叫起来:“你胡说!你胡说!”不过嘴上虽然这么喊叫,他心里却觉得害怕。因为他隐隐约约地觉得,吴轼说的,是真话。他想冲上来掐住吴轼的脖子,好叫他再也别说出一个字,但是他腿发软,简直迈不动步子。一定是,一定是那个姓沈的拦在前头的原因,如果只有吴轼一个人,他立刻就能上去!一定的!

  “你,你有本事,就别带人来……”虽然是尽量放大嗓门,可是他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难道说做了鬼,底气也没了?做了鬼?郑立低头看看自己飘在半空中的双脚,突然明白过来,敢情,自己这已经是死了?那个姓左的给他盘子的时候,可并没说过他也会死啊!

  “郑立,吴老先生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想来你自己心里也有数。”沈固警惕地盯着这个看起来随时会发疯的魂魄,手里暗暗握住了金铁之英,“你父亲是个好警察,正因为他是个正直的人,才会因为自己的违法行为内心歉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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